第469章 換屍案疑點重重，回主堂暗衛編制

  司州，河內郡，懷縣

  懷縣作為河內郡的郡城，是河內郡最為繁榮的城池。

  懷縣東南方的一座無名山中，數十名身著黑衣，頭戴鬥笠的黑衣人進入一間破舊的道觀，拉開一個石板，露出了裡面黑洞洞的入口。

  入口大約可同時容納兩人通過。

  而黑曜也不斷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柳青青無所謂道：

  懷縣衛長搖頭道：“這職下就不知道了，被調任的人都不得透露去向，估計只有主堂才清楚。”

  職下是這兩年才調到懷縣的，並不是清楚當初的具體情況，都是從卷宗上了解的。

  而這具焦屍，恰好左臀沒有燒毀，白花花的臀部上，卻沒有該有的胎記。

  柳青青依舊看著銅鏡，隨手接過，瞥了一眼，無語道：
  “有，不早點拿出來，浪費老娘精神，還以為又要破獲一件大案喲，副衛士長意圖謀權，想想都讓人流口水。”

  黑曜捏著下巴，仔細思考：“極度危險，說明這件事不簡單啊。”隨後問向負責此地的衛長：

  一名黑衣人對著當前的一位中年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得令！”
    隨著黑曜一聲令下，身後二三十名情報精英，開始一寸寸的搜索這處密室。

  暗衛在每州有一名州衛長，負責統籌一州的暗衛，郡有郡衛，縣有縣衛。除了負責范圍，以及等級高低，並沒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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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曜身為暗衛副衛士長，是暗衛四巨頭之一。

  報告上交到白國主堂，白崎敏銳的發現有問題，當即下令仔細調查最近出事的各地暗衛據點。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發現，至少全笠就發現了，因為他對於暗衛的手法太熟悉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說，因為他對於司馬朗也有恨。

  這些年，多地的暗衛據點遭到破壞，多個負責人死亡。

  不過當年此據點遭到破壞，情報全部癱瘓，不過想來當年的懷縣衛長應該掌握有一部分暗探。”

  而且通過喉嚨處，可以發現，屍體是死後才被焚毀的，喉嚨以下，並沒有煙熏的痕跡。”

  抵達白國後，當即找到負責行政的副衛士長，要求尋找當年懷縣衛長的動向。

  隊伍中有一名家傳仵作，出列道：
  “並沒有，時隔多年，再加上當年屍體被焚毀，因此從外面沒有一絲發現，不過我在屍體面骨上發現多處劃痕，應該是身前砸到了利器毀容。

  黑曜臉色一黑：“柳青青，少給我發騷，馬上要五十歲了，惡心不惡心。”

  隨著時間的發展，白國一直處於穩定時期，暗衛得以在天下范圍內逐漸由明轉暗，成為真正的暗衛，就連白國都少有人知道還有黑氏和全氏兩大氏族。

  死了正好，如此白國暗衛就不會知道自己投敵了。

  “當年這個據點的負責人是誰？”

  因為逐漸成熟，所以有些時候，暗衛做一些事情，從始至終，竟然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就連當事人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就死的。

  懷縣衛長知道上面要來人徹查當年據點被破壞的事，故而將當年的卷宗牢記於心：
  “懷縣副衛長全笠，負責懷縣各處的暗探、明探，是全氏子弟。”

  本來這不是什麽大事，暗衛身為特殊部門，每年都有死亡的人。

  “哼，沒有意思，你與全煥都是一個X樣，可惜我柳青青一介名媛，當初還是雒陽的花魁，名動整個京師，王子公孫都是我的掌中玩物。

  柳青青看著不為所動的黑曜，撇了撇嘴：“等著。”

  經過為期三年的奔波，親自前往各地偵查，整理線索，最終確定了此案的發始地，河內郡懷縣。

  一個倒塌的石柱底部，有一個怪異的圖案，這是暗衛內部流通的密畫，傳達的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我們進去吧！”

  因為她而直接或間接死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全笠負責的暗探還有幸存的嗎？”

  暗衛想要報仇，還是了無生息的就死了，其他人一直都以為司馬朗是因功殉職，過於勞累，從而死在案牘之上。

  雖然暗衛並不在意除了當地負責人以外的其他外線成員，可如此大規模的捕殺，顯然是有備而來。

  黑曜點了點頭，隨後帶人出了據點，回到了白國。

  黑曜細細思考，終於發現了疑點，但是如今並不能下定論：

  “毀容？既然都已經死了，為何要毀容？此處有蹊蹺。”

  黑曜趕緊過去，仔細觀察。

  全煥是另一名負責暗殺的副衛士長。

  十五年前因為破獲一件大案，得以擢升，往青州下邳郡下邳縣任職衛長。

  行政衛士長是少有的女性，看著黑曜笑盈盈道：

  經過三個月的細致調查，果然調查出了問題，有多處據點的屍體遭人調換，原本的人是死是活，並不知道。

  “打開它。”

  然而有一次南陽郡的一處據點又遭到系統性破壞，上級暗衛前來調查時，居然發現原本死亡的一個縣衛長屍體不對。

  “衛士長，這裡有發現。”經過數個時辰的，斷斷續續的，來回數次的搜索，終於有人有了一點發現。

  黑曜點點頭，又問道：“全笠的屍體有什麽發現嗎？”

  不過憑借情報天賦，任職於暗衛，最後一步步，成為暗衛衛士長，統領整個暗衛，未來說不定會成為暗衛第三大氏族始祖，前途不可謂不光明。

  暗衛有一主三副，首領為衛士長，負責整個暗衛，常年跟隨在白王或白公身邊，作為家主與暗衛之間的聯系。

  “衛士長，此地就是當初懷縣暗衛的據點之一。”

  黑曜拍了拍坐在地上，沾染到黑袍上的灰塵，順著手下打著的火把，走進了這個塵封多年的密室。

  “哎喲，曜哥哥可難壞了奴家，沒有衛士長的符印，曜哥哥可是沒有權利查詢其他人的檔案的哦。”

  黑曜沒有理會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面銅鏡孤芳自賞的柳青青，直接丟給了他一塊令牌。

  其實是暗衛派出殺手，殺死後將其偽裝成自殺。

  就比如，當初剪滅河內郡多個暗衛據點的，時任河內太守司馬朗，即使是身為河內大族長子，家主。

  到時候出了事情，不僅暗衛會對你進行懲罰，家族的宗法堂，也會對伱以毀壞家族名譽的罪名，對你進行懲罰。

  上級前來調查的暗衛隊伍中，有一個人是這人的兄長，一眼就看出了這具焦屍不是自己的弟弟，因為自己弟弟在左臀上有一處胎記。

  白崎一下子就認識到，有人在針對暗衛，接著將調查換屍案的任務，交給了負責情報的副衛士長黑曜。

  之後不知道走了什麽運，查到了漢國禦史中丞陳群之子陳泰的罪證，得以升任冀州情報副衛長。”

  “仔細搜索！絕不可以放過一處細節。”

  中年人是白國暗衛副衛士長，名叫黑耀。出生白國黑氏，是暗衛中兩大氏之一。

  不過黑曜十分清楚，此女就是一朵紫色的曼陀羅花，毒性十分之大，不是觸之即死，而是聞之即死，看之即死。

  當今暗衛負責人是衛士長白崎，出生白國白氏，公室子，父親是白氏子，自己因為三代而斬，成為公室子。

  裡面因為經過當年的打掃，所以並沒有白骨，有的只是廢棄的用具，以及倒塌的立櫃。

  這在以往是從沒有過的，雖然多有傷亡，但是總會有幸存者。

  州衛長治下也有三名副衛長，與主堂一樣，各自負責情報、暗殺、行政，不過除了聽令州衛長，也需要聽令自己體系內的副衛士長。

  而柳青青也沒有黑曜說的那樣不堪，就算如今已四十多歲了，但是其風韻猶存的身材，因為練武和一些特殊保養的方法，仍舊緊致的面容，也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主。

  “衛士長，通道挖開了。”

  三人各成體系，都有自己的一個攤子。他們在各自負責的體系內部，都被尊稱為衛士長。

  “當年的懷縣衛長，今在何處？”

  因為從懷縣據點被破壞以來，年年都有地方的暗衛據點遭到系統性破壞。

  看著甬道中火焰焚燒後的黑痕，中年人若有所思，直到前方出現一處坍塌。

  當頭的中年人開口，數名黑衣人搶先打著火把，替他開道，直到所有人消失在這處破舊道觀。

  懷縣副衛長搖頭道：
  “這都是當初全笠親自掌握在手中的，他一死，全部都失聯了。

  但在這暗衛中，名花蒙塵，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欣賞我美貌之人，可歎可悲。”

  其余三個為副衛士長，各自負責情報、暗殺、行政。

  說完走向暗衛行政院，沒多久，走了出來，對著黑耀道：
  “劉阿，白國劉氏子弟，曾任職司州河內郡懷縣衛長，二十年前因為懷縣據點被破壞，貶職到淮南郡下蔡縣，任職下蔡情報副衛長。

  在暗衛中，並不恥於展示背景，因為背景高，就意味著你必須有高能力，否則只會給你的家族抹黑。

  黑曜聽罷，也沒有說什麽，轉頭就走，毫不猶豫，見此，柳青青破口大罵：

  “木腦袋，一點禮節都沒有，也不說聲謝謝，哼，早晚倒在老娘裙擺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