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武威破涼州再亂，募精兵白馬合擊

  太康元年
  二月
  禿發樹機能再次反叛，攻殺了涼州刺史楊欣，涼州軍主力盡失，治所武威被佔，整個涼州落入禿發樹機能之手。

  三月
  得到消息的司馬炎十分後悔，沒有早點解決禿發部，反而愈加縱容，多次同意了禿發部的請降，以至於一州之地，盡落入胡人之手。

  臨朝時，司馬炎針對涼州問題向群臣問奏：

  “如今禿發部據我涼州，殺害我刺史，屠戮我晉民，斷絕我與河西之地的通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知諸卿之中，誰能為朕討此虜者？”

  這三千五百人都是通過了馬隆的篩選，人人都可拉起三十六鈞的弩和四鈞的弓。

  焉知西域到時候，有沒有需要涼州援兵的時候。”

  太康二年
  三月
  白沙帶領的西域兵五千人，來到張掖郡，並派人向馬隆傳信。

  首先對上的是白沙，幾個回合下來，禿發樹機能手腳疲軟，險些拿不動兵器，隻得落敗而逃。

  禿發樹機能見自己的親兵騎隊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兩人撕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便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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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沙看著拍馬而逃的禿發樹機能也不追，身邊將領問他為什麽，白沙道：
  “我們需要在涼州有一個後盾，而且禿發樹機能的戰功，與我都護府並沒有什麽用處。

  為了躲避司馬氏的迫害，馬氏一族從扶風遷往兗州，托庇於兗州白氏之下。

  禿發樹機能觀其旗幟，上書“西域都護府”“白”等，知道是西域來人。

  白沙手中有一支歸西域都護府節製的西域兵，人數一萬人，都是各國湊在一起的精兵，接受著漢人的訓練和語言。

  馬隆看著眼前金發碧眼，一身漢甲的西域騎兵，站起身大聲道：
  “如今大都護援軍已到，禿發樹機能的末日，也為時不遠也，本將這裡有一封密信，還請壯士帶給大都護。”

  九月
  得到朝廷嘉獎和升職後的馬隆，沒有絲毫停歇，對著輿圖準備著下一場戰役。

  而馬隆部下都是身著犀甲，經過磁石時無任何影響，於是能夠有效打擊對手。

  久居河西的他，對於西域的事情自然不陌生，對於在西域赫赫威名的西域都護府，也有一些了解。

  只是彼時官微聲小，當然被司馬炎當作少年狂言，丟之一旁。

  一個禿發樹機能，換一個關系良好，鎮守涼州良將，怎麽算都不虧。

  四月二十九日
  司馬炎得到了馬隆戰報，得知禿發樹機能已死，西北禍亂之源徹底剿滅，大喜過望。

  因為只有久在異域的遊子才知道，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才能讓西域都護府一直作為西域的老大。

  司馬炎聞聲望去，原來是兗州人馬隆。

  行軍千余裡後，禿發樹機能部隊傷亡慘重，但馬隆部卻損失甚少。

  禿發樹機能以為戰事可能就此終結。

  當即派麾下少有的騎兵，向北連夜趕往西域都護府的治所海頭城，向西域大都護白沙請求援軍。

  為首一員老將，手持一杆銀白亮尖槍，帶著一支百人精銳騎兵，挨之即死，碰之即傷，迅速的插向禿發樹機能的帥旗所在。

  依靠著馬隆中軍的堅挺，禿發騎兵多次沒能攻破，又有拓跋韓等降漢鮮卑人的襲擾，雙方陷入僵持。

  兗州就推薦了馬隆，說他的才能可以擔任傑出的將領，後來漸次遷任為司馬督。

  沒料到從西郡方向，突現一支精銳騎兵，他們人人穿著皮甲，外面罩著白袍，揮舞著從漢刀改良而來的彎刀，就這樣突入禿發部陣中。

  “陛下，末將請戰！”

  如今馬隆出列，司馬炎就想到了他當初的上表，認為他了解西北之事，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西平郡在武威郡西南方向，原是漢郡，然自從禿發樹機能作亂以來，遊居西平的成奚部落，便經常侵擾邊境，劫掠漢縣。

  馬隆憑借步卒，以三千在武威南二十裡處，大敗禿發樹機能騎兵一萬五千人，斬首五千人，禿發樹機能逃竄，武威光複，河西走廊重新貫通。

  “卿需要帶領多少軍士？”

  終於，在一天夜裡，司馬炎得到了馬隆傳來的捷報。

  可是白沙和馬隆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初司馬炎為了南征吳國，下詔州郡舉薦一些強壯勇猛、有出色才智和氣力的優秀人才到朝廷。

  於是從者雲集，到了中午就招募了三千五百人。

  當朝便向中書省下令，加命馬隆假節，授官伏波將軍，準許他調集西域都護府的西域兵，鎮守涼州。

  這時有官員反對，說應以國家既有軍隊討伐，不應另行賞募，亂了常規。

  四月
  馬隆率領著投降他的鮮卑部落拓跋韓、且萬能等萬余鮮卑人，在宣威抓住禿發樹機能的本部。

  西域都護府自從白關擔任大都護以來，一直都掌握在漢人手中，其子白沙繼承了大都護之職，得知司馬炎篡漢，縱使心中再有不甘心，也隻得去信請求歸附。

  然馬隆可不是一個只知道用武力的莽夫，反而胸有韜略，少時做客兗州白氏，也就是原先的修武白氏。

  下朝後，馬隆馬上開始發布招募令，宣布要招募三千勇士，隨他西征，為大晉平定胡亂，又開出了巨額軍餉。

  最終禿發樹機能還是沒有跑掉，被馬隆追上來，一槍捅死。

  “好。”

  連夜擢升馬隆為涼州刺史，平虜護軍，督西平，率領手下精兵，又給予一支牙門軍，到因戰亂而荒廢的西平郡駐屯，以大軍穩定並迅速重建當地秩序。

  目的是為了維護西域的和平，解決各國之間的爭端，以及主持公平，還有抵禦西邊貴霜帝國的入侵。

  “是的將軍。”西域騎士回答時，帶著濃濃的西域腔調。

  到廣闊地方就列成鹿角車營，到狹窄地方就設木屋放在車上，一邊戰鬥一邊前進，沿途箭無虛發，敵人紛紛應弦而倒。

  所以面對鮮卑人的騎兵突襲，馬隆下令依照八陣圖製作了偏廂車。

  隨即司馬炎命馬隆為討虜護軍、武威太守，自行招募三千人，西出平定武威。

  白沙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解決各國之間的衝突，以及與貴霜的明槍暗鬥之中，根本無暇顧及中原局勢。

  這導致了自他西行涼州以後，朝廷就再沒有了他的音訊，一度有大臣以為他已經戰死，請求另派援軍。

  禿發樹機能率騎兵萬人或者據險抵禦，或者設伏，意圖截斷晉軍後路。

  他十分明白，自己麾下大多是步卒，若想要完全剿滅禿發部，沒有騎兵根本不可能。

  四月
  馬隆帶著三千五百人出洛陽，渡過武威以東的溫水。

  “此乃古之良將也，絲毫不遜其祖，這是朕的伏波將軍啊。”
    清晨，他又召集群臣，對他們炫耀般說道：
  “假如聽從了諸卿的意見，朕就沒有涼州了。”

  當下他就下達了撤退令。

  這個融合了西域百余國，最精銳的騎兵軍隊，不是自己這種野路子能夠力敵的。

  只見馬隆讓麾下步卒放棄廂車，十人一隊，向著禿發騎兵掩殺，自己帶著二十多名騎兵，與白沙夾擊準備逃跑的禿發樹機能本陣。

  又在又在道路兩邊放置大量磁石，因為對方搜刮武威武庫，精兵都穿著鐵製鎧甲，就會被磁石吸引，故此行動受製於磁石陣，一身實力隻發揮出了三四成。

  如今白氏起勢，司馬炎也開始啟用一些前朝之人，馬隆得以升遷校尉，堪堪踏入朝會的門檻。

  馬隆是前朝伏波將軍、武威侯馬超之後，頗有勇力，一杆馬家槍耍得虎虎生威。

  但司馬炎不聽，非常之時，用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這是他司馬氏的祖訓。

  再說了如今司馬駿的大軍，都在鎮壓和防備禿發樹機能在河西的主力，佔據武威的，只是禿發樹機能的一小部，有三千精銳足以。

  在其家中藏書中，尋得一卷漢丞相諸葛亮南征蠻中時所用的八陣圖，自此銘記在心，日夜專研，最終得到了自己的改良版。

  將密信放入懷中後，就一人雙馬，急速向北而去，城外遊弋的鮮卑人根本追不上。

  司馬炎卻表現出了極大的王信任，對於質疑之聲充耳不聞，可心中也在打鼓。

  司馬炎向其詢問所帶兵力，馬隆豪言道：
  “只需陛下準許我招募三千人，可為陛下平定西涼。”

  司馬炎大喜，對左右連連說：

  自此涼州平定，禿發部也被眾人瓜分，拓跋部與且萬部瓜分了三分之一，剩余三分之二被馬隆編戶齊民，遷往武威，選青壯，編練成軍。

  因為馬隆人少，卻以偏廂車帶著足夠用三年的軍需，所以馬隆根本不需要後勤。

  “陛下聖明”

  可朝廷所有的精力都被禿發樹機能牽扯，根本無暇顧及，隻得撤出西平郡的百姓，前往武威定居，自此西平郡便荒廢了下來。

  如今禿發樹機能平定，恰逢馬隆手上有精兵，司馬炎認為是時候重建西平郡，討平這一支不服漢化的成奚人，給四周的蠻夷，來一點小小的大晉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