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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牧野之戰開始的千年世家》第309章 佛道之爭
  第309章 佛道之爭
  日落月又升,鬥轉星又移。

  轉眼間,到達了第三日,第二場辯論正式開始,同一個地點,同一位挑戰者,只是迎戰者變了。

  由張常守變為了與法蘭差不多大的宋真顯。

  宋真顯,張真元的師兄,但是不是同一個師父。宋真顯原是濟陰郡人,原名宋顯,是濟陰郡宋氏子弟,自幼喜道法,常常翻閱家中為數不多的道家典籍。

  及冠以後,經過舉孝廉擔任了朝廷秩二百石的太常屬官,待招。負責協助太常府太史令觀察天象。

  跟著當世的天象學者,也就是時任治歷的鄧廷觀察四時氣候,五行輪轉。

  這段經歷為他之後的學道生涯打下了極其堅厚的的基礎。

  等到三十歲時,宋顯學著張良,辭去了朝廷官職,前往太行山尋道。

  他起初並沒有直接拜入天師府,而是在拜了太行山中一座偏僻道觀隱仙觀的觀主封靜和為師,他在周圍三座道觀的觀主見證下,將名諱錄入道冊,並被封靜和賜道號真顯。

  成功拜師後,封靜和給他留下了三本完善的道經,然後就拿著他的名錄,前往天師府錄名去了。整座道觀,就剩下了他與二三個道童,不過三四人。

  隱仙觀是宋真顯師父封靜和自己出資,委托山下的小村莊的村民所建造,不大,就只有一個供奉神靈的大堂和三座可供居住的房間而已。

  隨後的幾年,他隨著師父不斷地學習著道經,而由於宋真顯學習速度太過於快速,封靜和不得不每隔一年就要回天師府為他換取道經。

  因為在天師府的規定中,為了保證道經的傳承準確,每座道觀,隻得保持不超過三十部天師府的道經在道觀內,若需要更換,可以用所抄錄的道經前往天師府更換。

  但是這種規定本就靠自覺,也沒有人一個個的去巡查這些道觀的數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違背,畢竟能夠成為天師府高功的人,極少有不良居心的。而且這也算修行的一種,就看自己有沒有自我把持的能力了。

  等到宋真顯四十多歲,他的師父不堪路途之擾,直接打發他上山接受天師度。而對道法有天賦的他,很順利的就通過了天師度。

  原本想回去跟著師父就在小道觀裡修行後半生算了,但是他師傅來信,說自己又收了一個徒弟,沒精力教他,讓他自己留在天師府深造,千萬別回來,老道還想多活幾年。

  因此宋真顯就以天師府高功的身份,留在了天師府,漸漸地,在他天賦和努力的加持下,其道法天才,道子,道癡的名號就此傳遍天師府,成為了天師府少有的精通大部分道經、道法的高功。

  據說他還經常去向藏經閣閣老何玄壽請教,得到了何玄壽的認同,而何玄壽多次也傳出有意在羽化之後,將藏經閣閣老的位子留給他。

  天師府,晨功廣場。

  此時諸位道門弟子剛剛做完晨功,吃完早飯,收到比試開始的宋真顯和法蘭兩人,直接從齋堂同時來到了此處,而眾弟子也紛紛跟隨兩人而來。

  隨著張真元的辯論開始。

  坐定高台的二人也睜開了假寐的雙眸。

  宋真顯盤腿在高台的蒲團上,面容柔和的對著法蘭施了一個道家稽首禮:

  “無量天尊,貧道天師府宋真顯,向道兄請教!”

  法蘭也以同樣姿勢,卻以佛禮回之:
  “南無阿彌陀佛,貧僧佛門法蘭,請道兄賜教。”

  在天師府待了幾日,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佛與他們的道都是殊途同歸的,只是方法不同,包括其他學派比如儒家、法家、農家等等。

  因此他很是喜歡道門對於同道之人的稱呼,道兄。他所修之佛,可稱之為佛道,以區別於道門的天道。

  因為道門的最高果位是天,如同三清,就是天道的代表,而他們最為推崇三清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認為太清才是道的最終,而將其尊稱為道祖。

  而其余的二清解釋為道祖的二身,是道祖所修持的分身。而三清分別代表道祖的三個時期,青年、中年、老年。

  這與佛門的最高果位佛祖是一樣的,佛門也有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的劃分。只不過他們十分推崇現在佛,也就是釋迦牟尼佛,他們稱之為三世。因此又將釋迦牟尼佛尊稱為世尊,也叫佛祖。

  宋真顯起先發起攻勢:
  “聽說佛門以十戒眾人,入佛門者需要持有戒律,是為出家之人,要求弟子遁入空門,舍棄親人,專心侍佛。且還禁止成家立業,不得殺生,是為修佛?”

  法蘭略微沉默,思考有沒有陷阱,因為宋真顯與張常守不一樣,他與自己都是沉浸經書數十載,已經能夠深刻的理解經書中的深層含義,也能夠將經書中的道理應對現實,不然何以成為高功。

  不過這段問話,顯然是陽謀,他說的這些戒律確實是佛門的規定。

  “看來道兄對我佛門也有些了解,的確,這確是我佛門所持之戒。不過我們並不是要讓弟子舍棄親人。而是認為在凡俗有顧慮是沒辦法深入的研究佛經的。

  因此我佛門收弟子,要讓弟子斷去凡俗之根,只有六根清淨,才能更好地理解佛經。而且我佛門也有俗僧,即在家修行佛法,只要潛心禮佛,不必專求於寺廟,只需要一尊佛像而已。
    不殺生,佛說:眾生平等。在佛的眼裡沒有好人壞人之分,有的只有對佛的敬意與否。

  敬佛者,自然行善事,成善果,得到佛的庇佑,往生後,得以進入清淨佛國;惡佛者,自然行惡事,結惡果,遭到佛的鄙棄,甚至於怒目,降下懲罰,往生後,進入阿鼻地獄。”

  “正如道兄所言,斷舍離,以清靜六根,六根既盡,是為成佛,佛者,無情無義,無悲無喜,那又如何維護天下蒼生?

  正是因為有這七情六欲,這人才是人,這也是我們說的人道,此區別於天道,天道無情,人道多清,天常清,人常濁。常清,故而眼高;常濁,故而位低。

  貧道觀道兄之佛經,其佛之道,與天道有異曲同工之妙,可稱之為佛道。若是道兄一心成佛,豈不是要舍棄人身?

  此法,是以佛道統治人道,是貧道萬萬不敢苟同之道,貧道稱之為邪道。

  而貧僧之道,是取天道而補人道之不足,推動人道的發展。故貧道並不是要成仙成神,而是修天道,即究極天道,以天道之法,可以救蒼生,解萬民之苦。

  然天道高而深,凡人無法解除,貿然行至,必遭天譴。

  為此,貧道之祖師,以一己之力,敕封諸神,以人道之力,轄神道之威,解天道之惑,故而稱之為天師。

  此為天師府之所立,世人因此而受惠。這是天師府的意義與必要之處。

  道兄認為然否。”

  法蘭沉默片刻,宋真顯不僅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將西域、貴霜、天竺,以佛國之名,行天子之事的那一套拿到大漢來。

  不要干擾大漢的正常發展,不要妄圖讓佛來代替天,不然天師府第一個不同意,而且會將佛門打為邪道,傾天下之力必會阻擋佛教的傳播。

  很顯然,宋真顯是有關於西域諸國以及天竺等國的社會狀況的了解的,他甚至在一些使者的手劄中了解到,西域有些國家被佛教竊據了國王權力,將全國變成佛國,這也與他在雒陽任過職過,閱讀過長安大量藏書有關。

  “道兄所言頗具佛理,但是也對我佛門似乎有些誤會。貧僧所修無非來世,即往生,佛說:世人多苦,是因為世間苦難多。

  今生已經不可改變,為官員的,一直都會成為官員,做百姓的一生都會作為百姓,耕種的一輩子多停止於田間。

  但是可以以今生修來生,曉佛經,行善事,此為修行。若是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即可有機會來生入清淨佛國,甚至於有大功德者,可於來世成阿羅漢、菩薩,甚至於佛。

  故而修佛的人多了,這世間必定會少戾氣,少爭端,少苦難。貧僧無意於立地上佛國,隻願讓世人知道佛陀之意。

  至於道兄所言天人神佛之道別,豈不是以道門之法,來規定佛門之戒律。

  貧僧聞大漢有古諺,即使是廚子不做飯,掌管祭祀的人也不能越過自己的職守,放下祭器去代替廚子做飯。

  佛門自有戒律,道門也有清規,以清規批判戒律,豈不是太過可笑了些。難道道兄是想要欺負貧僧與師兄遠道而來,沒有同道之人幫助,以大勢壓我,那麽道兄成功了。”

  說完,法蘭眼睛一閉。

  宋真顯沒想到這僧人還是個滾刀肉,嘴角微微一抽,隻好告罪:“道兄說的哪裡的話,貧道只是在與道兄爭辯一些你我之教義,區別而已。”

  法蘭似笑非笑。

  終究宋真顯還是要點面子,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追問。而之後只要宋真顯提起佛門的不好,法蘭就裝弱小,沒辦法,隻好與他辯論一些其他方向的學問。

  這一場辯論持續的時間格外的長,從上午一直到金烏堪堪落地。

  到最後兩人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因為法蘭的無賴之舉,兩人最後打了個平手。

  又過了兩日,到了最後一場辯論。

  法蘭以為宋真顯已經代表了天師府的最高水平,故而今日十分輕松。

  可是等到看上去老態龍鍾,但是步伐穩健的何玄壽上台,法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因為在有個不成俗的規則,越老,就代表學問越深厚,畢竟人老自然成精。

  而何玄壽一開口,便惹得法蘭臉色大變,大汗淋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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