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序幕！

  三月末

  遠在長安的漢帝得到了這次趁著匈奴內鬥，而發動的試探性戰役的戰果：上谷郡中部都尉公孫敖，擊破匈奴部落兩座，共計斬首一百余，俘虜三百余，繳獲牛羊馬匹共計千余；
  代國中尉李息，打擊邊境匈奴騎兵，共計斬首匈奴首級三十余，俘虜百余，繳獲戰馬五十余；雁門郡東部都尉衛青聯合鎮北軍軍司馬白離，掃滅匈奴部落一座，共計斬首五百余，俘虜百余，繳獲戰馬千余，解救漢人三十余人；

  遼西郡西部都尉白澤，繞過烏桓等部，出擊匈奴騎兵，共計斬首五十余，俘虜百余，繳獲戰馬三十余；上郡太守李廣，出擊匈奴騎兵，共計斬首三百余，俘虜十余，繳獲戰馬二百余···

  “好啊！好啊！”漢帝看著手中統計的戰報，臉上興奮異常：“如此算來，匈奴人此次的損失有數千啊，還有幾座部落被擊破，屬實是個大勝啊！”

  白征在一旁準備好的清水盆中洗了一把臉，只見清澈的水，立馬被染得通紅：“今天一早，天不亮，衛將軍就帶著一萬多騎兵悄悄的出去了。”

  “嗚嗚嗚！！！”匈奴人獨特的號角開始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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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邊境的烽火狼煙隨著長城接連升起，很快就傳到了長安，在得知狼煙起後，漢帝知道了匈奴人已經開始了犯邊，他不想再被動的防禦，在和自己的智囊團、軍官團商議後決定發起漢匈之間第一次反擊。

  說著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漬，然後在輿圖上距離此地關城三十裡處的一個山谷點了點。

  下令由鎮北將軍白房，將兵三萬，接管代國至雁門一帶防線，防備匈奴，將軍李息輔佐。

  “陛下，如此大勝固然可喜可賀，但是臣認為，我們該準備抵禦匈奴人的報復了。”中郎蘇武出言提醒漢帝道。

  “咻！”“噸！~”這是箭矢射在盾牌上的聲音。

  這樣不斷的箭雨持續了半個時辰。

  “你第一波攻擊。”

  白房點了點頭，小聲道：“能不能守住，就看衛青的了，我們三萬人灑在幾百裡的防線上，一個地方最多只能放一千多人，而且為了抵禦匈奴的主要攻勢，在這裡放了五千人，其他地方就只有幾百人了。

  白征看到匈奴人開始彎弓搭箭，按照經驗就要開始拋射了，果斷發出命令，隨後躲在了親衛舉起的盾牌之下，聽到命令的漢軍也紛紛舉起盾牌防禦將要到來的箭矢。

  “啊！”有倒霉蛋被流矢射中了。

  一臉鮮血的白征在交代了李息防務後，下了城牆，找到了白房所在的地方。

  為了防備匈奴哨騎，早在兩天前，我就派出了最精銳的一千哨騎外放三十裡，掃平了一切匈奴部落和哨騎，現在，看樣子，衛將軍已經開始出山谷往匈奴後方而去了。”

  不管是出於報復，還是出於穩定匈奴國內的政局，甚至於提升自己的威望，伊稚斜也會全力推動與大漢的戰爭，所以，此時抵禦住匈奴人的下一次大規模進攻，就會顯得尤為重要。”

  長生天在上，我攣鞮·伊稚斜發誓，要給死在漢人刀下的族人報仇雪恨，不然就不讓我進入您的懷抱！”

  漢人向導唯唯諾諾道：“尊敬的大單於，小人不敢欺騙與您，有倒是有，但是不適合您這種龐大的軍隊通過，最多只能容納幾百人的小部隊。

  很快，在付出一定傷亡的代價下，匈奴人終於靠近了城牆，將攻城梯搭在了城牆上，下面幾個匈奴人用繩索將其往下拉，運用三角定理，使其穩固，讓城頭的漢軍無法推動，這都是和漢軍學的啊。

  “是！”

  “這··是！”右谷蠡王臉色十分難看。
    第一個萬騎長是伊稚斜的親信，也是他的直屬力量，將他放在第一位，是為了避嫌，也是為後面的那些人打樣，如果烈度還不如我的直屬隊伍，我以作戰不力之名剝奪你的牛羊戶口，甚至當場處決伱，沒問題吧！
  隨著伊稚斜不斷下達命令，基本上就是親信和有二心的人相交叉安排，不僅能保持戰鬥力，也能削弱敵對實力，一石二鳥啊！

  “咻咻！”

  “陛下，臣聽說匈奴單於之位已經有了定數，伊稚斜已經擊敗了於單，成為了匈奴人的大單於，我們能夠得到如此大的戰果，都得利於其內亂，顧不上我們，可是如今他們已經爭出了結果。

  中郎蘇武，是建文侯蘇建的孫子，沒有繼承到建文侯的爵位，而是被蔭任為郎中，後來不斷升任為中郎。

  白房微微點頭，佝僂的背，滿頭的銀絲，舉著油燈在輿圖上來回摸索，順嘴問道：“衛將軍成功出塞了嗎？”

  “大單於。”

  而且自從鎮北將軍來了之後，那些地方都有漢軍駐守，想要無聲無息的通過，根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萬騎長！”伊稚斜下命令道。

  等到達了一定的位置，第一排的匈奴人開始騎著馬向著城牆拋灑弓箭，射完後，立即禦馬向兩邊而去，身後的騎兵都是這樣，他們把握著漢軍弓弩的距離，就這樣來回拋射。

  草原上的狼，縱使有被敵人咬傷的時候，但是狼永遠是狼，它終究會回來報仇的，我們也是一樣，我們不能放過那些漢人，要讓那些漢人知道，冒頓的子孫，是草原的霸主，是不可侵犯的天威。

  伊稚斜看著眼前雖然不算高大，但是仍然十分頭疼的關城，問向旁邊的漢人向導：“就沒有其他可以通過的道路，或是什麽缺口了？”

  攻城梯搭好後，擅長搏殺的匈奴兵立刻騎著馬趕到城牆下，翻身下馬，左手舉盾，右手爬梯，彎刀銜在嘴裡，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雖然有被檑木和石頭砸下去的，但是也有成功爬上去的。

  “有何見解，說來聽聽！”漢帝問蘇武道。

  匈奴大軍十萬抵達上谷郡邊城寧縣，鎮北將軍白房帶病在此坐鎮，具體指揮則由，其子護匈奴中郎將白征與將軍李息具體指揮。

  “禦！！！”

  他任命衛青為車騎將軍，將騎兵一萬，由上谷郡而出；任命公孫敖為騎將軍，將騎兵一萬，從代國出；白澤為護軍將軍，將騎兵五千，由遼西郡出；公孫賀為輕車將軍，將騎兵一萬，從雲中郡出；李廣為驍騎將軍，將騎兵一萬，從雁門郡出。

  “射！”

  掌握如此精湛騎射的人，也只有匈奴人這種天生在馬背上的民族才能有如此之多的數量，這要放在漢朝，一萬人中能有一個這樣的騎術和騎射就很好了，更別說，這十萬匈奴騎兵中，有幾萬人的騎射都是如此。

  五月
  匈奴大舉興兵十萬，南下直指上谷郡。

  “勇士們，狡詐的漢人，趁著我們匈奴人掃除鮮疾的時候，不斷攻打我們的部落，截止今天，已經有十數個部落慘遭漢人的毒手，這是我們不能答應的。

  伊稚斜很是氣惱，他不是沒有帶隊入侵過漢朝，不過前幾次都是通過賄賂邊城守將，或是用計偷襲關城，這才得以突破漢朝的防線，進入中原肆意妄為。

  “大單於，我在！”

  在匈奴騎射的掩護下，匈奴步兵抬著攻城梯已經過了漢軍的射程達百多步了，眼看就要抵達城下。

  “匈奴人要到了！都做好準備！弓弩手！盾牌手！民夫都下去，快！”白征和李息二人不斷來回在城牆上嘶喊。

  “報仇！報仇！報仇！”

  漢帝越聽越覺得蘇武說的很對於是他立刻傳令讓衛青回來，同時傳令邊關，加強防禦，警惕匈奴人的動作。

  “率領你的部落第二梯隊！”

  “父親，匈奴人退了！”

  “沒有，今早我特地用親衛騎隊將所有人替換了下來，嚴令他們日出之前不得出營，還下達了全城戒嚴令，沿途街道的百姓都被暫時性勸走了，沒有一個人看見。

  由於近十幾年來漢軍實力的大幅上升，如今在漢軍境內生活的匈奴人已經有了將近十多萬人，大概二三萬戶，除了因為在匈奴國內爭權失敗避禍而投奔漢朝的部落，也有漢軍多次出擊俘虜的，更有因為向往美好生活而主動投奔的。

  假如衛青不能及時斷了匈奴大軍的後路和糧草，兵法上說，久守必失啊！”

  “真要與漢人在城池上硬碰硬，還真有些不好對付，不過也好，趁著這次機會，將那些對我有二心的人都送上去攻城，也可以削減那些與我不對付的部落實力，大概這一次回去後，我的單於之位就穩固了吧。”伊稚斜如此想道。

  這些人大多都生活在雁門郡到雲中郡一帶，為了便於管理，景帝時，白房上書請求設立專門的官吏管理他們，便設置了護匈奴中郎將，最後為了防備匈奴以及征兵禦邊，這個職位就一直由白征擔任。

  “弓弩手準備！快！”白征抓緊下命令道。

  五月二十五

  所以黃昏時刻，匈奴人在丟下幾百具屍體後，就退了。

  雖然漢軍弓弩因為被匈奴騎射壓製，沒有發揮出最好的效果，但是憑借優秀的軍工技術，以及長時間的訓練，仍然給進攻的匈奴步兵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沒有人發現吧，特別是匈奴人！”

  白征小心的探出頭，看到匈奴人已經很近了。

  “右谷蠡王！”

  慘烈的拉鋸戰就此開始，總體來說，漢軍對於步戰還是很有優勢的。

  射了幾輪後，白征下令自由射擊。

  萬馬奔騰的聲音向著關城越來越近，戰爭一觸即發。

  白房的話顯露出了這位久經沙場的宿將對這次大戰的擔憂。

  白征沒有說話，只是頭髮上順勢而下的水漬，滴在舉著的油燈上，使得火光不斷搖曳，父子二人暗亮交替的身影也在不斷拉遠，一直拉到趁著夜色指揮軍隊，連夜行軍的衛青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