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悶熱夏日,霍格沃茲魔藥課的教室裡卻異常涼爽。
一來是因為,魔藥教室在地下室,二來則是因為斯內普教授正在教授幾個小巫師一種極為特殊的魔藥——
“溫控靈液”(Thermo-Regula Elixir)。
斯內普教授的聲音在教室裡回蕩,他的眼神透過油膩的黑發冷冷地掃過每一張專注的面孔,最後在一張令其份外厭惡,但卻有著一雙令其難忘雙眸的臉上停了一秒。
接著,他才繼續講道:“今天我們學習的這種魔藥,再配合一些魔咒,它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對特定區域的溫度進行精確調控。
這種魔藥對於在極端氣候下進行活動的巫師來說,極有幫助。”
他轉身在黑板上寫下魔藥的成分和步驟,然後開始逐一解釋每種成分的作用:
1.冰凌草(Frostcap):一種能在北極圈內找到的稀有神奇植物,能夠吸收並儲存冷量。
2.火蜥蜴的眼淚(Tears of Salamander):可以釋放大量熱量,用於加熱。
3.風精粉末(Gale Powder):能夠加速魔藥效果的擴散。
4.銀輝液(Argentum Elixir):一種標準魔藥基液,用於穩定魔藥的魔法效果。
斯內普教授開始演示製作過程,他的動作熟練而精確:“首先,將冰凌草放入坩堝中,用文火慢慢加熱,直到它開始釋放出寒氣。”學生們看著冰凌草的葉片逐漸變得透明,空氣中的溫度也隨之下降。
接著,斯內普教授小心翼翼地滴入火蜥蜴的眼淚:“注意,只需幾滴,否則魔藥會過熱。”
眼淚一接觸坩堝,就發出了“嘶嘶”聲,坩堝中的液體開始呈現出溫暖的橙黃色。
“現在,加入風精粉末,這將幫助魔藥迅速擴散到目標區域。”斯內普教授邊說邊撒入粉末,坩堝中的液體開始輕輕旋轉,仿佛有微風在吹拂。
最後,他倒入了銀輝液:“銀輝液將穩定魔藥,使其效果持續時間更長。”
斯內普教授後退一步,讓學生們開始自己的製作。
伯恩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驟操作,他的動作比大多數高年級的學生都要慢,但非常細致。
主要是他的手更穩。
斯內普教授在教室裡巡視,偶爾給出建議或糾正學生的錯誤。他停在伯恩的坩堝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很好,斯拉格霍恩先生,你的魔藥看起來非常穩定。”斯內普教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罕見的讚許。
並非所有人都能得到這種評價。就比如,當他看到某個小巫師因為閑得無聊,所以在自己的羊皮紙筆記上畫了很多小人之後,斯內普教授氣得直接說了句:“我真的……就算是要教巨怪跳舞,也比教你學點正經知識更容易,波特先生,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哈利·波特感到斯內普教授的目光如冰錐般刺來,他知道自己又被抓了典型。他的羊皮紙筆記上,確實畫滿了各種奇怪的小人,他們或是在跳舞,或是在進行一場小小的決鬥。哈利的心思總是容易被這些奇思妙想所吸引,尤其是在這悶熱的夏日裡,在沒有羅恩這個好朋友陪伴的情況下,魔藥課特訓班的枯燥讓他難以集中精神。
斯內普教授的聲音在教室內回蕩,充滿了諷刺和不滿:“波特先生,看來你對魔藥的製作毫無興趣。或許你應該將你的‘藝術’才能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比如,繪製一幅‘如何正確地忽視教授的指導’的教程。”
哈利的臉頰發熱,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課堂上分心——尤其是在斯內普的課上。他趕緊用魔杖施展“擦除咒”將筆記上的小人全部清理乾淨,試圖重新專注於魔藥的製作。只不過,當他再次看向坩堝時,發現裡面的液體已經開始冒泡,顏色變得異常暗淡。
“哦,梅林的胡子啊,”哈利心裡暗叫不好,他忘記了加入風精粉末,而且銀輝液也放得太多了。
他手忙腳亂地想要挽救,但已經太遲了。坩堝中的魔藥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噴出了一股冷熱交替的蒸汽,直衝天花板。
“或許我該和鄧布利多建議,暑假裡的課程也要參考平時上課,采取‘學院分機制’……”
斯內普頓了頓,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向哈利·波特。
“……想象一下,下個學期開學,當格蘭芬多的學生看到你們的學院分剛開始就變成負分,他們會怎麽想?”
此時,伯恩剛剛把做好的“控溫靈液”從坩堝倒進藥劑瓶。一聽到這話,他手差點抖了一下,魔藥差點從玻璃瓶裡灑出來。
作為目前第一且唯一的、製造過這種極限開局的小巫師,伯恩有理由懷疑這是斯內普教授在內涵他。
“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怎麽想不重要,反正,鄧布利多校長總會出手。”伯恩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可很顯然,哈利並沒有伯恩這種開闊的“胸襟”——有一說一,當他變成原鑄阿斯塔馬格斯形態之後,肩上跑馬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只要那馬不是“神符馬”就行。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哈利大聲抗議道:“教授,這是暑假,沒有人會在暑假和正常開學時一樣上課的。”
“是嗎?”斯內普不屑地反駁道:“在不列顛島的東方……”
(你們在想什麽)
“……有一所叫做德姆斯特朗的魔法學校,除了高盧地區之外,它將絕大多數歐洲地區都當作生源地。
無論寒暑假,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都會舉辦特色的假期培訓班。
現在、此時、這一刻,他們也有很多小巫師也在上魔藥課。過一會兒,他們還會有一堂具有德姆斯特朗特色的黑魔法防禦課。
那裡的小巫師都很喜歡他們的寒暑假課程,每個能夠上這些課程的小巫師,全都會十分珍視這種機會。而他們的教授也比我要幸運,幾乎不會遇到‘巨怪’一樣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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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巨怪’!”
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阿方索·裡帕看著教室裡的所有小巫師,用一種極為不滿地語氣,舉著雙手(意大利特色手勢),強行開啟了地圖炮。
“不會使用‘至高技藝’的巫師,用出來的黑魔法防禦術又豈會奏效?只會隨便揮舞魔杖,那不就像是做披薩的廚師把菠蘿當配料!”
裡帕教授的聲音,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競技教室裡不斷回蕩。這間教室位於學校主樓的地下一層,這裡遠離了陽光的直射,常年籠罩在一種神秘而幽暗的氛圍中。
教室的入口隱藏在一幅描繪北歐神話中海怪的巨大掛毯後面,只有知道秘密的學生和教師才能找到進入的方式。
推開沉重的橡木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的船形房間。教室的天花板高聳,模仿船身的弧形結構,上面雕刻著複雜的符文和魔法符號,這些符文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藍光。
牆壁上掛著各種古老的盾牌和長矛,這些都是維京戰士的遺物,它們不僅是裝飾品,也是學生們在模擬戰鬥中使用的道具。教室的四周擺放著一排排的長木凳,學生們可以坐在上面,聆聽教授的講解,觀看演示。
教室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競技場,地面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用於模擬各種魔法對決。在這裡,學生們可以實踐他們所學的防禦技巧,與同伴進行實戰演練。
而此時,裡帕教授左手拿著花劍,右手拿著一根魔杖,他腳邊正躺著一個身材十分魁梧的小巫師。
“克魯姆,你的三段擊還得練,花劍不能單靠蠻力,你不能那一把劍當作棒子來揮舞!要注意優雅,要有技術,要注意你的步伐!”
批評了一通,裡帕教授終於開始了專業地指導,他首先指導的就是剛剛被他一劍刺破了胸口前的護具,然後用了一個擊退咒和一個絆腿,直接被摔倒在地的克魯姆。
“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決鬥巫師就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四大創始人之一的格蘭芬多,當年那位偉大的傳奇巫師就是善用一把魔法劍和一根魔杖,無論是麻瓜的騎士,還是同時代的巫師,沒有人能夠與其匹敵……
那是何等的風采!”
裡帕教授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個姿勢,神色間盡顯對追思和敬仰。
在裡帕教授的嚴厲批評和專業指導下,克魯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也激發了他內心深處的鬥志。
他知道,只有通過不斷的練習和對抗,才能真正提升自己的技藝。於是,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他的目光在教室裡掃過,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叫做扎比尼的小巫師身上。
扎比尼是德姆斯特朗學院的一名優秀學生,以機智和敏捷著稱。
更重要的是,這個扎比尼還是一名轉學生,他曾經就在霍格沃茲魔法學校上學。只是在去年,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轉學到了德姆斯特朗。
扎比尼注意到了克魯姆的目光,臉上的微笑一僵,可是當克魯姆這個德姆斯特朗的明星學生向他提出邀請,他也不得不站起身來,準備接受挑戰。兩人走到教室中心的圓形競技場,周圍的學生們紛紛讓開,形成了一個觀戰圈。
裡帕教授站在場邊,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嚴厲。“記住,克魯姆,”他提醒道,“黑魔法防禦不僅僅是力量的較量,更是技巧和智慧的比拚。”
克魯姆點了點頭。
他和扎比尼分別站在競技場的兩端,手中的魔杖和花劍都已經準備好。隨著裡帕教授的一聲令下,兩人開始了激烈的對決。
扎比尼的動作非常迅速,他的魔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複雜的軌跡,釋放出各種各樣的小惡咒騷擾克魯姆。
然而,克魯姆的表現更是令人震驚。他不僅完美地擋下了扎比尼的所有攻擊,還能在防守的同時發起反擊。
扎比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變換戰術,克魯姆總能輕松應對。克魯姆的每一次揮劍都充滿了力量和技巧,他的每一個步伐都顯得那麽優雅和從容。
最終,在一次精妙的三段刺擊之後,克魯姆成功地擊中了扎比尼的胸口,將他擊退數步,跌坐在地。周圍的學生們爆發出一陣驚歎和掌聲,他們被克魯姆的表現深深折服。
扎比尼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上迅速恢復了笑容,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諂媚。
他走向克魯姆,伸出手表示友好,嘴裡說著讚美的話:“克魯姆,你真是太棒了,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劍術和魔法控制。能得到你的指點,我感到非常榮幸。”
克魯姆握住了扎比尼的手,但他那種頂級找球手的直覺告訴他,扎比尼的讚美並不真誠。他注意到扎比尼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嫉恨,盡管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但克魯姆知道,這個轉學生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扎比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動作看似隨意,但實際上充滿了刻意。他大聲地與其他學生交談,誇讚克魯姆的表現,試圖營造出一種自己輸得心服口服的假象。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扎比尼對這次失敗感到極度不滿。他曾經在霍格沃茲也是一名出色的學生,但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被迫轉學。現在,他渴望證明自己的實力,渴望得到他人的認可和尊重。
“總有一天,我會打敗格蘭芬多的那個怪物、那個可惡的老蜜蜂,還有那個大名鼎鼎的可笑救世主。”
扎比尼暗暗想道。
經歷了家裡那場劇變之後,他不得不從霍格沃茲退學了事。
心懷恨意,欲報私仇。
就是為了更好地研習黑魔法,所以他才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不列顛,來到了對自己這身皮膚不怎麽友好的斯堪迪納維亞半島,進入了德姆斯特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