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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從戰錘歸來的伯恩》第169章 當走下坡路時
  第169章 當走下坡路時……

  “stupefy(昏昏倒地)!”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Serpensortia(烏龍出洞)!”

  “……”

  各式各樣的攻擊性魔咒,從那些藍頭巾巫師的口中迸了出來。

  他們念咒的聲音很大。

  雖然他們咒語的發音或多或少都帶點問題,但人數卻彌補了其魔咒水平上的不足。

  就挺煩人的。

  好在,他們攻擊的對象——出現在“皇帝的新裝”店鋪後面花園裡的四個小巫師——全都是格蘭芬多的學生。

  眾所周知,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四大學院之中,格蘭芬多一直以武德充沛而聞名。

  要知道,格蘭芬多學院,就連魁地奇球隊的隊長都叫伍德……

  而且,得益於常常和小蛇們進行院際間的“友好交流”,或許施展魔咒的水平也就那樣,可小獅子們在閃躲方面確實都練出了幾分不錯的本領。

  禮堂的餐桌、魁地奇球場上的球門柱、城堡裡七扭八拐的走廊、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的樓梯……

  這麽說吧,就如同家具城之於成龍——越是身處複雜的地形,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就越能發揮超常的閃避本領。

  面對飛射過來的魔咒,喬治和弗雷德立馬服從於“身經百戰”養成的肌肉反射。這倆人同時一個滑鏟,齊齊躲到了旁邊那台正在自顧自“生悶氣”的【波羅乃茲】車後。

  藍頭巾們射出的魔咒,要麽是從車頂上飛了過去,要麽就撞到了鐵皮車門——輸出猛如虎,戰績零杠五。

  “這幫人施法完全沒有準頭。”

  “短小、無力。”

  “甚至還不如斯萊特林。”

  “他們先動的手,問問那位級長老哥,看看咱們是不是也能……”

  面對紛至遝來的攻擊,這對雙胞胎甚至還有空閑聊天。可想而知,這幫藍頭巾的本事,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而當他們轉頭看向珀西的時候,卻發現自家這個老哥居然沒有躲閃,而是連續硬接了好幾道魔咒,並且又用魔杖使用了一個“驅逐咒”,挑飛了一條想要張嘴咬向他的巨蝮蛇。

  “Alarte Ascendare(煙消雲散升天去)!”

  珀西快速念了句咒語,這被他挑飛的毒蛇,“噗”地一聲就在半空化作一縷青煙。

  作為級長,自然要表現出級長的“威儀”,珀西不願意像自己兩個弟弟那樣閃躲。

  他選擇正面硬剛——必須得承認,這確實很格蘭芬多。

  這樣一來,珀西不可避免地吸引了藍頭巾們的絕大多數注意力,他們也意識到這個年輕的巫師是個狠角色。

  有個留著蜷曲八字胡的藍頭巾見狀,立刻就對其他人吼道:“這家夥不好對付,快點衝了他。”

  他說的【衝】就是衝過去。

  巫師,四舍五入等於“法爺”,而法師不擅近戰基本就是個常識。

  受到提醒,那幫藍頭巾頓時眼前一亮:我們玩魔咒不如你,掄拳頭、比劃刀子還不如你嗎?

  笑話!

  他們之中立刻有人找來了一張飛毯,幾個人跳了上去了,然後立馬飛掠向了珀西。

  然而,這張承載著幾名藍頭巾的飛毯飛了七八米之後,突然凌空出現了點故障。就好像掛檔沒掛好的汽車,它向前猛闖了一下,又突然停頓了下來。

  接著,那個駕駛魔法飛毯的藍頭巾仿佛喝了假酒一般,居然操控著飛毯來了個魁地奇比賽中才會出現的“朗斯基假動作”。只不過,這種技戰術一般只有打魁地奇職業聯賽的找球手才會使用,而且魔法飛毯本就不適合進行這類飛行機動,所以他這個朗斯基假動作隻展現出來了一半。

  這張飛毯一下子衝上了兩三層樓高的穹頂,然後就倒栽蔥似地撞向了地面。乘坐飛毯的那幾名藍頭巾無一幸免,全都被魔毯上附帶的安全魔法彈射了出去。

  而好巧不巧的是,旁邊就是種著毒觸手的花圃。

  啊、啊、啊……

  那些藍頭巾疼得幾乎快要叫破了喉嚨,可此時根本沒有人搭理他們,因為他們的那些同伴正在面對一個更為驚悚的現實:有個小屁孩正拿著把“大槍”頂著他們。

  這把槍就是【海德拉號】上的那把基然都尼氣步槍,而根據魔法船自己說,這把槍可是霍拉斯的爺爺、也就是伯恩爺爺的爺爺收藏並改裝過的一件秘密武器。

  “大家別怕,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巫師罷了。就算手裡拿著槍,他會用嗎?”

  這些藍頭巾不是典型的巫師,因為他們在給扎比尼當手下之前都有過麻瓜社會討生活的經歷,所以他們都認識【槍械】這種麻瓜玩意兒。

  自然而然,他們也都知道槍械的威力。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怕,但是作為連“盔甲護身”都用不出來的半吊子巫師,不斷抽搐的小腿卻暴露了剛剛喊話給大家夥打氣那人的心虛。

  “啪——!”

  伯恩抬手一槍,基然都尼氣步槍的射出一粒鉛彈,直接把那個人頭上頂著的藍頭巾打穿了,而迸射開的鉛皮則劃破了那個人的頭皮,鮮血順著那人的額頭流淌下來。

  “大家別怕!這小鬼手上拿著的家夥看著就像‘前膛槍’那種老古董,裡面應該就只有一顆子彈……”

  又是一個大聰明。

  只不過,這人雖然看出了基然都尼氣步槍是一件古董,但是卻不知道它其實一次能打將近20發鉛彈。

  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啪、啪、啪、啪——!”

  伯恩也不帶猶豫,連續扣動扳機,用實際行動糾正了那人的錯誤認知。

  在氣瓶裡面壓縮空氣的推動下,鉛彈接連發射,每一顆都準確命中了這些人腦袋上包著的藍色頭巾。

  “大家別怕!這個小巫師就一個人,咱們一齊施展繳械咒,現在就繳了他的武器。”

  “除伱武器!”×3
  三發如同赤色閃電的魔咒應聲而出,然而,施展魔咒的卻並非是在場的這些藍頭巾。趁著伯恩吸引了這些家夥的注意力,韋斯萊家的三兄弟搶先一步對著他們念出了繳械咒的咒語。

  紅光一閃,他們手裡的魔杖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燙手的山芋,手指一張就被這幫人統統“扔”了出去。

  七八根魔杖,一眨眼的工夫,就全都落進了三個韋斯萊的手裡。

  “大家別怕!趕緊把雙手都舉過頭頂,不管巫師還是麻瓜,‘優待俘虜’都是寫進法律條款裡的法律……”
——
  “這就是把消極當積極。”

  威瑟爾抬手看了看手表,用力敲了敲,然後又砸了砸嘴巴評論道。

  扎比尼那個家夥之前還拍著胸脯保證過,那群柏柏爾雇傭巫師都是個頂個的“好手”,每個人甚至都有馴服4X級別危險神奇動物的光榮履歷。

  現在,距離下水去搜尋那條魔法船已經過去了2個小時,可這幫人居然還沒有回來?!

  能不能行?

  能不能有點乾事情的樣子?
  整整七個柏柏爾雇傭巫師,一齊出手去對付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和剛上學的小孩,居然還需要這麽久……

  這讓威瑟爾不禁懷疑,那幫人是不是和法國有什麽關系。還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法國人在非洲的影響力並不是一個笑話,而法語也確實是柏柏爾人的通用語之一。

  “還能不能行了?”

  威瑟爾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複一下自己情緒。而就在這時,一只看起來像是某個小孩子無聊時折出來玩的紙飛機,突然而然地從旁邊飛到他眼前。

  “又有人來了——”

  這位英國魔法部直屬、派駐直布羅陀地區的辦公室主任小聲嘟囔了一句,四下張望了一下,見碼頭周圍沒什麽麻瓜注意自己,於是便伸手拈住那隻紙飛機。

  用紙飛機傳遞信息,其實是近些年才流行起來的,威瑟爾認為此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倫敦那個陳舊的官僚機構近幾十年裡作出的唯一正確決定。

  在以前,魔法部各部門之間想要傳遞什麽信息,也會使用一些貓頭鷹來送信。

  而這樣一來,貓頭鷹在那座地下建築裡到處橫衝直撞,難免會掉下一些羽毛和肮髒的排泄物。

  既不文明,也不衛生。

  直到魔法部各部門職員開始用魔法紙飛機傳遞信息,情況這才得以改觀,部裡的衛生狀況也好上了許多。

  而全面改用魔法紙飛機,唯一的弊端就是讓魔法部的行政開支增加了一些。

  以往使用貓頭鷹的時候,魔法部每月只需要付出最多十幾個加隆的食物費,就能滿足那些貓頭鷹郵差的胃口。

  在使用魔法紙飛機之後,因為那些製作魔法紙飛機的羊皮紙必須是特製的(畢竟不是所有巫師都能精通變形術),它們算得上是一種初級的煉金術產品,所以魔法部每月不得不花費200加隆來購買這些“辦公專用紙”。

  而這還得說是在魔法部的總部——那地方說破天,其實也就是一棟地下建築——魔法紙飛機飛行距離畢竟有限,“辦公專用紙”的消耗總歸有個上限。

  可要是像威瑟爾這樣,在空曠的室外環境使用魔法紙飛機來傳遞信息,花銷可就要大多了。

  但是,威瑟爾不在乎。

  一來,他覺得自己也是魔法部的官員,既然總部那些人能夠享受這種新式的辦公方式,為什麽他就不能?
  二來,沒有購買這種“辦公專用紙”的支出款項,他每年從哪兒找錢給自己那些典藏款飛天掃帚做保養?

  因此,他不僅自己使用,還讓一些親戚朋友“幫”他使用那些疊魔法紙飛機的“辦公專用紙”。

  比如說,威瑟爾現在手裡拿著的這個紙飛機,其實就是他女朋友的堂弟的表兄家裡的姑父送來的。

  而得益於這份關系,他那個比啞炮好不了多少,甚至連一天魔法學校都上過的親戚,居然能賺到兩份工資!
  一份來自於接送從各國魔法部走正規渠道(官方的“門鑰匙”)來海格力斯之柱的巫師,他可以收車費。

  另外一份,則是海格力斯之柱商業街那位扎比尼先生給他的宣傳費用,當然這也是看了威瑟爾主任的面子。

  而那個司機,因為要匯報接送巫師的情況,所以每個月都要找威瑟爾領取幾張“辦公專用紙”。

  然後,威瑟爾就會把那些紙張的量詞,從“張”改成“摞”……

  只能說,公眾對如何揮霍公家的錢財可是一竅不通,他們這些魔法部職員才是專家。

  “——他有什麽大事情?”

  威瑟爾一邊想著,一邊拆開了那隻魔法紙飛機。

  因為這個月已經被重複使用了幾次,所以這張紙添加了瑞埃姆牛毛才製成的紙張,此時已經變得皺皺巴巴了。

  威瑟爾覺得回頭可以和那個——出租車司機先生(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那個親戚,也不怎麽記得對方的名字)——好好說一說,如果“辦公專用紙”不夠就要及時過來找他領取,不要為了圖省事就重複使用。

  這要是讓倫敦總部的人知道了,說不定還以為他這個直布羅陀地區的辦公室主任用不起魔法紙飛機呢。

  然而,當威瑟爾看了寫在紙飛機上的文字,特別是看完那上面那個用素描魔咒描繪出的畫像。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怎麽會這樣?”

  威瑟爾喃喃自語。

  “鄧布利多校長怎麽來了?‘皇帝的新裝’的事情估計被他知道了,這多半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告的密。”

  還得說是拉文克勞的畢業生,威瑟爾的腦筋果然很靈光,他一下子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猜得八九不離十。

  可越是想清楚這裡面的因果,威瑟爾就越覺得這回真的要壞事了。

  他或許會懷疑那位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本事——那位老教授已經上了歲數,一堆柏柏爾雇傭巫師有心算無心,多半就能用偷襲的手段把他放倒。

  就是退一萬步講,霍拉斯畢竟只是一個“魔藥大師”罷了。

  在並不是十分了解這個傳統稱號真正含義的威瑟爾看來,這位老教授論起實戰能力,肯定不如那群常年以危險的犯罪活動為生的雇傭巫師。

  然而,就算威瑟爾再怎麽樂觀,他也不會把鄧布利多等同於斯拉格霍恩。

  人的名,樹的影。

  在霍格沃茲在上學時,每個小巫師就全都對這位傳奇校長的傳奇經歷耳熟能詳——

  還未成年,他就吸引了一隻火鳳凰向其效忠,甘願成為夥伴;
  二十多歲的時候,鄧布利多就已經成為了著名的學者,在魔咒、變形術、煉金術等領域均深有造詣;

  三十出頭,他被聘進入霍格沃茲執教,並且成為了當時最年輕的教授(後來這個記錄被斯內普打破);
  四十歲左右,鄧布利多阻止了格林德沃的巫粹黨人焚燒巴黎的計劃,之後更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和格林德沃展開魔法對決並取得勝利;
  八十多歲,在很多人都認為鄧布利多已經是個老頭子的時候,鄧布利多仍舊一個人就震懾住了當時如日中天的伏地魔及其手下。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甚至敢於和魔法部成對傲羅用魔咒對轟的危險犯罪分子,沒一個敢在這位老巫師面前扎刺。他們全都畏懼於這位鄧布利多校長的可怕魔法實力。

  作為魔法部的公職人員,特別還是與外交部門沾著些關系的外駐辦公室主任,除了那些外界流傳得很廣的消息之外,威瑟爾甚至還知道一些只在小范圍內流傳的消息。

  就比如,去年年末時,因為某個大國突然解體,隨著其麻瓜政府的解散,該國魔法部的職權范圍也隨之受到了嚴重衝擊,所以鄧布利多當時不得不前往那裡一趟,以自身實力震懾了那地方一些野心勃勃的魔法界人士。

  又比如,《預言家日報》報道過,在任的福吉部長去年捅了個簍子:他在一次前往霍格沃茲考察的時候,隨行人員之中混進了幾個吸血鬼,而後者又頭鐵地在霍格沃茲城堡裡鬧了些亂子。

  後來,那幾個鬧事的吸血鬼據說連阿茲卡班都沒機會去,直接就被移交給了魔法部的“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現在,那些家夥的墳頭草估計都長出來了。

  威瑟爾還聽說,去年聖誕節,鄧布利多前往那個東方大國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阿爾巴尼亞。

  等聖誕節結束、鄧布利多回到霍格沃茲的時候,那地方已經成了吸血鬼一族的禁區。

  沒人知道鄧布利多到底做了些什麽,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當代最偉大白巫師最多應該就是忙裡偷閑跑到那裡,而他那時最多只有抽空幾個魔咒的時間。

  而那些原本盤踞在那地方好幾百年的吸血鬼氏族,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嚇得連夜搬家跑出了老巢。

  因此,威瑟爾心裡十分清楚:想要用對付霍拉斯那樣,使用武力手段來對抗鄧布利多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為。

  “得想個辦法把老校長糊弄過去,”威瑟爾心裡不斷琢磨著辦法,想要盡量把自己摘出此時的亂局。

  “首先,得想辦法和那群柏柏爾人撇清關系——他們現在已經去襲擊斯拉格霍恩院長了,雖然也不知道得手了沒,但是這些人多半是不能再聯系了,至少我不能再和他們碰面。

  然後,還得去和那個扎比尼先生說道一下,得讓他把責任全部承擔起來。

  畢竟,‘皇帝的新裝’說到底其實是他扎比尼的生意,這裡搞出來的一切亂象也都是他的主意。

  最後,還得讓那家夥閉嘴。”

  想著想著,哪怕是在威瑟爾心裡,對於扎比尼的稱謂也走起了下坡路——

  先是【扎比尼先生】,然後是【扎比尼】,最後乾脆變成了【那家夥】……

  要是威瑟爾再想下去,“三藕浮碧池”之類稱呼,估計距離被冠到扎比尼頭上也不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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