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鬼空球與遊走球

  沒有了替補席位上坐鎮的伯恩，對格蘭芬多球隊的士氣只是稍有打擊，但仍無礙大局。

  畢竟，他們還有足以碾壓斯萊特林學院球隊的裝備，有著旺盛的鬥志，以及超級充分的賽前準備……

  反正，伍德是這樣激勵哈利等一乾隊員們的。

  當從更衣室走出來，邁步走入賽場時，迎接他們的是一片喧鬧的聲音。

  主要是歡呼喝彩，因為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都希望看到斯萊特林被打敗，但同時也能聽見人群裡斯萊特林們的噓聲和喝倒彩的聲音。

  負責仲裁的霍琦夫人請弗林特和伍德握了握手。

  兩個隊長用威脅的目光互相瞪視著，並且不必要地把對方的手握得很緊、很緊，兩個人都憋足了力氣。

  見此情況，霍琦夫人也只能聳了聳肩膀，因為魁地奇比賽就是這樣的。

  沒等到格蘭芬多最佳第八人——也就是那個有著脫口秀演員潛力的李·喬丹——在解說席上整出什麽花活，霍琦夫人就宣布了比賽的開始。

  “聽我的哨聲，”她快速地倒數道：“三……二……一！”

  人群中喧聲鼎沸，歡送他們的起飛，十四名隊員一起躥上鉛灰色的天空。

  哈利飛得比所有隊員都高，眯著眼睛環顧四周，尋找金色飛賊。

  “疤頭，你的對手是我！”

  德拉科·馬爾福朝他喊道。

  緊接著，這位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就像箭一般地在哈利身下穿梭，似乎在炫耀他的飛行技巧。

  對此，哈利沒有作任何回答，他也不屑於向德拉科表達任何東西。

  因為那並沒有什麽意義：光輪2001確實很棒，但是火弩箭才真正棒得具有統治力！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致志地找到金飛賊的身影，再一個加速把馬爾福那個小垃圾甩在飛天掃帚後面吃灰，然後順順利利地結束這場比賽。

  火弩箭10秒內就能加速到時速150英裡，在這種誇張的加速能力面前，無論是狡猾的金飛賊，還是卑鄙的斯萊特林式犯規都沒有什麽意義。

  他用戴著眼鏡（但實際動態視覺能力極佳）的眼睛掃視整個賽場，不放過任何罅隙，就為了提前一步發現那一抹決定比賽勝負的金色身影。

  就在這時，一隻沉重的黑色遊走球突然朝他飛來。哈利輕輕一撥掃帚杆，火弩箭原地來了個360度掉頭，便順利讓那顆遊走球從他身邊掠過，球飛過時僅僅拂動了他長袍的邊角而已。

  “抱歉，哈利！”喬治騎著掃帚衝了上來，把馬爾福擠到一邊，“我和弗雷德的鍋，下場請你喝黃油啤酒。”

  他手裡拿著擊球棒，從哈利身邊疾馳而過，準備把遊走球擊向斯萊特林隊員。

  因為比賽剛開始，所以喬治和弗雷德習慣性地沒去管遊走球（這種球一般不會在開場時就火力全開到處攻擊），而是圍繞在格蘭芬多的幾位女追球手身邊，為她們破開斯萊特林武術隊慣用的鉗形夾逼策略。

  哈利向喬治喊了聲：“我沒關系的，咱們一切照常！”

  與此同時，他也看見喬治狠狠地把遊走球擊向德裡安·普西——那家夥正準備模仿暴力摩托裡的經典動作，在貼身飛行時不斷抬腿踹向安吉麗娜·約翰遜；這個動作其實是特蘭西瓦尼亞假動作的一個變種，如果德裡安·普西沒真正踹到對方球員，那麽他就不算真正地犯規——但格蘭芬多的擊球手顯然不會慣著他“胡來”。

  遊走球從天而降，德裡安嚇得趕緊收回自己的右腿，高速飛行的遊走球撞到肢體上很容易就能把人撞骨折。

  可是，包括觀眾席上小巫師們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那顆遊走球在中途居然改變方向，又轉頭飛向了天空，並且竟然又徑直朝哈利飛來。

  弗雷德想要去攔截這顆遊走球，可是它突然一個加速，於毫厘之間衝出了擊球棒的擊打范圍。

  這令哈利也感到一絲不妙，他趕緊俯身側移了兩三個身位，躲避過這顆遊走球的“回馬槍”。

  還沒有下降高度的喬治趕緊衝了過來，用擊球棒擊中了遊走球，這次他很“殘忍”地把球打向了斯萊特林隊新加入的找球手馬爾福。

  然而，遊走球就像回轉飛鏢一樣，居然再一次掉轉身來，直取向哈利的腦袋。

  哈利突然加速，當著全場觀眾的面展現出了火弩箭的真實速度，“嗖”地飛向賽場的另一端，企圖用比賽場地周邊的圍欄，又或者二三十英尺高的球門柱之類的障礙物來讓遊走球放棄針對自己。

  然而，在加速飛行的過程中，他仍舊可以聽見遊走球在後面呼嘯著追趕。

  “這是怎麽回事？”哈利覺察到了不對勁，這顆遊走球就好像認準了他，仿佛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眼見到格蘭芬多找球手哈利遇到了麻煩，場上最開心的人，莫過於一直憋著口氣想要和他別苗頭的德拉科了。

  小馬爾福激動地揮舞著拳頭：“用力，使勁，狠狠撞翻他。”

  “別嚎了，德拉科！”出乎意料地，斯萊特林隊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騎著飛天掃帚衝上天空，製止了小馬爾福無意義的發言。“是時候啟用‘鬼空爆’戰術了！”

  說完，弗林特就從自己懷裡取出一個不鏽鋼的小酒板，倒出一些溶液抹在了自己手上。

  然後，他又跟變戲法似地從長袍的衣袖裡面掏出了一顆“鬼飛球”——但實際上，這是一顆鬼空球。

  所謂的鬼空球，其實就是被魔法改變性狀的鬼飛球。而鬼空爆，則是一種美洲（特別是南美洲）巫師特別喜歡的類魁地奇遊戲。

  鬼空爆比賽裡面只有鬼空球這一種球，每個球員在場上比賽前，必須設法在它爆炸之前把它投進球場頂端的一隻裝有溶液的“小坩堝”裡。

  那種溶液是一種特殊的魔藥，可以阻礙鬼空球的爆炸，並且讓其重新開始進入爆炸倒計時。

  而在鬼空爆的比賽場上，任何拿著鬼空球的運動員，如果球在他手中爆炸，那麽他就必須退出比賽。

  幾乎沒有球員會質疑這種規則，因為鬼空球爆炸相當猛，他/她們都必須下場治療自己的傷勢。

  這種“鬼空爆戰術”，是弗林特在見識到了格蘭芬多人手一把光輪2001，外加找球手哈利還擁有一把火弩箭的前提下，罕見動腦筋想出來的應對之策。

  為此他還翻遍了《魁地奇犯規行為大全》，最終確認了只有：吸血蝙蝠、麻瓜武器（包括但不限於飛鏢、弓弩、火槍和電磁炮等等）、毒蛇、箭毒蛙……之類林林總總400多種類目的東西，不允許被帶進魁地奇比賽場並且更加不允許在比賽中拿出來使用。

  鬼空球不在其中！
  於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球員上場前，人手往自己袍子裡面塞了至少兩個鬼空球。

  若不是球員們強烈反對，弗林特甚至會讓他們在身上藏三顆鬼空球，畢竟褲襠裡面又不是不能藏東西。

  一開始，他是想要在比賽陷入焦灼狀態時，又或者那個怪物般的擊球手伯恩上場之後，再讓自家球員拿出和鬼飛球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鬼空球，用來干擾格蘭芬多的球員。

  “小子們，狠狠炸，用力得分吧！”弗林特大吼著把自己帶著的一顆鬼空球投了下去。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顆、兩顆、三顆……斯萊特林這邊足足投下了七顆鬼空球。

  於是，場上一下子就有了八顆（加上原本那顆真正的鬼飛球）長得一模一樣，除非用魔法檢測否則根本看不出區別的鬼飛球。

  每個斯萊特林的球員都像弗林特一樣，已經把那種特殊的魔藥擦到手上，不必擔心鬼空球在自己手上爆炸。

  而格蘭芬多的球員，則顯然沒有預料到他們的對手有這一手。
    場上的八顆鬼飛球到處亂竄，讓他們根本無法判斷哪顆球是真，哪顆球是假的。

  勇猛凶悍的伍德率先中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是守門員。

  其它格蘭芬多的球員或許還可以選擇不去觸碰那些多出來的鬼空球，可面對斯萊特林們惡意投擲向球門的“鬼飛球”，他只能盡力將它們打飛出去。

  伴隨著“砰”地一聲爆響，伍德前臂上的皮革護手直接炸成了碎片，他的一條胳膊都被炸得抬不起來。

  “上、上、上！”眼看伍德不得不降落到地面的草坪上，馬庫斯·弗林特激動地向其他人下達了命令。

  “他們在作弊，這是毫無體育精神的無恥偷襲！”

  解說員李·喬丹氣得站了起來，一手拉著手擴音器，一直是指著場上的斯萊特林球員不斷豎著國際友好手勢。

  他一條腿都邁出了解說台的欄杆，看那架勢就好像要翻進場內，用實際行動對斯萊特林們進行製裁。

  麥格教授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拽回了解說台後面，這地方離地面有三、四層樓的高度，她不能任由一隻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小獅子發瘋。

  好在，霍琦夫人很快就出手了，她用魔法制止了斯萊特林們趁著沒有守門員的瘋狂刷分行為。

  不僅如此，這位裁判還暫停了比賽，將那些鬼空球和鬼飛球全都放到了草坪上，用魔法引爆了還沒有來得及引爆的鬼空球。

  她嚴肅地威脅道：“把你們身上藏著的鬼空球都拿出來，我隻數五下，然後就對伱們施咒引爆那些玩意兒！”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番嚴厲措辭，這才嚇得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把剩下的鬼空球都拿了出來——別人都隻拿出了一個，而弗林特則拿出了兩個，這家夥真的在褲襠裡又藏了一個鬼空球！！！

  “砰、砰、砰——！”霍琦夫人接連不斷地引爆了它們。

  “我抗議，”弗林特帶頭對裁判表達了不滿：“我查過《魁地奇犯規行為大全》，裡面並沒有明令禁止球員上場時攜帶鬼空球。這是我們的戰術，我請求申訴仲裁……”

  “Shut up！”

  霍琦夫人罕見地對一名小巫師作出了呵斥，然後她真的用飛來咒從主席台召喚來了一本《魁地奇犯規行為大全》，直接把封面懟到弗林特臉上。

  “看到沒有，封面上寫著什麽？‘本書內容為對過往已有情況的總結，難免未來仍出現缺漏，賽場上若遇到突發情況，一切判罰權力仍將歸於裁判員所有’，我禁止你們繼續使用這種戰術。誰讚成，誰反對？”

  平心而論，那行小字印得確實很小，很是不顯眼。

  可弗林特就算再怎麽愚蠢，也不會冒著讓球隊受霍琦夫人一個乃至幾個賽季針對的風險，而只為了無理攪三分。

  他果斷投降認栽。

  不過，對於之前既定的事實——借著守門員伍德下場的機會，斯萊特林球隊接連進了好幾個球——霍琦夫人也網開一面，沒有算作無效。

  天開始下雨了，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到球員和觀眾們的臉上，解說員李·喬丹用一種極為應景的無奈語氣向所有人宣布了此時的比分情況：“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六十比零，斯萊特林暫時領先……@%￥￥#”

  魔法擴音器自動對他飆出的垃圾話進行了消音處理，“嗶嗶嗶”的聲音，響徹了足足十好幾秒鍾才停了下來。

  這是因為麥格教授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用魔法給自己學院這個解說員禁了個言。

  失去了守門員之後，伍德的替補也上場了。那是一個名叫平內特的男生，他的身形和韋斯萊兄弟的二哥查理有點相似，個頭不算太高但肩膀很寬，整個人顯得很壯實。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鮮少在正式比賽上場，以及平內特其實只是個四年級的“新人”，所以他應對斯萊特林的凶猛攻勢時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因此，格蘭芬多兩名擊球手之一的弗雷德不得不盤旋在他左右，時不時用身體來阻擋斯萊特林追球手們甩開膀子用力投過來的鬼飛球（擊球手在賽場上只能用擊球棒打球，而且還不能主動擊打鬼飛球）。

  這樣一來，壓力就給到了另一個擊球手喬治身上：現在正在疲於奔命般應對那顆追著哈利不放的遊走球。

  “這可真是太TM棒呆了。”

  喬治咬著牙，借助轉彎的機會，再一次追上了那顆發了瘋的遊走球將其從哈利腦袋邊上打飛出去。

  那顆遊走球飛得太快了。

  它在直線速度只是比哈利的火弩箭速度略遜一線，而比光輪2001則要快出不少，所以喬治也只能在轉彎時候為哈利作出防禦。

  如果有人要問：為什麽哈利不自己揮手把遊走球打開呢？
  因為遊走球是鐵！做！的！
  它的直徑大約10英寸，也就大約為25.4厘米，也就是說遊走球半徑約為12.7厘米。

  根據球體體積公式，遊走球體積大概是8575立方厘米，質量約為67公斤。

  當然，遊走球可能不是實心的，它的質量其實只有24、25公斤。

  而它在場上的飛行速度（能夠追趕火弩箭），要比平時比賽時快得多，甚至超過了光輪2001。因為後者的最高速度約為80米/秒，常態下差不多60米/秒，所以這顆遊走球最保守估計的速度也超過60米/秒。

  這是什麽概念呢？

  用一張圖來形象理解：
  雖然巫師是要講魔法的——要不然喬治也無法用擊球棒，把像風帆戰艦的艦炮射出來的炮彈似的遊走球打飛。

  但人力終歸是有極限的。

  在沒法用魔杖施展法術的前提下，喬治簡直都不敢想象這顆遊走球要是砸中哈利，他們這隻球隊的找球手的下場到底會是怎麽個場景？
  骨斷筋折那都是過於樂觀了。

  “喬治，你不要管我，趕緊去幫其它隊員。”對於這顆一直針對自己的遊走球，哈利隱隱有了一點想法。

  當然，主要還是喬治的“護衛”實在太硬核了，擊球棒擦過發絲的感覺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在說什麽傻話？”喬治不同意哈利的想法，“你也不想被這顆小破球擊中腦袋吧……”

  哈利心裡想道：“我也一樣不想被你一棒子敲暈。”

  當然，這話他沒說出口，而只是用實際行動作出了回應——

  “哈利在做什麽？他好像是發現了金飛賊！”解說台上的李·喬丹大吼道。

  “真的嗎？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能發現那一抹金色的身影？梅林保佑，不愧是強大的格蘭芬多，好耶！”

  就在這位場外第八人的推波助瀾下，被雨水澆得“病怏怏”的賽場氣氛一下子被重新點燃。

  看台上的小巫師們有條件的馬上拿起了望遠鏡，沒條件的則手搭涼棚，努力用視線跟隨著哈利·波特一起在球場上空往地面飛速俯衝。

  “疤頭，你給我回來！”德拉科氣急敗壞第跟在後面發起了俯衝，他也以為哈利找到了金飛賊。

  然而，哈利並非是像他們想的那樣，他只是在做一個朗斯基假動作。他的火弩箭以極快的速度扎向地面，為的就是能夠讓後面的遊走球跟上他。而那顆沉重的鐵球也的確這麽做了，甚至因為有著重力作用，它下落的速度還比之前追逐時的速度更快，它漸漸咬上了火弩箭的尾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