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返校的第一夜

  “啪啪~~”

  “哎呦~~”

  “哎呦~~”

  兩聲清脆的拍擊，伴隨著羅恩和哈利兩人的輕呼，在空蕩蕩的城堡門廳裡回蕩個不停。

  站在一旁的費爾奇發出聲怪笑，就好像是終於擺脫“空軍”厄運的釣魚佬一樣，形狀端的是不怎麽得體。

  事實上，如果不是時間不合適，他甚至想去屋裡拿個鐵盆出來敲一敲，好好慶賀下今晚“釣”到的兩條大魚。

  原來，那位被霍拉斯的特波疣豬守護神叫醒的斯內普教授，此時正穿著一件和常服同款的睡衣，臉色鐵青地兩名小巫師身後，他走過來時愣是沒發出半點動靜。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選擇睡衣的，這件衣服除了材料更貼身、質地更柔軟一些之外，看起來就和正常的巫師袍沒什麽太多區別。

  “兩個人大晚上跑出來夜遊，格蘭芬多扣十分，快滾回你們的宿舍睡覺去！”

  斯內普滿臉不耐煩地說了句，然後就看向了斯拉格霍恩家的爺孫兩人，當然主要是看向霍拉斯。

  他朝自己的前輩，也就是霍拉斯這位前任斯萊特林的院長兼魔藥學教授點了點頭，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雖然那隻特波疣豬守護神已經把今晚的事情簡單向斯內普解釋了一些，但是兩名精通“攝神取念”的巫師碰面之後，還是迅速交換了一下彼此的思想。

  別看這套程序看起來很複雜，搞得跟特工接頭似的。可是，在交流重要事項的時候，有點手段和身份的巫師一般都會這麽辦。

  畢竟，使用攝神取念術交流，不僅可以完全避免因言語不周密而導致的信息缺失，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鑒別謊言的效果。

  “原來如此，”斯內普微微頷首。

  不過，在霍拉斯給出的記憶裡，他也“看”到了那個乘坐騎士公交車匆匆趕回學校的奇洛。

  這讓他又一次提高了警惕。

  “你這個小巫師，”斯內普說的是伯恩，“因為今天情況特殊，所以雖然不算是夜遊，但是按照校規現在也得立刻回到宿舍就寢。”

  “好的，斯內普教授。不過……”

  因為霍拉斯就在現場，自覺後台還可以的伯恩，感覺得還可以挽救一下格蘭芬多的學院分。

  “……剛剛您的那個扣分好像有點不妥。目前施行的《校規》上面，全都是針對小巫師上學期間的懲處與獎勵辦法，並沒有假期給小巫師扣分的先例。”

  斯內普眯起了眼睛。

  不過，看在霍拉斯的面子上，他沒有當場斥責伯恩這個小巫師，而是換了另外一種判罰方式。

  “扣分可以取消，不過你的那兩個同學要被罰假期參加義務勞動，幫我處理下學期要用的一些魔藥材料。”

  說完，斯內普就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讚——這是個“一石二鳥”的絕妙主意。

  下學期，小巫師們上課要用到好幾磅重的長角蟾蜍的眼珠、火焰鼻涕蟲分泌的潤滑液、鬼面蛾翅膀上的粉塵之類的魔藥材料。

  光讓他一個人來準備，這個聖誕假期他估計都得吃不下什麽東西。而要是拉上一兩個小巫師，斯內普的工作無疑會輕松許多倍。

  更何況，奇洛那家夥疑似是黑魔王的一隻走狗。放假期間，他多半正摩拳擦掌地準備大乾一場，來向他的主子邀功請賞。

  斯內普不希望奇洛成功。同時，他更不希望“酷肖乃父”的哈利·波特，像沒頭腦的兔子似地一頭撞上奇洛這根木樁子。

  因此，放假期間把哈利·波特叫到魔藥辦公室裡處理材料，無疑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就這麽定了。”斯內普下定了決心，作為學校裡唯一留守的院長，他此刻有了相當於副校長麥格的權力。

  接著，他用一種不能商量的語氣，向伯恩重申了一遍回自己宿舍睡覺的指令。目送伯恩走上通往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樓梯，和斯內普與費爾奇道別之後，霍拉斯也不情願地拖著一身老骨頭踏上了返回巴勒莫的旅程。

  伯恩走到那幅胖夫人掛像旁邊，說了一句“聖誕快樂”——這是格蘭芬多的假期口令——然後就鑽進了畫像打開之後露出的那條通道。

  同斯內普教授協商成功，伯恩心裡還是有點開心的。

  格蘭芬多那永遠“本不富裕”的學院分不至於再雪上加霜，而哈利和羅恩也無須擔心假期之後面對其它格蘭芬多小獅子的指指點點，大家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假期的格蘭芬多休息室，比往日冷清了不少，雖然壁爐裡的火焰仍舊還在旺盛地燃燒著。

  伯恩的兩隻寵物沒回宿舍，它們倆都待在共同休息室裡休息。

  燕尾犬魯斯趴在壁爐邊正呼呼大睡，流出了不少口水，似乎做夢時也在吃著什麽好吃的東西。

  那隻一到晚上就行蹤不定的貓狸子萊恩，今天則罕見地回來了一趟，此時就窩在那張格蘭芬多風格的、紅黃兩色的長條沙發裡。

  伯恩一走進公共休息室，魯斯沒有任何反應，而萊恩則瞬間警覺地睜開了雙眼。

  不過，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它也就把腦袋扭向沙發靠背的那一側。只是在翻身的時候，順道向自己名義上的小主人揮了揮爪子，那意思仿佛是在說：諸事勿擾，莫挨老子。

  “果然，萊恩沒有秘密。”伯恩輕笑著小聲吐了句槽，說了個只有自己能聽懂的冷笑話，然後才走向了宿舍。

  他覺察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麽，不過似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深思下去。
——
  德文郡，勒梅的鄉村宅院。

  一隻混血嗅嗅望眼欲穿地等了一晚上，始終等不到本應過來接自己的混血嗅嗅飼養員。

  它一邊磕著好吃的漿果和堅果零食，一邊“笨嘴拙舌”地用各種各樣連它自己都不懂的詞匯，用力批判著把它忘在別人家裡的伯恩。

  “哼，男人。”
——
  伯恩打了個噴嚏。
    倒不是感冒了，而是一進宿舍他才發現，剛剛被守株待兔的費爾奇逮到的那兩個室友居然還沒睡。

  哈利和羅恩穿著睡衣，光著腳丫對坐在地毯上。他們正一邊吃著一碟妙脆角似的零食，一邊在鋪在地毯上的一張羊皮紙上面寫上兩筆。

  伯恩之所以打噴嚏，就是因為那些小零食上裹滿了辣椒粉似的東西，不斷散發出一股刺激的氣味。

  “伯恩，要不要嘗一嘗？”羅恩拿起塊餅乾向伯恩招了招手，“這是我們去霍格莫德村買到的‘椒叫角’，是蜂蜜公爵店裡新出的零食，不過得搭配‘順順飲’來吃。”

  這時伯恩才看到，這兩個室友身邊還放著一個瓶裝可樂大小的飲料瓶，裡面裝著一些淡藍色的飲品。

  “如果不喝會怎麽樣？”

  好奇地接過羅恩遞給他的小零食，剛一觸摸，伯恩指尖就傳來了微弱的刺痛感。

  “那可能就會像可憐的斑斑……”

  看了看被他放到自己枕頭上休息的耗子寵物，羅恩心有余悸似地說道：“……它剛剛趁著我們沒注意偷吃了一塊叫‘椒叫角’，結果從屁*股往外噴了一溜火星。”

  “這個零食裡面，可能放了一些來自莫特拉鼠的材料。”

  莫特拉鼠是一種長相與田鼠很相似的神奇動物，但在背部生長著一大塊海葵狀的增生。它們通常以甲殼類生物為食（但是也會咬那些踩到它們身上人的腳），因此在英國沿海地區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

  被莫特拉鼠咬傷的人會出現乾嘔的症狀，較為嚴重的情況下，被咬的人還會從屁股向外冒火花，但最多不會超過48小時。

  這種神奇動物背上那塊海葵狀的增生，則是一種很好的魔藥材料。簡單醃製後之後，吃掉它能增強巫師對惡咒和厄運的抵禦力，同時它也是配置福靈劑的原材料之一。但如果過量食用，那個“貪嘴”的家夥就會從耳邊生出一大堆難看的紫色頭髮。

  嘗了嘗一塊‘椒叫角’，伯恩覺得就是普通妙脆角的味道，但是它的效果顯然比麻瓜零食有趣得多。

  “所以，伱們今天晚上夜遊是去了霍格莫德村？”

  分享著舍友買來的零食，伯恩不經意間就問出來這麽一個問題。

  倒不是有什麽別的想法，他單純就是好奇——因為在他的印象裡，哈利波特的故事之中，霍格沃茲城堡通往霍格莫德村就只有三條密道。

  第一條是在一座獨眼女巫雕像後面，可以直通蜂蜜公爵的地窖。

  第二條密道，嚴格意義上講並不在城堡裡，而是在城堡外那棵打人柳的樹洞裡，出口在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

  第三條密道，也是最為隱秘的一條密道，伯恩曾被韋斯萊雙胞胎帶著走過一次。那次，他們就是通過有求必應屋直通豬頭酒吧的密道趕去的霍格莫德，然後在那裡堵到了售賣神奇動物血液的不法商人、伯恩給奇洛教授和伏地魔整了一場來自膨脹藥水的小小震撼。

  而今天晚上，哈利和羅恩卻是在門廳裡那座梅林雕像下面，被費爾奇一網下去給撈出來的。

  這條密道在原著裡可沒出現過。

  雖然不排除他們倆人是從喬治和弗雷德那裡得來的情報，但值得注意的是，雙胞胎今年假期可也留在學校。

  （韋斯萊夫婦去羅馬尼亞養龍場看望剛剛參加工作的二兒子查理）

  那對活寶哪怕再怎麽不靠譜，也應該不會放任哈利和他們最小的弟弟羅恩、兩個一年級的小巫師大晚上從城堡冒險溜去霍格莫德村，而目的僅僅就是去蜂蜜公爵買點零嘴吃。

  那這是什麽原因呢？

  好在，羅恩有個優點：這輩子都不會當什麽謎語人。

  伯恩僅僅是問了個開頭，這個還沉浸在冒險所帶來激動心情的孩子，馬上就給出了個結尾。

  “我們有個新發現！”

  羅恩用略帶顯擺的語氣說道。

  “住在城堡裡的幽靈——比如說給咱們上魔法史課的賓斯教授——還有牆上掛著的那些會動的魔法肖像畫，他們因為生前多半也都在霍格沃茲上過學，所以對城堡裡密道有很多了解。

  只要能夠哄他們開心，他們就會告訴你們一些不為人知的密道。那些密道，我敢打包票，就連弗雷德和喬治估計也不敢說全都知道。

  我們是從一副魔法肖像畫那裡知道的，今天晚上平安夜，霍格莫德村裡有一年一度的慶祝活動，而且他還告訴了我們藏在門廳的那條密道。

  本來，我們只是想去一趟貓頭鷹郵局，借一隻貓頭鷹給赫敏送封信的，可是到了霍格莫德，那裡的慶祝活動太好玩了，我倆一時間忘了時間，再想去郵局卻發現那裡已經關門了。”

  說著，說著，羅恩就從一開始的興高采烈，漸漸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因為，他倆之所以沒辦成正事，就是由於他參加了蜂蜜公爵舉辦的巫師棋比賽，為了獲得比賽的最終獎品耽誤了一些時間。

  結果也就造成了，他倆這次冒險的唯一收獲就是巫師棋比賽的獎品——同時，它也是蜂蜜公爵這次營銷活動所要力推的新產品“椒叫角”。

  “原來如此，”伯恩看了看地上鋪著的那張信紙，上面寫的一小段話果然是在跟小女巫赫敏及其家人的問候。

  他沒問哈利和羅恩為什麽不去學校的貓頭鷹棚屋借貓頭鷹，又或者不乾脆讓哈利的寵物海德薇送趟信件。

  原因其實很簡單。現在正處於聖誕假期，學校裡的公共貓頭鷹已經被很多小巫師借走去送禮物，而海瑟薇也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就離開了霍格沃茲城堡去給它的主人寄送節日的禮品。

  哈利說：“我倆準備把這封信今晚就寫完，明天一大早，等海德薇飛回來，休息會兒就能給赫敏去送信。”

  “那祝你們好運，聖誕快樂。”

  伯恩和哈羅二人組客氣了一下，又用魔杖對自己釋放了一個“清理一新”，隨後就爬上了那張屬於自己的大床。

  這一夜，他睡得還算香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