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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弱不禁風的女相公》第二十四章 鹿死誰手
  第二十四章 鹿死誰手
  那夜的匕首冰涼刺骨,毒藥灼燒著五髒六腑抵不過心寒一分,眼前之人,心中的明姐姐成了索命的閻王,那是北聿安第一次見識人心。

  即便她從未想過爭,即便她從不向往谷主的位置,也抵不過眼前之人對權利的欲望。

  刀尖緩緩逼近心口,她的四肢已經麻木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穿透衣衫貼在溫柔的肌膚之上隨時奪走她的命。

  "嗯……"
  就在她萬念俱灰之際,一雙小手握住了匕首,她努力睜開眼睛要看清那個人是誰,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舟煬皺緊眉宇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拯救她。

  "北聿安……北聿安……北聿安!"
  "我在!"北聿安驚坐而起,驚魂未定的她才發現自己從未離開營帳一切的一切都是心魔在作祟,她艱難的吞咽看著舟煬:"我在……我還活著……"
  舟煬擔憂的看著她,抬手抹去她額頭的冷汗:"這是怎麽了"
  北聿安將她猛地抱住,拚盡全力汲取著力量。

  舟煬任由她這樣抱著盡管已經緊到無法呼吸,就在剛剛她在半夢半醒間忽而聽到耳邊不住的囈語,睜開眼便看到了正在做噩夢的北聿安。

  "別害怕,我,我保護你!"
  舟煬揮了揮自己小小的拳頭,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震懾力又努力的攥緊想要看起來雄壯一點。

  北聿安貼在她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南長明的歸來給了她太多的未知壓力,要說她不怕沈錦昌的原因是因為對方並不了解自己,那麽她恐懼南長明就是因為對方太了解自己了。

  知己知彼的程度,就宛如左手與右手下棋,心中所想的每一步地方都了如指掌。

  "舟煬,我好害怕。"
  "別怕別怕。"舟煬不住的安慰:"我在這呢,誰如果欺負你,我就,我就用拳頭砸死她!是不是那個糟老頭子欺負你了。"
  北聿安不禁笑了起來,輕聲說:"你這般說話,哪裡還有公主的身段。"
  舟煬得意的哼了一聲:"我都說了,我是你的壓寨夫人。"
  北聿安有時候就是覺得很神奇,舟煬明明什麽都沒做,只要她在自己就會很心安,仿佛自己在舟煬的眼中就是無往不利的神仙。

  "不若在等等……"
  "等什麽"沈錦昌直接否定了她:"不能再等了,延誤戰機你我都擔當不起,更何況我已經派出了隊伍。"
  眼下的局勢倒是把北聿安架在上面下不來了,看來只有殊死一戰搏一搏了,看看南長明到底想要做什麽,拋磚引玉。

  而蘇查正在與將士們把酒言歡,言語中皆是對雪國的諷刺還有引入了一個女軍師的荒唐行為,絲毫不顧及下面的南長明臉色有多難堪。

  有時,她又覺得舟煬把自己看成了易碎的瓷器,抱在懷裡也覺得不踏實。

  此時斯國的營帳中,南長明一樣躊躇不決。

  這個時候北聿安卻猶豫了,如今斯國率領的將軍是名叫蘇查的人,聽聞此人身材魁梧打仗極其凶殘,現在又加上了南長明。

  戰報已經遞交王都,現在軍隊整齊完畢只差一聲令下。

  "謀士!將軍有請!"
  北聿安眼中的掃興與不耐煩根本不加掩飾,舟煬看的出來不管不顧的扳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好了嘛~"舟煬笑著擦了擦她的嘴角:"不要不高興,我在這裡等你吧。"
  北聿安撇了撇嘴:"不知什麽時候才可以和你歸隱山林哦。"
  就算再有埋怨,北聿安還是坐上了竹椅在銀刃的陪同下去往了沈錦昌的營帳,這次見面對方直截了當說明了用意。

  "蘇將軍,依我之見,現在退兵修養,再……"
  "呵。"蘇查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婦人之見,我斯國如今兵強馬壯,還怕那小小雪國讓她們都來!看我不一刀一個。"
  南長明看著蘇查這般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心中作嘔,眼神中陰鬱一閃消失笑著說:"那邊依著將軍所見,臣先行離開了。"
  "走吧走吧。"
  南長明陰著臉走出營帳,仍然可以聽到裡面的汙言穢語。

  "那你要好好保護我~"
  舟煬笑著點頭:"別擔心,就算國破家亡,我依舊陪你在山河中。"
  北聿安松開了她,兩人相視一笑不由的靠近,舟煬嘴角噙著笑意仰起頭等待著她的親吻,就在唇瓣即將要貼近的那一刻。

  "不過就是婦孺,學什麽男兒雄心,可笑可笑。"
  "是啊,將軍說的對。"
  "哈哈哈哈哈……"
  看來蘇查這個人必須要死了,南長明不氣反笑離開了。

  遠在山脈的另一邊,一行軍隊浩浩蕩蕩的前往了池田邊界,剛剛接近就看到了漫天的硝煙,可見戰況慘烈。

  這次沈錦昌並沒有讓北聿安跟來,而是將她一人留在了大營之中,這裡山勢複雜又距離城池有一些距離,北聿安隱隱察覺不對。
    "主子,探子稟報說沈錦昌的隊伍遲遲沒有發動進攻。"
  北聿安微微蹙眉道:"我們現在退回城池中需要多久"
  銀刃想也不想說:"現在走,黃昏前便能到。"
  眾人都在等待北聿安的決策,她沉思了許久才說:"讓探子前來見我。"
  銀刃面露難色,北聿安抬眼看她時又恰巧她轉身離開並未察覺出來異樣,一個時辰之後一個身穿墨綠色衣袍的少年走進了營帳。

  "拜見主子。"
  男子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低著頭,北聿安卻覺得十分熟悉:"抬起頭來。"
  男子磨磨蹭蹭抬起頭,北聿安看了他許久終於驗證了心中猜想:"陸時!你是在做什麽!"
  "安姐姐……"
  北聿安慍怒的看著他:"趕緊給我滾回雲昭去!"
  陸時癟著嘴站起身:"我不!陸時長大了,我也可以為雲昭出一份力了。"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這時的舟煬恰巧走進來,看到北聿安臉上的怒氣環顧四周,銀刃與金羽皆是不敢大聲喘氣膽怯的低下頭。

  "這是怎麽了"
  見無人回應,舟煬走到她的身後,將手按在她的肩頭:"有話好好說。"
  北聿安強行按下火氣,盡量平和的看向銀刃:"將陸時送回雲昭,即日起禁足百日。"
  陸時顯得很是急躁:"安姐姐,我都十五了,在雲昭早就應該是一名真正的探子了,你不能趕我回去。"
  "銀刃!"
  銀刃連忙上前按住了陸時:"跟我走。"
  陸時還想說什麽,拗不過隻好跟著銀刃走了出去,金羽不想引火上身對著舟煬擠眉弄眼了好一會才溜了出去。

  舟煬很巧妙的領會了她的意思,蹲在她的身邊。

  "那人是誰"
  北聿安歎息一聲:"我老師唯一的孩子,他不能出事。"
  舟煬了然的點點頭:"別生氣了,或許是那孩子心有雲昭才會想要做出一點事情出來。"
  北聿安又怎會不懂,老師這輩子的心血都用在了她與南長明的身上,由此對陸時就差了一些心思,老師對自己很是寵愛,更在自己深中劇毒的時候更是不惜以年邁的身體試毒,就這樣硬生生將她拉出了鬼門關。

  "陸時絕不能有事。"
  舟煬握住了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掌心早已沁滿了冷汗,可想而知剛剛北聿安有多後怕。

  "他還是年輕氣盛了一些,日後我們回去好好教。"
  北聿安點點頭,可為何心中還是不安穩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竹林中,隱忍將包裹給了陸時。

  "早就說不讓你來,趕緊回去吧。"
  陸時接過包裹仍舊嘴硬:"我都十五了,同門都已經出來了幾年,憑什麽我就不行。"
  "因為你是陸老的唯一子嗣。"銀刃又緩和了語氣:"陸時,打仗是要死人的,趕緊回去吧。"
  "我不怕死!我不是孬種!"
  銀刃見他固執,隻好說:"好好,你最英勇,這樣銀刃姐姐答應你,你乖乖回去一段時間,等到合適的時機,我便替你在谷主的面前求情好不好。"
  陸時低下頭想了許久,最終轉身說:"知道了,我先走了。"
  銀刃笑了笑 ,目送他離開。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陸時在脫離了銀刃視線之後便停下了,他看著池田的方向笑了笑。

  "你們都不信我!我非要做出一點事情出來!"陸時將包裹扔在地上,將匕首牢牢固定在腰間:"不就是一個蘇查嗎!待我取他首級!"
  與此同時,北聿安下令全部人回到城中待命。

  沈錦昌那邊依舊按兵不動,不知道在琢磨什麽詭計。

  蘇查也停下了攻勢,假意自己要撤退的意思,其實就等著沈錦昌發動進攻之後甕中捉鱉。

  這幾位皆是各懷鬼胎,深夜中一道黑影穿梭在斯國大營中,陸時憑借這麽長之間的觀察準確的找到了蘇查的營帳,先用匕首將皮製營帳割出手指粗的口子,將準備好的迷煙吹進去。

  為了防止蘇查在暗殺期間醒來,陸時還特意加重了迷煙的量。

  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服下解藥,將營帳割破出一人大的口子一個翻滾鑽了進去,及時這樣還不忘用銀針固定割裂的口子偽裝完好的模樣。

  床榻之上,蘇查早已被迷暈。

  "這就是蘇查啊,小爺來索命了。"
  陸時行雲流水手起刀落,包裹住蘇查的頭顱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身後。

  "早已想到會來人,沒想到是你啊,陸小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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