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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替身擺爛後被迫火了[穿書]》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這句話冷不防問出, 在別人聽起來可能十分奇怪,可問的到底是什麽, 唯獨他們兩個人能明白。

  “我”

  陸枕流咬著唇, 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費力地擠出一句話:“我在公司偷偷練舞的時候被你撞見,你帶我練習, 帶我上節目,幫我聯系資源,再後來帶著我出道.我都記得的。”

  “這本書裡寫的都是錯的,沒有別人, 只有你幫過我。”

  剛才衝洗傷口的時候明明也很疼,但他一聲沒吭, 這會兒眼淚倒是決堤似的順著臉頰落下。

  他的聲音很輕, 囈語似的:“隊長,我好想你。”

  其實陸枕流有很多話要問。

  想問程漱為什麽別的隊員都知道他要退出團隊,只有他不知道。想問程漱為什麽要挑在那天說, 又為什麽要突然離開這個傾注了無數心血的舞台。

  可他一個問題也沒問, 隻像小獸一樣不停地嗚咽著, 憑本能向程漱身邊靠去,似乎這樣便能聊以慰藉。

  從陸枕流說出是程漱帶他出道後,程漱就知道眼前的人是穿書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弟弟沒錯了。

  “我給山下的同事們打了電話,一會兒他們就會在半山那個扎過營的地方接我們,”導演和程漱說,“我們會先把你送回營地,然後再把他送到醫院。”

  “不一樣, ”陸枕流低聲說,“之前你不知道我是我, 我不確定你是你, 我好孤獨。”

  程漱配合著他點了點頭,表情真誠。

  程漱還想再說些什麽,余光瞥見了一束一晃而過的亮光。

  他搖頭歎息,似乎十分感動一樣狠狠拍了拍程漱的肩,把程漱拍得一個趔趄:“哎,我在圈裡這麽多年,虛情假意見了太多。你這樣寧可放棄自己曝光機會也要照顧同伴的,我也真是第一次見。”

  孤獨。

  可現在陸枕流說,他就是穿書前那個世界的陸枕流。不是什麽渣攻主角攻,是實實在在的,曾和他一起從籍籍無名走到星光璀璨的陸枕流。他證明了程漱穿書前的回憶並不是錯覺,冥冥之中為他架起一座與現實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橋”。

  導演恍然:“原來如此。”

  程漱每天都反覆地提醒自己這只是個書中世界,不要對裡面的人付出太多感情,然後孤獨地作為看客站在一邊,看著身邊人嬉笑怒罵,知道這份熱鬧永遠與自己無關。甚至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他也要反覆回憶,才能篤定地告訴自己穿書前的記憶不是臆想,是真實存在過的。

  程漱剛要說話,卻感覺有隻手悄悄地靠近他,然後勾了下他的小拇指。

  就好像被遺忘在月球上的最後一個地球人,終於等來了接他回家的飛船。

  程漱原本的語調還算輕松, 可聽見“孤獨”兩字後卻驀地有些難受。

  “別哭了,”程漱歎了口氣,“多大的人了。”

  他面上倒是很平靜,沒像陸枕流一樣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可扶著他肩的手卻加重了幾分力道:“不是每天都在見面嗎?有什麽可想的?”

  陸枕流將臉悶在他懷裡,聞言輕聲道:“我太想你了。”

  他瞬間振奮起來,將賴在自己懷裡的陸枕流換了個姿勢靠在肩上,向手電筒照來的方向揮了揮手:“導演!我們在這裡!”

  程漱瞥了一臉無辜地躺在擔架上的人一眼,慢條斯理解釋道:“節目以後還有參加機會,但陸枕流是一直和我同宿舍的弟弟,我更擔心他的傷。”

  工作人員帶著專業的裝備爬了下來,將陸枕流的傷腿固定好後,將人抬上了擔架。

  原來不只是他覺得孤獨嗎?
  縱然之前他經歷過很多事情,可穿進書裡後,他所面對的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哪怕人同名同姓,也都是陌生的。

  “算了吧,導演,”程漱笑了笑,“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吧。”

  導演愣了下:“可是節目.”

  他其實是懶得再去遭那個罪。

  這具身體差成這樣,後面還要再繼續煎熬兩天。暫不提雲向辰和白斂會怎麽折騰他,單說光是綜藝內容本身就夠他喝一壺了。

  現在借著照顧陸枕流的借口能提前溜之大吉,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至於熱度,程漱就更不在乎了。他巴不得沒熱度,能摸一天魚是一天。

  陸枕流被放在擔架上也不老實,蹭著又來勾他的手,被程漱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開了。

  小陸同學一雙黑眸立刻看向他,裡面好像氤氳著水汽,可憐巴巴的。

  之前好像還在他面前裝一裝成熟,可兩人攤牌後,陸枕流好像又回歸了從前那種小學生一樣的幼稚。

  一行人沿著這條路向下而去。程漱要被崎嶇的山路繞暈了,幾乎沒法辨別方向,完全只能跟著節目組的人走,也不知他們是怎麽在這一片漆黑中認出路的。

  如導演所說,果然在半山腰和上來接應他們的工作人員匯合了。那些人弄來了一輛觀光電瓶車,將陸枕流小心地挪到了上面。

  其中一個人忙完了,轉過頭看見了程漱:“你是.”

  程漱對他露出一個標準的營業微笑,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托詞:“我是和他一起的,他是我的隊員。我不放心他,跟著一起去看看。”

  ***
  這座山的位置不是很偏。他們下山後換乘了麵包車,沒用半個小時就找到了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不大,但好在設施齊全。陸枕流被推進急診室,程漱找到衛生間好好將手和臉洗了一遍,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距離上次吃東西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了。

  他又開始覺得頭暈目眩,應該是發燒藥的藥效在慢慢消失。他再次往額上潑了兩捧涼水後,抬眸看著鏡子裡的人。

  臉色白得像鬼一樣。

  程漱歎了口氣,慢慢走出衛生間,在醫院門口找到了一個自動販售機。他在裡面買了一罐熱牛奶和一罐熱可可,順帶幾個小麵包,裝在他背下山的包裡帶回了醫院中。

  這個小醫院晚上沒什麽人,門口坐著的保安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程漱慢慢踱回了急診室門口,正好看著陸枕流腿被包得嚴嚴實實地推了出來。

  陸枕流躺在狹小的床上,歪著頭,面上的表情厭世又暴躁,可在觸到程漱目光的那一刹變得有些慌亂。

  程漱被他飛快變臉逗得有些想笑,跟著醫生向病房走去。

  “你是病人的朋友嗎?”

  醫生年紀不大,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加班的疲憊:“他的傷處理過了,不算重,沒傷到筋骨,正常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不影響他的活動。”

  程漱頷首向醫生道謝,待病房的門關上,整間病房裡就剩了他們兩個人。陸枕流頭上的傷口上壓了塊沾著酒精的棉花球,拿紗布繞著頭纏了一圈,看上去一臉倒霉相。

  程漱走到他床邊,將背上背著的包放下,從裡面拿出那罐熱牛奶和麵包遞給他:“餓了吧?”

  陸枕流接過牛奶和麵包,乖巧道:“謝謝隊長。”

  程漱拽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下,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他額角的紗布上:“疼不疼?”

  陸枕流剛用牙把麵包的包裝扯開,聞言搖了搖頭。

  “不怕破相嗎?”程漱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你可是靠臉吃飯的,弟弟。”

  陸枕流啃了口麵包,含含糊糊道:“反正我又不只有臉。”

  “哦?”程漱挑眉,“這麽有自信?”

  “我”

  陸枕流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半晌卻還是將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兩人相顧無言,整個病房中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安靜中。

  “陸枕流,”最後還是程漱打破了沉默,“你什麽時候知道我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的?”

  陸枕流將麵包的包裝袋在手裡團了團,發出“喀嚓”的輕響。

  “上次你過敏暈倒,”他小聲說,“我抱著你出去等救護車,你喊我‘小流’的時候。”

  程漱眯起眼,若有所思:“嗯?那麽早?為什麽當時和我說?”

  “我”

  陸枕流撓了撓臉頰:“我嘴巴笨,不知道怎麽和你說。雖然我覺得你是隊長,但萬一不是的話,說‘穿書’什麽的就讓人覺得很奇怪,也沒人會信吧。”

  “那你之前一直強調的。”

  程漱蹙眉思索了片刻:“那個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什麽?”

  陸枕流抿著唇,小聲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誒。”

  “別騙我。”

  程漱換了個姿勢,目光驟然銳利起來:“之前你說過很多次的,是誰?還是你在穿書前談戀愛了沒告訴我?公司的要求不是談戀愛要先向隊長報備嗎?”

  陸枕流蔫頭耷腦地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程漱這才止住話題:“頭疼嗎?”

  他委委屈屈地“嗯”了一聲,往床邊蹭了蹭:“疼。”

  程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過如果之前你知道我不是原主,所有事就很好解釋了。”

  陸枕流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麽?”

  “之前你跟著我非要照顧我,我一度懷疑過你對我有意思,或者說你喜歡我。”

  陸枕流身子倏地僵了下。

  “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太自戀了?”程漱輕咳了一聲,“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你為什麽照顧我,沒事了,你肯定不可能喜歡我的。我記得你筆直筆直的,之前和女團師姐上台互動還臉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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