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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替身擺爛後被迫火了[穿書]》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晚上六點, 在外面等了很久的粉絲準時入場。

  聽說三公是線上形式後,一些粉絲其實挺失落的。因為他們知道很多小偶像因為人氣不足不能出道, 為數不多的舞台就是在選秀時的舞台, 而且看一次少一次。

  這些小偶像就好像還在花期的玫瑰,等過了今晚就會凋謝,保鮮期甚至不如上了色的白紙。他們很多人或許還會在圈子裡掙扎浮沉, 試著再搏一個機會,但也有很多人就此銷聲匿跡,或許逢年過節發兩張自拍,又或許自此離開圈子, 再也見不到了。

  見一面少一面,能見面就一定要多見面。

  選秀是殘酷的, 但粉絲的愛是溫暖的。有人只是短暫的熱情, 等節目結束了就立刻爬牆換人喜歡。可有的人長情,哪怕喜歡的小練習生最後沒出道,甚至消失在了這個圈子裡, 也依舊堅持著年複一年地默默關注著曾喜歡過的人。

  在四公開始前的半個小時, 場內已經坐滿了粉絲和搶到票有興趣的路人。燈牌是後援會發的, 熒光棒則是節目組早就放在座位上的。在買票的時候節目組特意設計了問題來區分不同的粉絲,然後定製了一批特別的熒光棒,上面寫著他們支持的小隊的名字,也算給粉絲留個紀念。

  後台化妝間的練習生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但卻仍能想象得出來一萬多人擠滿體育場的樣子, 緊張得不得了。屈俊明好不容易調整了心態,出去一趟回來後又滿臉的絕望和痛苦。

  “你這幅表情是怎麽了?”

  程漱是最後一個化妝的, 這會兒化妝師正在給他的頭髮做造型, 一側眸正好看見了屈俊明的苦瓜臉。

  “我還是緊張, 剛才悄悄出去看見了進場的粉絲,真的好多人啊。”

  “沒有。”

  程漱微微仰頭,方便造型師動作:“不要害怕出錯,出錯了就想辦法圓回去,實在做不到我也可以幫你。”

  “一個樂隊的曲子,隊我之前很喜歡,做了些改編,”陸枕流說,“打擾到你們了嗎?”

  或許是因為這段旋律和他們即將表演的曲目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還處在焦慮中的組員聽到後紛紛抬頭,有些迷茫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真的嗎漱哥?”

  宋拙原本正念經似的重複自己的歌詞,搬了把椅子在陸枕流斜對面坐下:“是好聽的。”

  那個書外的“程漱”。

  屈俊明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聲音都發抖:“漱哥,萬一我真的忘詞了怎麽辦?”

  他似乎沒想到程漱會看自己,怔愣片刻,調整了下坐姿,抬手掃了下吉他弦,一串熟悉的旋律從他的指間傾瀉而出。

  “這是什麽曲子?”屈俊明問他,“怎麽感覺好像沒聽過。”

  造型師終於把程漱的髮型做好了。程漱抬眸打量了下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有些恍惚,就好像隔著一面鏡子看見了另一個“程漱”。

  好像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一樣,陸枕流抬頭看過來,與他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屈俊明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以為漱哥你會說要好好對待這個舞台之類的話。”

  地點時間都極為相似,只是身邊的隊友換了一批人,與之前相同的只不過一個陸枕流而已。

  想到陸枕流,程漱轉過頭看向房間的另一角。

  他這個造型和五年前出道夜的造型很像,但又有幾個地方不同。程漱以為他已經忘了當年自己青澀的樣子,卻沒想到只不過看了一眼鏡子,那時候的所有記憶便如漲潮的潮水一般奔湧而來。

  “好問題。”

  陸枕流又看了程漱一眼,繼續低頭掃弦。

  “確實是要認真對待舞台,但你已經盡力了不是嗎?你也並沒有敷衍這個舞台啊。如果我現在說讓你認真對待舞台只能增加你的恐懼感,不如多鼓勵鼓勵你呢。”

  所有人都很緊張,唯獨陸枕流一人抱著把吉他坐在房間的角落裡,低頭撥著弦,不知在彈什麽曲子。

  程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按在自己心口上,似乎這樣就能撫平稍顯躁動的心跳。

  這不是陸枕流喜歡的歌,而是程漱喜歡的歌。當時程漱瘋狂地迷戀那個樂隊,將裡面的很多歌都做了自己的改編,作為粉絲福利發在了微博上,甚至還收獲了樂隊主唱的誇獎。

  陸枕流不是vocal,唱不了他改編後增加了很多技巧的歌,卻將那份譜子記得一清二楚,現在一個音符不落地演繹了出來,比他這個改編者本人記得都清楚。

  當時剛成團,程漱作為隊長壓力很大,硬生生獨自一個人扛下了外界的所有質疑,沒有讓團裡的其他人看見網絡上蜂擁而至的質疑和惡意。而就是在這個時間點,他聽見了那個樂隊的歌。

  他從沒和別人講起過這些歌對自己的意義,可今天陸枕流彈起這首歌,好像冥冥之中又契合了當年他聽這些歌時微妙的心境。

  一曲結束,屈俊明首先鼓起了掌:“陸哥你改編得也太好聽了。”
    “嗯,確實很好聽,主要是原作就封神了。”

  陸枕流將吉他放下:“當時我很焦慮內耗很嚴重的時候聽到了這首歌,聽完之後心情好了很多,剛剛也只是忽然想彈就彈了,如果能幫到你們的話就太好了。”

  他話音剛落,化妝間中的廣播響了起來,提醒練習生們準備前往候場。

  屈俊明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謝謝陸哥,我們走了。”

  幾人離開了化妝間,陸枕流將吉他收進了吉他包擺回原處,轉身發現程漱還坐在原處看著自己。

  “隊長,怎麽了?”

  陸枕流將演出服的外衣穿上,向前走了兩步:“走吧,要上場了。”

  “你怎麽知道”

  程漱頓了下,蹙眉思考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自己的疑惑:“我那個時候不開心?”

  陸枕流揚起眉:“因為我看得出來你不高興啊。”

  剛出道成團的時候,他的目光仍固執地隻落在程漱一個人身上。營銷號拿他總看程漱這件事大做文章,造謠隊內不和,隊長孤立忙內被忙內記恨一類的話,被他直接在微博上用大號懟了,結果是公司把他喊去訓話,又罰了三個月的工資,差點吃不起飯。

  長時間注視一個人的結果就是,對方的喜怒哀樂悉數都能透過表面的偽裝,被他看得清楚明白。

  那些時候陸枕流最經常想的一件事就是,為什麽隊長一直不開心呢?隊長是因為什麽一直不開心呢?

  “你看得出來?”程漱有些意外,“我以為我藏得挺好的。”

  你確實藏的挺好的,陸枕流心想。畢竟除了他再沒人能看得出來程漱情緒不對勁,但他也沒點破,只是減少了黏著人的時間和次數,讓隊長有足夠多的私人空間處理自己的事,把情緒調整過來。

  陸枕流輕輕歎了口氣:“哥,我比你想得更了解你,我們認識五年多了。”

  他說完後避開程漱的目光,似乎生怕從那人那裡收獲一盆滿是否定和拒絕的冷水:“走吧,該上場了。”

  兩個人默契地誰也沒再多說什麽,沉默地向候場區走去。

  主持人的聲音有些模糊地透過空氣傳來,朦朦朧朧的聽不清說了什麽,叫了什麽人的名字。練習生們按分的組聚在一起,互相鼓勵打氣,實際上每個人都慌得很,但卻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慰其他更慌張的人。

  舞台的燈光很亮,如果仔細聽,能聽得見台下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

  程漱再一次出現了那種恍惚感,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次公演前夕,原本很平靜的情緒被催動著生出幾分緊張的感覺,就好像年輕了五六歲,再次變成那個剛20站在舞台上的青澀少年。

  那個時候他什麽都沒經歷過,卻有種大無畏的勇氣,支撐著他去做任何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過快的心跳,卻發現心臟正激烈地撞擊著胸腔,在自己耳畔發出近乎震耳欲聾的“砰砰”聲。

  下一秒,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那隻手比他的大一圈,掌心有細密的繭,磨蹭在他的手背上,蹭出幾分直達心底的癢意。

  程漱幾乎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五年前的人被留在了另一個次元,而唯獨一個陸枕流,跨過不知是時間還是空間的洪流,固執地陪在他身邊,在原地打轉。

  也就剩這一個人了。

  “你幹什麽?”程漱低聲道,“松手,熱。”

  “隊長,你好像在緊張。”

  陸枕流回以同樣輕的聲音,卻讓他聽得清楚明白:“沒關系,我也緊張。”

  “我想到了五年前,我們出道夜的最後一次公演。”

  外面的觀眾席人聲鼎沸,卻襯得候場區越發安靜,也讓陸枕流說的話一字一句地砸進他的耳中:“那個時候我也很緊張,但是你過來握住了我的手,一直牽著我到上台。”

  “剛才我發現你好像很緊張,所以我也來握住你的手,這樣會不會感覺好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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