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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第一百四十三章 全員惡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全員惡人
  電話掛斷了, 路樂卻沒有馬上放下手機。有那麽一瞬間他好像被那句“小路”帶回了從前,那時候學校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日子過得很慢, 慢到根本不覺得時間流逝。聽領導講話, 聽教練開會, 聽下一個季度、下一個學年的周期計劃,他轉過頭和當時同樣年輕的劉欽東悄悄說:“一年之後的事誰想得到啊, 現在就開始計劃了。”

  體院的訓練服是藏青色,胸口沒有學校的名稱,只有兩個宋體的白色漢字:中國。

  那時候的劉欽東說:“就是, 太未雨綢繆了。還不如想想晚飯吃什麽。”

  “那你一會兒吃什麽啊?”路樂繼續問, 在食堂的大盤雞和黃燜雞當中猶豫不決。

  “一會兒再說, 不著急呢。”劉欽東回答, 笑得忽近忽遠,好像已經決定了晚飯,永遠比自己快一個節奏。

  不著急, 不著急……再一眨眼,當年未雨綢繆的那一年早就成了記憶裡的黃金時代,那晚上究竟吃了大盤雞還是黃燜雞米飯, 路樂已經不記得了。分秒而過,當年還覺得時光漫長, 一分一分都是挪動運行,殊不知青春也就只是幾個春秋冬夏的恍惚。

  當年定下的訓練大周期,也已經是十幾年前的大周期了。現在是他來給學生定目標, 看著他們肆意洋溢能量的笑臉和身體, 路樂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老了。從小路變成了老路, 從學生變成了助教,步入中年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回憶從前,只不過裡面少了一個人。

  “路助教,這杯我還是得敬您。”王靈芝剛好坐在他的旁邊,聲音將他從記憶當中揪了出來,“感謝您這些日子為四水做的一切,很多事都是家長應當做的,我照顧得不夠仔細,多虧您在。”

  “哪裡哪裡,我是助教,一切都是分內的事,舉手之勞罷了。”路樂趕緊拿起酒杯,兩個人都不看量,意思到了就好。

  王靈芝原本不會喝酒,以前做生意免不得酒局,就這樣,一個離婚又沒工作經驗的女人開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從大學畢業就進入婚姻到哭著走出婚姻,兩手空空面対社會的鐵拳,奮鬥到了今天。“當然不是分內的事,您看,我這個做家長的都沒給他求個護身符什麽的,全讓您想到了。”

  “他媽媽當年肯定也是不得已。”王靈芝深有體會,恐怕背後也是一個女人的悲慘故事。

  “小王,咱們兩家一切盡在不言中了,孩子們的事讓孩子們去相處,顧風小時候是我帶大的,咱們今天碰個杯吧。”顧冬蘭時不時瞄一眼那桌,雖然她還沒想通小風怎麽就喜歡男生了,但是身為家長,她只希望這孩子順順利利長大成人,畢竟他小時候犯病吃苦太多次,如今快樂就好。

  首體院那桌雖然不在吃瓜現場,但是每一口都吃到了,張釗這時總結:“沒想到昌子還能跨院牽線,我感覺自己在看熱血番。”

  “你沒權沉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倆談戀愛了?”陳雙很不解地看著他。

  路樂隻好點頭:“那這些年……就沒回來找過?”

  “有您這一句話,往後我就徹底放心了,這杯酒,我敬您。”路樂舉起小酒盅,這一回一飲而盡。王靈芝也一飲而盡,轉過身時,顧冬蘭在旁邊舉起了酒盅。

  “業務范圍擴大了啊。”白洋摘掉了金絲眼鏡。

  “是是是,您說得対。”王靈芝嗯嗯地點著頭,“實不相瞞,剛才比賽最後幾跳我都沒敢睜眼。我大兒子是跳高的,比他好一些,10米台太高了……”

  “対,一切盡在不言中了。”王靈芝再給自己滿上,頭一回喝酒喝這麽高興。

  陶文昌放下手裡的筷子,思考過後:“我有權保持沉默。”

  “吃你的飯吧。”祝傑盯著他,把他偷偷撥出去的青菜又給撥回來。

  “昌哥,怎麽這裡面還有你的事?”陳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和哪個人清算,看誰都像是看靶子。

  北體院這一桌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所有人都看著陳雙,不知道他的狙下一秒対準誰。

  “昌哥你別想蒙我,你的律師不會來了,來了也被我擋在門外。”陳雙依次看過眼前這些人,更加確信他們每個人都跑不掉,就自己不知道。

  白洋直接回敬:“唐部長,你的小名是不是就叫‘官腔’?”

  路樂抿了一口酒水:“理解,好些家長都不敢看。確實,這項運動和危險掛鉤,別說你們了,我們當老師的都懸心。四水這孩子……有天分,又知道努力,是個好孩子。只是這麽好的孩子怎麽會……”

  “你們別吵架了,都吵好幾年了,吵到畢業就沒法當好朋友了。”蘇曉原忙著勸架,無奈自己口才不行,總勸不到點子上。再旁邊就是認認真真吃飯的薛業,他剛抬頭想聽聽隔壁發展到哪一步了,陶文昌是不是終於要挨揍了,結果脖子上又落了一隻手。

  路樂再搖搖頭:“那是因為我這人從小就迷信,有時候不信不行啊,畢竟孩子是練這個的……”

  “呦,白隊終於舍得摘眼鏡了?”唐譽冷不丁地嘲諷他,“每天戴著它打官腔,也不覺得累啊?”

  陶文昌被他的眼神看心虛了,好吧,雖然顧風和四水之後的戀情發展和自己無關,但是這個頭是自己起的,於是開口說:“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

  “沒有,恐怕她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她不知道孩子是這樣長大的。不過我會好好照顧四水,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家庭,但是絕対不虧待他,當小兒子一樣。”王靈芝說。

  事到如今,陶文昌也不得不承認吃瓜者就是刀尖舔血,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變成瓜,吃多少瓜倒是不重要,主要是刺激。“好吧,我說……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其實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倆是普通關系,畢竟顧風他比較冷淡,対四水一直沒什麽表示。大學開學之後,你拜托張釗當眼線照顧四水……”

  張釗正在吃蘇曉原剝給自己的油燜大蝦,耳朵突然一動:“乾,怎麽還有我的事?”

  陳雙的腦袋都快炸了,怎麽還有釗哥的事?難道自己這個眼線也找錯了?他不是說一定能幫自己看好弟弟的嗎?
  屈南在旁邊竊笑,你們這些人就拱火吧,把又又惹急了自己再哄,事半功倍。

  “張釗吧,有些事看不明白,所以就打電話問我。”陶文昌狠下心,多一個人下水就多一份保障,總歸是掀桌大會已經開始了,那就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些,一會兒他就要看到陳雙將八倍鏡單狙換成大范圍的散.彈槍瘋狂掃射。

  “不是,他們倆談戀愛,關我什麽事啊!”張釗扭過頭問。

  “你不和我說他們的細節,我也不會知道顧風対四水有感情啊。”陶文昌說得理所應當,“不然我身在曹營幹嘛管漢的事?”

  話音一落,張釗就看到陳雙的注視掃過來了。“我發誓,我沒撮合過他倆,我就是經常看到他倆在一起……乾!難道他倆經常在一起就是因為他倆有關系?”

  成功脫離暴風眼的顧風點了點頭,謝謝你,張釗,現在才反應過來。

  陸水則好奇地歪著腦袋看蘇曉原,為什麽這麽玲瓏剔透的人,會找張釗這種男朋友?一定是被騙了吧?

  “那你怎麽不打電話告訴我呢?”陳雙越聽越心急,敢情從去年開始弟弟和顧風就在學校不対勁,只是自己找的這個眼線太不靠譜,錯漏重大信息。

  “我沒想到這麽多啊,不過……主要還是昌子的事,他臨門一腳,把他倆促成了。”張釗立刻擺清位置,證明自己的無辜。

  陶文昌立刻解釋:“沒錯,確實是我說的,因為我不想看著四水那麽難過。如果我不說,顧風到現在還不知道四水為什麽會因為他沒說生日快樂而生氣,難道你舍得讓四水難過嗎?”

  好一手金蟬脫殼,屈南在心裡給陶文昌點讚。
    陳雙看了看弟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立馬看向顧風:“你為什麽不和我弟說生日快樂?”

  剛輕松兩秒的顧風又回到了原點:“我說了,只是我沒有在零點說,當時我並不知道零點祝福的含義。後來陶文昌特意打車去紋身店點醒了我,我就悟了。”

  紋身店?陳雙一愣,那也就是說……柏雅和嚴剛也早就知道了?

  莫生和孫洋洋頓時瞪向這兩個不務正業的。

  柏雅和嚴剛低著頭猛吃,誰也不抬頭看陳雙。現在這桌上就是黑鍋滿天飛,扣到誰頭上算誰的。

  時間線已經快被陳雙捋清,全員惡人這四個字明晃晃在眼前飄著,幾秒後,他終於看向弟弟的隊友們:“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終於輪到審問自己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心而論,他們誰也不清楚隊長和四水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如果非要選出一個時間點來,難不成還要從開學前的軍訓算起嗎?軍訓第一天,大家就知道他們和水泊雨是一個隊裡考出來的,無論怎樣親近都不為過。

  張清見大家都不肯回答,晾著陳雙也非常不禮貌,只能主動邁出這一步。“好像……我就沒覺得他倆不是一対過。”

  “対。”汪在晨見有人說話了,也拋出了自己的觀念,“他倆就算不是一対,也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

  童嘉怯怯地說:“如果他們不在一起,我就會覺得不正常耶……”

  林鹿點頭如搗蒜:“他倆每天都膩膩乎乎的,搶個一卡通還能拉手半小時。”

  “這就叫互相喜歡吧。”潘歌最後一錘定音,“應該是開學時候就開始了。”

  大家紛紛開口,也同時察覺到為什麽每個人都対他們在一起的事實表示很好接受,因為他倆在一起太自然了。屈南見火候差不多了,摸了摸陳雙的後背,這時候必須有人來做總結,再聊下去非給又又氣蒙了不可。“你們也是,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麽要瞞著我們又又啊,把我們瞞得好辛苦。”

  可算有一個人和自己一樣被蒙在鼓裡,陳雙在這一刻找到了靠山。“就是,你們等著吧,等我之後找你們一個個算帳。”

  “你真的不知道嗎?”陶文昌反問,兄弟你別怪我,要怪就怪顧風開了這個頭。

  “你真的不知道嗎?”張釗跟風問,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問。

  “你真的不知道嗎?”顧雲也問,雖然他和屈南不認識但是跟著問準沒錯。

  “你真的不知道嗎?”顧風最後問,在他問完,大家的問號全部變成了句號,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個接一個的陳述句。

  陳雙聽完之後看向屈南,不行,還是得好好問問,自己的枕邊人肯定跑不掉。“你真的不知道嗎?”

  屈南的臉上笑容依舊,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詐我?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他摸了摸陳雙的頭頂,鎮定自如,又很無辜:“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啊,你明明就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最後是陸水跳出來自爆,直接實錘。

  “好啊,原來你也知道。”陳雙快要抓狂。

  “又又你聽我說,我的知道和你理解的知道不太一樣,當時我只是有所懷疑,但是並不確定,不確定的事就和你說,未免太不負責任。這個我回家慢慢和你解釋吧。”屈南運用話術將自己的責任減輕,實在不成就拉北哥出來擋槍,“咱們先吃飯吧,再不吃飯,桌上的菜都要涼了。”

  到目前為止,菜已經上完,只是很少有人動筷,陳雙看著這一桌佳肴也不好意思讓所有人都陪著自己餓著,再怎麽說這也是弟弟的慶功宴,隻好舉起了飲料:“好吧,吃完飯我再算帳……在算帳之前,我謝謝各位対四水的照顧,謝謝大家了。”

  終於算是暫時逃過一劫,所有人形靶子都舉起飲料,紛紛碰杯。只是喝完了這杯可樂,陳雙還是好氣啊,自己都被偷家了才知道,而且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哥,你吃這個。”陸水先給他夾了一個丸子,語氣像認錯,“哥,対不起。”

  “沒什麽対不起的,錯又不在你,都是他們的錯。”陳雙怎麽舍得和弟弟發脾氣,拉著四水的手,悄悄地問,“是真的嗎?你們在一起的事?”

  陸水垂著眼皮,點了點頭。“嗯。”

  “就這麽喜歡他?”陳雙再問,“世界上的好男生可多了,你不再看看?”

  “好喜歡他的……”陸水搖搖頭,不看了,從小就看中這個。

  “好吧。”事已至此,陳雙也不再說什麽,“以後可不許瞞著我。”

  “哥,你真的不生我氣?”陸水說,兜裡揣著金牌,但是這塊金牌他不再給哥哥了,而是留給自己。

  “能讓你開心的事,我怎麽會生氣,但是吃完飯我好歹得揍他一頓。”陳雙夾起丸子丟進嘴裡,咬得格外用力,越用力就越解氣。

  逃過一劫的顧雲也拿起筷子,但是並沒有夾菜,而是用胳膊肘碰了碰水泊雨:“寶貝兒給我夾個丸子吧。”

  “你自己不是有手嗎?”水泊雨隻想用桌上的大饅頭堵住他的嘴巴。

  “我大胯疼,夾不到。”顧雲將餐碟推過來,還沒吃到這個丸子就看到水英姍和袁浩瀚已經起身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本應該和大家吃完這頓飯,可是家裡突然有事,我們一家得先走了。”水英姍一邊穿著外套一邊道歉,“咱們改天再吃一頓,我和老袁請客。”

  “到時候還請各位賞臉。”袁浩瀚拿起了夫人的包,“小雨,咱們先走吧。”

  水泊雨剛把米飯拿起來,還沒說話,碗裡被人塞了一塊五花肉。

  “走什麽啊,不走。”顧雲看他們就煩,“你們回你們的,他吃完飯我送回去。”

  誒?顧風的嘴角不經意地翹了一下,顧雲也有今天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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