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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端水失敗後[穿書]》第六十五章 花瓣皮囊
  第六十五章 花瓣皮囊
  話到這裡,戚無憂已將自己與兩人搭話的初衷拋在腦後,忙問:“怎麽說?”

  魚姓少年半晌沒有接茬,自己在一邊撐著下巴聽,聽得一會兒,昏昏欲睡,一下子杵空,差點撲到桌子上,揉了揉手肘,說道:“還不是那個抱一心懷鬼胎。”

  褚宗主道:“雲中城仰仗抱一,抱一對雲中城卻不是全心全意,或者說,他對雲中城、乃至當年參與圍剿魔頭的修士都心懷記恨,蟄伏雲中城也不過是想伺機報復,沒多久,便讓他等來了機會。”

  戚無憂有一事一直不明,趁勢問道:“抱一與魔頭賀蘭究竟是什麽關系?他為何要為魔頭報復雲中城和仙門百家?”

  褚宗主道:“這就不知道了,有人說他們是知己兄弟,有人說他們同出皆可島,乃是舊友,還有人說他們是……”

  褚宗主瞟了一眼少年,輕咳一聲把這話題揭了過去。

  “總之,他們的關系很親近。”

  那更奇怪了。

  戚無憂道:“關系親近,抱一為何要殺了魔頭賀蘭?魔頭死於他手,他若想報仇,第一個就該殺了自己,怎麽還有臉面去同仙門修士討債?”

  這話問到了點子上,褚宗主這那呃唔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合理的解釋。

  戚無憂見問不出,索性先把這事壓下,說道:“此事暫且不提,還請褚宗主細說,抱一是如何報復的?”

  褚宗主還在尋思戚無憂方才的疑問,回神道:“哦,這事便與洛九江和阮秋霜夫婦有關了。”

  “可是那個涉及洛雲彰的預言?”

  少年嗤道:“什麽預言,根本就是胡言亂語。”

  戚無憂瞥向少年:“魚小友的意思是,那預言也是假的?”

  “假的不能再假了,這都能上當,我看仙門百家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就是饞人家的秘法。”

  賞櫻台上的修士不少,褚宗主快速瞪了少年一眼,壓著聲音說:“休要胡言,雲中城積威多年,從未生事,仙門信任天命君,有所不察,也不是有意為之。”

  戚無憂:“……”

  仙門修士也是人,不敢說大多數,但絕對有相當一部分人是無利不起早的。

  起鳳崖圍剿這麽大的事,紅櫻鎮上這些修為低微的修士沒資格參與,是以褚宗主年歲擺在這裡,卻可以置身事外,以旁觀者的姿態講述往事。

  只是不知他是真的相信仙門修士被羲和蒙蔽,還是不想得罪人,故意為那群被預言戲弄的修士找台階下。

  魚姓少年被斥了一句,撇撇嘴,拿過鮮花餅咬上一口,不吭聲了。

  戚無憂又轉向褚宗主,褚宗主用手指搔搔側臉,有點不好開口似的說:“這個嘛,細說起來,其實是一段風月糾葛。”

  “?”

  “二十多年前,阮秋霜正值年華,在修仙界擁躉無數……羲和,也是其中之一。”

  戚無憂“啊”了一聲。

  不是吧。

  褚宗主觀他神色,說道:“吳小友應該也猜到了。便是羲和對洛九江心生妒忌,以秘法和預言驅策仙門修士,想要逼得阮秋霜與洛九江分開,投他懷抱,卻不想洛阮兩人伉儷情深,至死也未上雲中城求過他一次。”

  戚無憂:“……?”

  就這?

  那洛九江和阮秋霜也太倒霉了吧?

  別人求而不得頂多傷心買醉,天命君求而不得就要搖人追殺。

  因一己之私,累得兩人身死,攪得修仙界腥風血雨,連其後代都不得安寧……

  他有點想知道那幫修士得知真相時是什麽表情了。

  戚無憂想了想,道:“就褚宗主目前所說,種種惡果似乎都是羲和自己種下,與抱一……沒什麽關系吧?”

  “我正要說。”

  戚無憂做了個“請”的手勢。

  褚宗主道:“羲和雖記恨洛九江,卻也沒被衝昏頭腦,那預言並非是他想出來的,而是抱一誘他相信預言為真,只要將預言散布出去,既能穩固雲中城地位,又可奪回阮秋霜,兩全其美,他才上了抱一的當。

  “洛阮兩人死訊先後傳上雲中城,就連兩人的孩兒也在雲中城被仙門修士誅殺,他才幡然醒悟,然而悔之晚矣,大錯已經鑄成,他又遭抱一算計,身中禁咒,有口難言,便如行屍走肉般過活了二十來年。

  “抱一借他之口將預言宣揚出去,便詐死隱於幕後,肆意玩弄仙門修士,龍隱宗之禍便是他一手造成。

  “直到四年前,羲和得知洛阮兩人的孩兒還在世上,才拚著身死道消,將這一切公之於眾。

  “羲和因此遭禁咒反噬,於雲中城隕落,仙門百家得知被蒙騙戲弄,大怒之下要為洛九江和阮秋霜討說法,最後毀去了雲中城,城中命修散落各處,想來已是不知去向了。”

  “……”

  戚無憂久久無言。

  在他與南宮禮的計劃中,羲和算是其中一環。

  早在洛雲彰出關之前,羲和便在南宮禮的調理下蘇醒。

  他原想著羲和同他一樣身負禁咒,能說的不多,只能由南宮禮將抱一的存在公之於眾,屆時只要取得一兩件雲中城信物,便可作為佐證。

  沒想羲和透得這麽徹底,直接將抱一的老底都掀出來了。

  難怪會被禁咒反噬。

  戚無憂:“……”

  羲和身死,雲中城傾覆,是他沒想到的。

  這幫命修可說是成也預言,敗也預言。

  雲中城靠命修以星玨窺見天機立身,羲和身為天命君,卻一而再再而三,假借天機為自己大開方便之門。

  當初他要是沒有嘗到捏造秘法引誘百家為拂垢報仇的甜頭,後來也不會再度用預言逼迫阮秋霜。

  想要引發一場圍獵何其簡單?只需天命君三言兩語。

  但想要終止仙門百家對秘法和洛雲彰的狂熱,卻要拿自己的性命和整個雲中城去償。

  該說羲和是良心發現,還是咎由自取呢?
  戚無憂忽然有些理解,抱一為什麽會說他不信命,也不願相信了。

  當他躲在羲和身後,以命數號令百家為己所用,坐視仙門修士為他一句戲言浴血拚殺,應是他最暢快,也最覺虛無的時候——

  他隨意撥弄過旁人命數,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謂天命在於人為,借天命之說,一句戲言便可讓修仙界為之震動,何其荒唐?
  偏偏賀蘭盞就是被這般虛無縹緲的東西所殺,而他今後還要用這些伎倆殺更多人。

  於他而言,大約是件很諷刺的事吧。

  “那抱一現在……?”戚無憂提了個話頭。

  少年捏著鮮花餅道:“他狡猾得很,仙門修士找了他多年,也沒能把他翻出來。”

  褚宗主點頭道:“三年前龍隱宗倒是傳出消息,說是洛九江和阮秋霜的幼子在抱一手上,許是受抱一蒙騙,他竟以賀蘭舟自稱,當年屠盡仙門十二宗嫁禍給洛雲彰的便是他。

  “還有在落霞台伏誅的蘭芳君,也是因為身中禁咒,被抱一所迫,才將洛雲彰逼入劍陣。他不願為抱一所用,叛離仙宗,又以幻術蒙蔽抱一,救下仙門修士無數,連仇三仙、樊一禎、還有龍隱宗的南宮禮也在其列。

  “可惜蘭芳君救得了別人卻救不了自己,他蒙蔽抱一遭到禁咒反噬,自覺時日無多,為保弟子洛雲彰,索性將仙門十二宗的血案抗了下來,死在圍攻逍遙仙宗的仙門修士手中。”

  繞了一大圈,終於回到戚無憂身上。

  聽完這一遭,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了句:“原來如此。”

  褚宗主道:“若不是蘭芳君救下南宮禮,南宮禮又以靈丹妙藥換回羲和,待得羲和隕落,真相湮滅,怕是整個修仙界都要淪為抱一的玩物。

  “蘭芳君有此心性胸懷,卻落得那般下場,實在是……”褚宗主搖搖頭,痛惜似的歎了一聲。

  眼見旁人為自己痛惜,戚無憂卻覺沒什麽所謂。

  他隻慶幸自己的死遁計劃成功了,而且還因為羲和和南宮禮的二連輸出,順帶著把他洗白了。

  無怪乎洛雲彰會把他的屍體安置在瓊花嶼,聽旁人這麽一講,他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雖說揣摩他心思的部分有些因果倒置——他不是為了保洛雲彰才死遁,而是壓根就打算死遁,順便借自己的死幫洛雲彰洗洗白——但從結果來看,算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吧。

  不過就算南宮禮超額完成任務,洗白了他,他也不想回去當那什麽勞什子的蘭芳君。

  能得一個圓滿結局也好,便當是給他如履薄冰那幾年一個交代了。

  戚無憂掃過亭中石桌的桌面,他的酒杯就放在面前,自打進了涼亭,除了最初喝了一杯酒之後,酒杯被滿上還從未動過。

  他不好酒,酒量也不怎麽樣,這時卻很想痛飲幾杯,當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將酒杯放到桌上,才接續起最初的話題,問道:“褚宗主方才說,此間事端乃是逍遙仙宗所致,是為何故?”

  褚宗主已忘了這一茬,經戚無憂提醒,才“哎”了一聲,“瞧我這記性,竟把這事給忘了。”

  他道:“四年前蘭芳君死在落霞台,其屍身被洛雲彰帶走,當時仙門修士還不知曉賀蘭舟的存在,便要將蘭芳君挫骨揚灰,以慰仙門十二宗的亡魂。”

  戚無憂:“……”

  好狠。

  “但洛雲彰力退百家,拒不交出蘭芳君屍首,還將其安置在蘭芳君生前所居的瓊花嶼上,守宗一年,直至屠盡仙門十二宗的真凶浮出水面,百家修士方才散去。

  “時至今日,蘭芳君的屍身已在瓊花嶼上停放了四年,日前卻有修士傳言,蘭芳君的屍首被人偷了!”

  戚·自己飛出瓊花嶼的屍體本人·無憂:“……”

  不祥的預感成真,他梗了一下,有些心虛道:“怎麽會有人偷屍體?”

  褚宗主道:“說的就是,誰會偷一具屍體?但那屍體定是不見了,一月以來修仙界被攪得天翻地覆的,聽說幾年前參與圍剿蘭芳君的仙門宗主一一被洛雲彰叩靈審問,赤陽宗的宗主沈煥然險些神識潰散而死,這也太不像話了!”
    “那路過此地的修士……”

  “自然是怕受到波及,來避風頭。”

  戚無憂沒想到洛雲彰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聲音不由高了些:“就沒有人能管管他?”

  褚宗主攤手:“有誰管得了?聽說自蘭芳君隕落,洛雲彰便性情大變,簡直成了個冷面殺神。

  “當年若不是仇三仙和樊一禎阻攔,赤陽宗闔宗上下都要死在他手中,打從那天起,赤陽宗便日漸衰落,至今也沒恢復過來。

  “為尋抱一下落,光是修仙界的魔窟便被他屠了十數處,曾有一個駐在魔窟旁的宗門修士聽了一整夜的慘嚎,隔日清晨去看,被那屍山血海的場面滲得逃了回去,哪還敢去招惹他?

  “這兩年他愈演愈烈,據說半月前,為了找回蘭芳君屍體,他竟同師兄妹一起,帶領仙宗修士將龍隱宗給圍了,我看,只有蘭芳君復活,才能攔得住他了。”

  戚·復活的蘭芳君·無憂:“什麽?”

  瘋了吧?圍堵南宮禮幹什麽?
  他忙問:“那南宮宗主如何了?可有受傷?”

  “受傷沒受傷的倒是沒聽說,”褚宗主揣測道:“大約是念及蘭芳君生前與南宮宗主交好,洛雲彰好像沒動粗,這時節還沒傳來南宮宗主被叩靈的消息,想來是散了吧?”

  一下子提速的心跳慢慢降下來。

  戚無憂舒了口氣,既是惱火,又有些莫名:他死都死了,洛雲彰留一具屍體有什麽用?

  早知道他就選粉身碎骨,拚都拚不起來的死法了。

  他再坐不住,擔心南宮禮那邊出事,匆忙與褚宗主拜別回到紅櫻小院。

  又恐親身前往會被洛雲彰截住,那他就白死一次了,左思右想,先給南宮禮去了一道傳訊符問明情況。

  在紅櫻鎮坐立難安地枯等兩個月,才接到回信,他忙不迭破開傳訊符上的禁製,久違地聽到了南宮禮的聲音——

  “我聽聞戚兄屍首失竊,便知道戚兄已然脫身。戚兄放心,洛雲彰並未為難於我,我已飛書仇宗主,托他穩住洛雲彰,不讓他再生事。

  “戚兄既逃離了樊籠,便無需再為此間事費心,一切由我,戚兄在紅櫻鎮安然度日即可。仙門大會將至,近日恐無暇分/身,待得萬事落定,必將前往紅櫻鎮與戚兄一聚。望戚兄珍重。”

  南宮禮的聲音平穩,底氣十足,不像有傷。

  戚無憂依他所言,在紅櫻鎮等了兩三個月,不久之後,果然聽說洛雲彰不再強行叩靈,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
  逍遙仙宗,小天宮。

  花束雪與顏如鹿禦劍落地,快步登上玉階求見宗主。

  仇三仙才剛聽完十來個仙門宗主的飛書,一聽兩人拜見,當即將傳訊符往桌案上一拍,起身快步出來,當頭便問:“可是雲彰又出了什麽事?”

  顏如鹿欠身道:“回宗主的話,師弟從龍隱宗歸來,便將自己關在花林小院,已過去兩月有余。”

  花束雪補充道:“弟子與顏師兄擔心他是出了什麽事,卻因院外禁製,不得入內,還請宗主移步,喚洛師兄出來。”

  仇三仙愁得歎氣,扶額道:“我這便過去。”

  顏如鹿與花束雪連忙拜謝,仇三仙擺擺手,禦劍升空。

  樊一禎道:“我與你同去。”

  說罷兩人便化作流光,不多時,落在了瓊花嶼上。

  花林小院外果然如顏如鹿和花束雪所說,被布下了禁製。

  仇三仙心累地出聲道:“雲彰,你在裡面嗎?”

  瓊花嶼上安靜無聲,沒有回應。

  樊一禎抽出“不語”便要破陣,一擊之下,禁製紋絲不動,一旁仇三仙的“闊談”出鞘,兩劍並擊數下,禁製終於碎裂。

  一股血腥氣飄了出來。

  仇三仙臉色微變,大步踏入院中,推開房門,瞳孔驟縮。

  此時顏如鹿與花束雪剛到花林小院外,追上來一看,也被眼前景象驚住。

  只見戚無憂戴玉冠,身穿月白衣袍,玉色腰帶圍在腰間,花骨扇系於其上,整個人一塵不染,正坐在桌案前閉目養神。

  一身黑衣的洛雲彰就伏在戚無憂對面,抓著戚無憂的手,趴在桌案上,後背略有起伏,似乎在睡覺。

  顏如鹿上前一步,驚道:“……師尊?”

  花束雪起初也是一怔,而後道:“不是師尊。”

  顏如鹿驚異地瞥她一眼,又仔細觀瞧,果然覺得坐在案前,頂著師尊的臉的“人”不太對勁。

  ——他,不,該說是“它”,與師尊有幾分神似,細看的話,便會發現許多細節處都有瑕疵,像是一尊雕刻得並不精細的塑像。

  洛雲彰正通過與“它”交握的手,源源不斷地將靈氣輸送過去,與當年戚無憂為他梳理靈脈時正相反。

  聽到聲響,洛雲彰被吵醒,緩緩直起身時,屋子裡的血腥氣更加濃鬱。

  仇三仙“嘖”了一聲,踏進房中,走到“戚無憂”身前,在他肩膀上一摸,摘下一片花瓣。

  “戚無憂”的肩膀處的月白衣衫頓時缺了個口子,裡面是中空的,仇三仙俯身一看,愕然抬頭掃向洛雲彰。

  洛雲彰臉色蒼白如紙,胸`前衣襟的顏色顯然比旁的地方深一些,好像被什麽浸透了。

  “你——!”

  仇三仙胸`前起伏幾下,惱怒之下,猛然一揮“闊談”,將“戚無憂”的身體破開。

  瓊花花瓣雪花一樣揚灑飄落,花束雪和顏如鹿定睛一看,竟然在被破開的花瓣腔子裡,看到了兩根被靈氣包裹著的人的肋骨!
  “……”

  洛雲彰蹙了蹙眉,手中靈氣一凝,散開的花瓣如同受到肋骨的吸附,又落了回來,砌牆似的迅速往上累積。

  剛砌到脖子,又被仇三仙一劍斬亂,火符騰然燃起火焰,將滿屋的花瓣燒盡。

  仇三仙火道:“洛雲彰,你在發什麽瘋!?你若是想死,便說一聲,我給你個痛快!”

  “闊談”錚然朝洛雲彰的脖頸削去。

  洛雲彰躲也不躲,垂首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

  劍刃在他頸側劃出一道血線,仇三仙氣急,甩手一劍落在屋中的柱子上,嚓的一聲,柱子被切斷,連帶後面的牆壁上都被劈出一道深痕。

  花束雪和顏如鹿被那兩根肋骨驚得說不出話來。

  仇三仙被騰騰上頭的火氣氣得眼前發黑,半晌,“闊談”入鞘,深呼吸了幾次,才道:“他已經死了,究竟要讓我說幾遍,你才能記住?”

  “……我知道。”洛雲彰平靜道。

  “你知道還做這些無用之事?你當他替你去死,是為了讓你這般糟踐自己的嗎?”

  “……”

  “我只是,”洛雲彰沉默了好半天,低聲道:“有些想師尊了。”

  仇三仙:“……”

  到嘴邊的訓斥噎住。

  顏如鹿眼睛眨了眨,眼圈倏地發紅,轉身去了院外,抬起衣袖狠狠在眼前抹了抹。

  花束雪也是默然不語,轉身離開門口。

  屋子裡半晌無言,過了一會兒,洛雲彰鎮定道:“世叔放心,沒有找到抱一,為爹娘師尊報仇之前,我不會輕易赴死。近日……我只是有些疲累,想休息一下。”

  仇三仙:“……”

  這算哪門子的休息?

  他正欲斥責,忽見樊一禎搖了搖頭。

  仇三仙:“……”

  怎麽瞧洛雲彰也不像是瘋了,卻總是冷靜地做出一些令人頭皮發麻的事。

  他忍了半天,千言萬語凝成一句話:“你知道就好,還有三個月便是仙門大會,屆時抱一很可能在龍隱宗出現,你……莫要再做傻事,白費了你師尊的心思。”

  洛雲彰看著聽話,其實不是個服管教的人,若有心事,非得是他自己想通,旁人誰也勸他不得。

  仇三仙能說的說盡,想不到有什麽好補充的,頓了頓,留下一句:“你……你自己好好想想。”甩袖離去。

  房門關上,洛雲彰仍坐在桌案前,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他一拂黑色護腕,成片的瓊花花瓣飛出,很快在靈氣操縱下凝出人形。

  因有肋骨在其中支撐,這花瓣人頗有幾分人氣兒。

  “師尊。”

  花瓣人不答。

  洛雲彰低眉不語,片刻後手一松,閉目養神的蘭芳君化作花瓣散去了。

  他接住肋骨,拉開衣襟,一點點將肋骨接續回去,疼到深處,也只動動眼皮。

  續上肋骨,他步出花林小院,無視了花束雪與顏如鹿,前往冷泉,自虐一般,將自己浸入了冰寒的泉水之中。步出花林小院,無視了花束雪與顏如鹿,前往冷泉,自虐一般,將自己浸入了冰寒的泉水之中。步出花林小院,無視了花束雪與顏如鹿,前往冷泉,自虐一般,將自己浸入了冰寒的泉水之中。步出花林小院,無視了花束雪與顏如鹿,前往冷泉,自虐一般,將自己浸入了冰寒的泉水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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