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師尊端水失敗後[穿書]》第七十八章 馬甲要掉
  第七十八章 馬甲要掉
  戚無憂說完這句話,屋裡的氛圍頓時變得不太一樣。

  ——師尊是在關心他。

  周遭的空氣隨著洛雲彰的情緒輕松起來。

  像是從寒風凜冽的峽谷一下子到了桃林仙境,恍惚間都能看到有毛色鮮豔、叫聲清脆的鳥兒在枝頭啁啾了。

  戚無憂:“……”

  倒也不用變得這麽快。

  洛雲彰微垂著頭,虛虛地擋住戚無憂的手,要推不推道:“傷口醜陋,恐汙師尊的眼睛。”

  怎麽還忸怩起來了?

  戚無憂乾脆撥開洛雲彰的手,將他的衣襟往外一拉——

  衣襟下的那道傷口只是冰山一角,往下看去,大小傷痕幾乎數不過來,有些雖已愈合了,仍能從周圍猙獰的疤痕中看出當初傷的有多深。

  有些還沒好,傷口淺些的便就那麽放著,重些的外面纏著層紗布,紗布纏得也不甚走心,靠近胸口處的傷口甚至有血絲滲透出來。

  戚無憂稍微拽得用力了些,衣襟蹭過幾道邊緣紅腫的傷口,洛雲彰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卻在看到戚無憂的嘴角抿平時,遲疑地伸出手,想把衣襟合攏。

  戚無憂擋開他,又把衣襟往下扯了扯,發現洛雲彰的肋下有一大片青紫的淤傷。

  那是血肉一次次被破開又彌合形成的痕跡,即便是修仙者的體魄,一時半會兒也難以養好。

  “這是……”

  洛雲彰見他眉心發顫,掃過自己身上的傷痕,猶豫須臾,強行把自己的衣襟攏上,安慰道:“都是小傷,師尊不必掛懷。”

  戚無憂:“……”

  他此刻的心情一言難盡。

  要不是從南宮禮那裡聽說他取骨塑像,戚無憂說不定就信了他的鬼話。

  半晌,問:“你沒有痛覺嗎?”

  洛雲彰自若道:“與師尊受的痛相比,不算什麽。”

  疼痛什麽時候也有高低之分了?

  戚無憂是受過疼的。

  落霞台那一遭,當真是痛徹骨髓。

  蘇醒至今他都沒敢細想當天之事,只要稍一回憶,便膽寒至極。

  正因為如此,他更加知道傷在何處是什麽滋味。

  洛雲彰這一身的傷痕,他光是看一下,身上便要幻痛起來。

  當初他在落霞台死得還算快,疼一疼就過去了。

  洛雲彰卻是長年累月,反覆折磨自己。

  光是靠近心口處就有四五道傷痕,若再偏幾寸……

  戚無憂看著那片青紫,像是被人從天靈蓋灌下了一桶冷水,打了個寒顫——

  任誰見到這樣傷痕累累的身體,大概都會對洛雲彰心生惻隱,他卻因為洛雲彰對自己毫不留情的自虐行徑感到害怕。

  ——洛雲彰的修為擺在那裡,若不是出於自願,沒有人能將他傷到這個地步。

  戚無憂:“……”

  他當初萬萬沒想到洛雲彰會如此傷害自己。

  個中因由,戚無憂不敢細想。

  他掙開洛雲彰的手,屈指想要碰一碰其中一道已經愈合的傷口,指頭卻僵硬得伸不開,隨著眼睫的輕顫,窩回掌心。

  戚無憂的呼吸都變輕了。

  他沒見過自己的屍體,也沒找誰詢問過自己臨死時的慘狀,但從洛雲彰傷痕累累的身體上能猜出一二。

  戚無憂從未如此困頓過。

  老實說,他不能理解洛雲彰為何要為一個死人自虐至此。

  將逝去之人都算作過客不好嗎?

  他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

  父母去世,他就自己過活,從學校到職場,總有一批批的人與他擦肩,悲痛難過之後,繼續往前走就好。他做什麽只求無愧於心。

  凡經他之手,因果都由他來了結,他不躲也不避。

  洛雲彰斷靈脈入劍陣,他就在落霞台伏誅,一來一往,無掛無礙,就此兩清,便可各走各的路。

  為什麽,為什麽非要如此?
  ——他四年來無一日不在折磨自己,甚至自斷筋骨,以瓊花塑出戚兄假象,幾近瘋魔。

  南宮禮的話不斷回放。

  戚無憂不解,亦有惱怒,同時,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心疼。

  尤其是在對上洛雲彰暗藏著不安於緊張的視線時。

  幾個時辰前,洛雲彰還在問他疼不疼。

  戚無憂很想問:那你又疼不疼呢?

  可他不太能問得出口,萬千思緒纏結起伏,最終化作一歎。

  良久,將人拉到桌案前,沉聲道:“坐下,我幫你上藥。”

  戚無憂兀自取出白玉腰帶,再從腰帶中翻出冷泉水、紗布和藥膏藥粉,全程沉默不語,也未見笑模樣。

  他有多愛笑,身邊人都清楚得很。

  便是在做蘭芳君,刻意冷淡洛雲彰的時候,眼角眉梢也總帶著笑意。

  此時眉目卻如霧中遠山,色澤冷沉,若隱若現,讓人不敢靠近。

  洛雲彰大約知道自己何處惹惱了師尊,視線跟著戚無憂的手移動,俊朗的臉龐緊繃著,尋找開口的契機。

  終於在戚無憂去解他縱跨上半身的紗布時握住戚無憂的手,很是謹慎地喚了他一聲:“師尊。”

  戚無憂停了停。

  洛雲彰試著說服他:“我已經不疼了。”

  不疼就有鬼了。

  戚無憂抽出手將紗布揭下,看到下方的傷口,眉心縱了縱,取冷泉水幫他清洗過後,敷上靈藥,用乾淨的紗布重新包扎起來。

  將露在外面的傷口都重新清理了一遍,戚無憂便要回到案前坐下。

  洛雲彰當他要送客,連忙起身從後面扯住他的衣袖。

  語氣有些急地解釋:“原本是疼的,但是看到師尊,我便忘了受過傷,也就感覺不到疼了。”

  他身形高大又挺拔,長相也是冷峻逼人,此時在戚無憂面前,卻像在外面淋了雨的小狗。

  戚無憂往後瞥了瞥。

  他本就不擅長與人冷戰,這會兒過了氣頭,再看洛雲彰的模樣,便覺得再苛責於他,不免太沒人情味。

  索性轉過身,以解決問題為重,肅然道:“洛雲彰,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麽來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若再故意受傷,往後就不要認我這個師尊。”

  洛雲彰聽出他話中的松動,馬上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戚無憂:“……”

  每次都是答應的這麽痛快。

  他都快忘了自己是第幾次這樣警告洛雲彰了。

  洛雲彰最好是真能做到。

  戚無憂無奈地繞過桌案,打算再為洛雲彰梳理下靈氣。

  洛雲彰知他消了氣,攥著的心舒展開,後怕地跟過去碰碰他的腰。

  “師尊……”

  這幾日,洛雲彰動輒與他摟抱,戚無憂都快習慣了。

  洛雲彰為他傷成這樣,區區一個擁抱,他總不能吝惜,不甚舒爽地應了一句:“還有何事?”卻也做好了抱抱洛雲彰的準備。

  洛雲彰上前一步,鞋尖抵到了戚無憂的鞋尖,正要順勢摟住他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一雙手往下滑去,扶住他的腰,摸索間就要解他的腰帶。

  “!”

  戚無憂一下拍住他的手,驚道:“你做什麽?”

  洛雲彰愧疚似的道:“白日裡我沒有分寸,想看看有沒有弄傷師尊,若是傷了,我也要幫師尊上藥。”

  單單上藥嗎?
  光憑洛雲彰的手落在他腰間時,手指僵滯那一下,還有眼下有點旖旎的氛圍,他就不信。

  面對一個能對自己下狠手的人,戚無憂不敢放松,趕緊拂開他道:“不必!”
-
  洛雲彰重傷沈煥然的事,不日便傳遍整個龍隱宗。

  仙門百家對此莫衷一是,唯一沒有異議的,便是洛雲彰的修為太高。

  他想殺誰,那人反抗也沒什麽用,不如把脖子洗乾淨了等著他來砍更痛快些。

  好在洛雲彰自那日起便在逍遙仙宗的住所閉關,仇三仙與南宮禮一同彈壓,終於將傳言蓋了下去。

  但是按起葫蘆浮起瓢。

  洛雲彰那邊的傳言平息,青竹院這邊便要熱鬧些。

  一連幾天登門修士絡繹不絕,都想一睹永成宗吳憂長老的風采。

  傳來傳去,竟給他安上了個“無憂仙師”的名號。

  戚無憂順勢為之,卯著勁兒地利用逍遙仙宗給自己貼金。

  大波修士乘興而來,見他做派,都敗興而歸,離開之前,還要暗暗在門前啐上一口:“什麽東西!”

  戚無憂要的便是這樣的反應,白天演演戲,晚上打起精神應對洛雲彰。

  每天他都擔心洛雲彰趁夜來見他時會被人發覺,活像等著王子幽會,卻怕被巫婆發現的萵苣公主。

  “……”
    啊不,這類比不太對勁。

  戚無憂被自己的想象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總之,不知道洛雲彰五年間經歷了怎樣的崎嶇心路。

  寡言還是同以前一樣寡言,卻從單純、堅韌又讓人省心的小棉襖變成了纏人、陰晴不定,很會暗暗裝可憐的捆身鎖。

  起初戚無憂沒發現洛雲彰會扮可憐博同情這一點。

  偶然有天回想,才記起他時常在這裡擺出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求什麽,自己總會順洛雲彰的意。

  感情是幾年不見,學會茶藝了?
  越想越怪,最後戚無憂選擇眼不見為淨。

  只要他當做沒發現,肉麻就追不上他。
-
  安穩地過了七天,仙門大會的擂台戰如期開始。

  龍隱宗的擂台設在宗門最中心的臥龍台。

  臥龍台呈圓環狀,內外皆是斷崖,似是一條神龍盤曲在此處。

  “龍身”圈出的深崖中間,矗立著一座近乎圓柱型直上直下的陡峰,觀戰席便在這座陡峰的峰頂。

  臥龍台按方位設有八大擂台,坐在觀戰席上,便可隨時俯攬對戰情況。

  上屆仙門大會,戚無憂忙著走劇情,根本無心觀賽。

  這次雖有觀賽的心,卻沒那個視角——他在永成宗能被叫一聲仙長,但放眼整個修仙界,以他修為,沒資格同各大宗門的的仙宗、仙長同席,只能與尋常宗門弟子一樣,留在臥龍台上。

  反而是輩分不到仙長級別的洛雲彰,被人千請萬請,請到了觀戰席。

  洛雲彰甫一到場,就在人群中尋找到了戚無憂的身影。

  戚無憂若有所覺,抬了下頭,果然見洛雲彰看著這邊,怕叫人看出端倪,裝作不知,轉身去看顧永成宗的三人。

  聶允、魚梓和綠袖四年前來過一次仙門大會。那時他們才十歲出頭,報了擂台戰的名,卻沒有上場一戰的實力,所以直接由褚宗主宣布棄權,抓緊時間在逍遙仙宗修行。

  但這一次,聶允是報了名,且打算上場比試的。

  聶允運氣好,第一天抽到了輪空。

  戚無憂便帶他去看下面幾場對手的比試,邊看邊讓聶允說出這幾人的弱點。這期間,他一直能感覺到有雙灼灼視線定在自己身上。

  不免頭疼——洛雲彰直到天蒙亮時才離開,到現在不過一個時辰未見,用得著這麽難舍難分嗎?
  他只能不斷催眠自己盡量忽略。

  便在這時,有一個穿著素淡的女修朝戚無憂走來。

  一見到陌生修士,戚無憂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進入浮誇做作的狀態,對那女修頷了頷首。

  女修修為不高,與褚宗主差不多,言行舉止很得體,沒有過分打量他,而是禮貌地拱手,問道:“閣下便是無憂仙師?”

  “正是在下,”想來又是個看熱鬧的,戚無憂做沾沾自喜狀,“不過在下只是得洛小友信賴,略作一些指點,仙師可當不起。”

  女修笑了笑,道:“在下是善柔宗的宗主蘇鶯,前幾日宗門弟子蒙永成宗小友相助,只因那時正在閉關,未能及時向仙師道謝,今日前來,一為道謝,二為請罪,三為一睹仙師風采。”

  善柔宗,便是那幾個被聶允等人救下的修士的宗門。

  女修很會說話,似是真誠來道謝的,談吐文雅,話語間半點沒有提及洛雲彰和逍遙仙宗。

  對方誠摯以待,戚無憂不好敷衍,與她多聊了兩句,才互相拜別。

  一轉頭,發現聶允盯著他瞧。

  戚無憂納悶:“怎麽?”

  聶允搖搖頭,轉頭繼續看擂台上的比試。
-
  觀戰席上。

  仇三仙明顯感覺到洛雲彰周圍氣壓驟降,按在他手底下的石質扶手悶聲一響,裂紋轉眼爬遍了座椅。

  仇三仙順他視線看去,好容易才在茫茫人群中瞧見戚無憂的身影,心思便是一沉,沒有言語。

  就在他以為洛雲彰又要胡來,暗暗積蓄靈氣以備不時之需時,洛雲彰手掌一松,約是在極力與自己的暴虐心思角力,以至於指間發出嘎拉拉聲響。

  ——師尊不喜他失控。

  鬱在胸口的氣息緩緩釋出,洛雲彰垂下眼簾靜靜凝神,將戚無憂與那女修談笑的畫面驅出腦海,強行抑住了盤踞在心頭的煩躁。

  不多時,心湖中的漣漪消失了。

  洛雲彰越發冷靜,他還沒忘,此行來龍隱宗意在尋找抱一下落,師尊在此,他更要早些將抱一揪出斬殺,斷不能讓師尊再受其桎梏。

  強悍的神識以他為中心,如同一層透明的薄膜,朝四面八方覆蓋而去。

  及至整個觀戰席都處於他的神識監控下時,洛雲彰注意到了不尋常之處。

  他刷地睜眼,起身朝觀戰席後方望去。

  仇三仙見他有異狀,原本在靈脈中緩慢運轉的靈氣急遽加速,面上卻沒表現出什麽,語氣如常地問:“可是發現什麽了?”

  洛雲彰環顧整個觀戰席,面色肅然,對仇三仙說道:“焚情宮、照月庭還有數個仙宗的宗主和仙長均不在此處。”

  兩人說話沒有避人。

  南宮禮聽到他們交談,接話道:“仇宗主與洛小友有所不知,今日清晨,焚情宮的有一名弟子走火入魔,重傷了照月庭數名弟子,李宮主與杜宗主還有兩宗的仙長皆在為此事調停,早些時候便飛書龍隱殿,說是要晚些到場。”

  焚情宮、照月庭與永成宗、雨饒宗這樣的小宗門不一樣,這兩大宗門在修仙界有些地位,是仙門大會的常客,不會連大會期間的規矩都不懂。

  若是他們平白打起來,或許會引起南宮禮的疑慮,但弟子走火入魔是突發倩況——

  每一屆仙門大會都會出幾個急功近利釀成禍端的弟子,尤其焚情宮,因心法酷烈,走偏路的弟子尤其多。

  能帶來仙門大會的,大多是宗門內的佼佼者,擂台戰剛開始,照月庭便有幾名弟子折在焚情宮,定然不肯善了,由宗主仙長出面談和,合情合理。

  所以南宮禮接到傳信時並未多想。

  他瞧洛雲彰和仇三仙臉色都不好看,也警醒起來:“難道,事有蹊蹺?”
-
  臥龍台。

  戚無憂沒來由地心神一悸,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舉目四望,隱約察覺到周圍缺了點什麽,但具體缺了什麽,一時說不上來。

  就在他凝神細思時,突然有一大波弟子從西邊的擂台湧來。

  邊走邊交談著——

  “哎,可真沒意思,還沒開始就棄權了!”

  “我聽從西北擂台過來的道友說,焚情宮今天棄權了七八場!”

  “照月庭也是,我看他們今天根本就沒來人!”

  戚無憂忙攔住其中一人,問道:“小友方才說,照月庭今天沒有來人?”

  那人不認識戚無憂,眼神古怪地睞他一眼,敷衍地答了一句:“啊,聽說是呢。”便從他身邊繞過,往東面的擂台去了。

  戚無憂滯了一會兒,快步回到擂台邊,問聶允:“你們今日可曾見過焚情宮和照月庭的修士?”

  聶允聞言回憶片刻,道:“似是未曾見過。”

  戚無憂:“……”

  他知道缺的是什麽了。

  照月庭修士門派服飾為白色,戴月冠,以月冠的盈缺程度區分修士實力,因穿著打扮都很雅致,頗為引人注目。

  焚情宮則喜穿橙紅火紋衣袍,男修體型高壯無比,女修體型嬌小慣戴面紗,兩廂站到一起,也是格外扎眼。

  無論是焚情宮還是照月庭,規模都不小,來參與仙門大會的弟子數量,僅次於逍遙仙宗和歸元宗這種top級宗門,一天至少要有幾十弟子下場比試,均攤到八個擂台,怎麽也該輪到他們這個南方擂台幾場。

  可是擂台戰開始也快一個時辰了,他連一個焚情宮和照月庭的弟子都沒見到過。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從意識到這一點開始,戚無憂便覺渾身不舒服,周圍的空氣讓他感到不安,他立時想到抱一,快步回到擂台邊,拍拍正在觀戰的聶允的肩膀,道:“這裡不太對勁,你們先同我回青竹院。”

  一拍之下,聶允回過頭,看到他時一愣,眼眸漸漸亮起,突然抱住他喊道:“娘親!您怎麽在這裡?”

  戚無憂:“???”

  誰是你娘親?!

  再看魚梓和綠袖,兩人已經互稱起了姐弟。

  突然,擂台上響起一道慘叫,這一聲,仿佛打響了某種信號。

  周圍的人毫無預兆地陷入了癲狂。

  擂台上的一名修士將對戰的修士騎在身下,連戳數劍,劍劍直擊要害。

  被騎在下面的修士慘叫過後掙扎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上方修士卻似沒有察覺,不斷用利劍切割對方的屍身,熱燙的血濺到了他臉上,他聲淚俱下,滿目皆是如深淵般的恨意,“該死!該死!你該死!!”

  仙門大會的比試點到即止,一旦過火,便有觀賽的修士阻止。

  可此時,那個本該為這場比試叫停的修士眼睛裡充滿血絲,突然抽出佩劍,將一個笑意盈盈地跑向他,喊著“爹爹”的修士一劍穿心。

  身後有劍風襲來,戚無憂忙一手抓住聶允,另一手攬過綠袖和魚梓,往旁邊閃去。

  只見一個赤霄宗修士衝著他聲嘶力竭道:“周昆,你殺我爹娘,今日我便要讓你死在我劍下!”說著不要命地一劍刺來。

  周昆又是哪個!

  變故來得突然,戚無憂正要避開這個殺紅了眼的修士,便覺有一道冰寒的視線穿過癲狂的人群,死死黏著在他身上。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然後驚悸般狂跳起來。

  ——抱一!

  沒有證據,但戚無憂就是能確定。

  惡寒攀上後頸,如一隻冰涼的手撫弄著他後背。

  他躲避的動作慢了半拍,險些被削掉頭髮,刷然旋身躲過劍尖,去尋找目光射來的方向,卻覺天旋地轉,再辨不清其來路。

  喊殺聲、驚喜的交談聲、□□被刺破的聲音灌入戚無憂的耳朵。

  腦海中直覺的弦不斷跳動,這是來自“方外之眼”的提示。

  呼吸被凍結,戚無憂如墜寒獄。

  他霍然抬頭,只見龍隱宗上方的空間像是一條巨大的蟒蛇,正在不斷擰動著身體,蛻變壯大。
-
  觀戰席。

  “戚無憂”的笑容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曖昧與豔麗,對洛雲彰招招手,道:“雲彰,來為師這裡。”然漏了一拍,然後驚悸般狂跳起來。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