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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角受賣腐後我爆紅了》第四十三章 ”哢嚓——”
  第四十三章 ”哢嚓——”

  插滿向日葵的玻璃花瓶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應聲而碎。

  水濺的到處都是。

  滿地都是玻璃碎片的殘骸。

  唐凌見狀愣住了。

  剛剛插好的花居然就這麽一不小心給摔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忽然浮現出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隨即他連忙俯下`身子正要去撿的時候。

  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白以涪看著眼前這個抱著向日葵的少年,隻覺得他仿佛散發著明媚的光芒,和向日葵相得益彰。

  唐凌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突然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有點困,於是便說:“老余你說完了吧。”

  【08】

  雖說也不算太重要吧, 但如果沒什麽特別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麽耽誤了。

  然後他喜氣洋洋地宣布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們賣關子了。”

  抓住他的那隻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唐凌非常熟悉, 在此之前,不管是因為何種理由,他都已經被這隻手牽了好幾次,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得出來那股特殊的觸覺。

  “哦。”唐凌也沒跟他客氣,隨口應了一下,也沒有立馬去餐廳吃飯, 而是就這麽抱著那束撿起來的向日葵再一次地直奔酒店前台。

  結果經紀人突然告知他們臨時改變了行程,今晚在這裡歇一夜,等明天再走,而且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而白以涪卻將他拉到了一邊, 直到唐凌的周圍已經完全避開了那些玻璃碎片後, 才淡淡地說:“你不要碰。”

  *
  晚上睡覺的時候,唐凌忽然做了一個夢。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線從門縫中穿透了過來,刺眼的讓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淚腺也忍不住開始分泌起了生理淚水,浸潤著受了刺激的雙眼。

  仿佛指尖帶著一絲淺淺的涼意。

  這一次他打算要個塑料花瓶,至少耐摔一點。

  “剛剛B市電視台的台長特意托人給我遞了邀請函,說是明天要請我們去參加一個晚宴。”

  只見一個身穿病服的女人安靜地坐在病床上,正笑眯眯著看他。

  “老余,怎麽了這是?”張紀恩將香煙從盒子裡抽出來,放在手指間漫不經心地轉著,然後他好奇地問,“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經紀人毫不吝嗇地誇了一下張紀恩。

  “那個……我先回房間睡覺了。”

  “還是紀恩聰明。”

  “這裡我來收拾。”

  還未等經紀人有所回應,唐凌先斬後奏地繼續道——

  陽光灑在了她的身上,顯得異常溫柔。

  於是,有些好奇的他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輕輕地往下按,“哢嚓”一聲這扇門就這麽被他給打開了。

  隨後他半蹲下了身子, 耐心地將那些已經散亂一地的向日葵給重新撿了起來, 並且攏成了整整齊齊的一束。

  *
  按照原本的計劃, 他們也只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得重新坐車往回趕, 因為接下來還有個不大不小的行程。

  畢竟誰跟錢過不去呢?
  對於他們的經紀公司來說, 對於FIVE組合所獲得的利益能壓榨一點是一點, 哪怕是漏掉一丟丟也跟損失了一個億似的, 心疼的要命。

  “那些以我們目前的能力還夠不到的資源,說不定努力一下也是有希望拿到的。”

  在夢中他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停留在一間病房的門口面前,讓他產生了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經紀人:“……”

  於是他飛快地跑走了,跟一隻兔子似的刺溜一下就躥了出去,深怕經紀人叫他回來,然後一轉眼就不見了。

  然後複又站起身子將那一束收拾好的向日葵遞給了在旁邊乾等著的少年。

  然後他頓了一下,柔聲道,“你先去吃飯吧。”

  而他是視線所及之處便是門上的號碼——

  以往這個老東西跟討債似的,一天到晚都板著臉,頂多也就是在對自己阿諛奉承的時候看起來和顏悅色了一點,倒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高興過。

  等唐凌漸漸緩解了眼睛的酸痛之後,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徹底打開了那道門,抬頭望去。

  “屆時會有很多名流在場。”經紀人繼續道,“機會難得,到時候你們好好發揮,爭取發展一下人脈,如果做得好的話……”

  “晚宴?”唐凌聽到了內容後瞬間失去興趣,他頗感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又是什麽麻煩的酒局吧,我才不想去。”

  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四處奔波跑通告的日子了,所以適應還算良好。

  經紀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麽?平日裡任性點算了,仗著自己有點背景不想去應酬,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這次的晚宴可不一般,你們都必須得去!”

  於是他頭也沒回, 只是頗為納悶地反問:“白以涪,你幹嘛?”

  這一次廣告拍攝的工作徹底收尾了之後,本來他們也該收拾收拾東西啟程回公司大本營了,然後再開始新的工作安排。

  “阿姨?!”唐凌失聲驚呼。

  有別於在現實中女人形容枯槁、將行就木的重病形象,此時此刻的她,精神飽滿、氣色很好。

  就連臉頰上也透出了豐潤的紅暈,看起來甚至比正常人還要健康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光正好。

  屋內十分的明亮,給唐凌的感覺就好像……身處於天堂一般。

  而且。

  在女人身邊的床頭櫃上還擺著一束向日葵。

  花瓣上似乎還掛著清透的露珠,在明媚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看起來朝氣蓬勃。

  唐凌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心道:“這不就是我上一次去看望她的時候送的花嗎?”

  他突然有些費解。

  “小凌。”

  這時,一道帶了些許鄉音的溫柔女聲突然響起。

  只見女人抱起了那束明媚的向日葵,隨手撥弄了一下柔軟的花瓣,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說:“你又來看我了。”

  “真好。”

  在向日葵的映襯下,她的眼角雖然依舊密布著歲月的皺紋,但是那雙眼睛卻如同少女一般明亮,完全不似原本沉屙在身的黯淡無光。

  並且在燦爛的陽光之下,越發溫柔了。

  “阿姨,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唐凌走向了她,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解,然後忍不住問道。

  他一頭霧水地看著女人。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做這麽奇怪的夢……

  而且還夢見了白以涪的養母。

  “小凌——”

  女人突然看著眼前的少年輕聲道:“謝謝你能夠代替我一直陪伴著小涪。”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凌,然後複又說了一遍。

  “謝謝。”

  在說的過程中,女人的話語似乎越飄越遠了,如同隔著一層厚重的水幕,給人的感覺影影綽綽的,然後漸漸的……就再也聽不清了。

  仿佛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凌內心有一些疑惑,他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驀地整個場景都開始變得模糊,就連那個溫柔的女人也跟著病房一起慢慢透明了起來……

  直到徹底消失殆盡前,她一直都在笑著注視自己。

  下一秒,唐凌“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

  一縷陽光從窗戶透了進來,直接灑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後才慢慢地從夢中回過神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打了個哈欠隨口嘟囔了一句,“怎麽都已經十一點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

  正奇怪做的夢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之前去看望完主角受養母即將離開時的畫面——

  雖然那個時候正值盛夏,陽光燦爛,但是不知為何在他的記憶裡,那一天病房內的光線略微有些黯淡,總覺得有些霧蒙蒙的。

  女人病懨懨地躺在病床上。

  在他快要離開前,她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除了小涪以外……你還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

  當時的他愣了一下,心裡多少有點不忍。

  於是便脫口而出:“以後如果有空的話,我還會再來看您的。”

  “好。”女人笑著點了點頭。

  “難道……這是在提醒我該去看望阿姨了?”唐凌想了一通以後突然開始恍然大悟,然後從床爬起來洗漱了一番後就去酒店對面的另一間套房找白以涪了。

  “白以涪——”

  唐凌一邊按著門鈴一邊喊著,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人來開門,於是原本就性急的他逐漸失去了耐心。

  他有些不滿地嘟囔,“難不成這家夥是掉坑裡了麽?”

  隨即,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道高挑的身影驀地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頭髮還是濕的,一縷縷地貼在對方的臉上,乖順了不少,興許是剛洗完澡的關系,白以涪的眼神蘊含著一些水汽,看起來霧茫茫的,跟平日裡的清冷有些不太一樣。

  他微微低頭看著眼前的少年,輕聲問道:“怎麽了?”

  “當然是有事找你咯!”美色當頭唐凌卻毫無反應,只顧著拉住白以涪胳膊,緊接著就這麽自然地走進了對方的房間裡,“哎呀,我進去跟你說。”

  等進去之後。

  “你媽媽的手術時間是在什麽時候?”唐凌突然冷不丁地問了這個問題。

  白以涪回道:“周五。”

  “哦。”唐凌非常隨意地趴在了他的床上,隨即又掏出來了手機開始查起了信息,神態很是認真。

  “你做什麽?”白以涪用毛巾擦了擦頭髮上殘留的水漬,然後將視線落在了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個可愛少年身上。

  少年翹了一下腳,漫不經心地說:“我在看那一天的行程安排呢,如果工作不算多的話,那我就請個假。”

  白以涪的動作凝滯了一下。

  “上一次我就已經答應阿姨了要再次去看望她來著,結果這段時間工作實在是太多了,每天忙得連軸轉,一直沒有機會去。”唐凌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道。

  “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日子,那我不管怎麽說都得去看看她了,好歹這也是我之前就許下的承諾。”

  見白以涪一直沒有反應。

  隨即,唐凌突然轉頭看向了他,“喂,怎麽不說話?難不成……”說到這裡,少年複又眯起了雙眼。

  “你覺得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爽約的人嘛!”

  白以涪:“……不是。”

  *
  這一天,多虧了那場臨時出現的晚宴。

  他們難得休息了一下。

  由於外面在下雨,不方便出去玩,再加上唐凌本身也沒什麽興致,於是他呆在酒店裡跟著沈朝打了一整天的手遊,而白以涪則是坐在他身旁安靜地上著網課。
    臨近宴會開始的時候,經紀人給他們送來了幾套高定西裝,然後道:“等下六點就要開始了,你們好好穿著這套衣服,打扮得光鮮亮麗一點至少看起來不那麽丟人。”

  “等進去之後一定要努力社交,想方設法都得跟那些有名有姓的貴人攀上點關系。”

  經紀人眯著雙眼在FIVE所有成員的身上來回環顧了一下,見有些人的態度似乎並不怎麽認真,便強調——

  “雖然我知道你們大多數人家裡是有背景的,不愁資源,可參加這場晚宴的都是圈子裡的大佬,他們手中握著的資源,是你們目前這個層次完完全全夠不著的門檻,只要稍微漏出一點來就不得了了。”

  “所以今晚必須得給我好好表現。”隨後經紀人那有些犀利的眼神突然落到了唐凌的身上,“尤其是唐凌你……到時候別再給我只顧著吃東西了,這不是重點,聽到了沒有?”

  經過半年的相處,他早就已經對唐凌吃貨的本性非常了解了,也很清楚這小子不喜歡參加帶有功利性質的飯局應酬,人越多越討厭。

  於是這才特意提醒了一下。

  突然被經紀人給cue了一嘴,原本開始有點走神的少年先是“啊”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興致缺缺地應道:“哦,知道了。”

  說實話,他不是很想去。

  從小到大他都已經見慣這種虛偽的場面了,所有人都戴著完美的面具和其他人觥籌交錯、虛與委蛇,在這種虛假的繁華熱鬧背後暗藏的全是**裸的生意。

  唔,真沒意思。

  但唐凌的確也明白如果想在這個錯綜複雜的圈子裡往上爬,那就得付出點代價,哪怕是背景深厚也需要結交人脈,因為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圈子構成的。

  大圈子裡面還有小圈子,一環套著一環,如果想要爬得更高,擁有更好的資源,那就得想盡辦法地進入那個圈子,然後獲得他們的認可,並且為他們所用。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唐凌是有點矛盾的。

  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之所以進這個圈子的確也是為了爛大街的“追逐夢想”,享受那種被粉絲們愛著的感覺。

  唐凌會努力營業,做好一個合格愛豆。

  但是他又從本能厭惡著一些肮髒的py交易,因此難免會顯得有些過度理想化了,以至於讓人覺得不諳世事。

  但是他也很清楚。

  既然做了這個職業,那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

  ——但是唯獨底線始終不能觸碰。

  “除非是發生了什麽天塌下來的嚴重意外,否則任何人都不允許跟我請假。”經紀人一臉嚴肅地說。

  正當他們各自拿起了那套晚禮服,準備去自己的房間換上時,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手機鈴聲響起,這是非常基礎的系統設置鈴聲,唐凌已經非常熟悉了。

  於是他下意識地往白以涪的方向望去——

  只見對方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那隻舊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信息,眉頭驀地緊鎖了起來,隨後他快速地接通電話。

  “喂?”

  手機話筒裡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由於唐凌站得離他比較近,便忍不住湊過去聽了一下,基本上的內容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白以涪先生,因為您的母親病情突然惡化,經討論決定臨時改變手術時間,即刻送入急診室進行緊急手術。”

  對面傳來了甜美女聲。

  可是她說出來的內容卻讓人如墮冰窖。

  “由於事發突然,情況緊急,請您盡快趕至A市中心醫院來確認手術結果,並簽署……”

  白以涪突然掛斷了電話,他的臉色微微泛白。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還能夠保持冷靜,但是只有唐凌一人在某一瞬間敏銳地意識到——

  其實白以涪已經有點失去理智了。

  不然原本還挺懂禮貌的他,也不會就這麽失態地掛斷了醫院的電話。

  “他在害怕。”

  不知為何,唐凌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來了這個念頭。

  “不好意思,這次晚宴我不去了。”白以涪將手中的晚禮服扔給了經紀人,然後冷著一張俊臉,隻留下了一句話就大跨步地離開了。

  快速的步伐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

  “我也不去了。”唐凌見狀也將自己的晚禮服扔給了經紀人,小跑著前進,邊跑邊喊,“白以涪你等我一下——”

  由於很久沒有鍛煉身體,唐凌的細胳膊細腿很快就沒了力氣,還沒跑幾步就開始喘上了。

  “……以後我一定健身!”

  他在心裡第108次對自己暗暗發誓。

  其他人面面相覷,分別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疑惑。

  然後沈朝眼睜睜地看著唐凌也跟著那個冰塊臉一起跑,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他好氣又好笑地大喊——

  “唐凌你跑什麽啊,是白以涪他那邊出了意外,跟你有什麽關系?!再說了,這次機會不是一般的重要,你真的打算就這麽輕易地放棄了?”

  結果唐凌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地往前小跑著,努力追上了白以涪的步伐,全程連個頭都沒回。

  對方看到他追過來後,便適時放慢了一點腳步,與他並肩同行,緊接著他倆很快就走出了酒店門口。

  然後一個轉角就不見了。

  等經紀人反應過來之後,對方早就已經沒了人影。

  他氣歪了鼻子,然後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既然他們不想要這個機會那就是他們的事情,反正我已經盡了經紀人的責任,要是未來開始後悔了那也沒辦法。”

  “自己做出的選擇後果自己承擔,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應該懂得這個淺顯的道理。”

  *
  因為時間緊迫,他們叫了一輛順風車。

  高速路上。

  天色漸漸變得暗沉,整個世界被籠罩上了一層幽深的墨藍。

  還夾雜著一絲黃昏的橘紅。

  路邊的燈光打在了白以涪那張沉默的臉上,伴隨著汽車的行駛,留下了稍顯凌亂的光斑,一下又一下地往後劃走。

  “她跟你說了什麽?”

  聽了唐凌對他講述的夢境之後,白以涪突兀地問道。

  唐凌愣了一下,然後斟酌著說:“她說……”

  “謝謝我能夠陪伴你。”

  事實上,他說的有些含糊其辭,只是把大致的關鍵詞給說出來了,但是卻隱瞞了當時的詳細內容。

  現在回想起來,夢裡的場景不管怎麽樣都很耐人尋味。

  唐凌突然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思及此,少年的眉梢忍不住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白以涪聽了唐凌的回答後,一片漆黑的眼底看不清神色,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

  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此時的天空已經如同潑墨一般變得很暗了,依稀還能看見有幾顆星星點綴在上方。

  唐凌:“……”

  總覺得白以涪好像知道了些什麽,可是又感覺好像並沒有。

  這家夥……

  就好像是一團迷霧。

  讓人完全參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
  三個小時後。

  付完錢下了車,唐凌跟著白以涪氣喘籲籲地往前跑。

  一路上,原本體力就不怎麽好的他累得在心裡直吐槽:“這家夥怎麽跑得這麽快……都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然而等他們好不容易趕到了醫院,手術已經結束了。

  可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們長途跋涉,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到頭來卻隻獲得了醫生的一句稍顯遺憾的道歉——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以及……主角受他養母留下來的一點遺物。

  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在那之後,白以涪在養母生前的病房裡待了許久,濃重的消毒水縈繞在他的身邊,可他卻恍若未聞,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已經空出來的病床旁邊,宛若一尊沉默地雕塑。

  這裡從未改變過,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唯一的變化就是……

  原本躺在這裡的女人永遠地離開了。

  唐凌在病房門口躊躇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要給主角受留下一定的私密空間來盡情宣泄一下失去至親之人的悲痛心情,所以不敢去打擾對方。

  於是便坐在了醫院走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等著。

  此時此刻。

  他的內心也不由開始升起了一絲迷茫。

  沒想到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原本以為人為乾預過後應該會有一絲轉機吧,可是……到最後世界線一如既往地會收束。

  劇情依舊按照它原來的設置有條不紊地繼續發展下去。

  他或許可以在一場小意外中救下主角受,但是卻沒有辦法挽救在原著劇情中必死無疑的養母。

  哪怕是已經為她籌集好了手術費只需要安心等候就可以了,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讓所有跑偏了的關鍵劇情再次步入正軌。

  唐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希望白以涪能夠熬過去這段艱難時光吧……

  畢竟在這次關鍵劇情之後,他就要準備開掛了,從此以後就走上了娛樂圈逆襲之路。

  並且飛升速度跟坐火箭似的,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唐凌依稀還記得在原著中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有一段這樣的情節——

  【若乾年後。

  白以涪年僅二十五歲就拿到了世界級電影最高獎,同時也成為了歷史上最年輕的華人影帝,在繁華的娛樂圈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於是就有不少人開始複盤他的經歷,結果卻讓他們感到非常吃驚。

  這種神奇的經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恐怕只有神仙才行。

  所以……

  白以涪真的不是人吧!】

  “這是什麽浮誇的劇情描述。”他禁不住暗自好笑。

  不過這也是側面烘托主角受的一種方式。

  也不是不能理解。

  少年強撐著有些疲憊的身子,靠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微微仰頭望著前面病房的門牌號,眼神卻不怎麽聚焦,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對面,一看就是在神遊天外。

  就在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胡思亂想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清冷好聽的聲音。

  “唐凌,回去休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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