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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月亮隱匿在雲中, 隨之遊與薑惟便在這夜色中小心地離開墓山。

  一路上,他們保持著兩步的距離,並不說話。

  隨之遊心中所想十分簡單, 薑惟此人別有目的,恐怕百日的憨厚只是偽裝罷了, 而且來墓山恐怕另有目的。尤其是, 從解陣的手法與速度來看, 他的修為並不低,起碼對陣法很有造詣。

  在她心生懷疑之時,江危樓也在揣測這位澹台遊的身份與目的。他想起來今早他故意裝傻套話她所說的話——潛伏進南陽派,另扶掌門。

  起初他隻覺得她多半是耍口舌,誆些小錢罷了。

  但現在,他又有幾分懷疑了。

  畢竟初入門派第一個晚上,她便來到了墓山, 目的絕不單純。

  如果她的確要扶新掌門
  最重要的是——

  江危樓垂眸。

  難道是第一次當臥底的新手上路了?

  江危樓道:“我喜歡劍。”

  隨之遊仔細想了想,才斟酌道:“很難說誒,他們倆其實都挺特別的,不然我也看不上,我還是有品味的。”

  隨之遊疑惑道:“嗯?”

  但她卻又突然轉移了話題,“你能不能別叫我師妹?”

  隨之遊卻反問道:“你我見面不到一日,最多是我收了你的錢答應扶你當掌門的輔佐關系吧?哦,還得加上我們夜探墓山撞到了彼此於是互相懷疑的感情吧?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嗎?”

  她用的是肯定句。

  江危樓頓了下, 不知為何下意識刺了一句, “莫非是又讓你想起了那位故人?”

  江危樓道:“哪裡像。”

  只有她有所求, 便不難得知她的真實意圖。

  江危樓挑眉,“是嗎?那看來澹台師妹的故人想必十分過人。”

  隨之遊道:“但你的劍很菜。”

  他看了眼腰間掛著的劍,手摸了摸劍柄。

  江危樓眸光沉沉地看著她,“我跟你的另一位故人,哪裡像?僅僅只是因為師妹這個稱呼麽?我倒是不知道,於這仙門諸多的地界,這般稱呼倒也是專屬。”

  隨之遊注意到他換了稱呼,心裡一下舒坦多了。

  他對她這莫名其妙的要求隻覺得可笑至極。

  隨之遊:“你不像那個故人,但是像我另一個故人。”

  江危樓道:“澹台師妹還有什麽事嗎?”

  “澹台師妹有何高見?”江危樓也笑,“還是說有什麽想法?”

  他陡然意識到自己的話竟有幾分奇怪,便止住話頭,淡淡道:“那為何?”

  如果不是她除了劍什麽都拉胯至極,兩次臥底南陽派她是真不想選劍修身份。同所有器修一般,劍修的水平一目了然,菜就是菜,強就是強。她裝菜真的很累,怎麽還有人選這身份臥底啊,一不小心就容易露餡兒的。

  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她確實好奇。

  她點出來這件事, 無非是有所求。

  隨之遊暗暗想。

  “哎呀, 其實你也沒有很像那個,不如說完全不一樣。而且你長得太普通了,他長得挺俊俏的。”隨之遊安慰他,“你別放心上。”

  又有什麽需要在意的呢?
  江危樓恢復了溫和的笑意,揭過了這個話題,隻道:“那澹台對於解陣這事有何問題?”

  隨之遊沒忍住回頭叫住了他。

  江危樓喉嚨乾涸了片刻,他意識到她說的是事實。

  隨之遊怕他不信,便解釋道:“其實你真的只是比較像一個,另一個就是冷著臉哭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也不是像吧,觸景生情。這麽一想你是不是好點了,你隻像一個人誒!”

  江危樓轉頭, 卻見她面上帶點笑, 眉頭舒緩。她生得其貌不揚, 五官平庸得單拿出來都沒什麽值得說道的, 偏偏不知為何身上總是透著點難言的韌勁與輕松來。

  這種韌勁與輕松在她笑時便愈發鮮明, 反而讓她看著有點沒心沒肺。

  隨之遊說:“你對陣法很有研究。”

  她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幾乎氣笑了,話音近乎嘲諷,“若真是如此,恐怕只是我過於普通,才能同時像兩個人。”

  而聽到問題的江危樓也有些怔,他倒是沒想到她居然只是問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反倒顯得他揣測過多了。

  江危樓:“……”

  “既然你擅長解陣,為何要當劍修?”隨之遊又說:“就算你也是玩臥潛伏這一套,選個更相近的法修不是更好麽?劍修又累又苦,跟法修解陣八竿子打不著,非選這個幹什麽?”

  江危樓靜靜地看著她。

  江危樓皮笑肉不笑,“那還真是謝謝師——”他下意識頓了下才道:“澹台的抬愛了。”

  男女弟子休息的寢殿並不相同,沉默的兩人也到了分離的時刻。

  江危樓:“……”

  他對她這話居然並不惱怒,反而點頭。

  自醒來後,江危樓便有些自顧不暇,安撫部下,批閱奏折,謀劃安排許多事情,解決八海的岔子……或許是壓著他的事情太多了,他便突然多了一份樂趣——劍。

  他收集了很多劍,也親自鑄了幾柄上好的劍。

  那些冰冷鋒利的劍器靜靜擱置在架子上,當他注視它們時,便總會想象著它們被使用時,寒光如燕,留下許多紅的樣子。

  每每想及,他便總覺它們還不夠好,因而便愈發渴望更好的劍。

  ——即便他並不打算修劍,也並不打算使用它們。

  但江危樓覺得,他應當擁有一柄最好的劍。它鋒利,冰冷,銳不可當,將每一滴血都吞噬乾淨,好不叫這些紅順著劍流下,染髒雙手與衣衫。江危樓的心思百轉千回,卻也只是回答道:“我喜歡的是劍本身。”

  他沒有發覺他說這話時語氣含了些不自覺的溫柔。

  隨之遊覺得她悟了,眼神略帶憐憫,“怎麽說呢,每個人的性取向都不同,畢竟咱們這是修仙世界,什麽都有可能。但是呢,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抱有太大希望,劍是不會變成美少女的。雖然你很普通,但是努努力,應該也會有女孩子喜歡你的。”

  江危樓:“……?”

  重返南陽派第五日時,隨之遊終於知道如今南陽的黨派之爭有多嚴重了。因為從昨天門派弟子資質終篩測試後,今天早晨到了如今,她收到了五套製式一樣顏色不同的門派服了。

  嚴格來說,她現在是裴家的人,也就是說鐵定要選小綠陣營的。但面對五套門派服,這種被搶來搶去的感覺還是讓她感覺有些怪異,便直接去了小綠所在的主峰。

  剛禦劍飛到山頭,她便看到了一水兒穿著綠色外袍的弟子們禦劍離開。

  看來都是選好了陣營來拜碼頭的。

  隨之遊著實有些羨慕,遙想當年她那破落主峰攏共就她跟謝疾,後面謝疾飛升了就變成她一人。再後來,也最多多個鹿淞景。

  結果,他還自廢靈根跑路了。

  受不了,越比越心酸。

  隨之遊百感交集地拜見了小綠,小綠這會兒正在練劍,見她來了便揮退了不少弟子。

  四下無人後,隨之遊掐著嗓子喊道:“姑奶。”

  小綠一臉大姐頭的樣子,將她拉著坐在身邊,“你這一來,想必是收到了門派服吧?”

  隨之遊點頭,“是。”

  小綠又道:“那你怎麽沒換衣服?”

  隨之遊說:“雖然我心中自然是想跟姑奶一派的,但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解,為何我們門派居然割裂至此。想了許久,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想來先問問姑奶。”

  “也是,即便你是裴家的,但修行總是自己的事情,有疑慮也正常。”小綠很體諒似的,道:“若你是真心想做劍修,選我自然是最合適的,除我之外便是薑長老最好。”

  薑,不會是當年那個薑師姐吧?
  隨之遊試探道:“薑長老可也是女子?”

  “怎麽會?”小綠笑道:“門派中自然不少女長老,但如你所見的這割裂的陣營中,也只有我一人。”

  她歎了口氣,繼續道:“我畢竟出身外門,因而如今做到了長老,也有了些權力,但比資源是萬萬比不上薑長老的。他在門派的時間比我長不少,資歷也高,又是這陣營中的老好人。但薑長老倒是很少露面,不怎麽指點弟子,在照拂你和指點方面我更強一些。”

  隨之遊的重點顯然不是這個,便問道:“為何南陽派會是這個樣子啊?”

  “我也不瞞你了,大家都傳是新掌門上任後過分放權造成的,但非也。”小綠措辭了下,才說道:“如今的割據狀況實則是上任掌門的錯。”

  小綠顯出了幾分無奈,繼續道:“原本如今的掌門候選人中有兩名,一名是周長老,他資歷修為都很優秀,做事也公正踏實,大家都覺得他會是下一任掌門。另一名是掌門的兒子,劉長老,他資歷修為也不差,雖然略有些意氣用事,但風評也不錯。結果上任掌門竟然立了當時十分低調的方長老,周長老與劉長老自然不服氣。而他們倆人本身也不對盤,新掌門自然也不甘心被他們欺到頭上,就這便有了三派的爭鬥。”

  懂了,就是天龍人與做題家的戰爭中,贏的是錦鯉,所以引起眾怒了。

  這麽一想,前幾天晚上在墓山上對打的應該就是這倆天龍人和做題家。

  隨之遊又問:“那薑長老呢?”

  小綠倒了一杯茶,才繼續道:“他其實倒也無心於爭權,更像是不想陷入門派之爭才自立了陣營,平時也甚少參與鬥爭中。”

  一般這種人都是反派,懂了,今晚就去他山頭踩點刺探。

  隨之遊默默想,突然又想起來,認真看向小綠,“那姑奶呢?姑奶為何不選一派,而是自立一派呢?”

  小綠淡淡一笑,“因為我不甘心。”

  她又說:“明明同是修仙之人,憑什麽外門偏要低內門一頭,若是靈根資質就能決定一切,怎麽不見這些天賦超絕的內門全都飛升了呢?我曾是外門弟子,但如今比修為,我也不差他們到哪裡去。他們鬥來鬥去,光顧著搶那些內門弟子,只要資質好的,偏偏忘了無數仙門學宮中,人數最多的終究還是外門弟子,是他們看不起的資質低劣的弟子。所以我當了長老後,無論內外門,都願意招納,願意指點他們,若是有機會也會點撥獎賞他們。這麽些年下來,現在我更不怵他們了。”

  小綠說這些話時情不自禁露出洋洋得意來,眼角泄出幾分笑。

  隨之遊便也沒忍住跟著笑起來。

  她從介子空間中摸出來了綠色樣式的門派服,一轉身換上了。

  隨之遊道:“姑奶,這衣服著實太綠了。”
    “綠什麽綠,太不雅了。”小綠搖頭,慢悠悠開始吟詩:“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多麽雅致。”

  隨之遊微怔,又笑起來。

  她居然還記得這句詩。

  夜,十分安靜,唯有風吹響樹葉的聲音。

  江危樓收回探聽寢殿外動靜的神識,正準備起身離開,再探墓山。

  前幾日初探便撞上了兩名長老打鬥,他們打鬥的事情顯然叫門派那些長老掌門知曉了,墓山周圍的禁製又多加了不少,還有守衛,夜晚巡夜的弟子也多了不少,風聲緊得連他一時間都不願冒險。畢竟他如今是神識下凡,傀儡做身,神力壓製太多,自然需要小心行事。

  但今日開始似乎正是這些個長老搶弟子的時候,夜間巡夜的弟子明顯少了不少,墓山附近的守衛也都撤了。

  江危樓剛準備催動法術再探墓山,卻先見一個身形率先顯現在房間內。

  他蹙眉,看著面前的人,“澹台有何事?”

  隨之遊按住他肩膀,“你很急嗎?”

  江危樓:“……?”

  隨之遊道:“你陪我踩點吧?”

  江危樓微笑著退後半步,將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澹台所說何事?薑某不太懂。”

  “是這樣的,我今晚要去薑長老的山頭踩點,為你以後能當上南陽派副掌門鋪路。”隨之遊又說:“但長老山頭估計挺多禁製法陣的,我怕意外,你既然擅長解陣,就陪我一起去吧!畢竟,我全都是為了你啊!”

  江危樓:“……?”

  他溫聲道:“其實那日你同我說的話,我隻覺得是你困窘時的玩笑話,並沒當真。”

  隨之遊皺眉,再次伸出鹹豬手狠狠按住他的肩膀,“你想當副掌門的吧!你快說你想當啊!”

  江危樓又道:“稍等,薑某似乎剛剛才注意到,你說的是副掌門?那日你不是說掌門?”

  “哦哦這個啊。”隨之遊理直氣壯道:“我有個親戚,她想當掌門,你就當副的吧。”

  江危樓:“……”

  他牽扯嘴角,仍是露出個笑,道:“天色很晚了,澹台還是回去吧,玩笑之事不必當真,那首飾你收著當些錢用便是。”

  隨之遊微微咬牙,決定開誠布公,“薑惟,你去墓山是不是為了盜墓?”

  江危樓:“……”

  他只是想打開自己在人間時的墳墓,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丟失的人魂的信息罷了,怎麽就算……

  江危樓:“……”

  好像也確實算得上。

  一時間,連天宮內用神識操作傀儡的江危樓都沉默了,向來光風霽月般的面容上顯出些遲疑。

  隨之遊看薑惟這麽久沒說話,立刻驗證了心中的想法,他果然是來盜墓的!

  那日墓山相遇以來,她琢磨了很久。試問,一個擅長解陣法禁製的修士潛伏在一個門派之中,半夜去墓山的人,除了盜墓偷寶器陪葬物還能幹什麽!
  這不妥妥破案了!
  隨之遊認真地看著他道:“你聽我給你分析啊,我們真的很適合當搭檔。就比方說現在去踩點,你負責解陣,我們偷偷摸摸探一番,如果不小心觸發禁製,我就把發現的人殺了,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去踩點了。再說之後,我肯定是要殺個位高權重的,下葬品肯定豐厚。”

  她開始給畫餅,一把攬住江危樓的肩膀,一手抬起來伸向遠方,“我殺人,他下葬了,你再盜墓,你看,一屍兩吃。我們,天生一對!”

  江危樓:“……”

  他的肩膀上滿是柔軟與溫暖,皂角香幽幽刺入他的鼻腔中,讓他幾乎有一瞬的恍惚。他感覺自己這一刻是覺得有些輕松好笑的,但偏偏,悵然和躁鬱讓他這份心情變得沉甸甸的。

  就好像是,埋在土中窖藏了太久的酒。喝下去便一路從腹部灼燒到喉間,刺得他胸口漲滿了,難以呼吸。

  江危樓再次將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面色有些變冷了,“請自重。”

  隨之遊並不在乎他這舉動,再次試圖畫餅,“我那天跟你說的話是真的,我看不慣南陽派的亂象已經很久了,你呆了這麽幾日難道不覺得嗎?所以我是真想狠狠清朗行動,把這些事兒解決了,然後你美美坐享其成當副掌門,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覺得。

  先不說南陽派曾是他凡間所在的門派,隻說這般情況,他確實覺得可笑。一群蠢得旗鼓相當的人,奪個權居然也能浪費這麽些時間,把門派折騰成這樣。

  只是現下他更著急於找人魂的事,打算之後再處理。

  如今聽到她這麽問,江危樓倒是饒有興趣,問道:“薑某也只是一介修士,自然也心動,只不過終究覺得澹台的話過於籠統,便不知該不該信罷了。”

  他為了表達誠意,又說道:“如果澹台的計劃可行,我幫你又何妨?又何必糾結於是否要去墓山冒險呢?”

  隨之遊也聽出來了他的誠意,知道馬上就能說動他了,有些興奮,“沒事,事成了你也能盜,反正人死了東西也帶不走,不薅白不薅羊,南陽派那群長老掌門沒一個好東——”

  嘶,忘了她前夫也是南陽派的了。

  江危樓勉強算半個好東西吧,另一半扣分於他當著她的面把她另一個前夫封印了。

  唉,重殊,等你改造結束,出來記得好好做魚。不要再跟我談戀愛了,我不值得,你去找個更好的人吧。

  隨之遊感傷片刻,又繼續道:“總之你聽我說啊,就現在門派亂了這麽些年,肯定有一個人一直在攪局,不然怎麽也鬥出結果了。”

  江危樓在心中點頭。

  猜得不錯。

  隨之遊說:“所以我們現在要把事情調出清楚罪魁禍首是誰。”

  江危樓笑道:“找到後呢?”

  他雖然是在問,心中卻早就猜到了。

  嗯,反正如論如何都是收集證據,找到其他陣營的把柄進行合縱聯盟,建立威信,將其門下弟子策反。這般便師出有名,以肅清之名掌權,不是自己上位便時扶持傀儡。

  這是最理想的情況。

  他正等著她說出他心中的計劃時,卻看見她眼睛亮晶晶,語氣十分輕松開心地道:“找到罪魁禍首後,我就潛入進去把他殺了。”

  江危樓:“……然後呢?”

  隨之遊:“留下我的親筆特簽,並指派我親戚和你當掌門。”

  江危樓:“……再然後呢?”

  隨之遊:“還有什麽然後嗎?哦哦哦對,到時候他死了門派肯定一片打亂,這就是我計劃最完美的一環!”

  江危樓:“什麽意思?”

  隨之遊:“到時候門派這麽亂,誰還管墓山啊,你盡管盜!”

  江危樓:“……”

  他面上的微笑幾乎掛不住,黑眸中含著幾分複雜,又道:“所以你的計劃是,直接殺了,然後說我適合當掌門?”

  隨之遊糾正道:“副掌門。”

  江危樓面色更複雜了,“……好,副掌門,所以就是這樣?”

  隨之遊:“有什麽問題嗎?”

  何等蠢——

  算了,如此耿直,也是少見。

  江危樓頓了下,話音溫和,耐心引導:“倘若罪魁禍首正是這位掌門,那掌門之位空下來,你是覺得你留下的字有用,還是他們會更努力爭奪掌門之位從而先控制住我?倘若這罪魁禍首是其中一個長老,並非掌門,我又該如何當上掌——副掌門呢?”

  隨之遊睜大眼,“你說得有道理。”

  江危樓笑道:“你想清——”

  隨之遊道:“如果是前者,我就再加一句話,誰不讓你們當我就殺回來把他們殺了。”

  江危樓:“……”

  他快被氣笑了,“後者呢?你是想說把掌門也殺了?”

  隨之遊反問:“你不是讓我把掌門也殺了的意思嗎?”

  江危樓:“……顯然不是。”

  他眉眼含春,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話音卻有了些冷,“澹台,我並不清楚你是否只是因心思單純正義而想肅清門派亂象,但我覺得你可能並不適合做這些。”

  不知為何,隨之遊莫名感覺面前的薑惟身上又顯出幾分相熟的氣質來。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生平最恨別人說她不行!
  劍修,不可以不行!

  隨之遊認真道:“我學過。”

  江危樓:“那麽,請問是哪位大能教你這樣肅清政局的呢?”

  隨之遊十分肯定道:“江危樓。”

  江危樓:“……?!”

  他一瞬間感覺自己聽錯了,“誰?”

  隨之遊:“呃你可能不認識,就是南陽派上上任掌門,呃,我聽別人說過他肅清門派的事情,我跟這個學的。”

  江危樓:“……?”

  天宮內。

  江危樓陡然間睜開眼,如畫眉眼中含了幾分茫然。

  修仙界,居然還有這麽一個版本嗎?

  或許,是同名?

  他冷靜下來,再次閉上眼繼續用神識操控人間的傀儡。

  再睜開眼時,面前卻矗立著一座高聳的山峰。

  江危樓聽見一道女聲響起,“我看你在發呆,你是默認了吧,走吧,我們去薑長老的主峰踩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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