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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自鴻蒙派掌門元陣子在飛升之時被一自稱是“隨書記”的人斬殺後, 時間已過了三天,整個修仙界無不議論這狀慘案。

  然而元陣子登神之日並未邀請什麽門派觀禮,鴻蒙派弟子們也隻透露幾分隻言片語, 眾人只知道斬殺元陣子的乃一介白衣劍修,言之鑿鑿曾與鴻蒙派有舊仇, 行為詭秘, 出現便殺了人家掌門, 打傷了四個長老,還毀了鴻蒙派的主峰劍陣導致靈氣泄露。

  再多的信息是沒有了,眾人只能從細枝末節中拚湊事情全貌。再後來,傳來傳去,事情到底如此反而不重要了,隻追究這人到底是誰。

  因為與他,只因近些年來, 除卻鴻蒙派出了個新劍尊,其他門派都不太景氣, 劍修中雖也有佼佼者, 卻絕對是難以做到弑神的。

  修仙界中不乏堪比天神卻並未飛升的大能, 他們大多早就退隱, 或於修仙界中教化弟子, 或於凡間界扶持眾生。於這些大能來說,飛升僅僅是換個地界修煉, 卻還要有人壓著他們做事, 總歸是不如在自己的地界待著舒服,因而不屑飛升。

  若是他們, 說能弑神是可以服眾的, 但問題是有這樣的能力為何要弑神呢?不說是否會斷了飛升的退路, 但說有傷功德良善便是大問題,搞不好可是會徒增心魔的。

  可若不是他們,又是誰有這麽大能耐卻又絲毫不張揚?偏偏這時才鋒芒畢露?

  茶館裡喜歡聽說書的修仙人們是聊得火熱的,有猜定然是哪個大能幻化了身形來攪事的,有猜或許是天命所歸不讓元陣子飛升,暗暗指使其他神尊做的,也有人猜或許根本就是鴻蒙派內鬥是長老們聯合殺的。最後猜來猜去,茶館裡亂作一團,各施法術快打起來了。

  唯有掌櫃和小二紛紛施法阻攔勸說,喊了句:“諸位仙人莫要為些個留言傷了和氣,說到底,這種事就只有天知道了!”

  天君兩手插著腦袋,暗暗想,偏偏這時又傳來了大喜訊。

  她的衣食住行,無不是他在照料,不願經過下人的手,頗有幾分圈養的意味。

  他冷冷道:“你多大本事,讓我伺候你,那你就忍著。”

  嗯……等等,難道我才是河童?
  隨之遊陷入了莫名的惶恐。

  重殊果然炸了,直接握著她的發絲,輕輕一用力把她扯得更近,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如果天君能看到一幕,恐怕也要無能狂怒起來,因為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區區一個神被殺這種破事了。眼下最著急的,仍然是八海的事情。

  “下面你該說我無理取鬧了是吧?”隨之遊扭得像蛆,硬是沒能從重殊身下扭走,直得憤憤道:“你真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八海海潮最近愈發上湧,沿海的宗門被淹了不少,無數修仙人怨聲載道。除了修仙界,凡間也遭殃不少,連帶著對天界諸神的香火都少了。

  大哥,你有病吧?
  我真想給你發個河童圖。

  然而好笑的是,重殊自己也是個嬌生慣養脾氣嬌縱的人,自己都照顧不好,遑論照顧別人。而這位隨姑娘,雖看著不拘泥,卻偏偏像是受不了這般拘束的人,經常陰陽怪氣,重殊也是一點就爆,倆人時常便就此互相罵起來。

  “你有病吧,我沒讓你伺候我啊!”隨之遊感覺自己冤枉死了,沒見過這種人,直接用胳膊肘撞他肚子,“你去死吧,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我不是前世那個,你別給我來什麽替身這一套!”S
  重殊被她胳膊肘撞得一吃疼,立刻松開握著她黑發的手,施法就要打過去。

  場面可以說是非常精彩。

  隨之遊腳尖一點,退後半步又接力飛過去,直接用膝蓋狠狠頂著重殊的腹部,一動手就要扯著重殊的頭髮打他。

  他聲音沉沉道:“鬧夠了沒有?”

  龜總管將將說了半句話,就被重殊揮退,他悄悄抬眼看了下。

  隨之遊拍了拍他肩膀,“乖,先別吵了,還有外人。”

  重殊咬牙,“你!”

  隨之遊回頭就推他肩膀,“不會就別搞了,我求你了,別折磨我了。你這技術好菜啊。”

  天難道真知道?

  這能忍?!

  天君站起身來,心中沉了沉。

  龜總管低聲道:“殿下,是這樣的,方才已經得到消息,衍衡帝君已蘇醒。”

  梳妝台前,隨之遊毫無姿態地趴在桌上,把一個話本子立在眼前看著。而重殊從背後抱著她,兩手居然是在梳理她的頭髮,給她編著發髻。

  “你覺得你的心重要嗎?”重殊嗤笑一聲,灰眸深深地望著她,手又掐住她的下巴,“上輩子,我可聽說過你的功績,殺夫證道,除了我,還有個江危樓是吧?這輩子,我不會給你機會再去招惹其他人的。”

  隨之遊問道:“你們這兒多少個帝君啊,批發的嗎?”

  眼下,他一邊給她編著歪歪扭扭的發髻,一邊扯錯了發絲,立刻便讓懷中的隨之遊倒吸了口氣驚叫出聲。

  重殊本來就煩,眼看著這個把事情攪得一團亂之人偏偏什麽也不知道,逼得他火氣更加四溢。他原本掐著她下巴的手一動,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怎麽,你上心了?隨之遊,嗯?你還敢上心?”

  龜總管雖然心驚,但終究有數,這位隨姑娘是已經被押會龍宮幾日了,說是嚴加看管,實際上根本就是被重殊養在寢宮。

  重殊也不甘屈居人後,手臂一橫直接摟著她的腰部,反身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攥著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抵。

  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難不成,所謂有大功績之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還得給兒子讓位?
  荒唐!

  最近幾天,聽聞八海帝君已醒,天君立刻跟下餃子一樣請了無數沾親帶故的神去八海當說客,結果居然直接吃了閉門羹,說龍宮近日操辦大事,一概不迎。

  這等場景真是怪誕至極。

  隨之遊心中一驚,“我上輩子真這麽幹了啊,證道成功了嗎?這方法可行嗎?”

  這可把天君愁死了,一想到紫微星君前不久才說他有可能與古神比肩的功績,又想到現在這個情況,天君壓力加倍。

  “報天君!衍衡帝君已經蘇醒!”

  重殊見她如此插科打諢,愈發暴怒,“我跟你直說,既然轉世了,就別惦記上輩子的事了。”

  重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轉頭,果然看見龜總管還跪著呢,身如抖篩糠。他怒喝道:“還不滾啊!”

  天君一揮袖子,沉著臉去了。JG
  “殿下,天界方才——”

  隨之遊十分詫異,“究竟是誰在乎上輩子的事情啊?”

  被期待的感覺,怎會如此苦澀?

  隨之遊:“……?”

  看她不說話了,重殊卻又笑了起來,面容便愈發顯出天真爛漫來,他低聲道:“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重殊看向龜總管,“本君改變主意了,取消密不發聲的安排,給本君大宴天下!五界之中,請帖全都給我派出去!”

  “我等了幾百年,這喜酒合該是請五界所有神魔都喝一口。”重殊眼睛彎彎,“記住了,是五界,魔界也給我派。”

  龜總管兩股震震,知道帝君這是徹底生氣了,愈發害怕,隻敢連連稱是趕忙退下。

  “啪嗒——”

  門關上了。

  重殊松開手。

  隨之遊臉微微發紅,眼眸濕漉漉的,但面上仍是幾分淡淡的不耐。

  她又說道:“別按著我了,你又不親我,放我起來吧。我保持這種嬌妻姿勢,也很累。”

  他湊近她耳邊,熱氣染紅她的耳朵。

  重殊聲音沙啞,“你不是想自由嗎?可以。”

  他又說:“我讓江危樓參加我們的婚宴,你親自給他敬酒,然後殺了他,我就放你自由。怎麽樣?”
    隨之遊:“……?!?”

  她無法理解,她大為震撼,她瞠目結舌。

  隨之遊問道:“就是說,你是不是,有點高估我了?我聽你們剛剛對話,這江危樓不是,呃什麽帝君嗎?大小是個神吧?我剛入修仙界,手無寸鐵之力,柔弱不能自理,我上哪兒給你殺了神啊?”

  “是啊。”重殊笑了下,“是你自己做不到啊,乖乖聽話不好嗎?”

  隨之遊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這點修為能怎麽弑神,但這並不妨礙她勇敢做夢,於是她又問:“你就不怕我成功殺了他?”

  重殊沒說話,只是低頭吻了上去,眉毛中充斥幾分急促。

  你當然殺不了,我要的,只是你動手。要你向我證明,你對江危樓沒有半點情意,要江危樓這個賤種也知道這點。

  前世你負我後,居然敢再娶,用的還是你隨之遊的身份。你把我重殊當做什麽,你以為我好拿捏,不會追究麽?
  “你該慶幸你轉世了,什麽都不記得了。”漫長的吻後,重殊呢喃道:“不然,你真該陪我一起死,讓你真正惦記的五界蒼生,一起給我們陪禮。”

  鮫人一直被視為低賤的種族,因為他們往往貌美惑人,卻偏偏生存能力極強,再陰暗的地方,再劣質的水,都無法阻擋他們繁衍生存。他們以惡念貪欲為食,只要可以捕殺,無論是人是妖,全都會被吞吃。而且生性善妒,他們甚至會同類相殘吃入肚中。

  他們是不潔的種族。

  重殊明明早已化龍,卻仍然最喜愛化作鮫人的姿態,如今與隨之遊情正濃時也不例外。

  他碩大的,漂亮的,藍綠色尾巴遊動著,鱗片光潔,美得不可方物。

  重殊現在便在用這尾巴肆意纏繞摩挲著隨之遊,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仿佛要將她纏繞到窒息。

  溼潤黏膩的冰冷觸碰著柔嫩溫暖的肢體,普通水草般要纏死水中的魚群,依如潛伏進蚌殼奪取珍珠的亡命之徒。

  索求後,重殊彎曲身體,用魚尾重重地包裹著隨之遊,讓她完全與自己的身體覆合在一起。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兩手擁著她,如同抱著心愛之物。

  重殊又想起來她的問話,隻覺得好笑,他的指尖輕輕摸著她沉睡的眉眼。

  他很累了,但是無法入睡。隻害怕沉睡過去,醒來又是一片虛妄。

  那一次他並沒有死,重傷百年還在等她的魂魄經過地府,然後截下魂魄只等一起永不蘇醒。但是他沒有等到。

  江危樓醒來沒多時,天君便已趕到。

  他露出淡笑,蒼白面上笑意溫潤,“父君。”

  “先別起來,你躺著好好休息一番,身體可曾有恙?”天君坐在床邊,面上滿是慈愛,又說道:“這次歷劫失敗我便不追究太多了,畢竟也是意外,先好生休息一段時間吧。”

  聽到歷劫失敗四個字,江危樓尾指一動,只是道:“竟不知因何?”

  天君心中有了些詫異,又道:“你可曾記得記得最後一世?”

  江危樓思忖幾秒,問道:“可是我為人皇那一世?”

  他不記得了?!

  天君心中有了幾分詫異,略一思索,卻又理解了。他至今缺少一縷人魂,恐怕記憶自然是沒了。

  於是他立時擺出了嚴父架勢,先歎一口氣才說:“最後一世,你耽溺情.事,被一女子所騙,最後竟做出許多荒唐之事忘了本職。”

  他話音沉沉,“最終害得凡間界亂戰百年,血流成河!危樓,你怎會如此?!”

  江危樓略有詫異,如玉眉眼便有了幾分愧怍,咳嗽幾聲後面色無法蒼白。他黑眸黯淡,“有愧父君,危樓愧怍難當。”

  “許是我對你期望太高,便急於求成了,也怪我。”天君面色沉痛,卻又重重拍了下江危樓,搖頭道:“你暫且先好好養傷,莫要再操勞了,這幾月便安心待著罷。”

  江危樓淡笑,應了一聲。

  天君離開後,他面上便仍是芝蘭玉樹般淡雅的樣子,可惜黑眸中卻存了幾分譏誚。

  天君離開沒多久,又是許多聞聲趕來的仙神,紛紛送了不少靈芝妙藥又或是珍寶奇玩,各種慶賀往來不絕。

  直到第二日,一道旨意再次傳入江危樓的宮中。

  “念衍衡雖渡劫未成,有為禍凡間之失,道念在其平日治宮觀星有方,特準治八海之亂,戴罪立功……”

  江危樓此時正與麾下的一名神君對弈,這一變故後,兩人便也是再無心情了。

  神使離去,江危樓將所謂的聖旨輕輕放在一邊,無言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茶霧嫋嫋中,那神君低聲道:“天君這是非要你聲名——”

  江危樓咽下茶水,薄唇溼潤,隔著這霧氣掃他一眼,姿態矜貴無比。

  神君立刻噤聲。

  江危樓隻道:“無妨。”

  神君卻愈發氣憤了,壓低聲音說道:“他叫你歷的劫何等刁鑽,你都成了事,若不是被一個女的橫插一腿毀了,如今你歸來他更不得眾心,本來我們都懷疑便是他從中作梗,結果他又震怒命閻王毀了她元神,倒是愈發讓我們覺得是毀滅證據了。”

  “恐怕他尚未有這腦子。”江危樓放下茶杯,仍是笑吟吟的,可惜話中卻很是刻薄,“這位置他想守著便守著,不著急。”

  他頓了下,才有道:“不過我倒是也奇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子,竟能毀了我這一劫難?”

  神君搖頭,“查不到,不過那女子早就魂飛魄散了,帝君無足掛齒。”

  江危樓點頭,不以為意,只是說道:“這八海之亂,也不是不能治。雖然八海帝君聽聞很是驕縱暴戾,但多半是沒什麽腦子的,他是不是幾百年前還逃過婚?”

  神君點頭,“是有這麽一回事。”

  “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與他成婚的,正是青丘仲長一族的小公主吧?”江危樓嘴角有了點笑,指尖點了點茶杯,“如今,可是治山帝君的小外甥女?”

  神君眸中有過驚震,“你是說?”

  江危樓點頭,“把請帖拿去給那小公主看看,讓她鬧起來。我就不信治山坐得住,忍得了。到時候婚宴出了岔子才熱鬧,我看這八海帝君選的婚日很是著急,看來心急如焚得緊。”

  “既然怎麽勸都不聽,便索性鬧大了,屆時找個機會幫仲長挾持住他那新娘。這八海,不就有得治了?”

  江危樓話音平淡,全然不覺自己的計謀何等陰毒一般,又說道:“這茶有些澀了。”

  神君隻覺一陣欽佩,暗暗想到他不愧是統領天機縱橫宮的神,然而卻又問:“若治山帝君真不在乎這逃婚的事情怎麽辦?又或者八海帝君也不在乎這新娘如何?”

  蠢鈍至極,唯有忠誠可用。

  江危樓如此想著,面上仍盈著春風,皓月之姿,語氣耐心:“仲長其人,睚眥必報,他絕不是能忍之輩。惹了他還想討便宜,絕無可能。至於八海帝君,無妨,既然無用就處理掉,左右不過一個女子。”

  神君愈發欽佩,渾然不知江危樓心中已經很是不耐煩了,胸口躁動不安。

  江危樓雖向來思慮極多,但不知為何,這如此全面的計策倒是總讓他覺得會出些岔子。

  奇怪。

  江危樓又喝了口茶。

  澀得口齒發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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