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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打排球[競技]》第八十四章 四層冥房大house
  第八十四章 四層冥房大house
  運動員能不能留洋多半要看教練的意見。

  之前國內有很多想要留洋的運動員就是卡在了教練意見這一關上,留洋牽扯出的利益相關實在太多。

  往小了去講,是省隊人才外流,全運會青運會和省運會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往大了說,則是國家人才外流。很多外國教練嘴上說著不會勸運動員換國籍,但優秀運動員合約即將到期的時候總會可言辭懇切地提一句諸如:“你想要成為我們國家的運動員嗎?不用怛心沒有比賽打,福利還有****哦。”之類的話。

  國外的運動環境和比賽環境確實都非常不錯。

  有些運動員隻把運動事業當成一項工作,在哪裡打工對他們來說都差不多。

  這時候他們就會頂住教練和國內的壓力答應轉籍,造成國家的體育人才外流。

  許鶴不記得上輩子的華國排球界到底發生過什麽,也不清楚徐教練對待留洋是什麽態度,只能在傅應飛的遮擋下,忐忑又眼巴巴地看著教練,就差沒掏出兩隻爪子對著人拜一拜了。

  徐天陽簡直哭笑不得,“你那是什麽眼神,米蘭銀行可是世界級的俱樂部,哪個排球運動員不想去?別說你了,我都想去。”

  許鶴臉色一變。

  許鶴坐在大巴靠後的位置,帶著眼罩靠在椅背上,沒幾秒就陷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二零二幾年的比賽這麽時髦?

  “美得你。”徐天陽哼了一聲,“我打幾個電話再說,那個意大利教練還會在泰國待幾天,不要著急。”

  “打什麽都無所謂。”傅應飛輕聲道,“想去。”

  那他的“自由大計”豈不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看來脫離管教是不可能脫離管教了,只能偷偷摸摸跑一跑牆頭這個樣子。

  許鶴蹲在自己的墓碑邊上對著戒指盒發愣。

  竟然傅應飛。

  他好像站在一座墓園的山頂,能看見墓園裡林立的灰白或黑色的墓碑。

  許鶴跟著積極補充,“我們都挺想去的,而且米蘭銀行的價格也很公道,十五萬歐元一年的工資,不多不少,我們拿起來也沒什麽負擔。”他表情饞兮兮地賣乖,“徐老師,我們什麽時候能去啊?”

  “傅應飛呢?怎麽想?”

  為期大半月的泰國之行即將結束,諸位運動員們過了奪冠的興奮勁以後瞬間被疲憊淹沒,一個個抱著金牌在回酒店的大巴車上七倒八歪的睡了過去。

  他這個竹馬性格比較極端,特別想要什麽東西的時候反而會別在心裡,越想要越憋著,字數越少,感情越濃鬱,但是道歉的時候能語無倫次地蹦出很多字來,格外誠實。

  許鶴站在自己的骨灰蓋兒上,正好被罩在裡面,他道:“謝謝。”

  徐、徐教練也想去啊?

  許鶴還從沒有近距離見過二十三歲的傅應飛,一時間稀奇極了,湊近了盯著他的眉眼看。

  墓地前面放置骨灰的地方是空的,直到上來一個人。

  許鶴把腦袋又探出來了一點,多看了傅應飛一眼。

  許鶴轉身,想要去看另一邊,卻看到了一張鑲嵌在身後墓碑上的照片。

  這是他的墓碑。

  是他在國外拿到art of motion全球跑酷大賽金牌時拍攝的照片,黑白的。

  “什麽戒指?也不知道打開給我看看!”他大聲道,“快打開給我看看!”

  他站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對不起,當年我不該跟你吵架。我們不吵架,你就不會賭氣打電話,叔叔阿姨也不會去世,你也不會轉學,不會去跑酷,甚至不會被車撞……”

  傅應飛掏完了右邊的口袋,又掏左邊的口袋,拿出一個黑絲絨的小盒子用拇指一頂,看了半晌,又壓著合上,發出一聲輕響,他將這個小盒子拿在手裡摩挲了半晌,接著又蹲下來放進了盒坑邊上本就不大的空間,“戒指,給你。”

  不是現在這個,而是上輩子那個鬧了別扭之後再也沒見過面的人。

  正想著,天空忽然陰沉下來,暴雨細針一般砸下來。

  小竹馬長開了,眉宇間透著一股凌厲的攻擊性。胡子刮得乾乾淨淨,臂膀堅實,扣球的時候說不定能直接打斷對面攔網的手指。

  許鶴:?
  我其實也不是很想……主要是王一民他奶奶得了癌症……

  許鶴開開心心誇了徐天陽幾句,把教練哄得樂呵呵,才轉身到場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傅應飛若有所感地朝許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打了一個電話,讓負責封盒坑的師傅把水泥坑給填上了,金牌和戒指全被封在裡面。

  傅應飛如果說“想要”那基本就可以翻譯成“非常想”,或者“一定要”。

  傅應飛撐起一把黑傘,走得離墓碑近了些,接著將傘緩緩前移,遮住了落在墓碑上的雨。

  許鶴:?
  不是,這耿直孩子不會把錯都歸結到自己頭上去了吧?
  傅應飛掏吧掏吧,從西裝褲兜裡掏出一塊金牌來,他蹲下將其放入盒坑邊上,“我打主攻手拿到的金牌,我記得你就是因為想打主攻手我們才吵架的,給你。”

  傅應飛聽不見。

  他嘗試著去摸自己骨灰盒邊上的東西,沒一個能拿起來的。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懷裡抱了一個方形的骨灰盒,然後彎下腰,將盒子放進原本空空如也的盒坑,接著沉默地抬起頭。

  教練這麽說,事情基本上就是穩了。

  很多強力接應在成為強力接應之前打得位置是二傳或者主攻,甚至還有打自由人的。總之換位置對於排球運動員來說是常事,不算什麽。

  徐天陽看向擋在許鶴面前沒挪動位置的人,“意大利米蘭銀行的教練也邀請了你,由於米蘭銀行已經有了一個正值當打之年的強力接應,不怎麽需要第二個,你要是去的話得打主攻。”

  許鶴:?
  這又是什麽送別禮物?

  排球攻手換位置在排球場上屢見不鮮。強力接應體系本身就是最近幾年剛剛興起的戰術。

  難不成是什麽冠軍戒指之類的東西?

  許鶴看得鬼火直冒。

  “你得給我看一眼啊!急死人了。”

  他一邊對著傅應飛罵罵咧咧,一邊仗著對方看不見,對著傅應飛的口袋扒拉,“你不給我看看我怎麽知道你的道歉禮物值不值錢。”

  扒著扒著,余光忽然瞟見一抹亮色。
    傅應飛的無名指上帶著一個銀色的戒指。

  許鶴:?
  結婚了?啥時候?
  怎麽沒和對象一起來掃墓?

  他忽略心理一點微小的不自在,站在一邊直盒坑完全封好。

  師傅問:“小夥子,怎麽就你一個人啊?”

  傅應飛說:“他家裡沒別人了。”

  “哦哦,那你是他朋友嘍?”

  傅應飛沉默半晌,否認,“算是家屬。”

  許鶴想到那枚放到自己骨灰盒邊上的戒指,還有傅應飛無名指上帶著的那一枚,一時間如遭雷劈。

  他又不傻,再怎麽巧合也不可能巧合成這個樣子吧?

  傅應飛和師傅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過來。

  “那你節哀啊。”

  “嗯。”

  “燒給家屬和伴侶的紙錢有這種一萬塊錢起步300萬面值的,還有那種四層大house,保證能在下面過得舒舒服服,買嗎?”

  許鶴腦瓜子嗡嗡作響,顧不上糾正傅應飛是家屬的說法,衝上去對著他的耳朵撕心裂肺地喊,“別買!他騙你錢!!!”

  喊完這句,許鶴忽然睜開眼睛,急促地咳喘起來。

  睡在邊上的傅應飛驟然驚醒,條件反射伸手去摸許鶴的額頭,滾燙。

  人在連續短促咳嗽的時候幾乎吸不進氣。

  許鶴本能抓住傅應飛的衣領,伏在對方肩膀上抽氣,他想深呼吸,但是完全做不到緩緩吐氣。

  半口氣才吸進肺裡就被急促的咳出來。再之後,吸氣就變成了抽氣聲。

  車上的人紛紛被驚醒。

  柏函站起來,“都坐好!別圍過去,司機停車開常溫的空調,快!”

  指令一個字一個字竄到腦子裡,許鶴一時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抓住傅應飛的左手胡亂摸了一通。

  沒什麽狗屁戒指。

  不是做夢。

  “要尿檢的,不能吸藥,傅應飛,包裡拿個甘草片。”許鶴的話斷斷續續,甘草片第一時間被送到了嘴裡。

  慌亂間,他聽見吧嗒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到了地上。

  許鶴來不及細想,含著又苦又甜的甘草片,盡力壓住咳嗽,開始深呼吸。

  氣息逐漸平緩,喉嚨裡那種有人拿著根羽毛撓氣管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柏函遞過來一個水杯喝和一個溫度計,“等嘴裡的溫度下去了量一下。”

  “嗯。”許鶴悶聲應下,腳往前一伸,踩到個滑溜溜硬邦邦的東西。

  好像是手機。

  誰手機掉了?
  許鶴彎腰去撿,坐在邊上的王一民哪敢乾看著,蹭得站起來,“你別動!我來!”

  王一民大跨步蹲下,伸手一夠,從許鶴前座的底下掏出了純黑色的手機。他按開一看,小許隊的照片引入眼簾。

  少年的眼睛裡有光,面色被臉頰上粘著的金色彩紙襯托得像剛下凡不諳世事的小神仙。

  拍照的這個人顯然把聚焦都對準了許鶴,邊上的人影全部虛化,看不真切。

  “哇,小許隊,這高清圖粉絲群裡都沒有,哪兒來的?”

  許鶴歪著頭去看王一民手中的屏幕,眼睛率先捕捉到一抹亮眼的金色。

  還沒來得及看清,邊上的傅應飛就站起來,伸手拿過王一民手裡的手機,“我的手機。”

  王一民保持著展示手機屏幕的姿勢,看了看傅應飛又看了看許鶴。

  忽然,他倒抽一口涼氣,驚恐地捂住嘴,瞪大雙眼後退兩步,踉蹌一下,一屁股坐回了座位。

  他好像,悟了!

  許鶴:?
  這又是什麽新式表演法則,王一民最近又看什麽電影電視小說了?

  小朋友,你的精神狀態真的很讓人擔憂啊。

  被王一民這麽一打岔,許鶴也沒心思問高清圖和粉絲群是什麽,他將溫度計塞進嘴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傅應飛擦乾淨手機屏幕,緩緩松了一口氣。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舍得把這張照片換下來,只是把鎖屏壁紙換了,將照片設為壁紙。

  許鶴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睡在酒店的床上,傅應飛搬著板凳坐在他的旁邊。

  再邊上是神情嚴肅的柏函和面露心疼的意大利胖胖教練。

  柏函道:“我們許鶴的症狀你也看到了,沒有醫生跟著不行,我會一起前往。”

  許鶴兩眼一黑,恨不得自己沒醒。

  “徐教練國內還有事務,不能那麽快就去意大利,所以他應該會半年以後再去,他說可以不需要費用,但是想一直跟著隊伍進行旁觀。”

  柏函的聲音不疾不徐,許鶴感覺自己又好了。

  至少兩位家長前半年只會來一位,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意大利生活,又有盼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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