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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打排球[競技]》第一百三十七章 改革(2)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改革(2)

  最終,許鶴和傅應飛稀裡糊塗地捧著茶杯坐到了徐教練家的沙發上。

  徐教練臉色不好,徐教練的爸爸徐霄臉色也不好。

  徐霄,華國體育總局排球運動管理中心的黨委書記。他身穿一套純黑睡衣,兩鬢有些白色,但看上去精神熠熠,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給你買的茶葉。”徐天陽哐當一聲把四個紅色禮品袋放到徐霄面前。

  許鶴一個激靈,茶杯裡的水差點灑到手背上。

  徐霄冷笑一聲,“輕點,把孩子都嚇一哆嗦,還知道回來?沒錢花了?”

  許鶴震驚轉頭。徐教練以前難道是那種沒錢花了才會回家要錢的混小子嗎?

  “我現在有錢。”徐天陽靠在沙發椅背上,“國家隊和學校都給我開工資。我這次來,主要是跟您談談咱們排球行業改革的事兒。”

  徐霄沉下臉,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中式圈椅的扶手,“我已經很縱容你了,你自己帶著自己的隊怎麽改都行,但整個行業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

  “吵什麽?”二樓下來一位雍容的婦人,她看到徐天陽先是一愣,接著喜上眉梢,“陽陽回來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徐天陽和徐霄有些不自在,同時抬起右手撥弄了一下頭髮,動作如出一轍。

  許鶴挑了下眉,抿唇憋住上揚的嘴角。

  陽陽?哈哈。

  徐天陽別了許鶴一眼,轉頭湊到女人身邊,“媽,我想跟我爸商量點事兒,但我爸張嘴就罵。”

  徐霄瞪著徐教練,如果臉上能寫字,他臉上一定是:你小子怎麽顛倒黑白?傅應飛轉頭看向捧著茶杯看得津津有味的小竹馬。

  莫名在徐天陽的身上看到了許鶴的影子。

  雖然他沒看過徐教練在賽場上是什麽樣,但是看這個講話能力,徐教練當年騙人而功夫應該和許鶴大差不差。

  “你多大年紀了,還跟兒子計較?”徐女士瞪了徐霄一眼,接著看向坐在徐天陽邊上的人,“許鶴和傅應飛是吧?阿姨在電視上看過你們的比賽,打得真不錯,我給你們切水果。”

  許鶴:“謝謝。”

  徐女士轉頭看向徐霄,原本聲調上揚的聲音立刻下落,帶著點威脅道:“不要和兒子計較。”

  徐霄:……

  “嗯。”

  徐教練順勢坐回座位,用徐霄絕對能聽見的音量對許鶴道:“我爸媽都姓徐,我其實是跟我媽姓的。”

  許鶴哦了一聲,對著徐霄笑了笑,繼續抿茶,一杯水喝了十分鍾,深度隻少了一厘米。

  徐霄壓低聲音道:“全面改革不可能實現,不要異想天開。”

  “我沒有異想天開。”徐教練輕車熟路地從茶幾底下拉出一本泛黃的草稿本和一支筆。

  “我們的國情本身決定了我們不可能像國外一樣讓絕大多數小孩擁有課外活動時間,大多數國家體育的重視程度比我們高,從小學到大學都有特長生升學免考的途徑。而且本土的體育職業化也比我們好,走體育路子的學生走出校園以後賺得遠比我們多。”

  徐霄又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原因,為什麽還要提改革?”

  “我們可以引進他們的培養方式……”

  徐天陽還沒說完,徐霄便大聲道:“不可能!”

  徐夫人從廚房探出頭,徐霄的聲音便立刻小下去,“……繼續說。”

  “我們現在已經做到了肅清排壇的貪汙現象,送錢已經不能成為教練和運動員抱團的途徑了,但我們的選拔和培養方式仍然有問題,每一次進入國家隊試訓的人員太少了。”

  徐天陽從手機上調出立本隊的國家運動員考試,“他們每年有1500-2000名運動員參加國家隊考試,最終選取100個進行國家隊試訓,配備20人次的教練組,其中12位都是國外引進的人才教練,在世界級項目開始之前,他們仍會進行一次全面考試,針對其他國家的陣容選出12人參加比賽。”

  徐霄臉色凝重,他當然知道其他國家的選拔方式,但這絕對不是現在的華國能夠做到的。

  他們根本沒有那麽多符合國家隊考試標準的運動員。

  “我們也許湊不過1000人參加國家隊考試,但100人試訓團總能湊到吧?”

  徐天陽用力用筆尖戳著紙面,“我們的運動員缺乏的不是抗爭精神,缺的是資源和教練!”

  “很多有天賦的運動員根本就送不到我們面前,哪怕有少年隊也一樣。”

  “所謂的集中資源培養,本質上就是賭博。”

  徐教練指向捧著茶杯在嗦的許鶴,“如果不是我發現了許鶴,送他到柏樹那裡去,他在備選國家隊的時候甚至有可能因為身高問題被刷下來,你敢否認這個事實嗎!”

  徐霄歎了口氣,還沒說話,徐天陽便步步緊逼,“如果不是因為謝衛國教練發現了王一民的才能,將他留在希望之星訓練營培養到18歲,他現在或許根本無法站到賽場上,這樣的結果,難道是集中資源的人想要看到的?”

  徐霄沉默下來。

  許鶴的水喝完了,有些無事可做。

  徐天陽長臂一攬,兜住許鶴往前一送,“我們集中起來的資源,應該給更多人共享,創造出更多像許鶴和傅應飛一樣的人。我們應該增加每年的試訓人數,並且給退役的運動員更好的保障和待遇,讓他們留在各個有排球社團和課外活動的中小學當教練,等許鶴這一代人長大了,還愁湊不夠2000多個人應聘國家隊?”

  許鶴看著徐霄。

  徐霄看著許鶴。

  兩個人都對徐天陽的提議有些心動。

  比起從基層直接開始改,從上層改革之後一代一代推進下去更加可行。

  “爸。”徐天陽道,“我知道這很冒險,但只要有你的支持,我什麽苦都可以吃!”

  徐女士這時候端著果盤出來了,她輕笑一聲,“有你爸在呢,多窩囊的男人才會讓自己的孩子吃苦啊?是不是?”

  徐霄:?
  兒子什麽時候回來不好,偏偏碰上了孩子他媽也在。這下好,二人世界沒了不說,他還一句重話都不能說。

  徐霄深吸一口氣,“我……”

  他艱難頓住,瞟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徐天陽和滿臉崇拜的許鶴。

  接著又轉頭看向溫柔賢惠可愛美麗的老婆,忽然覺得自己前三十年被踩在地上的家庭“弟”位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他一時熱血上腦,點了一下腦袋,“我同意。”

  徐天陽悄悄松了一口氣,避開徐霄的視線拍了拍許鶴的背,“Good job,我就知道得帶你來,他就是那種喜歡看別人崇拜眼神的老年人。”

  許鶴笑了笑沒接話。

  徐霄同意之後便立刻後悔,因為改革這種事,出了問題總不能讓兒子擔,他馬上就要退休了,如果改不好,退休金都得沒有。

  徐女士靠在徐霄邊上,戳了個西瓜囊送過去,“你看,你們這不是能好好說話嗎?我就知道你可以。”

  徐霄咬了一口,忽然又不後悔了。

  許鶴簡直想給徐女士呱呱鼓掌,今天要是只有他們必定是一番苦戰,徐教練的爸爸看著就是個急脾氣,或許根本沒耐心聽完徐教練的話。

  但有了徐女士,事情就和開了直達火車似的,衝著目的地直奔而去,離譜至極。

  辦成了事,接下來應該也沒有他們這些“例子”的用武之地了。

  許鶴起身告別,“教練,我們……”

  “哦!媽,我們隊裡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

  徐天陽從桌子下面扯了一截保鮮袋,撐開之後把果盤端起來往袋口一豎,大半盆水果便嘩啦啦掉進袋子,剩下幾瓣橘子和哈密瓜沾在盤子底下。

  徐天陽看了一會兒,抬手拿牙簽把哈密瓜戳走塞進嘴裡,含混道:“得空再回來看您。”

  許鶴:……

  好家夥,求人辦事還連吃帶拿,他算是知道柏醫生為什麽不願意一起來了。

  徐霄看著盤子裡剩下的橘子臉都綠了,他就吃了一口老婆切的西瓜,一口!
  許鶴對著徐霄訕笑一聲,“徐老師再見。”

  傅應飛跟著道:“下次我們帶西瓜來看您。”

  許鶴忙拽了他一下。人家才吃一口西瓜已經很難過了,你怎麽還殺人誅心呢?

  “想來隨時來,不用帶東西。”徐女士站起來,“陽陽,下次記得把柏函也帶來,咱們好好聚聚。”

  徐天陽嘴裡的哈密瓜還沒咽下去,只能含混道:“知道了。”

  許鶴拽著好像說錯話又好像沒說錯的傅應飛逃命似的遠離了徐教練家,徐天陽比他兩跑得還快,好像生怕他爹把瓜拿回去一樣。

  三個人各懷心思地上了出租車,徐天陽坐在前排副駕駛,一邊吃瓜一邊說,“沒想到竟然這麽順利,還得是我媽會拿捏。”

  “徐……阿姨平常不在家嗎?”許鶴探頭問。

  “不在,她是鋼琴家,是國外一家藝術學校的教授,總是在開音樂會,回家的時間很少。一般都是我爸在放假的時候去看她。”徐教練歎了口氣,“怎麽就看上我爸了呢?”

  許鶴:……

  這個話題不能繼續聊下去了,總覺得再聽下去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而被國家體育總局封殺。

  他沉默著垂頭,看到了傅應飛岔開的腿。

  出租車的座位對於運動員來說十分逼仄,根本不能並著腿坐,傅應飛只能岔開腿,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一個罩著白布的出租車後座竟然被他坐出了一點痞氣,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是放高利貸的。

  許鶴笑著用膝蓋撞了一下傅應飛的大腿,“腿長那麽長幹什麽,我就頂不到。”

  傅應飛盯著許鶴撞了他就沒挪開的膝蓋,半晌沒說話,把許鶴看得毛骨悚然,剛悄悄挪開一點,傅應飛的腿便貼上來,燙得人渾身發熱。

  許鶴咽了咽乾澀的喉嚨,看向窗外的外後視鏡,車窗上貼了防窺膜和遮陽膜,從他這個角度看不清前座上的徐教練,也不知道徐教練是否會通過後視鏡看到他們的動作。
    正當他準備深吸一口氣,側後方忽然衝出來一輛裝著黃沙的貨車,出租車司機不得不急轉避讓。

  他方向盤往左猛地一打,同時踩下刹車。

  許鶴毫無準備,便不可避免地往傅應飛的方向摔過去,被人伸手一接,正好撞在傅應飛的胸膛上。

  那口吸了一半的氣卡在喉嚨裡往前一衝,猛地嗆進氣管,難以自製地咳嗽起來。

  傅應飛被嚇了一跳,猛然起身,腦袋在出租車的頂上磕了一下也顧不上管,“怎麽回事?”

  徐天陽也用前座探頭,“怎麽了?又咳嗽?”

  司機不知道情況,樂呵呵地笑,“急刹車被嗆到了吧?我以前剛開車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情況,一會兒就好了。”

  “咳咳咳……對。”許鶴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麽事,“沒、沒事……嗆了一口。”

  徐天陽和傅應飛同時松了一口氣,近年來許鶴體質見好,已經很久沒有再犯過病,驟然一咳,差點把魂給嚇飛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徐天陽連聲道,剛剛放下心,就看到傅應飛攬著許鶴的姿勢有點不對。

  兄弟之間會這麽攬嗎?不會吧?
  頂多是伸手拍一拍背,哪有把人半抱在懷裡的?

  “你……你們?”徐天陽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在對上傅應飛的眼睛時就立刻消失殆盡。

  傅應飛和許鶴在一起?
  怎麽可能?

  傅應飛就是個木頭……不!鐵棍!他怎麽可能開竅?
  再說了,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相較於以前好像沒什麽不同。

  現在的傅應飛會幫許鶴帶飯打水洗毛巾衝水壺。以前的傅應飛也會幫許鶴做這些事。

  兄弟之間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嗎?

  許鶴才緩過來,就對上徐教練恍然的眼神。他心裡咯噔一下,以為徐教練發現了他和傅應飛之間的事,而且不同意手底下運動員談戀愛。

  還沒等出聲詢問,徐天陽就縮回了腦袋,哢嚓哢嚓開始吃瓜。

  許鶴:……

  您的心真大。

  出租車司機讓貨車先走,有驚無險地避開了事故,一行人安全到達了目的地。

  許鶴帶著傅應飛往家裡走,兩人沉默了一路。

  許鶴不止一次想就這麽告訴徐教練算了,反正他和傅應飛的關系這麽好,基本上沒有鬧掰的可能,但是萬一呢?
  萬一傅應飛會後悔呢?
  他輕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瞻前顧後。可他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傅應飛又不太會直抒胸臆……

  “哎……”許鶴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喃喃,“柏醫生都知道了,徐教練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兒,反正他們的感情那麽好。”

  傅應飛正在客廳邊上的冷凍櫃裡取廚師做好的半成品,聽到許鶴的喃喃之後轉頭,“柏醫生知道什麽?”

  “知道我們的關系。”許鶴翻了個身,趴在沙發上。

  “哦,他一直知道。”傅應飛面色如常,“高中的時候他還勸我不要在學校談戀愛。”

  “那時候就知道了?”許鶴猛地坐起,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知道得比我還早?”

  “嗯。”傅應飛的面頰上升起一抹紅暈來,“王一民也知道我喜歡你。”

  他在陳述“喜歡”的時候尤為誠實自然,雖然語言質樸,但已經有些輕車熟路,“我已經很克制了,表現得也不是很明顯。”

  許鶴:?
  你哪裡克制了?

  大庭廣眾之下逮著機會就偷偷牽手,住在京城時早上起來看書都要先抱了再看,抱就算了還不樂意松開。

  幸虧那是個獨棟公寓,周圍就這麽一個超高層建築,要是周圍有人,那麽大三扇落地窗,他們什麽玩意看不見?

  這還叫克制?
  許鶴一時震驚至極,啞口無言。

  他緩緩翻了個身,轉身對上了樓梯上哥哥的視線。

  許鶴:……

  許明誠:……

  許鶴坐起身來,乾笑一聲,“哥?你怎麽在家?”

  許明誠扶著樓梯下樓,緩步走到許鶴身邊,“我研究生都畢業了,害怕你回家沒人迎接,所以跟公司請假回來看看你。”

  最後三個字被咬得極重,說出了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許鶴往邊上挪了挪。

  許明誠深吸一口氣,“你們……什麽時候的事?”

  “嗯……差不多……”許鶴拉長了聲音,“快一年了吧?”

  “一、年?”許明誠拿起果盤裡的橙子,大拇指一用力,戳進橘子底下的眼,“高考一結束你們就在一起了?”

  “嗯……”

  “你們誰先喜歡誰?”許明誠話音剛落,傅應飛便端著處理好的菜從廚房裡出來。

  許鶴猛然瞪大雙眼,這問題簡直就是送命題。說誰先都得是傅應飛倒霉,只不過是倒霉和更加倒霉的區別罷了。

  “我——”

  “我先的。”傅應飛淡聲道,“我高二的時候就喜歡了。”

  他掏出手機,把自己看心理醫生時拍攝留存的診療單照片遞給許明誠,“就是這天。”

  許明誠盯著看了一會兒,氣得手都在抖,“你們家有疾病遺傳史,你怎麽保證自己會對鶴鶴好?”

  “翻頁。”傅應飛提醒,“這個醫生說我沒有發病的風險,非常健康。”

  許明誠深吸一口氣,早有準備是吧?
  “你高二的時候就喜歡鶴鶴,還天天上我家來和鶴鶴一起寫作業?你們還一起去打了意超?”

  傅應飛這才有了點心虛,“嗯。”

  許明誠兩眼一黑,“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嗎?”小夥子兵法學得真不錯啊……都會暗度陳倉了!

  “哥……”許鶴伸手拉了一把傅應飛,急速思考,短短三秒就做出了一套可憐兮兮的表情,“你不會不同意我喜歡同性吧?”

  許明誠還沒說話,許鶴立刻垂下頭,“我知道現在還很多人不同意這個,但是你也不同意嗎?”

  許明誠連忙把手機放下,“沒沒沒。”

  許鶴勾了下唇角,抬起頭來之後又可憐兮兮地蹭到兄長身邊,“咱們也不知道爸媽同不同意對不對,要不你先幫我試探一下?我已經快到法定年齡了,不喜歡傅應飛也有可能喜歡別人……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認識這麽久了……”

  都不要許鶴繼續往下說,許明誠就順著往下想。

  與其等許鶴帶回來一個誰也不認識的,那還不如這個一起長大的傅應飛呢。這小孩對弟弟簡直百依百順,往東指絕不會往西走,多好的選擇啊。

  許鶴在傅應飛震驚的表情中繼續忽悠,“我做飯有點難吃,他和我又是隊友,以後去哪兒都可以在一起的。運動員的工作那麽忙,飛到各地參加比賽,偏偏又不能在外面吃飯,如果我自己做飯……”

  許明誠不自覺地想到了許鶴初中的時候蒸的地瓜,不是說弟弟燒的地瓜不好吃,畢竟蒸地瓜能難吃到哪裡去,但那玩意除了能吃之外很難再找出第二個形容詞。

  甜糯的味道也沒有,吃起來還乾巴巴的,除了能填飽肚子就沒有其他優點了。

  地瓜尚且只能做到蒸熟,燒其他飯菜的時候還不知道會難吃到哪裡去。

  這麽一想,傅應飛好像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體格強壯,做飯好吃,聽話老實,不說謊話,誠實至極。

  傅應飛張口欲言,許鶴立刻在背後打出手勢。

  這個動作在排球裡是二次進攻的意思,這時候打出來基本上等於直說“接應閉嘴”了。

  傅應飛震撼地閉緊嘴巴,萬萬沒想到球場上的戰術手勢還能這麽用。

  許鶴抓緊機會,從行李裡拿出買給哥哥的皮帶,“哥,你看,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禮物,你就幫我打探一下爸媽的意思,拜托拜托。”

  許明誠剛接過來,剛想裝腔拿調一翻,抬眼就看到許鶴雙手合十,眼巴巴地對著他拜了拜。

  小時候的鶴鶴求他的時候最喜歡這樣崇拜地看著他,只要這麽一拜,摔炮和擦炮要啥有啥。

  許明誠一時膨脹,挺起胸膛,“行,包在我身上。”

  “謝了。”許鶴笑著錘了一下許明誠的肩膀,這位被忽悠了還不知道的大哥喜滋滋地拿著皮帶上樓試用。

  等哥哥背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他才轉身對傅應飛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起來,“徐教練對他爸爸用的這招確實好用。”

  傅應飛:……

  你怎麽什麽都學呢?

  兩人和帶著新皮帶美滋滋的許明誠一起吃完午飯,休息了幾天,接到了處理完家事的王一民,一起踏上了分站賽的下一站——俄羅斯。

  俄羅斯被譽為戰鬥民族不是沒有道理。

  飛機落地之後,一眾華國隊球員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輛載著人和熊的綠皮車從眼前開過去。

  那頭熊在莫斯科的街道上吹著小號,翹著肉乎乎黑黢黢的爪子,看上去似乎毫無攻擊性。

  而它的主人拎著一瓶伏特加,坐在熊邊上對嘴吹瓶,用一口俄味英語道:“歡迎點歌~它會吹蘇聯國歌。”

  許鶴盯著那頭熊,直到連車尾氣都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人類世界的生活真不容易,熊熊都要出來賣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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