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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打排球[競技]》第五十三章 全運會(5)
  第五十三章 全運會(5)

  傅應飛沉默一瞬,忽然轉過身背對著許鶴,“高二就要分班了。”

  傅應飛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許鶴反應半晌,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反問,“嗯?分班怎麽了?”

  傅應飛背對著許鶴,脊背隨著呼吸起伏,沒有吭聲。

  許鶴等得昏昏欲睡,頭陷在柔軟的枕頭裡,眼睛徹底閉上的一刹那聽到傅應飛似有似無極其縹緲的聲音,“你選文還是選理?”

  理。

  許鶴動了動嘴皮子,意識一片昏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復了沒有,他窩在松軟的棉被裡,徹底失去意識。

  傅應飛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答,翻身回頭一看,與他僅有一床之隔的少年睡得正香,半張臉縮在被子裡,眉頭卻微微蹙起來,
  他看了半晌,抬手夠到床頭燈的開關摁下。

  黑暗籠罩,傅應飛輕聲道:“晚安。”

  次日早晨五點,許鶴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懵逼的按了按身下的席夢思。

  運動員專供賓館的床就是不一樣,他懷疑自己不是睡過去的而是暈過去的,不然怎麽一點睡著了的記憶都沒有。

  而且傅應飛昨晚睡覺之前是不是還問事情來著?他後來回復了嗎?問的是什麽來著?

  好像是分班?
  許鶴雙眼迷蒙地站在鏡子面前用一次性牙刷和牙膏刷牙,感覺身體雖然已經起來了,但是腦子好像還在床上。

  他呼嚕呼嚕將漱口水吐進洗手池,看到傅應飛也頂著一頭亂發走進洗手間開始刷牙。

  兩人等洗過了臉才雙雙清醒,許鶴用梳子沾了點清水胡亂梳了梳腦袋,柔軟的發絲立刻服服帖帖。

  兩人收拾好自己,開始在對著早間新聞做晨起後的拉伸。

  許鶴做到一半,聽到一個早上都沒說話的傅應飛道:“你昨天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哦,你是說分班?”許鶴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抱住後腦杓,用力向後拉開手肘,肩部和背部的酸脹感讓他爽得直吸氣。

  “我肯定選理科啊,理科好專業多,賺錢容易。”

  傅應飛萬萬沒有想到許鶴選擇理科的理由是這個。他在考慮選理科還是文科的時候隻考慮了這兩個哪一個更容易考上大學,根本沒有想到賺錢這個問題上。

  “你呢?”許鶴轉頭看向傅應飛,“選文科的話以後就不用死磕物理了。”

  “再說吧,還沒想好。”傅應飛換好隊服,回避了這個問題。

  許鶴沒有深究,兩人和隊友們集合,吃完早飯走上賽場。

  SH市的隊伍還沒有來,許鶴和隊友們一起坐在場邊拉伸。

  許鶴雙腿岔開,分開到最大,雙手平舉向前一趴,就著拉伸大腿內側韌帶和肩部韌帶的姿勢閉上眼,整個人顯示出了一種大道至簡的寧靜感。

  SH的隊伍剛走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J省的隊長五體投地的趴在選手入口不遠處的膠質地板上,兩腿張開,伸得筆直,以近乎一字馬的姿勢在閉目養神。

  SH男排的隊員們大腿幻痛,嘶著冷氣來到另一邊場地。

  許鶴的柔韌性也太好了吧?

  柔韌性也是靜態天賦的一種,一般和靈敏度掛鉤。

  一般來說,個子越高的隊員,靈敏度也不會很高,很多身高兩米的大個子在日常行動上甚至會給人一種笨笨的感覺。

  但是在排球這個領域,1米9也會被認為嬌小,更別說許鶴了。

  SH男排的目光如有實質,許鶴猛地抬頭,就見盯著自己的幾個隊員猛地回過頭,十分心虛。

  許鶴收腿盤坐。

  這些人難道是在觀察他?

  賽前拉伸階段有什麽好觀察的?
  他不明所以地躺下來,開始側身伸展腰部。

  兩天沒來,頂燈的亮度絲毫沒有減弱,許鶴不得不閉上眼做所有動作。

  結束拉伸的時候他擰開眼藥水給眼睛做了一場spa,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裁判員沒有到場之前,球員不能進行網前熱身。

  隊員們只能在球場的橙色區域外活動。

  兩隊人擠在場邊進行對墊和扣傳練習。

  許鶴墊了沒幾個,對面就有排球咕嚕咕嚕滾到腳邊,他低頭看了一眼球,又轉頭看了一眼推搡著不願意過來撿球的SH男排隊員們。

  正想著要不要親自把球給人送過去,對面穿著隊長球衣的青年便小跑過來。他一把撈起許鶴附近的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練習了。”

  許鶴:“……沒事。”

  SH男排隊長撿過球後沒有走,站在許鶴邊上躊躇半晌,最終掏出手機,調出電子名片二維碼伸到許鶴面前,“加……加個微信?”

  許鶴:?
  你不是剛才來撿球的時候還推推搡搡一臉不情願嗎?怎麽突然就要加微信了?

  或許是許鶴的疑惑表情實在明顯,SH男排隊長的臉頓時黑紅黑紅,“是隊員讓我來要你的微信的,我……我們球隊的小二傳特別崇拜你,哈哈……”

  他乾笑兩聲,有點說不下去了,主要是許鶴身後站著的傅應飛臉都黑了,正凶神惡煞地盯著他。

  “加個微信吧許、許隊。以後有機會一起打球啊。”SH男排的隊長拚著一口氣說完了所有台詞,然後呲著大牙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人家的態度這麽好,許鶴掏出手機加上了對方。

  “謝了謝了,有空SH來玩,我給你介紹趣味球館。”SH男排隊長一邊揮手,一邊一路小跑地奔向自己的隊員。

  “隊長怎麽樣!拿到了嗎!”

  “拿到了!他還挺好說話的。”

  “哇!早知道就我去了,還能喝偶像說說話。”

  “你在場上打好一點,然後挑釁他,吸引他的注意,就可以跟他說話了。”

  許鶴哭笑不得地聽著不遠處SH男排的議論聲,原來剛剛他們不是“推搡”著不願意來撿球,而是推搡著讓人來要他的微信?

  但是……就是……

  你們的密謀聲真的可以小一點。

  有了這個小插曲,所有人的心情都明快了許多。

  但自家隊長被其他球隊覬覦這點實在讓人不快,這導致傅應飛在網前活動的時候頻頻大力扣球,把排球當成了SH男排隊長的頭來搓。

  SH男排隊長脊背發寒,怎麽也想不通到底哪裡得罪了傅應飛。

  總不至於是因為他要了許鶴的微信吧?
-
  裁判就位,比賽開始。

  許鶴作為首發,照例根據新戰術站在了一號位。

  他接過二裁扔過來的球,壓在手底下拍了拍,隨即敏[gǎn]地皺了皺眉。

  今天的手感有點一般。

  手感這個東西十分玄學,有或者沒有有時候全看運氣。

  許鶴至今也沒摸到規律。

  “咀!”

  裁判員吹響哨聲,許鶴單手拋球高高躍起。

  高了。

  許鶴在助跑前停留一瞬,等到球微微下落一點才高高躍起。

  這一瞬的停頓十分明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SH男排的教練心中一緊,咯噔一下。

  這個許鶴,兩天沒見難道又要在全運會拿出什麽新招數?

  發球之前停頓一下是什麽路數?
  有什麽講究?
  許鶴有什麽算計!
  許鶴什麽算計都沒有,他只是單純的拋球拋高了想要彌補一下。

  他助跑幾步,乘風而起,整個人在空中形成完美的反弓字,腰部後仰,接著猛地前衝。

  像是一柄被人拉緊後驟然松開的弓。

  砰得一聲,排球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許鶴順著助跑慣性落在一號位,視線緊緊盯著排球。

  這一球就算已經經過補救,路線也仍然不是很好,大有出界的架勢。

  他提了一口氣,連呼吸都忘記。

  第一個球很重要,無論如何都不能因為隊長的失誤丟分,這個球必須在界內才行,否則這一局都有可能因為這一球丟掉。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追著球,千頭萬緒從SH男排自由人的心頭劃過,他看著球在空中的弧線,忽然側開一步,避開排球,大喊:“界外!”

  咚!
  排球隨著他的話音種種砸在地上,場上一時間落針可聞。

  邊裁將背在身後的紅旗往底線一指,同時吹響含在嘴裡的哨子。

  ——界內壓線球!

  J省得分!
  1:0!

  SH省的教練抬手抹了把臉,他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許鶴發球時停的那一下一定是有新招!
  果不其然!

  壓線球!
  這個小孩怎麽想得出來在第一球就打壓線球,他難道沒有想過失敗嗎?
  這可是第一球,如果真的失誤出界,那對隊友的打擊可是很大的!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他們不知道這球到底是不是碰巧,但是所有人都喜歡看這種戲劇性的展開。

  許鶴緩緩舒了一口氣,察覺到特寫攝像頭正在對著他的臉拍。

  他繃住表情,沒露出一點慶幸的情緒。

  L省地方體育電視台的解說當即道:“我們可以看到許鶴小將神色自然,看來剛才那球在他的預料之中,沒想到長相斯文乖巧得小許隊也有這樣的一面,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選擇在開局第一球選擇冒險?”

  “二裁這邊將第二球給到了許鶴,讓我們繼續來看。”

  “許鶴退到底線後側,單手拋球!他又在起跑之前停了一下!”

  “他是不是又要嘗試壓線球了呢!”
-
  許鶴看著高高飛起的球,輕嘖一聲。

  又高了。

  他不得不在原地停了一瞬,像助跑的姿勢被突然卡了一下才高高躍起。

  這一球雖然經過了調整,但許鶴確定它必然會掉在界外。

  太明顯了。

  基本沒有可能在界內。

  不過還好,不是第一球,這球就算直接失誤了也不會產生很大影響。

  正當許鶴正在為即將失去的發球權進行反思時,對面的自由人動了,他移動腳步,探出手臂,接住了這一球。

  許鶴沉默一瞬,接著立刻調整站位。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對面的自由人要接,他們以為自己上一球是故意的,所以害怕他這一球也壓著邊線打。

  如果一個隊伍開局被炫了兩個壓線球,那麽他們隊員的壓力絕對比他發丟了一個發球的要大很多。
    雖然第一球是他的失誤,但是SH男排賭不起。

  自由人救回來的球狀態不好,SH男排所有人都在盡力補救,二傳將這球給到了他們的隊長。

  這位賽前來問他要微信的青年此時正繃著臉,甩開手臂狠狠擊球。

  半點賽前的靦腆模樣都看不出。

  許鶴迅速計算落點,卻看到傅應飛已經跳了起來,他要攔!

  但是他一個人能攔住嗎?

  沒等他想明白這球傅應飛如果攔不住應該怎麽處理,球就對著傅應飛露出的空擋扣了下來。

  許鶴立刻側移一步想去接,但傅應飛的手臂在空中猛得改變方向,將露出的那個空擋徹底堵死。

  “砰”!
  排球撞在傅應飛的右手上,接著猛地反彈回SH男排的場地。

  2:0!

  J省省青隊再次得分!

  守住了發球權!

  許鶴看向站在網前的傅應飛,看到他冷冷瞥了一眼SH男排的隊長,接著板著臉轉身,仿佛臨時變線攔下一球不過是一件小事。

  許鶴:……

  他們J省省青隊在別人看來一定很氣人吧?
  隊長第一個球就故意發壓線球搞自由人心態,第二球還故技重施,對面好不容易接起來了,卻被站在網前的接應攔了下來。

  攔下來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個接應還一臉不理所當然,仿佛攔下這樣一個球多麽正常似的。

  哨聲響起,對面的SH男排吹了暫停。

  又是2:0暫停。

  這兩天連夜研究了許鶴所有比賽錄像的L省體育頻道解說都要笑出聲來了。

  他抿了抿嘴,忍住了。

  畢竟是專業解說,現在還在直播,他笑了要扣錢。

  解說嘴皮子利索地為觀眾們解釋,“但凡是許鶴開局站在發球位,要麽會將對面打成2:0暫停,如果對手的教練再沉得住氣一點,多給許鶴一點時間,他甚至能將人打成5:0暫停。”

  “亞洲青少年錦標賽上,許鶴就曾將南韓打到5:0暫停,南韓的教練員顯然還不如我們SH男排的教練來的果斷。”

  看著電視的觀眾們瞬間笑出聲。

  南韓教練的狼狽模樣在解說繪聲繪色的描述下生動形象地出現在眼前。

  而對於能讓南韓狼狽的許鶴,所有人都多了一份喜愛。

  誰不喜歡能在奧運上碾壓南韓的運動員呢?

  管他是什麽項目的,能打出5:0就很爽啊!

  60秒暫停即將結束。

  許鶴和徐教練面面相覷。

  徐天陽道:“你老實交代,什麽時候練的壓線球?”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許鶴,就連傅應飛也不例外。

  許鶴:……

  真沒練,就是今天手感不好,隨便那麽一打,碰巧就給壓線上了。

  他真的沒有偷偷練!

  “你背著我加練?”傅應飛幽幽地問,“你一個人練的?”

  許鶴莫名覺得這個語氣有那麽一點不太對勁,他仔細思忖,感覺可能是多想了。

  他十分陳懇地說:“我沒有偷練發球,大家練多少我就練多少,剛才那個壓線球完全就是運氣好,我拋球拋高了,所以想著能不能調整一下,至少要讓球落在界內,然後就那樣了。”

  徐天陽哼了一聲,“那第二個?”

  “第二個也是拋高了……但是第二個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出界的,誰能想到那個自由人竟然接了。”許鶴百口莫辯,“他不接的話那球肯定出界。”

  一直坐在下面看的王一民忽然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小許隊,你是想搞心理戰術對不對?你第一球看似出界實則壓線,對面的自由人判斷錯誤沒有接,本身就已經很有心理壓力了,所以你第二球就打了一個稍微明顯一點的出界球!對面的自由人經過第一次失誤肯定不會在隨意判斷,所以寧可接起來也不會讓它落地!”

  蔣壯若有所思,“但是接起來的球卻沒能得分,所以SH男排所有隊員的心理壓力會在這時到達一個頂峰。”

  許鶴:……

  不是這樣,我真的只是失誤!

  沒有偷偷練!
  沒、有、偷、偷、練!

  徐天陽摸著下巴喃喃,“確實像許鶴能做出來的事兒,傅應飛你覺得呢?”

  許鶴目光灼灼地瞪著傅應飛,大有他敢點頭就立刻打擊報復的架勢。

  傅應飛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敢點頭,也不想昧著良心搖頭,於是把頭往邊上一偏,假裝啥也不知道。

  許鶴氣得鼓起腮幫。

  哨聲響起,暫停結束。

  許鶴路過傅應飛的時候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麽人啊,這都不信,說了是失誤!

  咀!

  裁判示意許鶴再次發球。

  許鶴心中有氣,發球的時候也根本不過腦子。

  本來今天的手感就不好,不過腦子就更加離譜。

  他伸手一拋,手掌砸在排球的右側面。

  砰地一聲,排球帶著強烈地旋轉撞上球網。

  帶著強烈旋轉的球就算撞上了球網也保持著極為良好地平衡,它沒有立刻掉下來,而是在排球網上溜了一段。

  從中間偏左的地方朝著傅應飛的方向走了幾十厘米,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啪嘰一歪。

  掉在了傅應飛的頭上。

  許鶴:……

  噗!
  “不、哈哈、不好意思。”

  傅應飛手裡捧著掉在頭上後落下來的球,沒從許鶴的嘴裡聽出半點不好意思。

  陳明樂看愣了,呆了呆,忽然捂住嘴。笑聲從他的手掌和臉的縫隙裡溜出來,因為捂得太緊,所以陳明樂笑出了放屁的聲音。

  這笑聲仿佛打開了場上的某種開關,裁判咧了咧嘴,吹了兩次哨子都沒吹成功。

  笑聲從哨子的孔洞裡“咀咀咀咀”地跑出去。

  這更好笑了。

  SH男排想笑又不太敢,J省這邊陳明樂已經趴在地上笑得捂肚子了。

  裁判把哨子從嘴裡拔出來,抿著唇憋了憋。

  呵,他可是專業裁判,無論再好笑都不會笑!
  “咀!”

  裁判用力吹響哨子,示意許鶴發球失誤,這一分歸SH男排。

  場上一時間充斥著快活的空氣。

  L省體育頻道的解說沒有忍住,他邊笑邊說:“這一幕應該可以收錄進年度男排小品。”

  排協的非官方視頻號有時候會整活,其中就包括了“年度男排小品”和“年度女排小品”。

  去年的小品種最好笑的莫過於有位女排運動員在發球的時候扔得太高,跳起來之後沒能打到球,結果人一落地,球砸到了自己腦袋上。

  關鍵是這位可愛的運動員還不止貢獻了一個片段,她還有用腳把球提過網後自己也從網下滾到對方球場的視頻片段,為觀眾們帶去了很多歡樂。

  當然,她本人在視頻中也笑得非常開心就是了。

  這些小品一般也就只會出現在全運會或者地方級的比賽上,因為華國的排球十分注重成績,所以在大型比賽上一般無法擁有像別的國家一樣的比賽氛圍。

  熱愛排球的觀眾和解說倒覺得能“產生排球小品”的比賽挺好的,運動員打得很開心,他們觀眾看得也很開心。

  排球這項運動無論失誤還是得分都要開開心心才好。

  徐天陽叫了暫停。

  他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留個60秒讓已經快喘不過氣的陳明樂笑完。

  結果J省這邊一暫停,SH男排和J省的休息區紛紛爆發出暢快的笑聲。

  連平常十分冷淡地傅應飛都露出了一點笑意。

  許鶴伸手摸了摸傅應飛的腦袋,“蠻好,還是隆起來的。”

  王一民嘖了一聲,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剛剛那球要是他打的,他馬上就得挨罵。

  還得是小許隊啊,小許隊快快欺負傅應飛!欺負他!給他們報仇!

  傅應飛不知道王一民在想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有點擔心許鶴,“你今天真的手感不好?”

  許鶴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大拇指扣住小拇指,發誓:“我現在已經好了,感覺可以帶你連得五分。”

  傅應飛不信,就許鶴的記仇程度,這一局他不把球傳給自己都有可能。

  許鶴板著臉,會讀心似的,“信則有不信則無。”

  傅應飛:“……信。”

  徐天陽翻了個白眼,感覺在傅應飛身上看見了面對柏函的自己,“都笑夠了吧?有沒有笑累的?”

  陳明樂連連擺手,“我,我臉有點酸。”

  徐天陽:“怎麽地?你是用臉打球?”

  陳明樂縮回手:“那倒不是。”

  “行,笑夠了就上去打。”徐天陽看了一眼打出‘驚天好球’的許鶴,“我不希望過年的時候在‘年度男排小品’裡看見你兩次,那未免有點太多了。”

  許鶴沉痛點頭。

  “注意一下對面那個二傳,他的傳球水平很高,進了國家隊集訓營,不出意外,應該是下一個周期的國家隊二傳,你多觀察,找找破綻。”

  徐天陽頓了頓,伸手去拍許鶴的肩膀,“雖然他比你大了6歲,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可以贏,畢竟我們這邊沒有比你更好的二傳了,輸了大不了回家。”

  許鶴哪兒聽得了這種話,“徐老師,我還要帶隊友們吃醬大肘子,不能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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