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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打排球[競技]》第五十一章 全運會(3)
  第五十一章 全運會(3)

  蔣壯神色模辯地看向指尖,他居然連只有半瓶水的礦泉水瓶都抓不住?

  “看,你確實不能再打了。”許鶴蹲下`身撿起礦泉水瓶。

  “我可以。”蔣壯執拗地轉頭看向教練,“教練,我真的可以。”

  徐天陽搖頭,“不行,讓柏醫生立刻給你檢查,如果情況嚴重,你還需要療養一段時間。”

  蔣壯抬高聲音,“我真的可以吃苦,我可以忍!”

  徐天陽面色微凝,這種話他聽多了!多少好苗子就是因為“吃苦”吃沒的!

  很多教練都喜歡說:這點苦都吃不了,拿什麽奧運冠軍?做什麽英雄?你跳不起來,有的是人想要跳!大不了就給我從球場上滾下去!
  這種訓練方式確實也能取得成績,單選手們真的快樂嗎?

  省隊運動員是該有奉獻精神,但是奧運是奧運,全運是全運。

  蔣壯根本沒必要為一個全運會付出這麽多。

  少年們圍聚成一圈慶祝剛才的勝利。

  隊員們:……

  暫停結束。

  這你也敢說?
  許鶴繼續循循善誘,“蔣壯,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重新站上賽場,全運會不是最後一次。

  蔣壯的離開,讓比賽的氛圍變得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孔成也是在上一任老教練手裡挺過來的老隊員,但年紀更大,更有經驗。

  由於孔成靜態天賦出色,所以傳球時必須格外精準,否則他會比別人打得更難受。

  “嗶——”

  省青隊凝滯的空氣為之一松。

  許鶴頓了頓,給了蔣壯幾秒的緩和時間才繼續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想要再打十年還是想要再打一場?如果你隻想再打一場,那麽你就去和隊醫申請封閉針,打完上場,我不攔你。”

  雖然你說的是實話,我們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地方體育頻道的攝像大哥很可能在拍你啊!

  怪不得傅應飛前世會因為不擅長和隊友相處而被排擠,徐天陽這麽不擅長處理隊員的心理問題,發生什麽情況都是正常的。

  蔣壯松開緊握的拳頭,輕呼出一口氣,“隊長……謝謝。”

  徐天陽邊想邊說:“孔成去換蔣壯,放輕松打,不需要你們給我掙獎金,我有的是錢。”

  徐天陽不擅長處理隊員的心理問題,隻好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許鶴。

  他用力眨了眨眼,直到眼睛裡的酸澀感完全消失,如果不是許鶴……

  咀!

  怪不得很多國外的教練都會去學習心理學,看來他也應該學一下,總不能一直依靠著自己的學生解決這類問題。

  他轉頭看了一眼暫停倒計時。

  機械冷漠的電子音響起。

  許鶴:……

  孔成得分的這一球不僅能讓場上的隊友和場下的蔣壯同時放心,也在高速對面的選手們:孔成同樣是他們的正選!同樣也有實力!

  孔成更喜歡離網遠一點,高一點的傳球,這樣他的手臂才能完全伸展,不會在扣球的時因為傳球過低對肩膀和手肘產生負擔。

  所謂靜態天賦,指的是運動員的身高、臂展、體重等身體在靜止形態時的條件天賦。這些數據往往不能改變,無法消除,與生俱來。任何運動員再努力都不可能彌補外形和身體上的天賦差距。

  孔成身材高大,靜態優勢非常好。

  暫停後的第一個球對於士氣格外重要,更何況孔成換掉的人還是一個傷員。

  蔣壯堅定說:“我想再打十年,我去檢查了。”

  如果不是他碰到了一個好教練和好隊長,他今天差點做出的錯誤選擇甚至有可能會讓他抱憾終身。

  大家點了點頭,互相擊掌後走回賽場,沒有理在不經意間炫富的徐天陽。

  短促的哨聲響起,二裁示意球在界內,孔成扣球得分!
  “好!”孔成大喝一聲。

  而且許鶴這個小孩倔的很,說不定以後也會鑽牛角尖。

  蔣壯握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畢現。

  徐天陽:?

  還有30秒,說服蔣壯綽綽有余,許鶴沉吟幾秒,迅速打好腹稿,“全運會不是任何一個世界級大賽的資格賽,我們來參加不過是因為國內排球比賽少,根本沒有其他保持比賽手感的途徑。”

  徐天陽繃緊著的頸側肌肉終於徹底放松下來。

  只要穩住傷勢,靠孔成現在的排球水平和大賽經驗,2016年退役之前再上一次奧運也不是難事。

  許鶴輕輕將排球推出去,孔成的手臂立刻長鞭似的向下一甩。

  他也有一點肩傷,但這半年用針灸和熱敷控制住了,好轉了一些,沒繼續惡化。

  砰!
  排球砸在對方後場。

  許鶴的腦子裡閃過孔成的身體數據,飛快的估算出當前的最佳傳球點。

  “你如果想把它變成最後一次,就盡管上,選擇權在你,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是好是壞全由你來決定。”

  孔成伸出手揉了揉許鶴的頭髮,把他當成一顆軟糯的團子來搓,“剛那球正好,打得太舒服了,下球繼續。”

  陳明樂笑嘻嘻地用手肘撞孔成,“小許隊喂的球嘛,不好吃才怪,不過你可不能獨吞哦。”

  自從他從自由人變成了副攻,陳明樂終於明白了許鶴到底有多好多牛逼,他確實是會把攻手慣壞的那種二傳。

  打過許鶴傳球的人很難還會想去打別人的傳球。

  吃過盛宴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想去吃糠咽菜?
-
  哨聲響起,比賽再次開始。

  孔成的扣球比蔣壯好一些,但是一傳卻沒有蔣壯穩定。

  此時他們隊伍裡有四個進攻端,只有陳明昊可以負責一傳,陳明樂因為做過自由人,一傳十分優秀,但他在前排,幾乎無法照顧後排的一傳,所以陳明昊的接球壓力變得格外巨大。

  徐天陽看到陳明昊又想連滾帶爬去救球,連忙將手罩在嘴巴邊上扣成一個喇叭對著球場大喊,“算了!注意別受傷!”

  陳明昊遲疑一瞬。

  就是這一瞬遲疑,一個人影從他邊上竄了出去。

  是許鶴!
  許鶴衝刺的速度很快,可球下落的速度也同樣快,現在趴下魚躍已經來不及了,強行魚躍甚至導致容易受傷。

  徐天陽的心提到嗓子眼。

  L省體育頻道的解說把面前的資料稿件都抓皺了,“可以看到這一球的落點在場後靠近擋板的地方,這個速度衝過去會撞到擋板和後面鋼精台面的桌腿!”

  這一球絕對不能用手接!

  手是二傳身上最重要的器官。

  許鶴不可能眼看著會撞上去還是伸手去接。他身上所有地方哪裡都可以受傷,唯獨手不可以。

  他後仰身體,一隻手虛虛撐住地面,用跑酷過坡的姿勢貼在地上,整個人滑行著衝向排球落點。接著迅速伸出腿向後一勾。

  L省解說激動地差點拍桌子,“漂亮!”

  “J省小將用一種我們沒想過的姿勢接起了這球!他不負眾望!

  “”但是腳明顯沒有手容易控制力道,這球又高又快!誰能扣到它!太高了!恐怕會直接過網!”

  “好的!傅應飛!扣球得分!”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根本來不及直接解說,男人擦了把汗,還好他這個解說不用露臉,他現在實在是有點狼狽。

  “讓我們來看回放,可以看到許鶴衝出去救球的時候傅應飛就和球網拉開,留出了足夠的助跑距離!球被救起來之後,接他幾乎和球一起到達了最高擊球點。”

  這一球太漂亮了。

  它意味著傅應飛在許鶴衝出去的一刹那就堅信他會救到球。

  這種信任何其正規。
——
  許鶴是第一次躺在地上看傅應飛扣球。

  他的衝跳姿勢已經完全變了,但是起跳時強烈的存在感和壓迫力完全沒有少。因為助跑距離充足,所以傅應飛打出的這一球蘊含了他的全部水平。

  25:21。

  他們拿下了第一局。

  第一局和第二局之間的休息時間。

  徐天陽拉住許鶴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受傷之後便叉起腰,“那麽危險!剛剛你還說教蔣壯,現在輪到你自己就不清楚了?”

  許鶴抓著水杯低著頭,像個因為上課偷吃辣條而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

  徐天陽哪兒能不知道這份短暫的乖巧其實是許鶴裝出來的,瞬間氣的直叉腰,“下一局,給我拿出你騙人的本事來,順便也做個榜樣給蔣壯看看,讓他學學康復之後該怎麽打球。”

  許鶴和蔣壯面面相覷半晌。

  許鶴避開攝像機,悄悄道:“那打雙二傳?”

  徐天陽:……

  許鶴小聲,“蔣壯是攻手啊,我不打進攻端怎麽給他示范?”

  徐天陽覺得有點道理,“行,下局王一民上去,換雙二傳戰術,所有人都學著點你們隊長的打法,一個一個的都是95後00後,職業生涯還長著呢,不要打得那麽激進。”

  眾人神色各異。

  老教練留下來的幾個隊員從沒有聽過這種奇葩要求,一時十分不解。

  許鶴能行嗎?
  什麽騙人打法?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首先就是假扣真傳。

  許鶴在二傳時佯裝跳起扣球,對面攔網果然被騙,三個人堵在許鶴面前。

  解說驚叫,“哎呀,這球太明顯了呀,對面三——嘎?傳球?”

  許鶴當著所有人的面在空中完成一個側體轉身,行雲流水地將球轉了出去。

  L省的攔網:“艸!”

  扣這球的人是陳明樂,攔網全被騙走,他面前一片坦途,扣得十分舒心。

  “咀!”

  J省的記分牌亮起一個1。

  1:0.
  許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球網對面憤怒的L省攔網們笑了笑,“是教練讓我這麽打。”

  可不要生他的氣。

  L省省青隊隊員們:in了!拳頭它in了!
  許鶴想了想,“我下次還是這麽打。”他朝著對面離他最近的杜元魁wink一下,“記得攔。”

  叫你在泡溫泉的時候說我是自由人!
  等著吧!
  第二球,J省後排一號位發球。

  對面自由人就地一滾,直接接起,L省主攻杜元魁扣球得分。

  1:1.
  他對著許鶴挑眉,將挑釁還了回去,“下一球我也這麽扣。”

  許鶴笑了笑,不吃這套,“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機會。”

  發球權來到L省。

  兩邊的自由人勢均力敵,陳明昊穩穩接住了對方的發球。

  許鶴再次做出扣球姿勢!
    已經知道他會假扣真傳的攔網隊員們怎麽會再次上當,他們當即分出杜元魁盯住許鶴,剩下的人分別盯住剩下的兩人。

  一對一盯人攔網,但這種攔網雖然十分靈活但同樣也十分分散。

  而許鶴要的就是這種分散,他也沒想到挑釁會這麽成功。

  畢竟二傳可是組織進攻的人,相當於隊伍中的軍師和司令。

  敵方司令說的話也能隨便信?

  許鶴揮下手臂,球擦著杜元魁伸出球網的指尖飛向場外,直接撞上了場外的的護欄。

  打手出界!

  杜元魁:……

  你果然騙人!
  你明明可以直接扣球得分卻還是要借我的手來,好氣。

  許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杓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身高不夠,怕被你攔下來,隻好借手了。”

  杜元魁:……

  破案了,原來是在記仇。

  他那天泡溫泉的時候就不該因為許鶴身高不太夠猜他是自由人……

  這兩球之後,許鶴盡職盡責地給所有隊員展示了什麽叫做騙人。

  他好像要傳了,實際上是在扣球。

  他好像要扣了,實際上是在傳。

  L省攔網最後吧能罵的話都罵了一遍,人都被騙麻了,許鶴才終於轉到前排當起二傳。

  他們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這是新噩夢的開端。

  許鶴在二傳的時候做視線誘導!

  很多二傳在傳球之前會給被傳球的攻手使眼色,提醒他下一球是你的。

  但眼神和示意都可以作假,二傳可以眼睛看向一人,手背在身後指向另外一人。

  許鶴還要離譜,他甚至會配上身體動作,連帶著自家隊員和對面一起騙。

  L省的隊員們感覺自己是猴,而許鶴是耍的人。

  許鶴明明沒用什麽力,傳的球也十分中規中矩,但他們L省就是被騙,然後攻手扣得球也攔不下來,接不住,連補救都難。

  比分就這樣走到22:13。

  之前預計會產生影響的燈光,在許鶴的“排壇騙術集合展覽”的影響下根本沒有發揮作用。

  蔣壯在下面坐著看了一段時間,被換下場之後的鬱結心情一掃而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排球還能這麽打!
  好開心好有趣!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能把對手打出髒話的。

  小許隊真的牛。

  L省省青度教練在此時最後一次暫停。再不用就沒機會用了,這是淘汰賽,輸了就得回家,難道要把暫停帶回賓館?

  他必須對這群人說道說道!
  當L省省青隊教練抓緊時間訓話的時候,J省省青隊的隊員們正聚眾坐在場邊的休息椅上滴眼藥水。

  解說看樂了。

  攝像十分上道地將手中的攝像頭對準許鶴放在椅子上的藥盒。

  聚乙烯醇滴眼液藍色的字體躍然而上。

  解說解釋道:“這個藥品完全合法合規。”

  “這是一種抗疲勞的滴眼液,主要用來緩解眼乾、眼澀、眼疲勞。從比賽現場的情況來看,s市排球場館的燈光有點刺眼,這種燈光是為了電視轉播專門升級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今年的畫面更加清晰了呢?”

  正在排球論壇關注這次比賽眾人恨不得把燈炫到設置人的嘴裡。

  小選手們都在狂點眼藥水了,還問清晰不清晰?重要嗎?清不清晰重要嗎?
  小許隊這一批隊員可是他們華國男排未來的希望啊!
  眾人剛想在評論區激情輸出,就聽到收音設備裡傳來L省教練的怒吼:

  “盯人、盯人!盯人!!!分開盯人!說了多少遍都記不住!對面會騙你們不會啊!二傳,說你呢!”

  許鶴被嚇得手一抖,眼藥水差點戳眼睛裡。

  傅應飛被許鶴的動作嚇得不行。

  剛剛抖得那一下,再歪一點都得戳到眼角膜。他當即伸手奪過許鶴手上的眼藥水,“我來給你點,你仰頭。”

  許鶴也心有余悸,仰頭看向傅應飛的眼睛,“點吧,眼睛酸死了。”

  傅應飛搶眼藥水的時候完全沒想過得面對這樣的許鶴。

  少年雙手撐在椅子上,整個人前傾仰頭,毫無防備地定定看向仰視著他的眼睛。

  傅應飛一時間覺得心如擂鼓,心臟跳動的聲音連帶著澎湃的血液一起衝擊著耳膜。

  他呆住了,腦子竟然在這一瞬一片空派。

  許鶴催促,“快點兒,點完還得閉一會兒眼睛呢。”

  傅應飛胡亂應了一聲。

  許鶴感覺到後腦杓被一隻手用力拖住,熱度通過發絲傳導至頭皮,他還沒反應過來,傅應飛就把眼藥水小管裡剩下的藥水biu一下全都擠進了他的眼睛。

  許鶴:……

  怎麽?

  我的眼球看上去很需要在眼藥水中游泳嗎?
  他狼狽地閉上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睫毛上全是眼藥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給我洗眼睛呢!”許鶴沒好氣地伸手再座椅上亂摸,“我毛巾呢?”

  傅應飛自知理虧,小心翼翼拆出一張純水濕巾,“濕巾吧,毛巾剛擦過汗,不太乾淨。”

  “行。”許鶴伸手往前攤開,剛碰到什麽,一張溼潤冰涼的東西就擦到了臉上。

  他連忙捉住擦臉,睜眼的時候傅應飛已經溜了,畏罪潛逃似的從一邊跑到了另一邊。

  陳明樂大大咧咧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咦?你很熱?臉都紅了。”

  “嗯。”傅應飛極其平淡地應了一聲,仿佛失手把半管子眼藥水擠到許鶴眼睛裡的不是自己,“有點熱。”

  暫停快結束了,對面L省的教練還在罵,直到最後才說了一句有用的,“於明安上去,如果你能扳平比分,你以後就是正選。”

  許鶴:?
  徐天陽:?

  讓一個傷員上場拚命扳平比分?
  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而且於明安可能很快就要轉到J省來了,如果這個時候上場,然後因傷連連丟分,連帶著L省的其他人一起輸掉比賽。

  那於明安就算轉到了J省,輿論也會將他壓垮!更何況他的手連拍人都很勉強,根本打不動球也扣不了球!

  怎麽能在這個時候上場?
  L省省青隊的教練是在蓄意毀掉一個隊員嗎?他是不是看到了於明安對他們態度親近,猜到了於明安想要轉隊才故意這樣做的?

  許鶴簡直不敢往下想。

  無論如何,於明安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上場!
  他看向於明安,於明安也若有所感地看向許鶴。

  兩人對視一瞬,立刻分開視線。

  現在電視台的攝像機就正對著休息區,他們不能產生任何交流,直接間接的都最好不要,否則於明安在輸掉之後甚至有可能被傳出打假球的負面新聞。

  現在只能祈禱於明安真能想明白其中的關竅,拒絕上場。

  “教練,我的肩傷太嚴重了,上不了。”於明安不負所望,許鶴松了口氣。

  J省這邊國少隊的隊員多,大家都關注著於明安的情況。

  陳明樂小聲嘀咕,“這個L省省青隊教練怎麽這樣,於明安都說自己受傷了,他為什麽還要強行要求人上場,廢的不是自己的手所以不心疼?”

  許鶴多希望L省省青隊的話能被收錄到場邊的攝像機裡被播出去,讓所有人看看他肮髒醜陋令人作嘔的嘴臉。

  可惜國排真的窮,連攝像機都用不上最好的,放那麽遠根本收不到教練的聲音。

  如果沒有錄像,到時候對峙起來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還有什麽清白可言?不過兩隊休息區離得近,不知道這個距離,手機能不能錄上去。

  許鶴伸手戳了戳徐教練,借著對方教練服的遮掩做了一個拍照片的動作。

  徐天陽微微側身,稍稍展示了一下左邊的衣服口袋。

  許鶴探頭一看,口袋裡斜著伸出來一部手機,攝像頭露在外面,鏡頭有微光閃爍,顯然正在工作。

  “於明安我要定了,就算是有傷我也要,那個老登子到時候如果敢拿輿論做文章我就嫩他。”徐天陽邊說邊對著許鶴比出一個ok,“放心。”

  許鶴:……

  確實放心。徐天陽真不愧是被上一輩稱做史上最叛逆二傳的人。這叛逆程度簡直是讓人歎為觀止。
-
  “教練,我這個傷真的不適合上場。”

  於明安說著看向身邊的隊友們,“他們也知道的。”

  自由人張嘴想幫於明安說話,被隊長一把拉了回去。

  L省省青隊教練抬起聲調,戲謔道:“運動員最忌諱的就是心軟,你該不會是因為國少隊的隊員們大部分都在J省,所以才不願意上場?你這樣可不行。”

  陳明樂何曾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教練。這哪是教練,這是害人精!

  這個教練這樣一說,於明安豈不是不上都不行了?

  他眼眶都急紅了,下意識靠過來,“小許隊,怎麽辦啊,於明安上場也不行,不上場也不行,最後出了力還討不著好。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啊?”

  許鶴神情凝重。

  於明安現在不是J省的人,他們省的任何一個人出手幫忙都會讓於明安陷入不義之地。現場誰都可以幫助於明安,唯獨他們不行。

  對面的教練正是知道這點才會做得這麽肆無忌憚。

  於明安環視一圈隊友,嗤笑一聲。

  他心想:算了,上場就上場吧,大不了就打最後一次,他還小,直接回去讀書也可以,打什麽排球啊,這行當真沒意思。

  於明安坐在椅子上冷聲道:“可以上,但我要申請打封閉 。”

  反正也沒什麽以後了,打封閉算了,加重就加重,反正他成績好,夠拿筆就行。

  一直站在徐天陽身邊的柏函聽罷,上前幾步走到於明安身邊,“你想好要打了嗎?我正好帶了,打了以後上場的話肯定會加重你的傷,為了全運會打封閉值得嗎?”

  於明安伸出手臂,“來吧。”

  有什麽值不值得,現在不是他想要打,而是他的教練在逼他打!
  柏函看著於明安,好像看到了那個坐在世界杯球場邊上對著他伸出腿的徐天陽。

  他從藥箱裡抽出針劑,L省省隊教練蹙起眉,“封閉針長這樣?”

  柏函面不改色地遮住有標簽的一面,,“嗯,升級新品,進口貨。”

  封閉針當然不長這樣。

  他有所有國少隊隊員的身體素質資料。

  於明安對青霉素有點過敏,只要控制好劑量,他可以製造出於明安“封閉針過敏”的假象,到時候他可以用帶人看病作為借口把於明安直接帶走。

  他不能再看到第二個徐天陽。

  含有青霉素的針劑刺入於明安的胳膊,柏函湊在於明安耳邊,快速又小聲地說:“我給你打得是青霉素,一會兒你會過敏,我劑量控制的很好,頂多是有點起紅疹,你看過許鶴發病的,裝喘不過氣會不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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