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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狂熱[無限]》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你說什麽?”慎無真知道他在說外套的事情, 如果是之前,他絕對就毫不猶豫承認了, 但對方剛剛為了救他渾身是傷, 這話就暫時不好說出口了。

  傅溫薄拉著他,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單手撐著下巴看他:“你是不是原本就打算, 到了劇組就和我撇清關系?反正協議當中你佔理,加上你堵我不敢公開協議的事情,乾脆就直接在劇組和我翻臉,把事情鬧大, 我就那你沒辦法了,對嗎?”

  慎無真倒是沒想那麽多協議相關的事情, 只是他來到副本的目的已經達到, 沒必要繼續扮演劇情中的人物和傅溫薄虛與委蛇,但大概跟傅溫薄說的也差不太多。

  “你想多了。”慎無真抽出手,“好好養傷, 外面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我不管?那你估計第一個要被當做嫌疑人給看管起來了。”傅溫薄唇色依舊一片蒼白, 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麽有力, “沒聽見童涼說,他們是要殺人的。”

  “他們敢在這裡殺人嗎?”慎無真看向他,“我倒覺得他是驚恐之下口不擇言,胡亂說的。”

  “現實中不敢, 這裡怎麽不敢?”傅溫薄淡淡道, “真真,這裡是——”

  慎無真眼疾手快地捂住傅溫薄的嘴:“不許說那兩個字, 就算你知道, 也不許說。”

  傅溫薄眼中劃過一絲訝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傅溫薄似乎帶著疑惑, “什麽通關?”

  慎無真像是沒太注意,反而看向窗外:“這雨下的太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如果工作人員都不過來,我們是不是就得在這裡一直等著?”

  他在遊戲中既不是S,也不是玩家,卻又像是介於二者之間的角色,每次都能在S通道中見到他,慎無真不免懷疑,這個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而自己的死,他也一定知道點什麽。

  從虞景明到合澤,再到現在的傅溫薄,每次他的面孔都不同,卻又無比親密地和自己捆綁在一起,甚至一次比一次親密。

  就像不同模樣,不同身份,不同記憶的同一個人。但是一個人類,能變成這樣的存在嗎?
  傅溫薄愣了愣:“真真,你是被嚇傻了嗎?怎麽說胡話。”

  傅溫薄吃了藥就半眯了眼睛不再說話,慎無真和韋博文對視了一眼,薄唇略帶尷尬地抿出一點細膩的紋路:“.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韋博文顯然想說的不是“朋友”這個詞,但話到嘴邊又很謹慎地收了回去。

  “兩顆消炎藥,還有一粒止疼藥,吃了睡一覺。”他又把另外的藥瓶放在床頭,“還有退燒的,萬一夜裡發熱了,就要吃。好在這裡藥物、食物都很齊全,不用擔心受傷的問題。”

  慎無真淺淺勾唇:“你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又看了眼傅溫薄頭頂上那片熟悉的黑色陰影,實在捉摸不透這人在每次副本裡究竟扮演的什麽角色。

  慎無真看著傅溫薄毫不作偽的表情,感覺自己猜錯了,難道傅溫薄並不是玩家之一?這個副本裡,他還是扮演的NPC角色?

  傅溫薄輕笑:“這問題聽上去很奇怪。不過我可以回答你,我是你男朋友,你的伴侶,我隻想要你開開心心的待在我身邊,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為什麽每次你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慎無真咬了咬唇,有些話還是沒能完全說出口。

  “真真?”傅溫薄輕聲叫他,“你在想什麽?”

  收拾好屋內的器物,韋博文也推門走了進來,他端著一杯水,連著藥片一起遞給了床邊的傅溫薄。

  韋博文顯然是個很細心也很耐心的人。

  慎無真:“你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麽?”

  慎無真搖搖頭:“算了,我們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窗外的風雨雷暴時刻提醒著他們身處怎樣的環境,他沒時間繼續廢話。

  韋博文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外面,憂心忡忡地:“我更擔心的是,凶手會不會在我們其中。”

  “你覺得凶手還會繼續殺人?”慎無真問他。

  “當然會啊.”韋博文頓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說,凶手既然切斷了我們的通訊,那就一定還有什麽計劃,不然在殺了吳封之後就會恢復通訊,至少讓我們走。”
    “那按照你的推測,他不讓我們任何一個人走.也就是他要殺了我們所有人?”慎無真表情略帶惶恐。

  “那也不絕對。”韋博文說,“如果我們能弄清楚凶手殺人的條件嗯,殺人的目的,那就能盡快找到他,減少死亡。”

  慎無真點頭。

  話說到這裡,他的推測幾乎已經成立了七八分。

  這次遊戲不是遲遲未開始,玩家不是遲遲未到,而是遊戲早就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在他到達這座莊園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些玩家們是在一種極度可怕的威脅下,被迫,或者無奈,去扮演這個副本中的固定角色,以至於慎無真一開始也被蒙在鼓裡,還以為這些人都是場景內本身就存在的人物。

  但從女孩的死開始,一切似乎都變得明朗了許多。

  那道雷或許本來就是衝著女孩去的,只因為女孩說出了“遊戲”這個詞。恐怕本次的死亡條件之一,就是透露有關於副本信息的關鍵詞。

  韋博文的幾句話更讓慎無真篤定這個事實。

  可為什麽他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於扮演的提示?甚至身邊還有一個帶著他入戲的傅溫薄,這個身份特殊的男人在這個副本裡又扮演什麽角色?傅溫薄這個角色究竟是扮演出來的,還是本身就存在的?

  真真假假的信息最難分辨,慎無真也不急。

  天色漸黑,但暴雨雷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經歷了兩個人的死亡,大家都沒有胃口吃飯,傅溫薄則早就睡著了。

  慎無真和韋博文就留在房間裡照顧他,以免夜裡發熱,其余人不願意離開去房間,但他們很快發現,時鍾敲響晚上8:00的鍾聲之後,都開始出現頭暈目眩的情況,只有留在房間的慎無真沒事。

  多次試驗後,他們發現,每個人必須要待在自己的房間——也就是劇本中人物被分配好的房間內,才能消除身體上的不適感。

  韋博文也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他走之前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慎無真,似乎在疑惑為什麽他沒有任何不適,但他也隻來得及說了一句“小心”,就匆匆離開了。

  困意很快襲來,慎無真躺到傅溫薄旁邊,蜷縮著身體,很快就睡著了。

  漆黑的地方,他伸手不見五指,整個人似乎漂浮在空中,卻又像是被埋在地底,慎無真感覺到了無數的黑色光點向他撲來,他試圖躲避,那些黑色光斑卻投入到他的懷抱中,融入到他的身體裡。

  熱意很快湧上來,他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也看不見那些黑色的去處,舒服的溫度惹得他一陣低吟,似乎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來,去汲取這種舒適的能量和溫度,他緊緊懷抱著火爐,一刻也不願意松開。

  真真?

  好像有人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呼喚他,慎無真想要睜開眼睛,卻無法抵禦睡意的侵蝕,溫度糅雜在他的懷抱裡,接著他被火熱包圍。

  他意識到自己像是被魘住了,卻始終無法睜眼眼睛,不過逐漸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事情,就像一團被身體囚困住的意識,在黑暗中感受周遭的一切。

  火熱的身軀貼著他,發涼的背脊抵著對方的胸膛,摩攃中感覺到皮膚間的私語,沒了布料的阻隔,溫度順著尾椎骨往上吞噬著寒冷,慎無真這才發現,他一直是冷的,冰冷,徹骨的冷。

  他的鼻間不受控制地發出滿足的喟歎,只是因為滾燙的皮膚給他帶來的舒適感,好像冰天雪地中被人塞了一塊兒燙手的烤紅薯,有些難以容納,卻又絕對舍不得推開。

  身體被翻轉,他意識到自己背脊貼到了床上,布料只有一點溫熱,方才的舒適感瞬間崩塌,他有些著急地想要伸手去尋找,但只有意識的作為,毫無用處。

  不過很快,滾燙的身軀再次貼了上來,他感覺到對方的唇也是滾燙的,燙的他雙唇發麻,也許是被吮xī過度,他聽見突如其來的雷聲,在窗外耀武揚威,暴雨也未停,此刻他突然想著,水該積得多深了。

  空有意識的指控,沒了手腳的輔助,纏綿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被動的接納,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麽樣的,突然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依舊是面無表情,傅溫薄也不知道怎麽下得了手。

  涼涼的,似乎只有清水這一樣作案工具,他皺眉,身體卻聽話地放松下來,他聽著窗外的雨點敲打著玻璃聲,掩蓋了一切,如果能睜眼看看就好了。

  這溫度,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帶給他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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