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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十三章 吃醋小魅魔
  第十三章 吃醋小魅魔

  嶽黎不僅偷來了被子,路上還探聽到不少自家將軍的小道消息。

  昨日,皇上親口承認喜歡男人,璿妃回去哭訴外室是長平將軍的事已傳得人盡皆知。他聽說後大呼扯犢子,不好意思,外室?

  殺得西北胡軍哭爹喊娘,一度被民間謠傳說成青面獠牙、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要是能和外室這個詞扯上一文錢關系,他嶽黎這五大三粗的猛漢都能披上嫁衣當新娘。

  可方才在東華殿,皇上義憤填膺地罵池霖,說到邊關戰士之苦時,感同身受的他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對皇上徹底刮目相看。沒人能一夜驟變,除非這人在藏拙。

  皇上都藏了這麽久了,為啥突然表露真實想法,只有一個目的,為了保護將軍。

  這……難不成璿妃那邊的傳言是真的嗎?皇上不近女色,他的意中人是……將軍?
  這對嶽黎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皇上不是一向視將軍為眼中釘嗎,怎麽突然說愛就愛?他不懂但大受震撼。

  然而,這還不算什麽,更讓他驚掉下巴的事在後頭。

  百官議事完畢,將軍竟第一個衝上前去扶皇上。不僅如此,還親自在鑾車外護送,一路送到了自己那。

  易叢洲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嶽黎一眼,“再逼逼賴賴回西北你帶頭練兵一個月。”

  嶽黎懷著詭異的心情回到內院,易叢洲從臥房出來,低聲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把床鋪好。”

  不是,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幾日前回京時,他們都還是光棍,為啥才幾天功夫,將軍就偷偷找到了心上人,對方還和他兩情相悅?

  民間說不論美醜,媳婦娶回家熄了燈都一樣,可皇上年幼就被攝政王劃了臉,這麽多年上朝都戴面具,肯定是個醜八怪。

  想說話,易叢洲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引他來到議事的書房。

  ——

  嶽黎支支吾吾的,撓了撓頭,豁出去了,試探道:“將軍,屬下剛在回來的路上,聽見兩個宮女在議論,說、說昨日在荷花湖的湖中亭,皇上抱了你。說得那叫一個真,有鼻子有眼的。”

  將軍不是膚淺之人,但男人嘛,不可能一點外表都不在意。

  他打小跟著易叢洲,別說伺候別人了,對皇帝,不拿刀剮了就不錯。這些年,將軍冷面冷心,隻對戰爭與殺戮感興趣,從不見他對人這麽上心。

  等等,有了,容貌!

  不,不可能。

  什、什麽?讓他給皇上鋪床?
  嶽黎人都是木的,愣愣地在屏風外擦掉身上的水,深呼吸一口走到床邊,卻見易叢洲用被子包著皇上,卷成一團,將他整個抱了起來。

  聯想到那天早上撞見將軍在偏房露出的疑似思春的表情,嶽黎覺得,皇上應該就是將軍的心上人。

  “何事?”

  不管將軍看皇上的眼神多麽不尋常,他始終殘留著一絲希望。將軍是什麽人,皇上若是眾目睽睽之下抱他,估計早就是屍體了。

  易叢洲淡淡道:“抱了。”

  所以是將軍動了凡心,心甘情願給皇上做外室嗎?老天爺啊,都是什麽事啊,雖然疑似洗心革面,可昏君劣跡斑斑啊!
  嶽黎委婉地勸道:“皇上可有六七個妃子呢,以前寵麗妃,現在寵璿妃,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皇上心血來潮……”

  過了不多久,將軍就出來,讓他去偷皇上的被子。

  嶽黎一個哆嗦,趕緊鋪床,那叫一個快。鋪完後他想當然地以為被子也要換,傻愣愣地伸手,想把皇上接過來,換掉他身上裹著的那團。

  易叢洲:“喂了,吃了。”

  他應該在房頂,不應該在房裡。

  嶽黎僵硬地上前,經過易叢洲身邊時,鼻尖劃過一抹清新的香味。他渾身一震,一轉頭,就見青絲如瀑的皇上的頭,正靠在自家將軍的身上。

  嶽黎:救命!
  說也不讓說,問也不讓問,當下屬好難。

  易叢洲眸子一沉,以唇形發聲:「出去」。

  ——

  那還有什麽理由可以勸分?論權勢財富家世,誰能比得過皇上,讓他挑刺都沒法挑。

  將軍不讓他給皇上換被子,要自己來嗎?將皇上小心從被子裡剝白雞蛋似的剝出來,再將他放入軟綿綿的被子裡。

  他不久前還和兄弟們打賭,說將軍這輩子都不可能成家有媳婦,好家夥,原來醜角竟是他自己。

  “那皇上的面容呢?聽聞皇上連鏡子都不敢照,咱不能天天都看著一張面具吧。”

  易叢洲波瀾不驚地看著嶽黎。

  嶽黎一拍腦袋,他怎麽忘了,皇上說了喜歡男人,以前的鶯鶯燕燕都不見了,很有痛改前非的趨勢。

  臥房裡點了從沒用過的熏香,氣息乾燥而淡雅,與外頭的濕氣粘膩簡直是兩個世界。

  不怪他有這種設想,他轉身離開床邊時,余光見將軍的視線已落在了皇上身上,那眼神溫柔得肉麻。

  易叢洲眉頭皺了起來。

  嶽黎:“……”

  娘親啊,救救孩子,這簡直太恐怖了。

  嶽黎:“我就說不可能……什麽!”

  從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如水的長發落在被子之外,其余什麽都看不見。

  那模樣著實可怕,嶽黎趕忙撤退。到了房外,他渾渾噩噩,隻覺是在做夢。

  嶽黎在偏房外著急地來回踱步,等了足有半個時辰,等易叢洲出來,他趕忙飛奔過去。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很有道理,“不僅如此,還說皇上親手給將軍喂楊梅,那怎麽可……”

  將軍是那種看上人就不會輕易放手的,看來是鐵了心一頭墜入愛河,只能從皇上那邊入手。

  皇上大概看中了將軍的皮相,他得去提醒一下,將軍平日在戰場上有多麽可怕,勸退皇上。

  等了好久,下午易叢洲終於出門。到了晚膳時間,王喜帶禦膳房過來送餐,嶽黎給他遞了一個金元寶,作為引路人走在最前頭。

  王喜叫陌影吃飯,怎麽都叫不醒。幾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易叢洲回來了。

  “王公公。”

  易叢洲進門時叫了一句,眼睛落在嶽黎身上,威脅性十足地眯了起來。

  人多他暫未發作,想了想床上那家夥一天沒吃東西,哪怕疲累,也該吃過再睡。

  他進房坐到床邊,低聲道:“皇上,醒醒,用膳。”

  嶽黎暗道,不可能的,叫不醒的,王喜都叫了老半天了。

  誰料下一秒,軟乎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叢洲?不吃,困困。”

  嶽黎:……

  易叢洲忽然低低耳語。

  內力太好真不是啥好事,自家將軍聲音雖低,可嶽黎聽得一清二楚。

  將軍說的是:“可是我餓了,皇上不陪我吃飯嗎?”

  ??嶽黎被易叢洲抱怨的語氣嚇得後背發涼,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撒嬌嗎?
  其實易叢洲的語氣只是稍微溫和些,可這種溫和在他身上太罕見了,嶽黎覺得撒嬌都是輕的,已算是嬌嗔了。

  “唔,那我陪你一起吃。”

  王喜進屋欲伺候更衣,才到屏風邊,忽然身體一抖退了回來,像是受了驚嚇。

  嶽黎正納悶兒呢,聽見裡面傳來窸窣的衣物摩攃聲,還有自家將軍的一聲:「抬胳膊」。

  王喜領其他人下去布置餐桌,嶽黎一人風中凌亂,將軍還會給人換衣服?
  他在屋外站著,人生第一次產生自我懷疑,不停在想:我是誰我在哪?
  陌影已跟著易叢洲出來,邊走邊長長地打著哈欠。他還是困得睜不開眼,看路都有些費勁,正好前方站著高大挺拔的小魅魔,他便偷懶地抓住人家衣袖,靠在人家手臂上。

  還嘀咕著:“我就靠一下,要是你身體受不住就和我說。”

  嶽黎:?這麽點重量,將軍會受不住?

  聽腳步兩人已從屏風後出來,他抬眸,一眼便錯愕。
    嶽黎一直以為這世上最俊美的男子是易叢洲,任何一人與將軍走在一處,都會變成歪瓜裂棗。可皇上與將軍同走,所有的光彩便匯聚在了皇上身上。

  如錦的青絲墜落肩頭,襯得他皮膚極為白皙,美得不似真人。他睫毛纖長,在微閉的眼下落下一層陰影,紅唇微翹,小巧的下巴抬起,露出長而細的脖子。

  容貌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舉手投足間能牢牢抓取所有人的目光。就比如現在,他微笑著靠在將軍身上,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的樣子,嬌憨中帶著狡黠,既漂亮又可愛到骨子裡。

  嶽黎的心怦怦直跳,對著陌影猛漢傻笑,易叢洲在一旁臉色黑如鍋底都沒引起他一絲絲的注意。

  過於直白的目光讓社恐的陌影不適,他右眼還眯著,左眼睜開一條縫,看到堵在門口的嶽黎,迷迷糊糊地衝他眨眨眼,“叢洲,這是你的副將是不是,叫什麽來著……嶽黎?是和我們一起來吃飯的嗎?”

  嶽黎:皇上啊啊啊朝他眨眼也太俏皮了吧,這誰頂得住!

  他紅著臉點點頭,卻聽易叢洲道:“他不吃,他吃過了。”

  嶽黎心道,什麽吃過了,沒有吃!他看向易叢洲,見對方眼神有種帶著血氣的悍然,心中拔涼,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嗯嗯,吃過了。”

  他很識趣地告退,路上忽然回頭,重重朝易叢洲點點頭,握了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易叢洲:……

  “你這副將還怪憨厚的。”陌影說著,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易叢洲:“平日憨,今日腦子像是進水了。”

  聽陌影談起嶽黎,他覺得心悶,想把陌影的腦袋瓜推開。誰知一動,手背忽然一癢。

  陌影斜著頭靠著他,幾縷發絲落入他手臂間,走動時輕輕拂過他的手腕手背手心。

  推人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他布滿劍繭的手欲蓋彌彰地在半路打了個圈,將陌影翹起的頭髮壓平。

  “我是少主,不許隨便摸我頭,要摸也是我摸你才對。”陌影本就不滿所有人都比他高,很不服氣地想去摸易叢洲的黑色發帶。

  可他靠在易叢洲身上,易叢洲往前時他停了下來,重心有些不穩,手便落在了易叢洲的耳朵上。

  失去易叢洲這個「拐棍」,他往前傾,手不自覺用力。

  易叢洲第一時間環住他的腰,同時,耳朵被擰了一下。

  只有一點細微的疼,更多的是燙、癢、麻。

  易叢洲後腦杓酥麻,呼吸登時快了。

  始作俑者卻還不知輕重,又靠了上來,揉揉眼睛,“叢洲,你別走那麽快嘛。”

  似撒嬌似懇求,易叢洲的腳步便不自覺地放緩。

  到了膳房,陌影還貼著,易叢洲有些浮於表面無法入心的慍怒,故意抖了抖。

  沒得到任何回應,一看才知,陌影眼睛又閉上了。

  靠在他手臂上,耳朵看起來白嫩極了。

  易叢洲也效仿他,想揪住他的耳朵把人叫醒,可手剛觸碰,便被那柔軟嚇了一跳,趕忙錯開。

  他眸子裡風起雲湧,使勁呼吸兩口,板著臉道:“吃飯。”

  “唔。”陌影坐在桌邊,掃過布菜的王喜,下令道:“王喜,你在外面伺候,不、不許過來。今夜朕就住在長平將軍這裡,明日直接從這裡回宮。”

  易叢洲拿筷的手一停。

  他這樣說,怎麽可能只是單純睡覺,其心思昭然若揭。這妖邪,真是肆無忌憚,覬覦他,還想為所欲為。

  該覺得被冒犯,該覺得火冒三丈的,易叢洲卻隻覺得無端燥熱。

  他怎麽也想不到,陌影不回去睡覺單純是嫌麻煩,不想大費周章,隻想吃完趕緊回被窩。

  王喜走了,陌影動筷,才吃了半口便停住了,腦袋一個勁往下掉。

  易叢洲叫了幾次,叫一下吃一點。

  周圍沒有其他人,他盯著直打瞌睡的陌影,突然道:“少主。”

  陌影的眼睛猛然睜開,“嗯,怎麽不吃了?不合胃口嗎?”

  易叢洲點頭,指著前面一道桂花魚,“不好吃。”

  “不會呀,挺好吃的。”陌影邊說邊夾了一筷子,“這廚師水平可以的呀。”

  易叢洲搖搖頭,又指著另一道燕窩黨參羹,“這也不行。”

  “那我試試。”

  一道一道的指過去,每一道菜都吃那麽一兩口,一桌下來,也就飽了。

  要是嶽黎在這,又要被自家將軍的手段驚住,還能這樣哄人吃飯嗎?
  陌影卻渾然不覺,還以為是易叢洲挑食,將他覺得最好吃的幾樣夾了一些給易叢洲,“多吃點。”

  桌子有些大,要夾菜就得走過去,兩人距離近,陌影未束的頭髮又掃過易叢洲的手。

  手背真的癢,他隻使勁繃著,不伸手去抓。

  易叢洲深受蠱毒之苦,胃口常年很差,可為了躲避那一縷縷發梢,拿起筷子就吃。

  陌影夾的菜裡頭有一道他最討厭吃的白灼豬肝,他看都沒看,塞入嘴中。

  囫圇吃完,才感覺手上的癢下去了幾分,領著人回臥房。陌影還是走沒走相,貼在他身上,比過來時更過分,幾乎被他拖著走。

  將人送回床上,簡單洗漱完畢,易叢洲打算離開,被半睡半醒的陌影拉住了。

  他沒由來地心裡一緊。

  “叢洲,你去哪兒睡?床很寬,和我擠擠也可以,我不佔地方的。”

  果然來了。想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說辭,說到底,還是覬覦他的身體,什麽擠擠,都是男人的借口罷了。

  易叢洲冷淡道:“不用。”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陌影平緩的呼吸聲。

  “……”易叢洲既無奈,也有些自己都沒發覺的失落。

  他不是滋味的給陌影掖好被子,凝視著他如畫的睡顏,忽然低頭,問:“少主,你叫什麽名字?”

  陌影在睡夢中也聽到了這句發問,回答道:“陌影,陌生的陌影子的影,記住啦小魅魔。”

  原來如此,陌影。

  易叢洲默默在心裡寫了一遍他的名字。

  走出房外,他盯著自己的左手,終於將另一隻手覆在了上頭。

  嶽黎摸黑從外面竄進來,見狀問:“將軍,怎麽一直撓手,是被蚊子咬了手背嗎?屬下這裡有藥。”

  易叢洲將手背在後頭,“不必。”

  嶽黎點點頭,鬼鬼祟祟拿出一個布包袱,瞧著有些沉。

  易叢洲沒接,“何物?”

  “好東西,將軍,事關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嶽黎撓了撓頭,“后宮競爭激烈,更要苦練技藝,末將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他苦口婆心地說完,將包袱鄭重地放在桌上,“末將連夜把京城書局老板叫起來,其中的精華都在此處,將軍,相信你一定能把皇上牢牢掌握在手心裡的!”

  他說完就溜。

  易叢洲遲疑地打開包袱一看,赫然是一摞厚厚的春宮圖,龍陽版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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