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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十二章 心疼小魅魔
  第十二章 心疼小魅魔

  侍衛在外叫門,陌影吸了吸鼻子,放開了易叢洲。

  “快過去吧。”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一些,帶著鼻音,“不會有事的。”

  易叢洲目送他離開,暗忖,這短短一炷香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皺眉抓起地上逐漸回神的池霖,對著踹了幾腳,將人徹底弄醒。

  瞧那精神恍惚的傻笑樣子,問也問不出什麽。易叢洲走出門外,進入殿中。

  東華殿的擺設大同小異,群臣恢復剛才的隊形。

  元皎炎一眼看到陌影微紅的眼眶,總掛在唇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

  他似笑非笑地掃了池霖一眼,眼中閃過殺意。

  “接著議事。”在極為激烈的情感面前,社恐都得讓路。

  陌影冷漠地盯著池霖,“池大人,那你說說,你想怎麽處置長平將軍?”

  眾官員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所有官員都是一凜。

  王喜帶著侍衛上前,將池厚德抬走。

  陌影從懷裡摸出那張紙,當著全體官員的面晃了晃,“池霖,你猜這是什麽?有人給朕塞了這封罪狀,要不要朕念給你聽?”

  “嗯,有理。”

  因夏日集宴對皇上有所改觀的薛忠國本來存著一絲希望,聞言悲憫地暗歎一聲。

  沒有池厚德的庇護,其他人便不敢保池霖。池霖沒了主心骨,就算沒有實質證據,讓他認罪也不是難事。

  池霖之父池厚德重重咳嗽一聲,得過免跪聖諭的老臣,顫唞著跪了下來。

  池霖崩潰得涕淚縱橫,口中卻還在狡辯,“不是我,不是我,皇上……”

  他哀嚎道:“皇上,罪臣知錯,一切都是池霖唆使罪臣乾的,他大權在握,罪臣哪敢不從?”

  “查,當然要查。”

  池霖原以為皇上不過嚇唬兩句,這句話一出,他有如遭受晴天霹靂,癱坐在地上。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易叢洲更是猝然抬頭。

  陌影不緊不慢道:“且慢。在定長平將軍的罪前,池大人,你的罪是不是也得好好算一算?”

  池霖用志在必得的自信口吻喊道:“來人,將長平將軍拿下!”

  陌影的憤怒燒到了頂點,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身邊的人搖了池霖幾次,他才從夢幻的狀態中清醒,“皇上,按照律例,當將他收入廷尉詔獄,讓廷尉專審。”

  將人拖到門外,一陣拳腳伺候,將人打老實了才帶下去。

  他將那張色澤偏黃的紙放低,不讓身後伺候的太監看到,緩緩道:“月余前,在天香閣內,你與治栗內吏周添榮相會,周添榮說,按你的吩咐,將長平將軍所需的糧草全部換成腐爛發霉之物,並且在最後一刻才送去。”

  薛忠國等忠心耿耿的臣子,激動得嘴唇輕顫。

  “來人!”陌影看見池霖便感覺惡心,加之能量耗盡,頭重腳輕,有氣無力道:“將池霖、周添榮關押,明日便回宮,交給廷尉好好審理。朕躬決疑事,廷尉直接將審理結果上報給朕。”

  他不打自招,等於坐實了二人的罪名。

  “皇、皇上,您可折煞了微臣!”池霖不記得獻祭靈魂之事,又驚又慌,“微臣對皇上一片忠心,為百姓殫精竭慮,請皇上明察!”

  玄衣衛上來拿人,池霖又哭又鬧,嗓子叫到破音。統領嫌他煩,低聲喝道:“給我閉嘴,要不然不等審判,你在獄中就吃不了兜著走!”

  周添榮正是最開始引起戰火,火力最猛的人。他哆哆嗦嗦地跪下,不過片刻,汗便在他磕頭的地方匯成一灘水。

  重壓下,他根本無法思考,前言不搭後語地說:“皇上,千萬別聽周添榮那個小人的!皇上,不是糧草的問題,周添榮送了腐爛糧草和我沒有關系,他就想拉我下水。”

  “看來是想聽了。”陌影從未在陌生人面前說過這麽多話,可即便這些話說了,憤怒還炙熱著,燃燒著。

  “是何人?皇上切勿聽信小人讒言!”

  元皎炎一眨不眨地盯著陌影,不停摸著下巴,像是得到了極大的趣味。

  薛忠國雙目放光,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

  殿裡沒有回聲,可陌影的話,不斷回響在每一個人心中。

  周添榮也是世家子弟,雖依附池霖,心裡也有公子哥獨有的驕傲,忍不得別人潑髒水。更別說這種殺頭的大罪,皇上擺明了要查個水落石出,若自己當了冤大頭,很可能被株連九族。

  “池霖,你聽到戰場上戰士的哭喊了嗎,一聲聲,椎心泣血!你一個該千刀萬剮的劊子手,有何資格哭?那死去的上千士兵,他們哭了嗎?那些被敵軍擄去侮辱的婦孺,她們哭了嗎?那等待兒子歸家的老母親,她們的哭聲,你又能聽見嗎?”

  一字一字,振聾發聵。

  他哪裡錯了?易叢洲不過一個家破人亡的失敗者,那些士兵出生微寒,死了便死了,承國有的是這樣不值錢的平民。邊疆百姓的安寧,誰又管得了?要怪隻怪他們命不好,生在不毛之地,活該忍受戰火的荼毒。

  陌影在紙上掃了一眼,“你將長平將軍的行蹤透露給敵軍細作一事,是朕來說,還是你自己說?”

  陌影看清了他眼裡的惡意。

  殘害了那麽多士兵,間接害死了邊境百姓的,竟是這樣一個垃圾。在質問面前,不知悔改,無可救藥!

  “丞相不必跪,更不必求情。王喜,扶丞相下去休息,他年事已高,需要靜養。”

  易叢洲危矣。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一會兒猜是不是周添榮出賣了他,一會兒想出了這事父親池厚德會不會求情,腦子亂成漿糊。

  如此殘害同胞之人,人人唾棄,人人厭惡。

  陌影已撐到極致,聲音也越來越低,“其他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這驚天的反轉還沒來得及消化,其他官員就算有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觸皇上霉頭。

  “那便散了。”

  他站都站不住,坐在椅子上,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將那張紙塞入懷裡。

  元皎炎腳尖一動。

  這次易叢洲比他更快。

  一塊石子從後方往元皎炎的小腿疾射而去,他快速閃避,這錯眼的功夫,易叢洲超過了他,來到陌影旁邊。

  陌影余光瞥見他的身影,勉強笑了一下,“你來了。”

  易叢洲的手在衣袖裡擦了又擦,握成拳頭又很快松開,慢慢從衣袖裡伸出。

  另一頭,王喜也將手伸了過去,“皇上,可是勞累了,奴才扶你回殿。”

  易叢洲的目光如電,望著王喜。

  一瞬間,王喜宛如被野獸環伺,一動不敢動,氣也不敢出。

  陌影沒動,易叢洲便把手伸長了些。

  蔥白的手指搭在手臂上,他一用力,便把陌影扶了起來。

  “我想和你說話。”陌影的聲音低如蚊子。

  易叢洲讓他靠著自己肩膀,“那便去我那裡。”

  陌影小幅度點了點頭,吩咐王喜,“朕去長平將軍那談事,你把好關,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那本王呢?小竹子所說的任何人,可包括本王?”元皎炎閑庭信步,站到陌影側方,封住了易叢洲的去路。

  易叢洲與他對視,兩人都不說話,眼神裡不帶笑意。

  陌影頭疼得要命,若平時肯定要懟元皎炎,可眼下實在沒那個力氣,鬥不動。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不是沒求過對方,趕緊讓他消失自己回去休息才好。

  手指從袖裡鑽出,拉住元皎炎一點點衣袖。
    他輕輕搖了搖,低聲道:“皇叔讓我休息可好?”

  他的聲音平日就有種嫩生生的軟,今日更勝以往,軟乎得不成樣子。

  元皎炎自認軟硬不吃,可這一刻,再堅硬的冰都要融化。

  “休息自然好,若小竹子想休息,本王那也可去。說起來,小竹子還從來沒和我這皇叔秉燭夜談過呢。”

  易叢洲嘴唇緊抿。

  和一個變態談什麽談?陌影松開元皎炎的衣袖,他卻手腕一翻,轉而想抓住陌影的手。

  “皇上!”一道渾厚的男音突兀地插進來,薛忠國從後方走到三人之間。

  元皎炎猶豫片刻,將手收了回去。

  “皇上,臣有一事想打聽,不知皇上能否解老臣疑惑?給皇上報信之人究竟是誰,是否還知道其他內幕?”

  還用問,正是本少主自己。

  陌影怎會自爆馬甲,擺手道:“薛大人不用再問,還有許多線索待查,到了合適的時候,朕會向、向你說明。”

  “好好好!”薛忠國說話中氣十足,擔憂道:“皇上可要保重龍體,若有不適,宣太醫來給皇上看看吧。”

  “不必。”

  “那皇上快去休息吧!祭天大典上就淋了雨,若不小心有個頭疼腦熱的,那可如何是好?皇上的龍體關乎著江山社稷,關乎民之安泰。”他的關愛之情溢於言表。

  易叢洲扶著陌影往前。

  有薛忠國打岔,元皎炎沒再糾纏,在後方靜靜看著二人離開。

  像是蟄伏著等待爆發的野獸。

  易叢洲不過三品官員,又是武將,不能與天子共乘,站在鑾車外護送。雨勢不停,嶽黎勸易叢洲坐後面的車,被他掃了一眼,悻然閉嘴。

  鑾車抵達,王喜閃身欲掀轎簾,被易叢洲抓住後背,丟到一邊。

  將人扶出,才發現陌影的呼吸比剛才更微弱,走路也愈發慢。步入無人的內院,易叢洲短暫地猶疑了一瞬,將人抱起,火速放在床上。

  暴雨仍在下,蓋過了世間萬物的雜音,卻無法平息擂鼓的心跳。

  在原地安靜了幾息,易叢洲躬身,輕手輕腳地脫掉陌影的外衣,將他的面具取下。

  看到面容的那一刻,他指尖一頓。

  陌影蒼白到極點,平日紅豔的雙唇毫無血色,額頭上都是細小的汗珠,頭髮粘著。

  他雙眼緊閉,不知是冷還是病了,一陣一陣地發抖,仿佛虛脫。

  “皇上。”易叢洲喚他。

  陌影的眼睛堪堪撐開一條縫隙,見面前人是他,呼出一口氣,“叢洲。”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

  易叢洲連忙倒茶,扶著他小心地喂了。

  陌影這才繼續開口:“昨日之事不可憂,有我在,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他話說得極慢,睫毛顫動著,“我來晚了,你受了好大的委屈。護不住士兵百姓,我知道你心裡苦……”

  他喉頭一哽,悲難自抑,眼中流下兩行清淚。

  易叢洲一怔。

  哭泣無聲。

  陌影倦到極點,眼睛闔上,淚便順著他光滑的臉龐流下。

  “我睡一下。”

  他幾乎瞬間失去意識,淚痕還未乾。

  不到正午,天色還是陰沉得仿若黑夜,偶爾的閃電照亮他如玉的臉龐。

  脆弱不堪,卻也美入心扉。

  雷聲亂人心。

  易叢洲伸出手指,沒有停頓,拂過陌影臉頰,擦去了他的淚。

  原來他的皮膚這樣綿軟,這樣溫熱。

  不知他叫什麽名字?
  驚覺自己在想這樣的問題,易叢洲面色沉了沉,起身。才離開半掌距離,手被陌影抓住了。

  他抱住易叢洲的手臂,蹭了蹭,翻了個身。

  一張折成幾折的紙從他的懷裡掉了下來。

  這就是先前在殿上他說的,接到的密報?
  易叢洲打開那張紙,上頭密密麻麻寫著文字,排版很亂,橫豎交錯。

  字跡有些潦草,但可以分辨出來,上面都是一串串名字、地名、主要事件。

  除了周添榮,還有十幾人,都是池霖關系網裡的重要人物。

  易叢洲一條條細看,這其中,竟還有許多連他都沒有掌握的。

  小小一張紙,寫著足以引起朝廷動蕩的驚天信息。

  上頭的字越來越亂,越到後面墨點越多,不知是書寫者在猶豫,還是情緒激動無法下筆。末端有一條長長的墨痕,好似執筆者握不住筆,不得不匆匆結尾。

  易叢洲聞了聞,紙上還有新鮮的墨香。

  又抬起陌影的右手,小指處沾著黑色墨印。

  進入陌影所在的房間時,池霖精神恍惚。

  皇帝不是正主,而是妖邪。想必他用了特殊辦法,撬開了池霖的嘴,得到了情報。

  但這樣做,他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這樣虛弱困倦,與先前吵嚷著讓自己摸角的活潑靈動截然不同,還不知內裡有沒有受傷。

  何至於此?

  只為了那句「不會讓你有事」的承諾嗎?
  暴雨天空氣那樣濕,卻仿佛有乾爽的微風吹進了心裡。

  易叢洲收好紙,欲將手抽離,陌影卻抱著他的手臂不願撒手,他一動,對方那彎彎的眉毛就皺了起來。

  站起的他又坐了下去。

  陌影的不安卻沒有因此減弱。

  為何這樣不寧,因為不是龍床,睡不好嗎?

  易叢洲被針對慣了,行宮之中的住處稱得上簡陋。常年打仗,多艱苦的環境都經歷過,根本不在意這些。

  他扯出被子的一角,替換自己的手讓陌影抱著,悄無聲息地走到外頭。

  一聲哨響,副將嶽黎從外飛來。

  “將軍,有何吩咐?”

  “你去秋陽殿將皇上的被子偷來,不要驚動玄衣衛。”

  “那不是必須的嗎,咱都出完手了,玄衣衛還在夢裡。什麽東西,被子是吧,好的……”他眼睛陡然增大,“什、什麽?皇上的被子?將軍想做什麽?”

  這這這,這種事是他能去做嗎?這種話是他能聽的嗎?好好好恐怖!
  易叢洲冷臉,“快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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