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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六章 保護小魅魔
  第六章 保護小魅魔

  差不多熬了個通宵,陌影困得出奇,想睡個天昏暗地。然而一大早,王喜把他從被窩裡叫了醒來。

  “皇上,今兒是祭天前的夏日集宴,禮官已在外等候,為您更衣。”

  “不去。”陌影翻了個身,聽他嗡嗡嗡地煩,索性用被子將頭蒙住。

  若是以前,王喜有的是辦法讓小皇帝就范。

  自從上次被敲打,他如履薄冰,不敢有一點小動作,更別說用手段。

  禦池刺殺事件過後,皇上不近女色、不問朝政,最關注的就是長平將軍。

  他小心翼翼地佝僂著身體,“皇上,長平將軍也會去集宴。”

  陌影的眼睛倏地睜開。

  易叢洲一隻病弱的小魅魔,怎麽應付得了其他人,更別說還有三個蠢蠢欲動的股票男,不去鎮場子不行。

  陌影板著臉收回視線,不敢看懷裡的璿妃,把人推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頭都大了。

  似睡似醒間到了宴會,他坐上主位一掃,群臣皆盛裝出席,易叢洲在右後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子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略略訝異。

  後方的子夕眼裡劃過一抹探究。

  不經意又想到昨日對方手臂上的血跡,估計元皎炎受的傷不輕。

  一團紅紗由遠及近,香氣撲鼻。

  不是不想拒絕,而是他不知該怎麽阻止。

  陌影的手都不知放哪兒,眼珠不知所措地左右滑動,忽見璿妃旁邊立著一個眼熟的人。

  陌影見一人朝自己撲來,嚇得一抖。

  扣錢真的過分。

  誰料歪打正著,璿妃本來還想卷土重來,這一下徹底老實了。

  魅魔力氣不小,璿妃被他這樣一弄,差點被當場送走,臉都白了。

  蒼白的面容,溫和的神情,標志性的斷眉。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慢吞吞爬起來。實在困頓,換衣服時眼睛閉著,任人擺布。

  感覺到陌影的怔愣,子夕轉頭與他對視,不慌不忙地朝他行禮。

  左右四顧,沒見到元皎炎那個活閻王,陌影松了口氣。

  子夕怎會在這?

  長老說魅魔特別容易戀愛腦,他作為少主,一定要樹立良好榜樣。不能讓小魅魔覺得自家少主是個左擁右抱的渣男,養成錯誤的戀愛觀。

  太為難社恐魔了,一會一定要盡早帶易叢洲開溜。

  如此躑躅,璿妃得到了無形的鼓舞,更得寸進尺。

  可算逮到了人,璿妃柔弱無骨地往他的懷裡靠,“皇上,你可讓臣妾思念得緊。”

  才幾個時辰沒見,他就能回到璿妃面前伺候,此等恐怖的恢復力,果然是他看上的皇帝候選人。

  可黑壓壓一片腦袋,陌影看著就緊張,手忍不住發顫。好在戴了面具,其他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多少緩解了一些。

  挨得越來越緊,手也從肩膀往下探,這可苦了陌影。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死死抓著衣袖。

  該怎麽辦怎麽辦?不能叫人將她拉下去,又不知怎麽才能讓她安分。

  “皇上特意在等臣妾麽?”

  陌影與他短暫對視片刻,內心深處無端有了勇氣。

  根據原主記憶,集宴開始前皇帝得先致辭,大體是願國泰民安的客套話。原主不知說過多少次,來來回回內容都差不多,按理說像背稿子一樣就行,但下面一雙雙眼睛齊齊注視著他,話便全卡進了喉嚨裡。

  時間越久越尷尬,越尷尬越說不出話。陌影焦頭爛額之際,一道嬌媚女聲憑空落入人群中。

  眾臣鴉雀無聲地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了大眼瞪小眼,都摸不準陌影的意思,面面相覷。

  子夕呢?一早上兵荒馬亂,不知他情況如何。算了,晚點回去再看看他的情況。

  正是躲了幾天的璿妃。

  命大,血條還厚,妥妥的氣運之子。

  淡淡的目光,來自角落的易叢洲。

  他松開衣袖,扣住璿妃的肩膀,將人掰正,往旁邊一推。

  “坐好!”陌影低聲呵斥,“莊重場合豈容兒戲!你,你再過來朕、朕扣你月俸!”橫豎想不出別的懲罰,只能這樣說。

  原主喜歡大膽主動的類型,璿妃深諳其道,因此最為受寵。

  “皇上,你想不想臣妾嘛——”

  猶豫著,陌影忽然感覺到一束視線。

  儀表堂堂,接人待物又溫厚,不像太監,而像飽讀詩書的書生。

  宴會設在室外,幾棵枝繁葉茂的深綠古樹作為遮蓋,矮桌邊放著一簇簇五顏六色的鮮花。氤氳在花香中,吹著夏日的風,令人心曠神怡。

  陌影自然沒注意到,“製伏”璿妃之後,他心中的恐懼像被戳穿了的氣球,漏了個乾淨。

  他清了清嗓子,擔心在眾人面前結巴露餡,簡短又緩慢地說完了開場白。

  工作不易,社恐歎氣。

  樂聲起,歌舞升平。

  璿妃被陌影捏了那麽一下,肩膀痛得不行,還被他威脅,不敢上前。

  偶有大臣過來敬酒,陌影用寬大的衣袖擋住酒杯,不動聲色地將酒倒掉。

  “皇上,中原地區近來多雨水,已有不少地方發生水患,恐怕要盡早防患。”有官員見縫插針地上奏。

  既然是要退位的昏君,就要昏得徹底,才能引發不滿,喜提新君。

  陌影做出了最符合原主人設的決定,“此事交給丞相及少史全權負責。”

  他隨意一看,見幾位官員輕輕搖頭,有沉痛也有失望。

  丞相池厚德,丞相少史池霖,二人是一對父子。此二人位高權重,背地裡卻是巨貪,在書的開頭被子夕掌握了貪腐證據,從他們手上討了不少好處。

  還有什麽比對貪官委以重任更昏頭的?沒有。

  以拉仇恨為中心,天怒人怨為基本點,揭竿而起為目標,宗旨是在最短的時間內下台,帶小魅魔跑路。

  果然,他這麽回答後,幾個忠臣欲言又止,最終都不再開口。

  不用他回話了,那敢情好。

  絲竹管弦聲複起,官員們相互敬酒,很是熱鬧。

  酒過三巡,日頭漸升,眼看快到中午。

  夏日集宴,名為祭天前的群臣聚會,實則是大臣們探聽皇帝口風,給皇帝獻寶的宴會。

  不錯,收禮的環節他喜歡。

  從丞相池厚德開始,在太監的高聲唱詞中,禮物被呈了上來——一對一模一樣、高呼「皇上萬歲」的翠色鸚鵡。

  讚歎聲此起彼伏,陌影卻毫無波瀾,面具底下露出了職業假笑。

  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來點實在的銀票比什麽都強。帶小魅魔跑路後,不知多久才能脫出這個小世界,得多存點銀子才行,總不能讓小魅魔跟著他過苦日子。
    他興致缺缺,第二件禮物很快被送上。

  有人低聲道:“薛大人又送字畫了,碰了多少次頭了還這樣剛,誰不知道皇上最討厭書畫。”

  王喜朗聲唱詞:“禦史大夫薛忠國,送親手所作《仕女帖》一副。”

  薛忠國?那個當朝最負盛名的書法家嗎?他的作品千金難求,妥妥的硬通貨!

  陌影喜上眉梢,“快快,將薛大人的字畫送、送到這來!”跑路時打包好轉手賣掉,換來白花花的銀子,豈不美哉。

  薛忠國人如其名,剛正不阿卻不知變通,明知原主不喜,卻每年都送自己的文帖。以為這次又會得到皇帝的不屑,不料皇上拿著字畫細細欣賞,手懸浮於紙面之上,想摸又不敢摸,似是珍惜到了極點。

  向來被忽略的字得到如此禮遇,自豪感油然而生,某一刻,他竟覺得小皇帝沒那麽不順眼了,還有救。

  心潮有些澎湃,薛忠國還沒平靜下來,又聽皇上說:“薛大人,聽聞您的寶貝孫子是我朝最有才氣的畫家,不知朕有沒有榮幸,求得他的畫作珍藏?”

  薛忠國這下真正詫異了,孫子一個芝麻小官,只在繪畫上有所成就,皇上竟連他都知道。

  話裡話外都是對讀書人的尊重,他第一次感覺到振奮。

  莫非皇上先前是礙於攝政王的存在,故意藏拙嗎?莫非他深藏不露,並不是紈絝,而是棟梁之材?

  陌影不知白發蒼蒼的老臣已經腦補了這麽多,他的想法很簡單,薛忠國與他孫子並稱「雙薛」,拿著他們的字畫一起賣,價值翻倍。

  得到薛忠國的肯定答覆後,他露在面具之外的右眼高興得眯了起來。

  易叢洲目力極好,將對方彎彎的桃花眼看了個正著。不用深思,他都能想象面具之下的臉是什麽表情。

  他的臉昳麗無雙,他的笑容,必定純真而無邪。

  “皇上這是轉性了嗎,以前喜歡的稀奇東西都不喜歡了。”身邊的副將嶽黎納悶兒道,“黃金做的金魚擺台,這麽俗氣的東西,皇上怎麽看得上眼。”

  易叢洲推測:“恐怕是為了銀子。”

  皇帝現在的心思太好猜了。

  “怎麽可能?皇上難道要將這些賣掉不成?天子的私庫,怎麽會差這點銀子?”

  這也是易叢洲不解的地方,皇帝要錢,莫非是想搞什麽小動作。

  思索間,輪到了丞相少史池霖。

  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聲從盛放的花海中傳來。

  六個穿著鵝黃齊胸襦裙的女子依次走上,她們身姿曼妙,腳腕與腰上都掛著細細的鈴鐺。六人手拿琵琶,皆以薄紗遮面,眼睛妖冶萬分。

  見到這幾人,一直揉著肩膀的璿妃如臨大敵。

  陌影見多了天然去雕飾的美人,這種故作風情的無法入眼,隻覺頭大。

  剛應付了一個女孩,又打包送來六個?池霖,好好做你的貪官不行嗎,我真是服了你這個老六。

  原主好色,池霖特意找來異域風情的舞娘,料想皇帝一定會龍顏大悅。他志在必得,又喝了不少酒,借著醉意道:“皇上,她們都是來自胡國的官家女子,各個技藝超群。臣聽聞,長平將軍敗於西北胡軍,折損了不少將士,還險些讓蠻夷奪去一座城池。”

  事關易叢洲,陌影的神經登時繃緊。

  “若戰事告捷,胡軍怎敢再三襲擾邊境?都說長平將軍驍勇無匹,怎不能為皇上滅了胡月國,將胡月國公主送給皇上做禮?”

  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著,內容卻極其尖銳。

  短暫的寂靜後,其他官員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起來,一時間聲討不斷。

  “是啊,敗戰必罰。”

  “長平將軍就該自己脫下烏紗,打敗戰的將軍,還有何資格守護西北門戶。”

  易叢洲猜到會有這麽一遭,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不懷好意的目光匯聚到他身上。

  皇上一向視他為眼中釘,想把軍權收到手中,這次的「敗戰」無疑是出刀最好的由頭。

  戎馬一生,手上的鮮血沾了太多,若沾上昏君的,似乎也不錯。

  瘋狂的衝動在易叢洲心底蔓延,嗜血與殺戮的渴望如高高的浪花,向他席卷而來。

  “嘭!”他突然聽見一聲酒杯摔碎的刺響。

  陌影扔了酒杯,還專門往池霖的桌前扔。他力氣大,瓷杯四分五裂,其中一片碎片往上彈,竟在池霖的臉上劃開一道口子。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原主酒量不好,給了陌影一個發酒瘋的理由。

  池霖借酒醉發難,他便用相同的辦法回敬。

  送幾個漂亮女子過來,就像搞我家小魅魔?門都沒有!
  “皇上,這、這是……”

  池霖惴惴不安,連臉上的血都顧不上擦。

  “什麽?”刮來一陣強勁的風,陌影偏頭,手成卷狀放在耳邊,“風太大,池大人說什麽?”

  在這麽多人面前演醉酒實在尷尬,他說完就低頭,倍覺羞恥。

  若池霖這還看不出皇上的意思,也算白混了。他內心慌亂疑惑到了極點,暗想,之前皇上最厭惡易叢洲,軍功赫赫,隻給一個三品職位,還借故將他的左膀右臂全部鏟除。

  他自認最會揣摩聖意,也最受聖上信任,這次是怎麽了?
  從容盡數褪去,池霖惶恐道:“皇上,臣、臣什麽都沒說。”

  “原來如此,風真、真是太大了。”陌影秒變假笑男魔,“那咱接著喝接著舞。”

  往前一瞧,那六個異國女子還在眼前杵著。

  陌影要維持昏君形象,坐沒坐相,幾乎躺在了坐墊上,一副頑劣模樣,“王喜。”

  “奴才在。”

  “池大人這樣有心,怎、怎能拂了好意。”

  還好裝喝醉,社恐帶來的結巴不至於露餡。

  剛對他燃起希望的忠臣再度失望,果然沒變,還是那個昏庸無度、沉迷女色的帝王。

  池霖也勝券在握地望了過來。

  卻聽陌影懶洋洋道:“浣衣坊一向最缺宮女,把她們送、送去那乾活吧。池大人說她們能力強,想來洗衣也、也不是難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要知道,浣衣坊是內宮十二坊中最累、最低微的一坊,別說皇帝,后宮其他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這等絕色女子安排到浣衣坊,擺明了就是打池霖的臉。

  池霖滿臉菜色,肩膀耷拉,六神無主。

  以禦史大夫薛忠國為首的幾位忠臣眼睛放光。

  最激動的莫過於肩膀酸痛的璿妃,既歡喜,又強忍著不敢撲陌影,容光煥發。

  她的姿容在世家女子中數一數二,笑容更是傾國傾城。

  易叢洲卻第一次覺得,坐在陌影身邊的她,笑容有些刺眼。

  身邊的副將本以為大難臨頭,誰料陌影一番神操作瞬間逆轉局面,他忍不住嘖嘖稱奇。

  “將軍,皇上這是怎麽了?”

  他憨憨地撓撓頭,壓低聲音,“將軍你看,皇上好像在看我,他好像在對我眨眼。難不成皇上厭倦了妃嬪,難不成他對我……”

  易叢洲一巴掌拍在他頭頂上,“清醒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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