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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逆徒瘋魔後》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商驁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師尊, 幾杯酒下肚,漸漸面頰上浮起薄紅, 漸漸又醉倒在了桌上。

  是他師尊對他全然沒有絲毫戒備, 輕易地便讓他在酒杯之中下來法訣。看著他師尊緩緩倒下,商驁停頓了片刻,才又抬起手。

  一道無形的真氣落在他師尊身上,如同雪花融化一般消失了。

  在此之後, 他師尊便能夠這樣安穩地睡一夜, 再感覺不到任何異動了。

  商驁就這樣坐在原處, 靜靜的、甚至有些貪婪地看向他師尊。

  暫時, 他再也不用掩飾他的目光了。

  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人?世界上全部白雪化作的魂魄也比不上他這樣乾淨,而這樣的人, 竟告訴他,他是他至親的人, 甚至是普天之下, 唯一一個至親的人。

  說實在的, 商驁並不知道什麽樣的人算作至親, 他長這麽大, 也沒有與任何一個人有過這樣的關系。

  但沒有, 並不代表他不渴望。甚至他在對自己和沈搖光、能親近到什麽程度而作出幻想時, 都會心跳過速, 快得像是他經脈中的真氣全都暴動起來一般不受控制。

  他靜靜看著沈搖光。

  如果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他應該會失望吧?畢竟,這樣肮髒的、在泥濘之中旁人都不惜得踏一腳的人, 怎麽值得他信任呢?

  他信任的人, 也不會背著他有那樣多的秘密, 做那樣多的事, 更不會在他的酒裡下藥,令他昏睡。

  思及此,商驁緩緩站起身來。

  是了,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盡管肮髒,卻又不得不肮髒。他的那些秘密、那些髒事,唯一的作用,便是用來保護他師尊。

  ——

  齊佔元的死訊,第二日便傳到了白雲觀中。

  若是齊佔元被何人所殺,這便是會令天下人驚聞的事。畢竟以齊佔元的修為,天下能與他為敵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他更是白雲觀除了閉關那幾位大能之外,修為最高的長老,是白雲觀鎮派的存在。

  他死了,白雲觀可謂元氣大傷,不過一日,此事便傳遍了修真界。

  不過,齊佔元也算是自然死亡了。

  他的屍身是在飲冰山深處被發現的,死時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唯獨經脈中的修為空空如也,許是真氣枯竭而亡。

  他死得蹊蹺,卻分明沒有凶手,修真界中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說他是練了什麽旁門左道的功法,因此喪命的,也有說他是尋得了什麽稀世珍寶,想當場煉化卻失敗的。也有說他本就一千多歲了,多年修為沒有寸進,早就油盡燈枯了,在飲冰山中坐化也是尋常。

  對於白雲觀的議論也不算多。

  畢竟白雲觀觀主就修為平平,這是世人皆知的事。白雲觀的傳統也從來都是避世中庸,因此論資歷在修真界幾大宗門中排得上號,論實力卻一直排在末尾。

  死一個修為高深的大能,即便傷了元氣,卻仍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比之那些二流門派還是不知高到哪兒去,而比之其余幾個頂尖宗門,他們也從沒有比拚的實力罷了。

  一時間,修真界中議論紛紛,各大宗門憑吊致哀的信件和禮物也如雪花一般送到了白雲觀。

  而白雲觀中,澄玄子面色鐵青。

  死了……齊佔元怎麽會死了!
  即便眾人都沒想過齊佔元是非正常死亡這一茬,可澄玄子卻知道他的死定然是人為。

  畢竟,他知道他派齊佔元去做了什麽,也知道齊佔元藏得是什麽心思!
  他看不慣沈搖光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誰願意看著一個比自己小了一千多歲的晚輩一步一步爬到自己頭上?只需要澄玄子稍加挑撥,那齊佔元便被他激上了頭,之後再要做什麽,自然是針對沈搖光去的。

  但是,沈搖光毫發無傷,齊佔元卻死於非命。

  難道……難道沈搖光真的得了玄清真人的傳承,甚至到了能無聲無息殺死齊佔元的地步了?

  自從看到那天夜裡滿天的紅霞,澄玄子已經接連幾天夜不能寐了。

  他不怕沈搖光當場飛升,畢竟十有八九要被雷劫劈死。就算他飛升成功,以後也不過是活在傳言裡,留給上清宗的,不過是個名聲罷了。

  但是澄玄子就怕他不飛升。

  若他此後,修為位列修真界第一,在這個世界繼續待上許多年怎麽辦?想起當年玄清真人一手遮天、上清宗一家獨大的日子,澄玄子就輾轉反側。

  難得熬走了玄清真人那個怪物……他不想再有一個沈搖光了。

  若能抓到沈搖光殺死齊佔元的把柄,那此人死得也不算虧。可是偏偏,齊佔元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教澄玄子想陷害沈搖光都做不到!
  一直到一日之後,前去飲冰山接回齊佔元屍身的弟子們,暗中帶回給澄玄子一個秘密信息。

  齊佔元的身體上雖然沒有任何損傷,但手心裡卻緊緊捏著一片碎步,在碎步之上,用真氣寫了一個字。

  “隱”。

  誰也不知道這字是什麽意思。

  李懷真與澄玄子商討許久,也沒有個眉目。直到李懷真惱怒,幾乎要將那片布條撕碎了。
    “他怎麽不寫清楚,隻一個字,讓我們怎麽辦!”

  澄玄子連忙將那布條奪了回來。

  “你懂什麽!”他道。“他既能留下這個字,便說明這字極其關鍵,代表了殺死他的人。只是我們現今不知道這字從何而來罷了。”

  “那該怎麽辦!”李懷真急道。

  澄玄子淡淡看了他一眼。

  “自有兩條路。”他說。

  “父親的意思是……”

  “一則,是等。等那名為‘隱’的人出現,便有跡可循,這布條也會成為證據。”

  “二呢?”

  澄玄子笑了。

  “二,自然沒那麽麻煩了。”他說。“反正誰都不知道‘隱’是誰,那麽,我們想讓他是誰,他就會是誰。”

  ——

  沈搖光的酒量本就不大好,素日裡喝些花果釀成的酒便罷了,難得喝一次北地的酒,便醉得不知南北東西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聽聞了白雲觀齊長老身死的消息。

  “昨晚可聽見什麽風聲?”他問商驁。

  只見商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是搖了搖頭。

  也是了……這孩子昨夜也沒少喝,想必也醉倒了,什麽都不知道。

  想來此處也成了個是非之地,沈搖光思忖片刻,只怕留在這裡徒惹事端,便帶著商驁一同回了宗門。

  他自是沒忘掌門師兄的囑托,也確實在北地探查多日沒有結果。幸而方守行並沒有同他計較這個,隻與他說起了齊佔元的事。

  “飲冰山此地,為兄總覺得有些邪門,不知那裡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方守行面色憂心忡忡,對沈搖光說道。“也幸好你安全回來了。前日聽聞白雲觀的齊長老出事,我還捏了把汗,生怕你不安全。”

  聽見此話,沈搖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齊長老身死,確實有些蹊蹺。”他說。“當日我在活水鎮中,原本想著是否要去探查一番情況,又想著事涉白雲觀,我們不好插手,便先行回來了。”

  方守行點頭:“你做得很對。不過,你在飲冰山中,可遇見什麽別的事了?”

  他問得小心,將陰暗的試探全都牢牢地藏了起來,只剩下面上關切的神色,將沈搖光哄騙了過去。

  自然,也是因著沈搖光從沒有過與他勾心鬥角的心思。

  聽見他這樣問,沈搖光很自然地想起了自己父親的事,拿出了自己整理出來的那個須彌芥子,將那日在飲冰山中的經歷大致告訴了方守行。

  “你是說,你竟發現了師尊的遺物?”方守行面露訝異。

  沈搖光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父親為何會將這些東西藏匿得這樣深。”他說。“我整理了一番,這些遺物都是我用不上的,想必父親也沒想過要給我。既然父親心系師兄和上清宗,定然是有很多沒有交代的,這些便交給師兄,充入上清宗的庫中吧。”

  方守行面上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師弟,這如何使得?”他道。“你才是師尊唯一的孩子啊……”

  沈搖光卻搖頭道:“什麽父子血緣的?修真界本就不講這些。師兄從小跟隨父親修煉,上清宗又是父親一手壯大的,比起我,你們自然更為舉足輕重。”

  方守行滿面感激地收下了那個須彌芥子。

  “只可惜,師尊天賦太高,否則若有師尊庇佑,上清宗定然能更上一層樓!”他捧著那須彌芥子,面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沈搖光正要安慰,便見他笑了笑,又說道:“自然啦,若是世間真有‘傳承’此物便好了。若師弟你能繼承師尊的全部修為,那麽上清宗又何懼再遇見什麽風浪呢?”

  沈搖光在飲冰山自是沒見過什麽傳承,垂眼笑了笑,並沒看見方守行看向他時,眼中深藏的試探。

  他正要說什麽,便被一個匆匆跑進來的弟子打斷了。

  “宗主,璿璣仙尊!”那弟子喜道。“劍閣峰的趙元駒趙長老出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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