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第一製卡師》第五十七章 來開寶箱了。
  第五十七章 來開寶箱了。

  謝楨看著下面一個個恨不得將他立地正罰的人。

  “為何這麽一副表情?”

  “我不過是些許惡念, 還未造成殺孽,你們就喊打喊殺。”

  “而你們仙盟,罪孽滔天, 誰來罰你們?”

  “隻許你們懲惡揚善, 輪到你們自己了,卻輕輕放下, 甚至不聞不問。”

  “可笑不可笑?”

  “看看你們臉上的表情,明明知道我大羅天毀於仙盟,可……你們臉上哪裡有半點悔意。”

  聲色厲下。

  是啊,這些人此刻正一心想著怎麽懲罰做了錯事的謝楨。

  天大的罪孽,他們將成為這場罪孽的開創者,史書會怎麽記載他們,他們都想到了。

  “你……快住手。”看著那打開的一絲縫隙,有人眼睛都紅了的吼道。

  他們……憑什麽?
  正在這時,一聲歎息響起,是上央宮教主宇文浩然。

  “是為戒子,仁義為先……”

  宇文浩然有些年齡了,一身的儒袍,白胡白發,稍顯得乾瘦。

  宇文浩然是開口了,但開始背起來《戒子書》。

  “你們不是不管不顧嗎?那麽就讓你們親自親眼看看,這世間到底有多少冤需要伸,又有多少血債等著償還!”

  顫唞,那是一種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的恐懼。

  謝楨大笑:“為什麽?”

  想想那樣的記錄,多少都有些可笑。

  他們是仙盟的一員啊,大羅天也確實滅在仙盟的陰謀下, 雖然那些人現在分裂出去了, 但誰也否定不了,當時就是仙盟將近一半的實力去偷偷滅了大羅天,然後還趾高氣昂地說要幫大羅天找出真凶。

  宇文浩然歎道:“自然是認識的。”

  眾人不知道宇文浩然在嘀咕什麽,不由得焦急的問道:“宇文教主認識此人不成?”

  不一樣的, 只不過是這人弄來了無間之門, 誰也不敢再不理會,誰也不敢不將其當成一會兒事。

  那樣的時代,估計和灰霧突然籠罩世間一樣,又是一場無法形容的巨變。

  看著天空的血蓮,嘀咕了一句:“終是失去了唯一能囚困你的樊籠,當初……那麽多人說你將是這世間的浩劫,唯有謝挽留相信人性本善,他用自己化作樊籠,沒想到卻成了你仇恨的萌芽……”

  還感歎什麽啊,再感歎就來不及了。

  謝楨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也對,這樣的人物,若當真完全岌岌無名,也太詭異了。

  連謝楨都愣了一下,他現在全身包裹在血蓮之中,身份又是杜撰出來的大羅天上仙。

  那時自己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

  宇文浩然感歎完,眾人的目光也一臉期待地希望他能說點什麽,結果……

  或許自以為和自己無關的人,也只會袖手旁觀, 冷眼以待, 說上一句什麽冤有頭債有主,去找夜行神官算帳去吧。

  因為不願意給人一個公道,所以惹怒了一個瘋子,被拉著一起陪葬。

  嘶!
  不知道多少人,臉色巨變。

  其他人也是詫異,對於大羅天突然冒出來的這麽一位上仙,眾人都沒有任何頭緒,沒想到還真有人認識。

  這人是真的敢……真的敢打開無間之門。

  “說不得你們還可以穿過這無間之門,去看看裡面的冤魂厲鬼是如何的哭訴無門,是如何的在業火中不甘心的掙扎。”

  隨著謝楨的厲吼,“嗡”的一聲,天地嗡鳴,空中的巨門開始向兩邊打開了一條縫隙。

  但這世間真的有這樣的瘋子,因為他們看到了。

  也就是說,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一個人,但宇文浩然卻說認識。

  這些人真是可笑,還在寄希望於謝楨能將這無間之門送回煉獄。

  這樣的話, 讓下面不知道多少人也是一愣。

  “既無悔意, 那麽……”

  “若是認識,還請趕緊奉勸這位迷途知返。”

  “這世間化作煉獄, 也有你們一半的功勞。”

  要是自己遇到這等事情,那心中得多委屈和憋屈, 恐怕一樣會誓死也要求一個公道。

  “那麽, 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隨著謝楨的聲音,無間之門又打開了一點。

  說和他們沒有關系?

  何止登仙城轉眼即將化作人間煉獄,這天下都再無安寧之日,人和鬼不再有界限,將永久的混居在一起。

  這《戒子書》是什麽?
  它是仙盟弟子的啟蒙書籍,教導和規戒小孩子用的,可以說凡是仙盟弟子,家家戶戶誰沒有一本。

  聽得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要是《戒子書》都能規勸這瘋子,他們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正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時天空正緩慢打開的無間之門居然突然停下來了。

  鴉雀無聲。

  他們發現,好像血蓮中的人在十分認真地聽著這平時讀給小兒的《誡子書》。

  眾人都不由得愣住了,這都行?
  只聽血蓮中發出呢喃。

  “謝挽留,謝挽留……”

  “為什麽人都死了,還不忘給我背書。”

  “你心中的道就真的是正確的嗎?”

  似乎將人拉回了過去,那個每日都要拿著一本《戒子書》追著他跑的儒雅君子,天天沒事就追在他身後讀這《戒子書》。

  他從小不喜讀書,喜歡漫山遍野的跑,但偏偏卻對《誡子書》倒背如流,沒辦法,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起繭了。

  用謝挽留的話來說,孽障,你想要長大了當個文盲不成,好歹也學一本。

  謝楨的嘴角不由得都揚了起來,似乎記憶中那個愁眉苦臉整天拿他沒有辦法的人,在腦海中更清晰了一點。

  聲音如夢如幻:“大羅天上雲和月,世間君子謝挽留。”

  這句話說的是大羅天三君子,雲君,月君,以及蘭息君子謝挽留。

  謝挽留,字蘭息。

  溫潤如玉,潔白如蘭的世間君子。

  眾人也是面露回憶,大羅天三君子,好久沒有聽到他們的名號了,似乎記憶中,那三人所過之地就如同春風化雨一般。

  宇文浩然說道:“停下吧,謝挽留用一生都在鎮壓的無間之門,不應由你來打開。”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他對你的期望。”

  “謝挽留既然將開啟無間之門的方法教給了你,那麽他也是希望你能繼承他的遺志。”

  謝楨笑了,笑得癲狂如魔。

  “遺志?”

  “他死了,被你們那些肮髒的陰謀詭計殺死了。”

  “他一生與人為友,勸人向善,卻死在了他自以為的朋友手中。”

  “這世上再沒有謝挽留這樣一個人,就如同那些落在大千世間的塵埃,何人還記得他的存在。”

  沒有了,謝挽留沒有了。

  一滴眼淚從謝楨眼角落下。

  沒了謝挽留,這世間還有什麽意義。

  正以上帝視角觀看的謝楨,心裡也頗為感歎,他知道為什麽《第一製卡師》這本書裡面的謝楨為何會是那樣的結局了。

  唯一在意的人死了啊。

  哪怕窮其一生,付出諸多手段,也是要對方血債血償。

  今日,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謝楨一步一步走向無法挽救的毀滅的開始。

  世上再無謝挽留,何人值得他吝惜。

  這時,宇文浩然突然道:“蘭息君子,這天下間有何人忘得了,屬於大羅天三君子的時代,屬於謝挽留的時代,一直都在。”

  說完,舉起酒杯,朝大廳外那柄與世無爭劍敬了一杯。

  “是我仙盟負了大羅天,蘭息君,我等對不住了,望九泉之下安息。”

  然後是勾陳天教主陳太極也站了出來:“蘭息君,昔日之盟未能續,今日這酒卻是要喝上一杯的,權當賠罪。”

  然後是離劍天,以及如意天教主百裡驚鴻。

  百裡驚鴻站出來,這倒是謝楨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為關系平平。

  十二聖天中,已經有五人表態。

  著實是仙盟負了大羅天,這罪酒當著這柄仙劍的面,他們得喝下去。

  然後,又有各宗一些上仙,面帶遺憾的舉起了酒杯。

  實在可惜了,他們多少是經過謝挽留那個春風化雨的時代的,聞其名便知道蘭花香,現在億起,才知道那時才是最美好的時代啊。

  君子如水,溫潤天下,世之知己,大羅天君子蘭息。

  謝楨在笑,猖狂的大笑。

  “謝挽留,你看到了嗎”

  “他們知道錯了。”

  “是這天下負了你。”

  一杯一杯,仙盟終是承認,他們在大羅天此事上,負有不可饒恕的過錯。

  今日,謝挽留之名再次響徹仙盟。

  那麽……剩下的罪孽,自當由剩下的人來背負。

  血債當血償,誰的手上染了大羅天之人的鮮血,那麽就得十分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謝楨不是來尋死的,他是來尋仇的。

  哪怕激怒之下,心情激蕩之下,謝楨也算計到了現在的結果。

  只要有無間之門在手,就能逼迫得仙盟認錯,為他大羅天沉冤昭雪,這應該是謝挽留最想看到的吧。

  這世上的人死光了又如何,唯不能讓謝挽留死得委屈。

  謝楨的手一招,與世無爭劍回到了手上,掛在腰間,然後身體化作長虹而去。

  與此同時,天空的無間之門重新進入縫隙之中,回歸煉獄。

  至於讓仙盟幫著討伐夜行神官?

  他不屑。

  求人的事情他做不來,血債自當親手來討。

  天空漆黑,現場一片安靜。

  一場曠世的危機暫時過去,所有人的表情各異。

  無論是被逼迫的,還是自願的,他仙盟的確是認下了這份罪責。

  安靜,多少有些感歎,仙盟萬萬年,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他該不會真的自己去找夜行神官算帳了吧?”有人突然道。

  “夜行神官可未必會顧及他手上的無間之門。”

  夜行神官實力龐大,絕不是他一人一劍就能對付得了。

  說道這,眾人又不得有些感概。

  仙盟怕生靈塗炭,不能與新仙盟廝殺只能處處爭鋒,但這人怕是無所顧忌的,不會顧及任何後果。

  這時,又有人道:“難道我們就任由這樣不穩定的人掌管無間之門?”

  就像是核/按鈕掌控在一個動不動就去按一按的人手上,自然會讓人恐懼。

  沒有了約束啊。

  仙盟雖然在大羅天覆滅此事上認了罪,但關於大羅天那位上仙掌管無間之門的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

  倒是宇文浩然,陳太極等五位教主互相看了一眼:“謝挽留最終還是不聽勸告,將無間之門傳給了他。”

  連百裡驚鴻都說了一句,“謝挽留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相信他不會是一個禍害,剛愎自用,如今惹來這等禍事,倒是讓我們束手束腳,當初我就說這計劃行不通。”

  宇文浩然瞟了一眼:“慎言。”

  旁邊的耀金天的教主金不韋聽得眉頭緊皺。

  其他人也一樣。

  “你們當真認識此人?”

  怎麽感覺五位教主有什麽秘密。

  五位教主沉默不語,半響才道:“自然是認識的。”

  但無論別人怎麽問,也不細說。

  宇文浩然甚至撇了一眼百裡驚鴻,似在怪他多嘴。

  百裡驚鴻嘴角諷刺,還真將希望寄托在一個未知的可能上,可笑。

  人想要達到目的,還是得靠自己。

  此時,謝楨化虹飛出了登仙城,停在一深山老林之中,狀似瘋癲。

  等天亮的時候,一身的酒氣,最後一刻抖了一下袖子,一張小紙人被抖了出來。

  小紙人一腦袋砸進了泥裡,嚇死寶寶了,它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這時,聲音傳來:“轉告他,這柄與世無爭劍永掛腰間,絕不可辱,若有半點辱沒,我並非拿他沒有辦法,大羅天的裂魂神術有多殘忍可以講給他聽一聽,別以為以前謝挽留偏心他,我就得……”

  聲音落下,“謝楨”的身體一震,天空東邊的初陽照射了過來。

  小紙片往泥巴裡面鑽了半天,似發現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將腦袋從泥巴裡面□□。

  看向正在找路的謝楨,似在分辨什麽。

  然後捂了捂胸口,嚇死小紙片了。

  隨後小手插著腰跑到謝楨面前,雄赳赳氣昂昂:“你這柄劍可得好好的掛在腰上,半刻不能離身。”

  “恩,不可辱沒。”

  謝楨:“……”

  其實不用告知,他都聽著了。

  小紙片繼續道:“我們大羅天有一門裂魂神術,能將人的魂魄從人的身體裡面硬生生的撕裂出來,就跟一刀一刀的割肉一般。”

  靈魂和身體本是一體,若是強行割離,就如同用針一點點從血肉裡面挑出看不到的東西。

  謝楨隨口問了一句:“你還知道得挺多,那什麽裂魂神術的口訣你也知曉?”

  小紙片小腦袋一樣:“那肯定的呀。”

  他是那人的自畫像卡,從小就是,偷偷溜進寶庫看秘籍,它也在的嘛。

  “大羅天三千法咒就沒有我記不住的。”

  說完,小紙片一愣,然後趕緊捂住腦袋:“我……我就吹牛,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張沒心沒肺的廢物紙片片。”

  哎呀,讓你顯擺。

  謝楨認真看著小紙片,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道:“都說自畫像卡的性格和主人一模一樣,就像是複刻出來的一樣,但我怎麽覺得……你的性格誰也不像。”

  小紙片抓了抓腦袋,很像的啊?
  它小時候一會像這個,一會像那個,綜合起來,不就是現在這樣又慫又作的樣子了。
    小嘴嘀咕,不知道是誰,從小折騰,將自畫像卡都折騰得性格奇奇怪怪了,難道這事兒還能怪它啊,這個打死不知道錯,都是別人的錯的性格喲,它看著都心焦。

  謝楨說了一句:“你也帶一句話給他,讓他以後別這麽作,遲早作死。”

  小紙片低著腦袋,這話它可不敢帶,它從小就隻敢欺負這個謝楨。

  謝楨現在唉聲歎氣得很。

  停在一個有方向的地方也好啊,現在這麽個深山老林,鳥不拉屎的地方,他連路都找不著。

  折騰了半天,帶著一身的酒氣,好不容易找到了回登仙城的路。

  等回到小院,小院門口特別熱鬧,仙盟執事一群一群的。

  見謝楨回來,特別是看到謝楨腰間撇著的仙劍,眼睛都縮了起來。

  上前,說道:“還請大羅天教主前去議事。”

  都不用說是什麽事情,謝楨都知道,肯定是關於那位“大羅天上仙”的事情。

  人是走了,但無間之門流落到那樣一個不穩定的人手上,才是最大的問題啊。

  而作為大羅天教主的謝楨責無旁貸。

  那執事看向謝楨:“教主難道還繼續否認不認識那位上仙嗎?”

  瞟了一眼謝楨腰間的與世無爭劍,意思很明顯,若是不認識,這劍是哪裡來的?

  謝楨是謝挽留唯一的血脈,那位上仙將這劍交還給謝楨也在情理當中。

  而且從這一方面來看,謝楨對那上仙說不定還有一定的約束能力。

  謝楨現在的樣子,一身酒氣,又從城外回來。

  定是昨晚被那位上仙拉去同飲,借酒消愁了。

  謝楨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什麽仙盟一起討論,去了說不定還得一頓指責。

  他現在生無可戀的樣子這些人看不出來嗎?

  折騰得他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了,大羅天上仙的身份怕是用不了啦,因為成了仙盟的眼中釘肉中刺,說不定恨不得抓起來問責,他這教主也自然被波及。

  嘀咕了一句:“養廢了一個馬甲。”

  那執事一愣:“什麽?”

  謝楨趕緊道:“沒什麽。”

  “至於仙盟此時讓我去,他們真的做好面對我了嗎”

  那執事精神都是一凌。

  仙盟昨日承認在大羅天覆滅的事情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十二聖天都無法否認,其他宗門就更不能說什麽了。

  那麽,作為謝挽留唯一的血脈,此時的仙盟真的敢面對這一位苦主?
  以什麽面目,用什麽顏面來面對?

  更別提讓對方交出那位上仙,進行問責了。

  所以想要通過謝楨懲戒那位上仙,恐怕是沒那個臉面的,甚至讓謝楨約束那位上仙,都會變得無法開口,但這事兒又不可能不處理。

  謝楨也不管,自顧自的走進小院,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院子中,陳雲豹抓著腦袋,看著生無可戀地趴在窗台上的謝楨,然後跑了過去:“教主,吃饅頭不?剛才蘇子期蒸了一鍋,他端了一盆自己在那裡啃。”

  他們家教主今天怎麽這麽沒精打采的。

  謝楨揮了揮手:“自己去吃吧。”

  陳雲豹“哦”了一聲,又看了看死鹹魚一樣躺在一旁的小紙片:“小紙片教主,你今天又是怎麽了?”

  小紙片不說話,沒看到它正在感歎人生之多艱,作為一個小紙片,生活在夾縫裡面,它容易嗎?
  謝楨看著院子中的一系列弟子,如今的大羅天已經不是以前大貓小貓三兩隻了。

  新弟子一共十六人,司北莊家兄弟三人,思無邪等八人,加上後面招收的五人。

  也算犄角旮旯一小宗派了。

  謝楨強打起精神,門人才入門,不能丟在那裡不管啊,日子還是要過的,宗門也得繼續一步一步發展。

  看這些門人臉上的表情,應該也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了,他們不是陳雲豹這樣什麽煩惱都沒有的三歲小孩,估計也在擔憂他們自己的前路吧。

  但已經入了大羅天,以後就是命運的共同體了,仙盟沒有什麽改投師門的規矩,一但改投就是判教,判教者的下場如何他們肯定是承擔不起的。

  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大羅天以後怎麽在仙盟自處就成了問題。

  別看昨晚讓仙盟認了錯,但方法多少有些逼迫,落了他人顏面,或者明面上別人不說什麽,但心裡能沒有半點芥蒂?

  前路坎坷啊,謝楨原本是想抱著仙盟這棵大樹發展,現在如今估計還是得靠自己了。

  謝楨看向小紙片:“你不是說大羅天三千法咒你了然於心,你現在去教教他們一些基礎的。”

  小紙片立馬爬了起來:“我就是吹牛。”

  “我這麽小一個腦袋,哪裡記得住那麽多。”

  謝楨呵呵一聲:“你繼續裝,你這裝傻的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

  小紙片認真的看著謝楨。

  謝楨趕緊咳嗽了一聲:“既然都擺上台面了,在我面前,你那些把戲就可以收起來了。”

  說完加了一句:“信不信我將你收回卡箱。”

  小紙片嘴巴一歪:“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哆哆嗦嗦地躲在牆角,又膽小又可憐,也就我小紙片陪著,那時候可是答應,永遠不將小紙片關起來。”

  嘀咕完,縮著小脖子道:“可是……可是我們的法咒都是偷偷進寶庫翻閱的,謝挽留不讓學。”

  謝楨也是心中一震,那樣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的人,竟然會因為謝挽留的一句話,忌諱莫深,並當成一種禁忌。

  謝挽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第一製卡師》書中的謝楨,小時候也有很多的故事呢,故事裡面的人物,恐怕就是這謝挽留了。

  謝楨想了想說道:“你覺得大羅天的寶庫是什麽人都隨便能進的?謝挽留會不知道你們進去偷看?”

  小紙片說道:“那我不管,反正謝挽留不讓。”

  “謝挽留說我沒有修行過,那就是沒有修行過,謝挽留說謝楨一點功法都不會,那麽就是一點都不會。”

  謝楨心道,或許世間的人為何認為謝楨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廢材的答案有了,依舊是因為謝挽留的一句話,所以某人或許嘴上不願意,但身體卻按部就班的按照做的。

  只是不知道謝挽留為何要將親兒子塑造成這樣一個廢物的名聲?

  為的是哪般?
  還有就是,謝挽留當真是個無解之人,明明不讓謝楨修行,但又偏偏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讓謝楨偷看大羅天秘籍。

  謝楨繼續道:“那你說說,現在誰是大羅天教主?你是誰的自畫像卡?你該聽誰的話?”

  小紙片腰杆一挺:“這我知道,聽謝挽留的。”

  從小到大,這個道理它就一直貫徹到底。

  謝楨嘴角一抽,眼睛突然一動,將腰間的與世無爭劍擺在了窗台上:“現在呢?”

  “謝挽留的佩劍當前,你敢不聽話,等他出來,你脫不了爪爪。”

  小紙片糾結得臉都糊了:“那……那我教一教,就教一點點。”

  謝楨點點頭:“恩,億點點。”

  謝楨也沒有想到,大羅天三千法咒的傳承竟然還在。

  如此,也不算負了這大羅天之名。

  小紙片:“我們大羅天法咒,需要用到黃紙。”

  這黃紙可不是普通紙張,都是能製作卡片的卡紙。

  每一張黃紙其實都是一種一次性的卡片。

  就比如以前傳信用的紙鳥,其實這門秘法最初就是來自大羅天。

  如果看到有人將一大堆製好的一次性卡紙放在卡箱獨特的卡槽中,戰鬥的時候滿天的黃紙從卡箱飛出,基本就可以斷定,這人來自大羅天了。

  謝楨出門買了一趟黃紙,肉疼得厲害,實在不便宜。

  說起來,大羅天的修士十分特別,因為要自己製作卡紙,每一個都能稱得上是製卡師,只不過他們隻製作大羅天修士用的一次性卡紙而已。

  這樣的修行方法,費錢啊。

  謝楨就算腦門疼,也沒有辦法。

  這麽好的傳承,先不說之於大羅天的意義,光是價值,也總不可能不要了。

  等買好黃紙,小紙片還在那裡抱怨:“什麽黃紙嘛,都沒有我們大羅天自己做的好,勉強能夠使用。”

  邊嘀咕邊去教一群弟子了。

  加上陳雲豹等,差不多二十來個,圍成一圈,在那裡疊黃紙,也挺奇妙。

  謝楨也趴在窗台學了學。

  疊了一堆小紙鳥。

  然後用篆刻筆的筆芒在上面刻下獨特的卡片線路。

  這樣一張一次性卡卡紙就完成了。

  將卡紙展開,一張一張的碾平,疊在一起,放進背後卡箱的卡槽裡面。

  大羅天法咒施展的媒介有了,剩下的就是對應的法印。

  謝楨昨晚上是見過“謝楨”那宛如繁花盛開的結印手法的,應該是大羅天獨有的傳承了。

  小紙片正在教門人這一咒法的結印方式。

  一張張黃紙從卡箱飛出,在天空化作一隻隻黃色紙鳥。

  滿天都是。

  有些控制不當,跌落了下來,有的繼續扇動著翅膀。

  小紙片:“這是我們大羅天最基礎的法咒,名曰天穹雷鳥,黃紙上的銘文被卡箱激活後,會將靈力轉化為雷電,控制這些紙鳥撞擊敵人,就是它的攻擊方式。”

  “別看只是最基礎的法咒,但當初謝挽留用無窮無盡的天穹雷鳥,甚至摧毀過一個龐大的邪窟。”

  “控制的數量和威力,就看個人的造詣和修為了。”

  同一個法咒,修為不同,在上面的造詣不同,施展的時候威力也千差萬別。

  院子中立了一個靶子,一群弟子在那裡練習。

  當然在謝楨眼裡,就是在撒錢。

  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

  謝楨難得的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十分的真實和完整。

  除了看不太清楚人的面容外,就像真實的發生著一樣。

  一個白衣如仙的溫玉般的白玉公子,手裡牽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站在山巔。

  這時,白衣人手上結印,背上的卡箱裡面,如同湧動的潮水一般,飛出鋪天蓋地的黃紙。

  黃化做雷霆之鳥,漫過天空的雲海,將整個天空變成了雷霆的海洋。

  然後無盡的鳥吠聲從天空傳來,鳥群如同洪流向下撲去。

  那畫面壯觀極了。

  一隻隻雷鳥轟炸在山下黑氣直冒的洞穴。

  劈裡啪啦。

  白玉公子似乎在說著什麽:“雷為天地正君,專司驅妖除邪,人亦當如此……”

  那手上牽著小孩表情似有些不屑。

  古靈精怪的眼睛一轉一轉的,然後伸出手按在了白衣人背上的卡箱上。

  只見天空的雷鳥群突然發生巨變。

  哪裡還有什麽惶惶雷霆正君,盡皆化作黑色魔鳥,將威嚴的天空化作了魔域一般。

  那小孩還一本正經的道:“不都是殺戮的玩意,哪有什麽正阿邪阿的區別。”

  白衣人臉色都變了,將卡箱從小孩的手移開,天空這才變得正常起來。

  白衣人的眼睛中,有很多謝楨都看不明白的東西。

  有震驚,有恐懼,有驚歎,也有憐憫,還有一些類似疼愛但又不一樣的東西。

  小孩十分古怪的問道:“你為什麽這番表情,這不就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借我之手,結束你們不想要看到的一切,非己者,皆殺……”

  話還沒說完,白衣人立馬打斷:“這世間的正義從來都不是靠以殺止殺能做到……”

  小孩笑了,笑得讓人心驚膽顫:“虛偽,明明心裡很想,卻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約束自己,無憂無慮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是很好嗎?”

  白衣公子眉頭都皺了起來:“謝楨,你若再如此,我就將另一個你喚醒來壓製你了。”

  小孩子臉色都變了:“你又關我,你又關我,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兒子,以前說的都是虛情假意,也對,反正你向來偏心……”

  謝楨此時猛地從夢中驚醒,滿頭冷汗。

  僅僅是夢嗎?
  但除了看不清兩人的臉,這夢也太真實了。

  還有,為何那白衣公子,喚那小孩……謝楨?
  還是說,這本就是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

  謝楨洗了一把臉,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發生,他也搞不懂是夢還是潛藏在心底的記憶。

  搖了搖頭,看了看窗台上疊的黃紙,想了想,全部收進卡箱。

  買得實在多了一點。

  然後,謝楨猶豫了一下,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連那白衣人結印都如同看了千百遍一樣。

  謝楨不由得抬起了雙手,手指如同花在打結。

  鳥吠。

  一群小雷鳥在天空飛舞。

  陳雲豹等都抬起了頭:“啊,大羅法咒,天穹雷鳥!”

  謝楨心裡一緊,不是夢!
  這是一種源於身體的記憶,這才能讓他如此熟練的幾乎是第一次就讓天空飛滿了一群雷鳥。

  為什麽?
  有什麽東西他好像搞錯了。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他和《第一製卡師》這本書裡的謝楨的聯系僅僅是穿書者和原主的關系。

  但現在似乎變得詭異了起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以前看穿書小說看多了,自己給自己設置好了身份?

  但也不對,他記得他以前開的一個紫色箱子,就明確說明了他在《第一製卡師》中的最終結局。

  就像是已經安排的命運,被書寫好的命運,就是一本書中的人物。

  謝楨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清楚其中的關節。

  看了看時間,他還得出門招收門人,不能錯過清談會這麽大好的時機。

  別看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但各宗依舊沒將招收門人的事情落下。

  只是,這一次,謝楨怎麽忽悠也沒將人忽悠進來了。

  昨晚的事情,對大羅天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大羅天現在的處境微妙啊。”謝楨嘀咕了一句,但也沒有辦法。

  空手而歸。

  等傍晚,回到房間,謝楨看向直播平台。

  直播平台上,現在就一個紫色箱子,也就是昨晚大鬧一場的強製劇情後得到的獎勵。

  “這要是都不能開出來一個好東西,那還得了。”

  辛辛苦苦,為的就是這寶箱啊,舔了舔唇,搓了搓手,開始這世間深更半夜見不得人但最快樂的事情。

  伸手點向這個得來有些讓人感歎的寶箱,屏幕上紫色的特效滿屏。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