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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製卡師》第五十二章 大羅天第一個天驕弟子
  第五十二章 大羅天第一個天驕弟子

  想要招生, 至少得引起學生的注意。

  大羅天的實力別說和十二聖天比的話,估計連很普通的小宗門都比不上。

  所以隻得別出心裁。

  陳雲豹也騎在他的那隻阿拉斯加上, 靈獸還是非常不一般的, 這隻阿拉斯加馬上快成年了,長得是又高又壯,和一隻小馬駒差不多了。

  知道一隻小馬駒高大的阿拉斯加, 平時走在街道上有多嚇人嗎?

  估計也就從小養大的陳雲豹等人還覺得這狗子可愛得很。

  加上靈獸的力氣本就很大, 托著陳雲豹完全不費事。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騎著一隻巨大的毛絨怪, 給人的視覺刺激還是特別大的。

  其實, 折花君也是騎著他的花巨貴在拉二胡,蘇子期的小柯基無法騎, 牽在手上, 但一隻長了老大一隻犄角的小柯基,看上去也特別的惹人注意。

  “他們哪來的臉”

  特別是如意天教主百裡驚鴻,上次見時還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今日反倒是一臉的和藹?

  比如一道彩光從遠處而來,陳玄坐在綠孔雀背上,仙袍飄飄,那儀態不愧是仙盟第一美人,引得好些仙門公子仙娥羞澀的用袖子遮臉偷看。

  可真是大小通吃。

  他們覺得,就算是現在那些叛逆打上門來了,他們都能泰然處之。

  百裡驚鴻臉色都變了。

  結果周圍的修士怒目而視:“什麽邪祟,那是姥姥,要叫姥姥。”

  噗!
  謝楨喝在嘴裡的茶都差點噴了出來。

  其實,剩下的幾聖天的教主看得也怪異得很,不免多看了謝楨一眼,謝楨雖然坐在這裡,但更多的是代表意義,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果然謠言不可信。

  這倒是將謝楨弄懵了。

  謝楨走向安排好的位置, 有侍者有些懵地過來牽大白鹿, 陳雲豹還在那裡專心的交代:“我們的大白鹿要喝最乾淨清澈的水, 青草得是最嫩的,不然它不吃。”

  謝楨都聽到一些學生驚訝的聲音:“還能駕馭邪祟”

  勾陳天和如意天的教主他見過,其他三聖天的教主他也是通過對方身上的服飾進行區別的。

  謝楨用手指點了一下陳雲豹的腦袋:“盡說大實話。”

  說和藹多少也不是,反正就是一種不知道怎麽形容的表情。

  百裡驚鴻臉色古怪:“剛才弟子來報,新仙盟,恩,那些叛逆,現在也在大張旗鼓的舉行清談會。”

  他還以為會被怒目而視。

  還有珍寶,抱著貓咪, 坐在姥姥的肩膀上。

  一身上下,皆是典籍上古修士的風姿儀態。

  還有離劍天的教主,不是說天天想著怎麽解除他和莫扶舟之間的同修之誓嗎?頭髮都愁白了?

  謝楨心道,沒想到自己原來這麽吃香?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蹬鼻子上眼,挑釁啊。

  謝楨為免尷尬,端起茶杯假裝飲茶。

  周圍都安靜了一瞬間,他們聽到了什麽?
  別說其他修士了,連十二聖天教主臉色都不好看。

  也就陳雲豹在那裡嘀咕:“什麽嘛,連兒子的風頭都搶。”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事兒多了就不叫事兒了。

  謝楨以為,他和其他十二聖天教主坐一起,多少有些尷尬,畢竟現在的大羅天已經不似以前。

  落座之後,還有一些劍光繼續在落入周圍,當是各宗前來參加清談會的修士。

  怎麽還主動和他點頭示意了?

  一瞬間,嘩然聲起。

  珍寶這小女孩平時特別勤快,又省吃儉用,反倒是她第一個買到了姥姥卡, 恩,倩女幽魂卡。

  結果,勾陳天,上央宮,文淵閣,離劍天,甚至連如意天,一共五位教主都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

  “道友,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妨說出來聽聽。”耀金天的教主金不韋問道,“如今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也不差多一件。”

  陳玄的風光也好,他那頭靈獸可是在大羅天買的,別人一問陳玄的靈獸的事情,還不得提到他大羅天。

  要不是陳玄身上有個“私通侄子”的不雅名聲,估計仙盟第一名士的稱號非他莫屬。

  若是打上門來也就罷了,一較高下便是,但對方也選擇同一天舉辦清談會?

  “一群叛逆,和絕世凶祟勾結在一起,惡事做盡,他們怎麽還敢打著仙盟的身份舉辦清談會?”

  太氣人了。

  他們雍容華貴的姥姥,能是一般邪祟能比?
  反正謝楨一行人, 倒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這時,一名如意天弟子跑到百裡驚鴻耳邊嘀咕了幾句。

  哪怕道心穩固,都被氣得咬牙切齒。

  “絕對是故意的。”

  “說不定他們還自詡仙盟正統。”

  想想那邊正義盎然的氣氛,心裡就更不痛快了。

  謝楨也有些疑惑,看上去就像專門爭鋒相對,吸引仙盟這邊的所有注意力一樣。

  按理,新仙盟的實力還是不能和舊仙盟比的,他們此時不韜光養晦,反而處處挑釁,故意為之,這就有些讓人不理解了。

  不過,分走了仙盟差不多一半的實力,全部的注意力不放在他們身上還能放在哪來?

  只是覺得對方的行為稍微有些不合常理。

  但對方每一次的行動,也的確有些超出仙盟的意料,這一次或許也和以往一樣吧。

  這時,有人突然輕呵一聲:“清談會的目的是各宗弟子互相交流,以及五年一次的招收新門人。”

  “各宗弟子交流暫且不說,就說這招收門人,各城池有潛質的學生早被護送來了登仙城,他們哪裡還能招收到什麽弟子?”

  “不過是走過過場,冷清收場罷了。”

  眾人也反應過來,可不是。

  修行學院的學生是仙盟五年來收集的有修行天賦的弟子,現在全在登仙城了,對方還能招收個屁的弟子。

  謝楨本來隻想當一個看客,他只聽不說話。

  但有些事情吧,他現在不說出來,仙盟怕是又要鬧一個笑話了。

  謝楨咳嗽了一聲,道:“各位,我想我有一件事情必須現在告知大家。”

  眾人不由得看向謝楨,這個時候謝楨冒出來想要說什麽?
  沒看到他們正在同仇敵愾,沒看到他們正準備看對方笑話。

  謝楨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大羅天修建的天醒之路能測試人的修行天資吧,最近我發現了一點小問題。”

  “這幾天,登仙城中測試的學生眾多,天醒之路一直也沒有限制測試的人的身份,所以……登仙城中很多百姓也多有走上去試一試的。”

  “我發現,這些百姓都能在天醒之路上走上幾梯。”

  “怎麽說呢,他們資質未必多好,但……但都擁有修行資質。”

  謝楨以前還奇怪,他招收珍寶的時候,隨便撿這麽一個弟子都能修行。

  凡人之中,有靈根修行的,向來都是萬中挑一,數量是極少的,所以招收門人才這麽困難。

  謝楨以前覺得是自己運氣好,剛巧就碰上了一個有靈根修行的凡人。

  直到天醒路上,和珍寶一樣的新人類,居然盡數都能走上天醒之路,天醒之路十分特別,哪怕僅僅是只能踏上一梯,也說明是有靈根的,只不過一梯注定不能有多大的成就。

  也就是說,珍寶能修行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謝楨繼續道:“所以,寄希望新仙盟招收不到弟子,恐怕不太現實。”

  嘶,謝楨聲音一落,不知道多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甚至連耀金天教主金不韋都一臉嚴肅地看向謝楨:“此話當真?那些……那些新人類皆有靈根?”

  謝楨想了想道:“雖然不能確定百分百的人都有靈根,但百分之九十估計是有的,應該是和他們誕生的原因有關。”

  後面的話,估計都沒有人聽了。

  百分之九十都有?
  天!太難以置信了,但謝楨不可能這種場合胡說,而且這種事情一查便知。

  新時代來了,何止是人類不再懼怕黑夜邪祟,這將是一個無數的修士湧現的從未有過的大時代。

  大時代的浪潮,會淹沒掉很多跟不上時代的東西。

  淘汰,必定發生,只是突如其來的改變,多少顯得會有些殘酷。

  有人呢喃:“所以說,新仙盟不僅能招收到弟子,說不定招收的數量比我們還多。”

  謝楨沒有答,相信不用他回答,所有人也能想到這個結果。

  以前,測試是否有靈根是十分困難的,每測試一次的花費都十分的不菲,所以在凡間尋找有無靈根的預備弟子的時候,多是在曾經家裡出過修士的家庭去找,按照慣例,這樣的概率會大大增加。

  這也導致了,哪怕在新人類中發現了有靈根之人,也會誤以為是運氣好,剛好碰到,不會聯想到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情況。

  而今,這樣的結果一出,仙盟的人心情都沉重了起來。

  他們仙盟現在比新仙盟的實力是要強大不少,但若是每次招收弟子都沒有對方多,而且可能大大少於對方,此落彼漲的情況下,新仙盟的實力超過他們是可以預見的,這才是最可怕的問題,到時候對方真成了仙盟正統,他們反而是另類。

  還有一個無法忽略的問題,新人類都可以修行了,那麽新人類對相當於直接創造了他們,並帶上他們走上修行之路的新仙盟,恐怕充滿了感恩戴德。

  仙盟不好向凡人一樣攻城略地,哪怕發動大規模混戰,也不怎麽可能將凡人的城池卷席進來,但若是大部分城池傾向於新仙盟,他們的日子怕是舉步維艱。

  事態比想象的還要嚴重複雜。

  謝楨也是感歎,因為仙盟是絕不可能向一群背叛者妥協的,想象一下十二聖天教主向夜行神官們臣服,怎麽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只剩下對抗,競爭一條道路。

  但現在,新仙盟的目的很明確,帶領新人類走進新時代,這天下之人皆修士的大時代。

  而仙盟,現在對新人類的看法還猶豫不定。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畢竟是一堆凡人,對他們修士沒什麽影響。

  但現在不同了,這些新人類,擁有修行的靈根,他們都可能成為預備的弟子,後續較量的擴展勢力,而且數量絕對無法忽視。

  就目前來說,新人類對仙盟和新仙盟的選擇,幾乎都不用考慮,肯定會偏向新仙盟。

  也虧得這裡是登仙城,仙盟的第一大城,以前管理發展得十分好,不然百姓都長腳狂奔向對方了。

  金不韋深吸了一口氣:“如今各宗能做主的人都在這裡,那麽我們就先商議一番,仙盟應該如何對待這些……新人類吧。”

  按照原來的安排,應該是先商量如何對付新仙盟,畢竟義憤填膺的一群人,對背叛者氣得是咬牙切齒,自然第一時間得商討針對他們的辦法。

  但現在,就如同基本盤被人動了手腳,仙盟發展的方向都發生了難以想象的改變,自然得先解決這當務之急。

  一群人商討了起來。

  氣憤者有之,激烈者有之。

  而謝楨就當是吃瓜,他這次來主要的目的其實也是將他的發現告知,他的事情完事兒了,只等著等會多忽悠,不對,多招點門人。

  商討了不知道多久,除了十二聖天教主,各宗也在商量著。

  那氛圍,熱烈得可以想象。

  商量的人多了,意見自然也就多了,其實這是好事,無論意見對與錯,先得擺上台面來,而不是不符合自己的想法的就直接去捂嘴,所以對那些提出稀奇古怪建議的人,要多一些包容,這樣才能有更激烈的思想碰撞,而不是千篇一律,除了一個方向就沒有其他任何選擇了。

  反正最後做決定的是十二聖天教主。

  這時,勾陳天的教主陳太極突然對謝楨說道:“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

  謝楨正在品嘗桌面上的糕點,吃得津津有味,還喂一喂嘴巴張得老大的陳雲豹。

  謝楨看向陳太極,故意找碴的吧?

  肯定是了,陳玄是陳太極的親弟弟,聽說兩人關系極好,自己以前在陳玄婚禮上鬧得那麽厲害,現在還不得找機會給他小鞋穿。

  謝楨心道,好歹一方教主,怎麽就這麽小心眼。

  他對於其他所有人來說,資歷,輩分,亦或者身後的勢力,在這樣的場合都沒有說話的資格才對。

  謝楨想了想,道:“其實很簡單。”

  “只要仙盟不是準備要殺光好幾座城甚至更多城池的新人類,只要不是非得逼迫他們不許生娃,斷子絕孫,那麽我們的選擇就只剩下了一個,將他們當成所有的百姓一樣對待。”

  一群人臉都黑了,殺光所有的新人類?知道他們現在的數量有多少嗎?光是新仙盟公布的城池,已經接近所有人類的十分之一了。

  誰敢下這個屠殺的命令?
  隻問,誰敢?
  再說讓別人斷子絕孫,不許生育,這種事情是想都沒想到。

  其實若不是謝楨記憶中的特殊經歷,他估計也想不到這個。

  屠殺,屠城的屠,滅絕人性的斷子絕孫,謝楨怎麽能想得出來。

  剛是聽著這話,都讓人心驚膽顫。

  簡直就是一個什麽都敢說的滾刀肉。

  不得不說,仙盟從小的教育,讓他們內心還是慈善居多,不能說所有人,但至少謝楨認識的大部分仙盟子弟都是這樣。

  這也是為何謝楨選擇仙盟而不是站隊新仙盟的原因,新仙盟現在看上去勢頭正勁,但他們畢竟是在突破了人類道德底線的情況下創造出了新人類。

  或許他們為人類找到了一條前所未有的出路,避免了很多很多,甚至比他們剝奪靈魂的人類還要多的人類的死亡,在整體的人類歷史上,他們甚至可以被稱為跨時代的英雄。

  但突破人類道德,有第一次就可能為了某些困難而發生第二次。

  而仙盟,或許陋習積重難返,但他們從本性上來說,還是在堅守著一些稱為人性的東西。

  當然謝楨也沒得選,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大羅天,大羅天現在還得背靠仙盟發展呢。

  謝楨聳聳肩。

  他的意見就是這個,這些新人類雖然是用一種甚至可以稱之為邪惡的方式誕生,但他們沒有選擇,並非是他們選擇來到了這個世上,並非是他們選擇了這種邪惡的方式,他們也不過是被迫的,一出生就印上的邪惡的標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是受害者。

  仙盟如何懲罰,也是懲罰始作俑者,而不是這一群什麽也不知道,被迫來到人間的新人類。

  謝楨說道:“他們的誕生不是他們的錯。”

  當然,這也和他的門人中有珍寶這個新生人類有關系。

  要是仙盟真的腦子不清醒了,對新人類做出點什麽來,他都不知道怎麽保護得了珍寶。

  所以,仙盟的態度極其重要。

  眾人在聽到謝楨的那番言論膛目結舌的同時,也在想,謝楨的話雖然糙了一點,但未必沒有道理。

  他們既然不能屠城,也不能那什麽強迫別人斷子絕孫,那麽……也不能讓這些都有靈根的新人類就這麽自然的偏向新仙盟吧。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向對待所有的凡人一樣對待他們,該安居樂業的安居樂業,該怎麽生活的怎麽生活。

  他們對新人類也已經有一些了解了,本就繁衍了不知道多少代了。

  與其打破現狀,變得混亂不堪,還不如維持。

  當然,從本能上來說,這些新人類恐怕會傾向於創造他們的新仙盟。

  當然這種東西並非沒有應對的辦法。

  有人已經在提議:“新人類以前並不知道他們自身的來歷,所以他們的想法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們只需要在新人類中繼續宣傳新仙盟對他們的先輩所犯下的罪孽,相信人性本善,他們自有抉擇。”

  仙盟修士,從小被教育的都是人性本善,看到的更多的本就是人性中善良的閃亮的一面。

  不得不說,他們這個方法或許還真能起到一些作用。

  前提是,新人類不能感覺到仙盟對他們充滿了歧視或者惡意,加上仙盟以前建立的威望,或許可行。

  這也得感謝新仙盟,以前為了保密,沒有宣傳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至少在起跑線上,並沒有落後多少。

  又是一陣討論,但基調定下了,就好處理了很多。
    其實,像登仙城裡面的新人類也在十分焦急的等待仙盟的態度,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不是說逃亡就逃亡,說搬走就搬走的。

  這個決定其實越早出現越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剩下的就是對新仙盟的討論,除了討伐還是討伐,異口同聲。

  對於這些叛徒,除了公布他們的罪行,揭露他們以前犯下的無法饒恕的過錯,那就是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抓回來接受懲罰。

  當然,口號自然是喊得響亮,但真要是說派人去圍剿,也不可能一時間就下定決心,對方的實力著實驚人了一些,還需要具體商議。

  還有就是,涉及的一些疑惑,比如夜行神官到底是如何和那絕世凶祟勾結,又是從什麽時候勾結在一起的。

  都是些未知。

  清談會需要連續開很多天。

  第一天就沒完沒了的商討這些事情了。

  也是這一天,確定了仙盟正式分裂為二,不承認也不行,仙盟對新仙盟的背叛發布了討伐令,有大賢者書寫新仙盟的諸多罪責成書,準備大勢宣傳。

  還有就是,將新人類定位為這次巨變的受害者,仙盟將他們與普通百姓一視同仁,並不會有任何區別對待。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新仙盟說他們是新人類的救贖,仙盟就說新仙盟是罪孽的根源。

  誰的說法更能深入人心,就看各自的宣傳力度。

  仙盟還真有一個宣傳部門,以前負責挨家挨戶宣傳邪祟的危害,逢年過節拉點橫幅之類,如今恐怕任務更加繁重了。

  以及,所人都感覺到了一個大時代的到來,修士前腳尖踩後腳跟的時代,也是他們以前無法想象的時代。

  最高興的估計是登仙城的百姓了,所以他們不用背井離鄉?甚至若是他們有靈根,能和普通的那些修行學院的學生一樣,選擇加入向往的宗門,當……當一個神仙?
  這是一個修士的世間,凡人對修士的向往可想而知。

  仙盟的一視同仁政策,不僅對凡人,對仙盟自身的影響也是非常大了。

  謝楨坐得腰杆都麻了。

  陳雲豹還在旁邊嘀咕:“教主,我們就光坐著啊?”

  謝楨心道,不然呢?

  還沒事找事跑去參合進一群人的商討不成?
  他這身份十分特別,他要是上去和十二聖天教主們說兩句,別人估計也無法說什麽,但多少跟看猴一樣。

  他還是看個熱鬧就行。

  陳雲豹:“那我給教主錘錘肩膀。”

  謝楨心道,看看,親自養大的娃就是不一樣,要是平時不那麽調皮就更好了。

  謝楨看著熱鬧,心裡也在想著事情,總覺得新仙盟有些太急切了,將一切問題都拋了出來,讓仙盟解決,就像是故意為之,讓仙盟忙得忽略掉其他任何事情。

  但到底是什麽,謝楨也說不清。

  謝楨搖了搖頭,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多數時候都是錯覺。

  第一天的清談會結束,說實話根本不像慶典,而像是緊急的首腦會議,在那些急切的問題面前,一切事宜都得往後延。

  倒是晚上,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發酵,新人類的事情在修士和凡人之間都討論得激烈非凡,因為和切身有關,登仙城中怕是都沒有不知道這事情的修士和百姓了。

  所以,到了晚上,反而熱鬧了,好些膽大的百姓居然都敢有膽量走出來了。

  當然這事也不是剛好今晚發生,有些膽大的人在一開始就試過了。

  只不過一傳十十傳百,敢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登仙城的夜晚,再不是死寂一片。

  人影灼灼,從未見過的熱鬧,甚至有些膽小的人都敢推開門走向外面的熱鬧了。

  對於他們來說,夜晚,是他們一輩子也沒有感受過的景色啊,那份獨特的緊張和氣氛,可想而知。

  當然,因為過往的經歷,他們依舊保留著對黑夜的敬畏,想象一但習慣之後,能做出一些更大膽的挑戰。

  新時代,新氣象。

  謝楨隔著窗子看得有些羨慕,不用懷疑,他不是什麽新人類,進入灰霧百分百會被邪祟襲擊。

  旁邊房間的陳雲豹還在大聲喊著:“珍寶,給我割一串麥穗啊,我搓著晚上當零食。”

  第二日,清談會的正式項目才算開始,長輩們論道,年輕弟子比武。

  關於論道,謝楨是充滿了期待的,只是……完全聽不懂,兩眼一抹黑。

  哎,那才叫渡日如年。

  坐在那裡磨皮擦癢。

  乾脆找了個機會,偷偷溜了。

  等出來的時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活過來了。”

  聽得他差點腦子都糊了。

  帶著幾個門人:“走,我們去看天驕打架。”

  果然,比起仙風道骨的一群名士名宿論道,年輕弟子打架就更有看頭了。

  謝楨到的時候,一輛機甲和一飛劍糾纏得難舍難分,看得那些準備選擇宗門的學生眼睛透亮,一個勁叫好。

  謝楨也看得激動無比,時不時還和直播平台互動幾句。

  “這都不刷個飛機火箭說得過去?不比你們看大片過癮。”

  直播平台也熱鬧無比:“科技和修仙,這是如何做到的?”

  “都不能稱為科技了吧,太空時代啊,我小時候的夢想啊,機甲戰士。”

  “那飛劍也厲害啊,居然和機甲打得難舍難分。”

  “嘶,你們看那邊那個,那個又是什麽啊。”

  謝楨都不由得轉頭看去,只見一修士身後老大一靈氣組成的巨□□頭轟得空氣都咯吱咯吱響。

  不得不說,這些天驕的本事的確不錯,作為各種展示實力吸引學生的代表,的確有一把刷子。

  甚至連面無表情的無情聖天的落雪神君那都吸引不了少人。

  無情聖天的修士表情是冷漠了一點,但他們招式漂亮,看看那滿天飛舞的冰花,唯美到了極點,碰一下冰花就變成一冰雕。

  看得不少人如癡如醉。

  這時,各宗弟子也開始接觸這些學生了,到處都能聽到:“怎麽樣,考慮考慮加入我們宗門?”

  以及,“你在天醒之路上攀上了多少階?”

  雙向選擇,宗門選擇學生,學生也可以選擇宗門。

  只需要一拍即合。

  這是五年一次的,仙盟最大的招收門人的活動。

  謝楨看著那些被各宗拉走的學生,眼睛也是一片火熱。

  可惜他們大羅天的門人年紀尚小,打架的話也打不出什麽花樣,沒什麽看頭。

  但也不是說,他們大羅天就沒有一點吸引人的東西。

  眼睛一轉,回了一趟大羅天,將太白仙人和黃巢仙人的兩“別墅”都般了過來。

  找了個還算不錯的位置,擺好桌凳,他也要開始招生了。

  一時間劍氣衝霄。

  沒辦法,他們家兩仙人就是喜歡動不動就舞劍。

  倒是引來了不少人,但多是各宗弟子,一個個看得膛目結舌。

  “大羅天將靈仙傳承都拿出來了。”

  “這就是那名滿登仙城的青蓮劍歌?”

  “還有大河劍意。”

  “旁邊的就是《不第後賦菊》吧?”

  “大羅天的靈仙是不是舞劍也太勤快了一點點?”

  謝楨還在旁邊立了一快立板,上書:想要天天沉浸在劍意之中領悟最上乘的劍道嗎?大羅天歡迎你。

  謝楨拿了個花名冊,坐在桌子前,準備登記。

  他也不急,因為他看其他宗門也好多都沒有開張。

  清談會至少都要持續兩周,也就是15天,慢慢招弟子也行。

  當然,陳雲豹等門人也沒有閑著。

  謝楨說道:“現在給你們發布一個任務。”

  “給我大羅天招收弟子,招收一個普通天資的弟子20積分,精英天資50分,要是能招收一個天驕弟子,200分……”

  嘶,陳雲豹幾人眼睛都能散發出光。

  他們未必能招收到天驕,普通弟子還招收不到不成?

  他們平常領取的師門任務,基本都是一個積分兩個積分,而招收一個普通弟子就有20分啊,更別說天驕,200的天文數字。

  激動得如狼似虎地往外面跑,看人的眼睛都是綠的。

  當然招弟子也沒那麽容易,因為宗門太多了,特別是都擺在一起的時候,競爭就大了。

  不過各自有各自的辦法。

  比如折花君,賊頭賊惱地,最近修行學院的學生測試天資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聽說有好事的弟子還按照天資的高低列了一個什麽青雲榜。

  上此榜者,現在都是各宗重點招收的對象。

  他不也跟著看熱鬧看了好幾天,沒想到如今排上了用場。

  招什麽普通精英弟子啊,他只要招收到一個天驕,可不得直接抵上十個八個。

  這娃是完全沒有考慮大羅天現在的情況。

  眼睛滴溜溜地在人群中搜索,別說,他最近天天跑去看熱鬧還有了點用處。

  司北,一邊緣城池的學生,因為地理位置太過偏遠,一直岌岌無名,不過最近他也是這登仙城的風雲人物了。

  天醒之路上,一舉攀上了五十階,被評價為,天驕之資。

  眾人現在也摸出了一些名堂,50階是天驕的門檻,也就是說哪怕49階,也得不到這個評價。

  有這天資,選一個宗門加入,自然不是難事,但難就難在他剛好摸到天驕的門檻,給與他天驕的資源吧,有的宗門會猶豫,像那些小宗門倒是承諾會竭力培養,但比起那些大宗門自然還是差了一點。

  培養一名天驕需要資源可和養一名普通弟子完全不同,他這種剛好觸摸到天驕邊緣的天賦,別人會猶豫。

  所以他現在的選擇頗為尷尬。

  正邊走邊看著,最好能有十二聖天這樣的宗門,能提供給他資源,他又不用擔心傳承功法卡片之類的問題最好了。

  這時,突然感覺腳下撞到了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小孩,痛苦的抱著腳,在地上滿地打滾。

  “哎喲,哎喲,你撞到我了,把我腳都撞斷了,你脫不了爪爪。”

  “你得跟我走,你得賠償我。”

  司北一驚,剛才想事情的確太入神了,或許真撞到別人了說不定。

  只是從剛才腳上傳來的力度來說,怎麽也不可能將人撞得滿地打滾才對。

  趕緊上去查看,結果還沒抬腳,就被那小孩一把抱住大腿:“你別想溜。”

  司北心道,他也沒想溜啊,這小孩怎麽看上去激動得不得了,而且他現在隻想找一個不錯的宗門加入,哪怕賠一點錢也無所謂。

  從兜裡掏了掏:“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了,全部賠給你。”

  折花君都驚呆了:“這麽一點,你打發叫花子呢?你知道我多金貴嗎?撞斷我一條腿就想這麽了事?”

  似乎怕對方不信,直接對路過的一修士道:“你告訴他,我是誰。”

  那修士嘴角一抽,規規矩矩地修了一禮:“見過折花仙君。”

  然後躲瘟神一樣直接跑了。

  司北:“……”

  折花……仙君

  他在修行學院學習了幾年,對仙盟的稱謂還是有些了解的。

  關鍵是仙君二字,連那些正真的仙盟天驕也不敢當這兩個字。

  結果,抱著他大腿索要賠償的是一位仙盟的仙君?

  至於是真是假,光是看路過的修士,時不時抱拳行禮,各宗的修士都有,應該是假不了。

  折花君道:“別說這些修士見了我得問安,就是那無情聖天的落學神君都是我大侄子,這還算不得什麽,那些個名宿,我見著了他們都能喊上一聲大侄子。”

  “不信我喊給你看看。”

  這時候還真有個倒霉名宿從旁邊路過,本是來看熱鬧的。

  結果就聽到一聲:“如意天的大侄子,你也來看熱鬧啊?”

  那人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還是恭敬地作了一禮,掉頭就走。

  怎麽就遇到了這喪星,出門沒看黃歷。

  折花君:“所以,知道我這條腿有多金貴了不?現在,它已經瘸了,堂堂仙盟折花君被你撞成了一個瘸子。”

  司北也是臉色一變,雖然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麽一回事,但他好像惹禍了。

  他頂多也就想成為一個同輩天驕,如同所有充滿夢想的少年人一般,但他好像莫名其妙將天驕,不,將仙盟名宿的長輩給得罪了,雖然這個長輩看上去實在……太小了。

  其實,有時候所謂的危機,何嘗又不是機緣,對於司北來說,他現在心裡有些驚慌,但以後何其慶幸折花君在芸芸眾生中抱住了他的大腿。

  司北說道:“你……你要我如何賠你?我身上也就這些了。”

  折花君立馬露出了笑臉:“賠不起自然有其他方法,跟我去一趟大羅天,將你賠給我就行了。”

  想當初,他也是喂死了大羅天的紅鯉,將自己賠給了大羅天。

  翻身爬起來,拉起司北就走。

  司北臉都黑了。

  腿都被撞斷了還能跑得跟一陣風一樣。

  謝楨那裡。

  折花君雙手舉過頭頂,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

  謝楨:“以後還敢不敢了?人沒有多大,還學會了碰瓷,哪裡學的?”

  折花君:“紅塵寶鏡中,我去找陳雲豹玩的時候,跟著街上的老乞丐學的。”

  “我以後不敢了,回去之後別關我緊閉。”

  謝楨心道,緊閉肯定是要關的,不然不長記性。

  訓完折花君,讓他在那舉著手反省。

  謝楨看向面前的人,沒想到還真給他帶回來一人,這學生也是,居然被一小孩哄住了,仙盟規矩嚴格得很,像折花君這種行為,隨便找一個仙盟巡邏,都得將他押回來。

  謝楨看向司北:“聽說你在天醒之路上攀上了五十層,被評了天驕之資?按理這樣的天資早已經有宗門找你接觸過了,為何還沒有選擇一個宗門加入?”

  司北這才反應過來:“那我撞斷了他的腿……”

  謝楨笑道:“你看他的腿像是斷了的樣子嗎?邪祟狡詐,以後你會遇到比這樣的情況更加複雜的騙局,不過這也不難,多進紅塵寶鏡歷練,這些小把戲隨處可見,自然會學會如何分辨。”

  這學生應該是在邊緣城池出生,沒有見過太多的險惡世道。

  不錯,人夠單純,好忽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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