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這兩句是大文豪魯迅說的,意思是說,冷血無情的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豪傑志士,真正的大丈夫心存一點憐愛又有什麽呢?這兩句本是他老人家針對孩子而說的。其實,在很多時候,男人女人之間那點破事,也就是愛情,用這兩句也完全可以表達出的。
男人若是真的英雄,不是看他在自己妻、子面前有多霸氣,有時候知道適當的曲意奉承,也未必不是真正的大丈夫。秦玉關就深諳其中之道,也很好的利用了‘借坡下驢’的精髓。於是,在看到寧姐用手輕佻的摸著自己胸膛撒嬌的時候,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好機會。然後,他的眼神就開始迷離了,繼而又露出了一種迷……那種色迷迷。
“讓你和暮雪怎麽做,我才肯原諒你們?”剛才還義正詞嚴的秦某人,被蘇寧磨蹭的老癢癢了,心中的邪火騰地一聲就上來了。咽了口吐沫,看著葉暮雪:“要是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以為我這是借機勒索你們,這樣不好。”
“怎麽不好了?我們本是夫妻,心裡有什麽就說什麽好啦,再說依你的臉皮厚度,還有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只要你不再怪我們頭髮長見識短就好啦。”讀懂蘇寧意思的葉暮雪,含羞帶澀的對某人拋了個無比風情的媚眼,臉蛋羞紅的站起身:“我、我先去洗澡。”說完低垂著螓首的,快步走出了房間。
“啊,”荊紅雪很是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明天還要趕飛機,你們先聊著,走了。”
“我也去……”隨著一連片的響應聲,傅明珠等人也跟著荊紅雪速速閃人了,就剩下蘇寧和一灘泥似的癱坐在秦某人身上。
“記得,不要鎖門哦。”等大家都走了後,蘇寧雙腮羞紅的拿起某男右手,輕輕的親了一口掌心,吐著熱氣的說:“我先去洗澡,然後再、再換套好看一些的內衣。不知道,你最喜歡我穿哪一種款式的呢?”
“只要是你穿的,哪一種我也喜歡,”秦某人tian了下嘴唇,說:“當然了,如果真想玩情調的話,你們最好稍稍費點心思。比方有人可以扮禦姐,有的呢,可以裝蘿莉……”
“嗯,等著。”蘇寧膩膩的答應了一聲,雙腿無力的站起身,一步一回頭的嬌笑著走到門口,替他輕輕的掩上門。門一關上,剛才還蕩漾著春情的臉上,立馬就換上了‘邪惡’的冷笑。
蘇寧快步追上另外七八個站在遠處走廊中的女人們,低聲說:“今晚,誰要是敢私自踏入這個房間一步,那別怪我們姐妹們把她當作公敵。哼,男人嘛,該寵著的時候就得寵著,該冷落他時,絕不能給他好臉色看。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給了他足夠大的面子了,接下來是該讓他反省的時候了。希望大家這次不要再和上次那樣,以免那個家夥利用我們對他的感情,從而更加無法無天了。我這樣說,是為了大家好,希望大家回房後好好考慮一下。當然了,把門窗關緊是一定的。”
“嘻嘻,”迎夏輕笑一聲:“我敢說,明天早上我們要是問他今夜過得好不好,他肯定得意洋洋的說什麽‘溫柔鄉裡是英雄塚’的話。”‘“哼,男人本來就是愛面子的,好了,大家記住我們的約定,都回房吧。”葉暮雪也冷笑著,用委員長的口吻下達了命令……
“嘿嘿哈哈我是禦姐狂,嘿嘿哈哈,我是羅莉控!”秦某人哼著流行小曲,速度很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了浴室後都不帶擦的,直接就撲倒了床上,靜等著接下來的銷魂時刻。他等啊等啊的,一直等到下面軟了又硬了,硬了又軟了,眼皮子都沉重了,可那扇虛掩著的房門,還是沒有被推開。
這是怎麽回事?不會是讓老子‘送貨上門’吧?秦某人很納悶的圍上一床毛毯,赤著腳的出了自己房間,先來到蘇寧門口,輕輕一推,沒推動。
房門鎖了?不會吧。秦某人吧嗒了一下嘴巴,挨個的推了推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們房間門板,甚至連皓月房門都沒有放過,可全部是緊閉拒客。這時候,他才隱隱察覺出自己上當了。同時也明白:在此之前,那些女人們對他看似千依百順的,實際上這是在給他留面子而已,並不是看不出他白天玩的那一套。
“唉,看來老子的地位和威信,有待於進一步提高啊。”秦玉關在很無聊的躺到自己床上時,頗為哀怨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自從被招收為煉油廠光榮的一員職工後,卡婭就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平凡人的生活。
卡婭應聘天河煉油廠職工的初衷,主要是奔著秦玉關來的。她這樣做,倒不是因為在伊拉克被他救過就愛上他了,實在是因為通過菲兒得知了他很多的傳奇往事,她就想試著了解一下這個被菲兒說成的‘最可怕男人’。恰好來時正逢風波集團招工,所以就陰差陽錯的進了煉油廠。
來到煉油廠後,卡婭才覺得,和那些最淳樸的打工者混在一起的樂趣,比在紅十字會做事要開心許多。至於以後還會不會有這種勞動者的樂趣,尚未可知,只不過現在她覺得很有意思。
在華夏傳統的春節期間,卡婭並沒有回英國,而是借機好好遊覽了一下附近的名勝古跡。一直到了初七這天工廠正式上班後,她才從五星級酒店又回到了公司。
初七這天,過完春節的工友們的都來上班了,其中多了個叫劉夜明的家夥。據說,他是通過風波集團總部何曉達的關系,被免試招收進煉油廠的。這家夥才來了一個早晨,就瞄準了這批工人中最靚的妞兒卡婭。
如果卡婭不是外國人的話,相信會有很多一頓飯可以吃八個饅頭的猛男追她,但華夏骨子裡的淳樸憨厚,注定了在面對外來種族時,心裡會有敬而遠之的尊敬,或者說是潛意識的排斥。可劉夜明就不這樣了,僅僅一天工,他儼然就成了她工作上的朋友。對此,並沒有多少人對他產生什麽嫉妒。
初九這天傍晚,在公司食堂,卡婭在和劉夜明閑聊時,才得知他還是孤身一人。於是就開玩笑的說:“你這麽帥的一個華夏男人,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呢?”
“你很奇怪是吧?其實有很多人問過我這個話題。”劉夜明那廝神神叨叨的說:“海神曾經對我承諾過,我早晚會娶到一位公主的。所以一般的女孩子,我不屑和她們談。”
“呵呵,你選女朋友的條件真的好高啊。”聽到這句話後,卡婭也曾經產生他知道自己底細的懷疑,但看在這人看向自己眼神中透著真誠後,只是笑著說:“都說心誠則靈,也許上帝會保佑你的。”
“我覺得也是。”劉夜明很自戀的應和。
吃過晚飯後,兩個人並肩出了食堂,閑聊著向宿舍方向走去。在路上,卡婭忽然說:“哎,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什麽人?”劉夜明四處掃了一眼:“這兒有很多人呀,男的女的。”
“男的,他叫安飛,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很奇怪?”
“安飛?哪一個是安飛?”劉夜明不好意思的笑笑:“到目前為止,我隻認識你自己。”
“呵呵,我都忘記了。”卡婭笑笑,回頭一望,接著扭頭小聲說:“他來了。”
“是個有些小帥的男人,”劉夜明並沒有回頭,等那個叫安飛的男人經過自己身邊後,才說:“怎麽,你喜歡他呀?”
“不是,我可不喜歡不愛說話的人。”卡婭看著安飛的背影,小聲的說:“以前在吃過飯後,他總是在回宿舍的路上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瓶,就像是喝藥那樣把瓶子中的東西倒入口中……”
“這有什麽奇怪的?也許人家身體有病呢?”
“他吃得絕不是藥,”卡婭搖搖頭:“因為他在吃掉瓶子中的東西後,總是有亂扔垃圾的習慣。我曾經在幫他撿起瓶子放到垃圾箱時,無意中發現了瓶子中的秘密。”
“什麽秘密?”劉夜明不動聲色的問:“他不會是在吸毒吧?”
“很有可能。以前的時候,我曾經接觸過一種叫天堂三號的毒品,”卡婭說:“他每次扔掉的小瓶子裡,就有類似於那種毒品的殘余。而且,好像還有一種別的東西……可他只是一個打工的啊,怎麽有實力接觸那種東西呢?所以我才感覺奇怪。”
劉夜明剛想再說什麽,就見卡婭把伸手一指。他看到,前面那個男人正把一個將瓶子扔在一旁的花壇裡。
“看,你等我一下。”卡婭微笑著對陪著她的劉夜明說了句請稍等,然後就快步走到花壇前,撿起了那個小瓶。
在卡婭撿起小瓶時,她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安飛恰好回頭,她只是被小瓶中的一個黑色的蟲子給吸引了。看著那個黑色的蟲子,她心裡猛地一跳,然後就把那個瓶子攥在手裡,臉色不變的回到了劉夜明身邊,繼續微笑著和他閑聊著向宿舍走去。
卡婭撿起小瓶攥在手中、前面安飛回頭時眼裡閃過的那絲冷漠的殺意,都被劉夜明看在眼裡,但他和沒事人一樣的,一直把她送到煉油廠為女職員安排的宿舍後,這才很君子的告別。
卡婭目送劉夜明離去後,笑笑後就轉身走進了宿舍,一點也沒留意遠處有雙陰森森的目光在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