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君未輕司北易等人都在,沒有人去開口同女子解釋這一番變故是因何而生。
都心知,女子更想要的,是那名受了傷的男子親口同她說。
未尋走進床邊,盯著那片白色繃帶不說話。
司北玄想要去拉她的手,也被避開。
情況微妙。
前來探診的老禦醫也不知道是不會看臉色還是太懂看臉色,將開好的藥方直接遞交給了未尋,躬身,“皇上這次傷勢頗險,差點傷及肺腑,接下來的三日內必須得要好生照料,馬虎不得,謹防傷口感染。老臣明日會再來續診,先且告退。”
目送老禦醫離去,未尋無視司北玄有些發黑的臉色,環視一旁或裝傻或作無事狀的幾人,“都不打算告訴我事情經過嗎?”
有悶咳響起,就是無人開口說話。連君未輕也隻微垂了眸子,默不作聲。
“未尋。”司北玄歎氣,她問其余的人,就是不問他。
生他的氣了。雖然早料到會如此,還是覺得無奈。
未尋對這聲叫喚不搭理,既然都不願意說,那她也不多余去問了,展開藥方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得極為認真,將旁邊的人全當成了透明。
以此散發身上的怒氣。
醉去前,她記得曾聽過陡然的尖叫,事情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發的,而她卻在那個時候沉沉睡了過去。
心底的怒意,除了被隱瞞,更多的是氣自己。
即便不知曉當時是個怎麽樣的情景,卻能確定,她必然拖了眾人的後腿。
否則同桌共飲,事件發生之後她又怎能安然無恙的在自己睡房醒來。
一旁的安陽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翻了個白眼,“我說這到底有什麽不能說的,反正未尋也都大致猜到了,不就是場刺殺,不就是四哥受了傷嘛。”
司北易急忙朝安陽使了個眼色,被時若不見,只能摸摸鼻梁,扭轉了臉。
不是不肯告訴未尋,只是能簡了來說的事情,就別說複雜了,按照四哥的意思,就是重的往輕了說,輕的往沒事了說。
如此費盡心思,雖然他覺得是沒有什麽必要,未尋心思聰慧,又怎會聽不出來看不出來,但是到底是當事者本人的意思,尤其這個當事人還是皇上,他們唯有照著辦。
偏生安陽沉不住氣。
眼看未尋眼底暗了下來,而房內的氛圍也被某人身上散發的冷意凝結,司北易輕咳一聲,一手拎起還要繼續往下說的安陽,幾步往門外走去,“四哥,未尋,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情急需處理,暫離一下,晚點再回來。”
“走就走你拎著我幹什麽,放開,六哥!”安陽一臉鬱悶,好歹她也算女子中的高個兒,居然就被這樣給拎起來,顏面何存!
她可是安陽!
不理安陽的蹦躂,司北易閃身出了房門,順手又將門給掩上,直接拎著安陽離開別院。
有她攪合,本來簡單的事情也會變複雜,沒看未尋都變了臉色了,未尋不開心,四哥能讓他們這些人開心?
非選在這種時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司北易黑著臉,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