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言,元吉萬不敢當!父皇龍體康健,必能引領北倉千秋萬代!”聲色不動的避開了話鋒,元吉這一句,是示了弱,面上依舊笑著,卻唯有他跟對面的男人知道,他心底的火焰究竟燒得有多麽猛烈,多不甘!
不會太久的,這種永遠被司北玄踩在腳下的日子,不會太久!
看了眼自交鋒開始便未曾發過一言的白衣女子,元吉斂目,“至於皇上的底線,元吉萬不敢碰,只是案件循例,元吉依舊要公事公辦,望皇上體諒則個。”
“既是協助,自該鼎力而為,至於體諒,再說。”對方斂了氣勢,司北玄也未再咄咄逼人。
剛才一句試探,已是心中有數。
“謝皇上。”對方沒有給出允諾,元吉也莫可奈何,他逼迫不了這個男人。
至於另一旁的女子……
“太子說要未尋解惑,可是要我再將當日與郡主碰面的情形再細訴一遍?”空氣中的硝煙無聲消弭,未尋尋機開了口,不想在這個地方耗費上太多的時間。
她實在猜不透元吉引了他們來此究竟是何用意。
依元吉的城府心機,不可能不知道,去別院請她,定然避不開皇上跟哥哥,那麽而今這樣的局面他該也是一早有所預料的。
也就是說,他其實是一早便知,來這裡的不會只有她一人,那麽他的最終目標究竟是她,還是身邊的男人?
對於未知,她不慌,然終究不舒坦,想要早早將事情了結,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她有種感覺,元吉,便是蟄伏在她身後的毒蛇。
“君小姐莫急,此事稍顯繁冗,”元吉沉吟片刻,又現為難之色,“當日君小姐與皇上同時在場,照理隻詢問一人便是,但是眾口悠悠難堵,為了讓人信服,元吉需分別對二位進行問詢。”
分別問詢,就是要將他們二人分開的意思。
司北玄眉峰一斂,唇角輕勾,笑意傳至眼底,凝了碎冰。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若朕不允呢?”
“皇上,元吉相信此事並未觸及皇上底線,至於君小姐,問話完畢之後,元吉定將人完璧歸趙,否則任由皇上問責!”元吉正色。
司北玄眯了眸,不語,神色淡淡叫人猜不透他的打算。
空氣又僵凝了。
未尋輕歎,有皇上在的地方,連空氣都總是輕易的被他影響,“那便這樣吧,只是太子,我希望這樣的事情隻此一次,郡主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也不能因著這件事情,讓我跟皇上被反反覆複的騷擾。”
她想說提訊,只是這詞用在皇上身上顯然不合適,他不點頭,誰敢提訊他?
未尋的話則讓司北玄皺了下眉,卻終是沒有開口勸阻。
這既是她的決定,他不想在人前駁了回去,免她被人笑話。
“君小姐放心,自是隻此一次。元吉斷不會無事反覆去擾了二位清淨。”
未尋抿唇,就當這是這位太子的許諾了,不管他是什麽人,在皇上面前說過的話,他總不敢再當著皇上的面反悔吧?
至少目前不敢。
他還沒到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