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睨著捂住嘴巴樂不可支的女子,司北玄輕問,“很好笑?”
未尋點頭,絕對是反差萌啊。
司北玄又問,“想到什麽了?”
未尋依舊花枝亂顫,“一種動物。”
司北玄眯了眸子,語氣更輕,“什麽動物?”
未尋看著他,雙目水光瀲灩,嘴角怎麽都收不住,“老虎,獸中之王,霸氣測漏!”
司北易舒展了身子,佔據半張坐榻,好整以暇的看著未尋,小狐狸對上狼王,戰果一目了然。
果然,司北玄勾了嘴角,“苗敬,以後將她的每月月銀扣掉一半,直到她還清‘錢’債為止。”
他確定,在她的小腦袋瓜裡,絕對不是將他美化成霸氣測漏的獸中之王。那麽就是醜化了,他眼底笑意更深。
未尋傻眼了,她不過是偷著笑了一下,而且還絕對拍了他的馬屁了,為什麽要扣她的工錢?“我什麽時候欠了你‘錢’債?!”
二兩銀子扣掉一半,她還怎麽養家?
司北玄沒回答,薄唇輕勾,但笑不語,眸色淺淡又深沉。
苗敬瞅著未尋一頭霧水的樣子,無奈的歎息,恭敬的道,“未尋小姐,你用來塗抹傷口的那瓶藥膏,出自鬼手神醫莫言之手,市價價值百兩白銀。”
未尋呆呆的看著掌心已經幾乎痊愈的傷口,只能從上面細小的未脫落的疤才看得出來,她的手受過傷,至於膝蓋,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默默從懷裡掏出那個藥瓶,朝司北玄舉起,未尋哭喪了臉道,“皇上,我把這個還給你行嗎?還沒用完的。”
“你吃過一口的饅頭,還能退回給別人嗎?”
“你給我的時候沒說要收錢,皇上,你這是強買強賣吧!”要是知道這東西要錢,還要上百兩銀子,她痛死都不會要!
一百兩,每月扣一兩,她何年何月才還得完?
“嗯,可是你已經用了,不是?”鳳眸彎起,絕對勾魂,未尋卻隻覺得要了她半條命。
司北玄絕不可能想得到,她將他想象成了狗,那她到底是哪一句話拍到了馬腿上?
看著未尋在他眼前咬牙切齒,司北玄輕飄飄的又加了句,“下次再想到什麽好笑的動物,記得告訴朕,朕可以將你的飯錢一並算上。”
“……”靠之!未尋別開了視線,在眼睛冒火之前,“王爺,你不是想要出去走走?未尋陪你一程。”
再多看一眼那張傾城絕豔的美人臉,她會想要直接揮爪子!
司北易視線掃過案台後面,無奈的拒絕,“本王想去拜會一下北倉郡主,不過未尋,那個美人兒現在估計大概不會想見到你。”
呵呵,未尋深呼吸,第一次發現,氣到極點真的會笑。
司北玄下的懲罰,拉仇恨的卻成了她!
“走的時候順便把門口那個提走,不送。”司北玄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對於這種突然被掃地出門的狀況,司北易已經習慣成自然,淡定的起身,順勢抬手揉了一把眼前黑亮如緞的發絲,剛剛他就一直想要這麽做。
“放心,我不會讓你那兩個侍仆吃苦的。”等未尋詫異的抬頭,將他倒映進那雙琉璃般的眸子時,司北易桃花眼流光瀲灩,放低了聲音,“別跟我計較,未尋,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轉身,離去,留下未尋呆愣了一張臉,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