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嚇了一跳：“喂，咱們現在是八路軍，不能胡來，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想到已經有了三個老婆，趙羽有種黑色幽默，自然不敢禍害人家這麽清純的女遊擊隊長，不過，想想，如果不是韓雅琳等人的話，他一定會喜歡上凌紫嫣這個英姿颯爽的美女特種兵的，身材爆好，臉蛋俊俏，怎麽看都是一種享受！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凌紫嫣說完，丟開了手，有些奇怪地問：“趙羽哥，什麽開玩笑，我不跟你開玩笑。”

  趙羽有些尷尬。

  凌紫嫣見他神色有些別扭，再次擁抱他：“趙羽哥哥，人家願意賠你，給你當妹妹行不？”

  趙羽大喜：“好啊，妹妹，就是妹妹。”

  凌紫嫣撇撇嘴，聲調嫵媚嬌嗔：“趙羽哥哥，那你拿什麽給妹妹做見面禮呢？”

  趙羽想想，還真沒有，“紫嫣妹妹，你太貪婪了，沒見哥哥窮吊絲一個，哪有什麽珍珠瑪瑙戒指啥的給你？要不，回頭我用彈殼做一個藝術品給你玩？”

  “切，不要，沒意思！”凌紫嫣哼了一聲，趕緊轉到他背後，輕柔地試探肩膀上的傷，雖然是一個極小的彈片，穿透棉衣以後動能極小，她還是很內疚很關心。

  趙羽其實在閑暇時刻，就喜歡用匕首雕刻彈殼，製作各種工藝品，信手從急救包裡掏出一個，在她眼前晃晃：“諾，給你。”

  “真的假的？”凌紫嫣很激動地遲疑著，好像這禮物很重大，她猶豫不決。

  “拿著，老妹，”趙羽將雕刻成花紋形狀的銅彈殼塞到她手裡。

  “嗯，趙羽哥哥，你做的真好，真好，”凌紫嫣讚不絕口，突然低聲問：“趙羽哥，你不後悔？不討厭我？”

  趙羽噗嗤一聲笑得很陰險：“也許會，但是，現在還沒有，可能等幾秒鍾你不裝進衣兜裡，我就收回去了！”

  凌紫嫣趕緊將彈殼工藝品裝進衣兜裡，又衝上來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久久不肯丟開。

  紫嫣的身上，散發著沁人的香味，那種小姑娘的情致，又和自己穿越前的女朋友有些相似，令人憐惜的清幽，“好了好了，準備戰鬥了！”

  “嗯，趙羽哥哥，你的懷裡好溫暖，人家都不想撒手了。”凌紫嫣戀戀不舍地丟開，整理著自己身上背著的狙擊步槍：“趙羽哥哥，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沒有打仗，沒有死人，該多好啊。”

  凌紫嫣也有18歲了？還是？反正大姑娘了，以前總是以幕府山遊擊隊長的面目示人，牛掰哄哄的，現在突然這麽小女兒情狀，趙羽還接受不了。

  “天哪，紫嫣，你是哥哥的妹子，哪有這樣的？你不會是愛上哥哥了吧？”趙羽現代人，沒有那麽多條條款款，要不是她今天這樣萌噠噠的，也不會直截了當地說，唯恐傷害了小姑娘。

  “嗯，愛上哥哥了，趙羽哥哥，我忍不住愛上你了，”凌紫嫣說著，突然一頭扎向呂子牛，雙臂再次抱住他，久久不松開。

  趙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在她頭上青絲紛亂處拍了一下。“調皮！”

  凌紫嫣急急忙忙丟開手，朝黑暗中跑去，因為遠處來人了。

  “隊長？隊長？”一名隊員從黑暗中幽靈般地摸索過來。他是趙羽的親信部隊，匕首隊員，現在迭經苦戰，只剩下7人，加上趙羽。

  趙羽趕緊解釋：“剛才凌紫嫣隊長心情不好，我安慰她一會兒。”

  匕首隊員恰好是幕府山遊擊隊的老兵，很高興地說：“隊長，這是您應該的呀的，嗯，隊長，我覺得吧，我們凌紫嫣支隊長，好像最近一直不太高興，有時候還悄悄地苦，特別是我們北來山西的時候，遇見了中條山那三位大美人兒，大家都說是您的夫人，我們凌紫嫣隊長眼圈紅紅的好像哭了好幾天呢。”

  趙羽的心裡頓時熱乎乎的，感慨萬分，這個凌紫嫣，傻丫頭！

  “好了好了，準備戰鬥，日本鬼子馬上就要進城了吧？”趙羽急忙轉換話題。

  “嗯，趙隊長，我能再多嘴幾句嗎？其實，您應該娶了我們凌支隊長的，我們支隊長吧，人長得漂亮，心眼也好，槍法特別好，簡直沒啥可挑剔的，跟天上的仙女差不多，您說呢？”

  那隊員有二十多歲，久經風霜的成熟老練模樣。

  趙羽想想，凌紫嫣的確沒有啥可挑剔的，世界上美女多得是，可是，像凌紫嫣那樣的的確不多，別看她沒有上過學，腦子卻聰明得很，居然讀書識字，還會一口半拉子英文，都是從武漢撤退的國府軍某部女醫生經過，停留了幾天教授的。

  “準備戰鬥了！”趙羽只能搪塞。他雖然也花心過，對待日本女人，毫不客氣，惡意使用，可是對於戰友同志，絕對不敢有絲毫邪心，尤其是自己有了三位妻子的情況下。那不是造孽嗎？

  “隊長，我求求你，娶了我們凌紫嫣姑娘吧。”隊員執拗地說：“我們真不忍心她暗自傷心，”

  趙羽被他糾纏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啥，其實你也挺不錯的，要不……”

  那個隊員大怒，握緊拳頭：“隊長，你這是打我的臉，我們凌紫嫣支隊長喜歡你，你卻要這樣糟蹋她？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我就自殺！我們每一個人都配不上紫嫣姑娘，就是你也不配！都是紫嫣姑娘愛慕你英雄了得才喜歡你的！不要不知道好歹！”

  趙羽非常感動，趕緊道歉：“放心，哥兒們，紫嫣已經是我的老妹了，我一定會疼愛她的。”

  “妹子？不行，必須是女人，是老婆，是太太，要娶回家的那種，否則，你就是糟蹋我們凌紫嫣姑娘，也是糟蹋我們整個幕府山遊擊隊員的臉！你就是破壞八路軍和新四軍的團結，是破壞抗戰，你就是漢奸賣國賊！”隊員激動地上綱上線。

  趙羽無語，內心的感動更深，幕府山遊擊隊的人們，真是親密無間，友情深厚。

  “答應不？想通了沒有？”隊員逼迫著趙羽。

  趙羽能說什麽？

  “老哥，我不是不喜歡紫嫣，是我沒有資格，我已經有了三個那個啥了！”趙羽愧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那麽好的姑娘主動貼你，別人都看不過眼兒。

  “真的假的？”隊員威逼。

  趙羽點點頭。

  隊員笑了，“隊長，我這個大舅倌兒是當定了，隊長，我們凌紫嫣支隊長一定不會嫌棄你的，反正，咱中國三妻四妾的多了去了，像您這樣英雄了得的年輕中將有幾個？誰殺的鬼子有您多？隊長，就這樣，不許反悔，”

  說話期間，又有人來了，是萬國雄，作為新四軍的軍官，作為長期在幕府山遊擊隊工作的人，他好像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咳嗽了一聲：“趙羽，咱們雖然是新四軍和八路軍，有咱的規矩，一個丈夫只能有一個妻子，而且，不到團級幹部和30多歲都不能結婚，可是，你不一樣，你是華僑啊，你還是重慶國府軍的中將，嚴格說，你不是八路軍新四軍嘛。”

  趙羽忽然明白了，萬國雄是要用凌紫嫣來拴住他的心思，跟國民黨軍統籍的韓雅琳等人抗衡，免得到時候跟國民黨跑了。

  轉而一想，他又覺得自己心胸狹隘，自私自利，萬國雄的為人處世，不會有這麽醃臢，也許是他作為長輩，對凌紫嫣這樣的小姑娘的慈愛，想成全她。

  “萬大哥，我看這個問題，還是等戰鬥結束以後再說吧。”趙羽只能推脫。

  “趙羽隊長，你還是答應下來，也好讓凌紫嫣這丫頭心情好一些，她一直糾結好多天了，再說，我們現在被日寇重重包圍，隨時都可能犧牲，也許，我們已經無法擺脫重圍了，電報我也看了，日軍十萬，分兵兩路南下，靈石，霍縣，汾西，沁源等地，全部是日軍的勢力，我們或許要全部犧牲在這裡，難道最後關頭，你就不能滿足一個少女的心願嗎？”萬國雄語調沉重。

  趙羽盯著萬國雄，有些惱火：“你說什麽？我們會全部犧牲在這裡？誰對你說的？”

  萬國雄深深呼出一口氣：“我不懷疑我們的民族必然取得抗戰的勝利，我們四萬萬五千萬同胞只要團結起來，將是無敵的，可是我們，隨時都會犧牲，你忍心讓凌紫嫣那樣的好姑娘，萬一犧牲了，還有一樁大心願未了，遺憾終生嗎？”

  趙羽被感動了：“萬大哥，你們是主觀猜想的吧？雖然是好意，其實，你們未必能懂得紫嫣妹妹的心。”

  萬國雄附在趙羽耳邊嘀咕了幾句，趙羽表情凝重起來，這個小丫頭，居然在私下裡發誓，如果這一輩子不能嫁給趙羽哥哥，就要削發為尼，上吊自殺！

  趙羽想到，怪不得自己從美國返回，她的高興與眾不同，來八路軍這兒，得知了韓雅琳，孫雨婷，賈倩倩是他趙羽的妻子以後，她那種絕望和落寞。

  這個小丫頭，陷得太深了，不可救藥了！

  趙羽能做什麽呢？只能莊重地對萬國雄等人許諾，如果戰鬥結束大家還好端端活著，一定娶她。

  “謝謝你，謝謝你！”萬國雄和那名隊員，激動地握著趙羽的手，表示感謝。

  被人強加了一個美女，還誠摯地感謝你，我曹，這是什麽世道？怎樣的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