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距離不是太遠，亞頓可以對自己麾下艦娘做出某種程度上的監視。

  和休伯利安偷偷在亞頓身上丟的監控器不同，亞頓是直接用卡拉之光做到這一點的。

  需要的話，亞頓甚至可以讓這個感知距離擴展這個星球大部分區域。

  不過這樣一來，亞頓就需要把自己塞進一座特製的能量水晶塔裡了。

  所以加賀因為赤城說的話那一陣心靈上的恍惚，並沒有讓亞頓太過在意。

  現在亞頓正在考慮北宅說的，以這個遊戲的引擎系統為基礎，開發出別的遊戲的建議。

  “我們嘗試過，可惜她們都說代入感不夠。”亞頓被北宅說道。

  最初亞頓和休伯利安設計的那種很純粹的科普盧星區星際戰爭遊戲，讓試玩的果敢還有233號鎮守府的艦娘都表示沒什麽代入感，玩起來沒意思。

  “那是當然，我可以理解。”北宅看了一眼坐在亞頓身邊，位置比自己還要高的果敢說道：“畢竟擁有艦裝的艦娘無時無刻都在被自己艦裝裡的記憶影響著，而且這份影響一直到成為領袖級之前都不會有所改變。”

  “那為什麽我跟亞頓都覺得這個世界的遊戲挺有意思的呢？”休伯利安聽到北宅這麽說的反問道。

  “也許就像之前我們懷疑的那樣，亞頓跟你並不是單純的普通艦娘，而是和我們一樣的最初代艦娘。”北宅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道：

  “鑒於在你們之前，並沒有出現過和你們相同艦裝的艦娘，說不準你們還真就是最初代的艦娘。”

  北宅用著開玩笑的語氣注視著亞頓對休伯利安回答道。

  “……哎？我這麽厲害？”休伯利安直接忽視了北宅話語裡的玩笑成分。

  “不一樣，完全不同。”亞頓對北宅的玩笑話說道。

  “啊……”休伯利安很失落，然後緊跟著亞頓就說道：“我和休伯利安，還有塞布羅斯和虛空追尋者的存在方式，和這個世界的本土艦娘不太一樣。”

  也就是說，北宅她們區分出來的領袖級英雄級初代次代最初代這些劃分，並不適合亞頓她們。

  “我也有這個感覺，夏大將他兒子的那艘日本船也和你們一樣吧。”北宅點了點頭，看來也認可著亞頓的說法。

  “某種角度來說，很相似。”亞頓回答道。

  “還有麻倉千秋的報應號也是對吧。”北宅用著肯定的口吻問道。

  這一回亞頓沒有開口，只是點頭承認了北宅的猜測。

  “……未來，像你們這樣的艦娘會越來越多吧？”北宅停頓了一下後，用著很微妙的語氣對亞頓問道。

  “唔……”亞頓沉默了一下，閉上眼陷入了做出一副陷入回憶的樣子。

  實際上，亞頓的確是在掃描自己的記憶庫，但不是掃描自己的記憶庫，而是那個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靈魂留下的記憶碎片。

  在因為沒有載體而處於極度混亂之中的靈魂，在它獲得穩定載體之前那一刻記憶是最清晰的。

  這也是為什麽亞頓因為這個靈魂的融合提前獲取了自我這件事，清晰的記得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引了一向衝向了這顆星球的經歷。

  亞頓問過休伯利安有沒有過這樣的記憶，然後被休伯利安錯以為是亞頓融合那個靈魂的後遺症。

  同樣，虛空追尋者，也就是小虛和塞布羅斯同樣沒有這個記憶。

  在獲取艦娘的實體之前就睜開自己的靈魂之瞳這件事上，亞頓還需要感謝一下那個和自己撞到一起的不知名靈魂。

  同樣，亞頓在因為這個靈魂提前擁有了自我認知之後，也擁有了這個靈魂在和自己融合之前“注視”到的碎片。

  靈魂對世界的感知方式和擁有身體的生靈不同，幸好作為靈魂學的大師，亞頓能夠翻譯那個靈魂所“注視”到的東西。

  從不知名虛空中來到這個世界的，一支龐大的，擁有形式各異的艦船靈魂的艦隊。

  在這些靈魂中，亞頓自己的身影在身材上雖然碾壓了大部分的同伴，但其中也有那麽幾艘擁有比亞頓還要巨大的艦體。

  甚至通過那個靈魂的“驚鴻一眸”，亞頓看到了幾艘星球級的要塞戰艦。

  所以當亞頓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用著很認真的態度對期待答案的北宅回答道：“你說的沒錯，還有很多。”

  “呼……果然如此。”北宅不知道是歎了口氣還是松了口氣的接著說道：“那亞頓你能感知到那些艦娘的出現嗎？”

  “除非她們出現在我面前……”亞頓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或者她們不太願意隱瞞自己的存在。”

  “看來還是走不了捷徑……”關於讓亞頓監視特殊艦娘的想法被北宅直接掐滅掉。

  “你的想法會適得其反的。”知道北宅犯了情報組織首領固有的老毛病，亞頓開口說道。

  “那……”北宅還想要說些什麽。

  “你想問我和那些特殊艦娘比起來誰戰鬥力更高嗎？”亞頓直接猜出了北宅的想法。

  “呵呵”被看穿的北宅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現在討論這些沒有意義，只有真正見過才知道，也許我能欺負比我體積大很多倍的星球要塞，同樣我也許可能會被水滴大小的艦娘壓製，在無盡的星空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更重要的是，很多能力會被這個世界壓製，意味著更早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亞頓要有更多的優勢。

  “星球要塞？”北宅沒有被亞頓說自己也可能會被水滴大小的艦娘壓製嚇一跳，而是被亞頓說的星球要塞嚇了一跳。

  “嗯，星球要塞，而且可能比你腳下的這顆星球還要大。”星球要塞什麽的嘛，的確有文明會走這樣的科技樹，不管是休伯利安所在的人族或者亞頓的星靈，都有解鎖這種科技樹的可能。

  反倒是異蟲有點麻煩，星球大小的設備和星球大小的生物差別可就大了。

  看到亞頓還有休伯利安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北宅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和這些外星艦娘之間三觀差距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