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之摟著她，輕輕地拍撫。

  向止嵐緩過了那害怕勁兒後，發狠咬上沈暮之的肩膀，要將他加注的痛苦，加倍地還給他。

  沈暮之悶哼一聲，默默地承受著。

  向止嵐咬得牙根都發酸了，才松開嘴巴，啐了一口：“活該！”

  她已經意識到，剛才他不是真的想對她做什麽，他是在逼她，逼她承認他不是她所說的那麽不好。

  可是他這樣的做法簡直是混蛋透頂，他怎麽可以嚇她！明知道她最害怕什麽，卻用這種手段逼迫她。

  “這麽喜歡咬，改天我給你買個磨牙棒。”沈暮之見她緩過來，松開她的肩，摸了摸她的頭。

  這語氣活像是在安撫金吉！

  向止嵐忿忿地揮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著他。

  “內衣要不要先扣上？”沈暮之目光由下往上挑，看著向止嵐說道。

  向止嵐這時反應過來，漲紅了臉，氣惱地又瞪了他一眼之後，連忙捂住胸快步走向衛生間。

  沈暮之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眸裡含了點笑意，手不自覺地握了握。

  到現在他的手上還殘留著那飽滿細滑柔軟的觸感，她瘦了很多沒錯，但是那裡好像沒有變化。

  沈暮之低頭，抬手看了看，頗有些懷念那觸感。

  向止嵐出來就看到他一臉回味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下流東西。

  一想到剛才被他胡亂摸了一通，她便氣得臉紅，又覺得有點尷尬不自在。

  沈暮之收起手，背在身後握了握，抬眸看向向止嵐，對著她淺淺地彎了一下嘴角。

  向止嵐撇開頭不去看他，目光飄忽。

  兩人這樣僵持地站了一會兒，沈暮之先挪了步子。

  向止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拒絕他的靠近。

  沈暮之依然向她走去，向止嵐退到了玻璃櫃，腳跟碰到了櫃子，已經退無可退了。

  “你別過來，你要是再敢對我做什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向止嵐警惕地抱胸，氣鼓鼓地警告。

  沈暮之面無表情，伸手過去。

  向止嵐閉上眼睛，縮起脖子，不一會兒，感覺沈暮之的手穿到她身後，拿了什麽東西就收回來了。

  她悄悄地睜開眼睛，只見他手上拿著手機。

  “你以為我要做什麽？”沈暮之眉梢微挑了下。

  “我才沒有以為什麽呢。”向止嵐直了脖子，嘴硬地頂回去。

  沈暮之瞧著她，眼睛裡又有了抹淡淡的笑意。

  “笑什麽笑。”向止嵐瞪他。

  “我笑了嗎？”沈暮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笑過了，都忘記笑是什麽感覺了。

  向止嵐又撇開頭，他的笑容令她不適應，她沒見他笑過幾次，尤其是去年剛認識的時候，整天都陰沉臉的不說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

  現在好多了，雖然大多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笑容也寥寥可數，但沒有那麽陰雲密布了。

  之前蕭逸說他每次去他那裡聊天，都選擇那把又黑又沉的皮椅，年後已經開始選坐淺灰的椅子。

  蕭逸說他這樣的變化是因為她，那麽他現在的笑容也是因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