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餐，向止嵐對沈暮之伸手。

  沈暮之明白她的意思，把手機遞給了她。

  她低頭翻出照片，看到他竟然拍了好幾張，立刻就刪掉了。

  刪完之後，她也沒什麽事了，突然想起了那個盒子，便拎起了那個盒子塞到沈暮之的懷裡，說道：“雖然晚了，新年禮物。”

  沈暮之還從未收到過她給的禮物，眉眼裡立即就染上了笑意：“是什麽東西？”

  盒子用包裝紙包得很掩實，看不出裡面內容到底是什麽。

  向止嵐嘴角抽了下，淡淡說：“晚上你自己拆開慢慢看。”

  她說完便轉身準備走了，沈暮之可沒有那麽輕易放過她的打算，開口道：“你不怕我已經備份到電腦裡啊？”

  向止嵐僵了一下，擰眉回頭看去。

  “要不然去樓上檢查檢查我的電腦？”沈暮之循循善誘地提議，他感覺今天晚上的她和白天的她有點不一樣。

  白天她雖然惱他，但是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惱，那有種親近的感覺。

  晚上她雖然有對淺笑，但是他覺得好像她又將他推遠了一些，到底是什麽讓她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算了，你要是想備份，我防也防不住，也不知道你究竟備了多少。”向止嵐才不會笨到跟他上樓，上樓等於上床。

  她舉步向外，沈暮之真覺得不太對勁兒，立刻便過去抓住她的手，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向止嵐扭了扭手腕。

  “你覺得我今天會就這樣放你離開嗎？”沈暮之將她拽回來，攬到懷中，緊緊抱住她。

  好不容易才親密了一些，好不容易他才看到了一點和好的希望，絕對不會讓她就這樣走掉。

  “為什麽生氣？”他有些執拗地想要知道原因。

  向止嵐有些累，反覆糾纏在一個問題上，不是她的個性。

  “我只是覺得我還沒有想清楚，我們那天不應該那樣的，如果讓你產生誤會或錯覺，那對不起。”

  “你是說後悔和我上床了？”沈暮之低頭看著她，沉聲道：“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後悔了？”

  向止嵐垂眸，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沈暮之執拗地拽著向止嵐上樓，他的力氣很大，像那天在酒店裡一樣，向止嵐的反抗比那天激烈。

  可是事實證明，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永遠是弱小的。

  她的裙子被推上去，差點又要被闖入，但是這次她沒有就范，激烈地推他，氣惱地口不擇言：“沈暮之！你只會強迫我嗎！”

  他聽到這句話立刻停下來，他分別得出今天的向止嵐和那天的向止嵐不一樣，她在討厭他的行為。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沈暮之的頭垂在她的窩頸，有些痛苦地問。

  向止嵐被壓著，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聲音有些飄：“原本我以為我很瀟灑，很多事情過去了就可以不在意了，但是原來我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麽灑脫，我今天看到蘇嫣了。”

  沈暮之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充滿不確定，倒映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