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我現在所得到的一切，原本應該都是屬於她的，全都是因為佔了這張臉的便宜，不管是你，是辛子凱，還是羅澈，我甚至不知道過去是不是還有這樣的例子。”向止嵐苦笑地扯了扯嘴角，她曾經非常自信的容貌，現在卻讓她自我懷疑起來。

  “這又關羅澈什麽事？”沈暮之微蹙了蹙眉，他好像能聽懂她的意思，又好像聽不懂。

  向止嵐搖了搖頭，這個話題打住，她覺得自己在說下去就要成祥林嫂了，那就太可悲了。

  她看著沈暮之的眼睛，抬手捧住他的臉，說道：“沈暮之，你愛的是我吧？”

  “嗯，我愛你。”沈暮之認真地回答，他覺得白雨彤說得有道理，他應該認認真真，清清楚楚地對她說這三個字。

  向止嵐笑了一下，憋在心口的那口氣終於算是順了一些，這也讓她更貪心了些，又問道：“比起蘇嫣，更愛我嗎？”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這種問題的，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然而她現在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她想要通過別人的肯定來穩固一下自己的信心。

  沈暮之看著她，以前他總是幼稚得想試探她，讓她為自己吃醋，卻又很膽小，不敢讓她拿出蘇嫣來比，他會很兩難，想想當初他真是作死。

  “我隨便問問的，你不用回答。”向止嵐發現自己也很有當慫包的潛質，問都問了，又後悔害怕聽到答案。

  “可是我想回答。”沈暮之手肘撐在她的臉側，微動了下，手指輕輕撫開她的發絲，指尖摩挲著她漂亮的眉骨，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認真地說道：“我愛你，比愛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

  向止嵐睫毛微微顫抖了下，兩丸水銀般烏黑的眼眸怔怔地看著他。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這麽快就給出答案，而且說得很認真，沒有在哄她。

  她的嘴角彎了彎，看著沈暮之的臉。

  “我可以親你一下嗎？”沈暮之剛被說強迫，所以這會兒先征詢了她的意見，他覺得對她表白之後，應該要做點什麽的。

  “親吧。”向止嵐閉上眼睛，嘴唇微微撅起。

  沈暮之低下頭去，唇瓣輕輕地貼住了她的唇瓣，很溫柔很輕地含吻住，一點點地入侵。

  向止嵐睜開眼，看著他，他的臉很近，垂著眼眸，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很珍惜地在吻她。

  她不由地抬起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回應起他。

  很自然地，漸漸地，就變成不止是吻那麽簡單了。

  衣服凌亂地堆疊到地上。

  在慢慢填滿的那一刻，她悶哼了一聲，微微喘氣。

  雲雨顛簸了起來，她沉沉浮浮，感覺自己像是浮萍，隨波飄零。

  最後一個大浪來襲，她的腳趾抓著被單蜷縮起來，不知自己飄到了何處。

  過了許久許久，才慢慢的緩過來，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她又和他做了，而且這次比上次竟然更加順從，一個吻而已，她就主動圈住了他的脖子，她再也狡辯抵賴不了了。

  他對她來說，不止是恆恆小葵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