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歌撇撇嘴,繼續往外走。
“你,站住!”一步還沒跨出去,身後卻傳來一道略帶熟悉,有點刺耳的嬌滴女聲。
雲凰歌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極為不耐的蹙了蹙眉,她不想搭理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想往外走。
可是……
那聲音的主人卻不依不饒,直接跑到她的面前,攔住她。
這人正是柳輕煙。
“我叫你站住,你聽不見嗎?!”來到她面前,柳輕煙那話說的,叫一個理直氣壯啊!
雲凰歌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打量了柳輕煙那描著精致妝容的臉一眼,雲凰歌淡然收回目光。
然後揚唇一笑:“這位姑娘,請問我和你很熟嗎?”
你丫以為自己是誰,讓老娘站住,老娘就必須站住?
真是呵呵噠。
“你!”盯著雲凰歌的臉,柳輕煙的眼裡躥過一抹嫉妒之色。
今天一早,戰無邪出門的時候,她纏著問了許久,才知道雲凰歌的身份。
但是柳輕煙對雲凰歌的記憶,處於她穿男裝的時候,並未在意。
可是,今天的雲凰歌確是如此不同。
一身白色掐淡黃鑲邊長裙,穿在她身上,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透著無窮的活力。
尤其是漂亮的臉蛋上,鍍著一層灑金般的陽光,更是令人炫目。
柳輕煙一看到她那張未施粉黛,卻依舊奪目的臉,心裡莫名發虛。
女人嘛……
能夠引起她們嫉妒的,只有外貌與家世。
雲凰歌無疑是佔了前者。
“你要是沒事的話,煩請把路讓開。”見她久不開口,雲凰歌才沒興趣,陪她在這裡玩大家都是木頭人的遊戲。
柳輕煙看到她要離開,伸手一把攔住她:“不許走!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就足夠了。”
一旁,正打算上樓進房間的鄒墨,聽到這邊的動靜,不由停下了腳步。
然後轉過頭來,看向雲凰歌和柳輕煙。
“這位姑娘,你到底要幹嘛?”雲凰歌無奈的站定。
“你真的是邪哥哥的……未婚妻?”柳輕煙抿了抿唇,‘艱難’的憋出後面那三個字。
“是,又怎樣?”
她是戰無邪的未婚妻,又和柳輕煙有什麽關系?
“你……你真的是邪哥哥的未婚妻?”柳輕煙緊抿著唇,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忽地灌滿淚水,仿佛隨時要決堤似的。
我天……
雲凰歌真心要崩潰了,敢情她遇到了一個小公舉啊!
這說哭就哭的本領,也是沒誰了吧?
強壓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雲凰歌扯出一抹笑。
然後平靜的說:“這位姑娘,你要求證或是要說其他的,煩請去找你的邪哥哥好嗎?”
“邪哥哥說,你就是她的未婚妻……”
這話一落,柳輕煙直接靠著雲凰歌的肩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爺爺明明說,我才是邪哥哥的未婚妻,可為什麽你會變成邪哥哥的未婚妻,為什麽……”
她一邊哭,一邊小聲嘟囔著。
雲凰歌實在是忍不住了,抬頭望天,拚命的翻了個白眼。
呀呀呸的,老娘又不是牆頭,想靠就靠!
你這靠著老娘哭,把眼淚和鼻涕都擦在老娘身上,算什麽意思?
“姑娘,你別哭了行嗎?就算要哭,你也要挑挑對象吧?”
跟她這麽個‘情敵’哭,也太不按套路走了……
“我不管!”任性的小公舉,抬起頭,淚眼濛濛的看著雲凰歌:“我才是邪哥哥的未婚妻,我要你離開他!”
呵,這話說的……
真特麽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到,雲凰歌都被嚇著了。
她伸手摸了摸柳輕煙的額頭,“姑娘,你是燒糊塗了,還是腦子根本沒清楚過?”
讓她離開戰無邪?
憑什麽?
就因為,你萌你有理?
“走開,誰讓你碰我的!”柳輕煙一把甩開她的手。
雲凰歌徹底呵呵噠了。
丫的,只允許你不經同意就碰老娘,卻不準老娘碰你一下?
要不要雙標的這麽厲害?
“算了,看你年紀小不懂事,姐姐我不想和你廢話,煩請讓開,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用其他手段哦。”
雲凰歌憑著‘良好’的教養,壓住心裡的不滿,衝柳輕煙眨了眨眼。
說的話,那叫個輕柔緩慢。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離開邪哥哥!”柳輕煙掐著腰,撅著小嘴。
雲凰歌翻了個白眼,你丫叫柳輕煙,為啥一點都不名副其實?
瞧瞧這名字,多大家閨秀啊,多通靈啊……
你怎就那麽煩人呢!
雲凰歌實在是沒辦法了,見柳輕煙一副死活都不讓開的神色,出其不意的抬起腳……
乾淨利落的一記絕情腳,就把柳輕煙踹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咯。”
雲凰歌衝她揮了揮手,然後提步就往外走去。
哎,這麽粗魯的對一個萌妹紙,真是不好。
但,沒辦法咯……
誰讓這個萌妹紙讓人喜歡不起來呢。
柳輕煙摔到在門扉的右側,愣愣的看著雲凰歌離開,似乎沒想到,雲凰歌居然會踢她。
樓梯口處,鄒墨看著客棧門口的動靜,頓時眼前一亮。
哈哈,不虧是小爺看上的人,這個性,棒呆!
鄒墨嘿嘿一笑,不上樓了,轉身去追雲凰歌,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哎哎哎,小魔王你去哪兒?”她剛走出去,一個從樓上走下來的男子,慌忙衝她的背影喊了兩聲。
鄒墨好似沒聽到似的,一溜煙竄出了客棧。
那人沒辦法,也跟著跑了出來。
就這樣,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柳輕煙撲到在門的一側。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然後,手腳並用的爬起身,朝城主府的方向跑去。
她要去找邪哥哥,她要讓邪哥哥拋棄那個粗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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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打算去哪兒?”鄒墨很快跑到雲凰歌身邊,非常自來熟的勾著她的肩膀。
“鄒小爺,這是在石壘城,不是你鄒家的地盤,我去哪兒,你好像管不著吧?”
雲凰歌瞥了她一眼,很不耐煩的蹙眉。
媽噠,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碰上一個煩人的不行,還得碰上兩個!
剛甩開一個柳輕煙,又來一個鄒墨……
她怎麽覺得,她出個門好像是西天取經似的,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