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邪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口吻無奈至極。
“輕煙是往生島的千金,出來歷練的,算是爺的師妹,你何必吃醋?”
“吃醋?你哪隻眼看到我吃醋了?”
雲凰歌一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壓住那一點點心虛。
師兄師妹什麽的,不是最有愛的群體嗎……
看看那些電視劇裡,有情有愛的,不都是師兄師妹,表哥表妹的麽……
你丫以為你說師兄師妹就完了?
“還說沒吃醋,瞧這小臉都氣紅了。”戰無邪微微低著頭,唇角勾出一抹寵溺的弧度。
雲凰歌刷地一下揚起下巴,剛想要反駁,卻忽然有一個黑影落下。
緊接著,雲凰歌就看到戰無邪那張放大的俊臉。
驀然瞪大雙眼,尚未反應過來,一雙微熱的唇瓣,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女子的唇瓣,如鮮嫩的果凍,鮮甜可口。
又如當季的柑橘,甜而不膩。
漸漸地,戰無邪收緊了攬著她腰肢的大掌。
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湧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似要滴出水般。
靈巧的舌,滑入壇口中,吸允著那片柔軟、索取著每一個角落的美好。
雲凰歌纖長的睫毛抖了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慢慢變軟,幾乎癱在男人的懷裡。
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梅香,感受著他愈發加重的呼吸……
雲凰歌心裡顫了顫,清亮的眸子裡霧蒙蒙的,臉上泛起了紅潮,精致小巧的鼻尖氤氳出一層細小的薄汗,不由得微微張著紅唇,承受著男人所給的壓力。
***
這一吻,纏綿良久。
直到雲凰歌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男人才放過她。
一得到自由,雲凰歌就小臉透紅,好像煮熟了的蝦仁似的,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男人一直盯著她,目光依舊如狼般犀利。
“你……”雲凰歌反應過來,先是擦了擦嘴,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爺怎麽了?”男人挑了挑眉,邪氣一笑。
“你個變態,我踹死你!”雲凰歌咬了咬牙,滿臉忿怒。
說這話的同時,她抬起右腳,當真對著戰無邪的胯部,來了一記生風腳。
男人一看,眼睛一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然後一把拉住她的腳踝,讓她湊近自己。
嗓音略微沙啞低沉:“小鴿子,你這是打算謀殺你下半身的‘性’福嗎?”
雲凰歌一聽,小臉上爬過一陣火燒雲。
去你丫的‘性’福!
惱怒瞪了他一眼,雲凰歌猛烈地掙扎著,想要把腳從男人的掌控下抽出來。
然而,男人的手掌,就好像是一塊固定死的鐵塊似的。
任憑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撼動半分。
更別說是把腳丫子抽出來了。
折騰半天,雲凰歌徹底沒了力氣,滿肚子怒火的瞪著他:“你丫的趕緊把老娘的腳松開!”
“你是誰老娘?”男人挑眉,把她往自己面前一帶……
然後,另一條手臂,撐在她身側的床板上,將她圈在自己的臂彎裡。
“!”雲凰歌小臉騰地一紅,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
然後怒瞪了他一眼,雖沒說話,但那意思分明在說,丫的,我就說老娘老娘了,你能把我怎地!
“再說一遍,信不信爺把你就地辦了?”男人聲音黯啞,深邃的黑眸裡,染過一抹緋色。
說話的同時,略帶粗糙的手掌,挑開她的衣襟,就這麽順著她腰間的軟肉,摩擦著她光滑的皮膚……
雲凰歌心裡登時一顫,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緊接著,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還敢不敢說了,嗯?”男人眼角的紅痣愈發明亮,邪邪的勾起唇角,下顎伏在她的頸窩上,輕輕咬著她的耳朵。
男人的氣息,幾乎將她包裹成一個繭子,整個胸腔和鼻腔裡,全部是男人清冽的氣息。
雲凰歌又羞又怒:“你……你丫趕緊滾開!”
男人的手,雖然停留在她的腰上,但還算規矩,沒有再進一步。
可她為什麽還是覺得,臉上的溫度,快把她烤熟了?
“鬧騰一天,你也不嫌累?”男人睨了她一眼,直接帶著她躺在了床上。
雲凰歌皺著眉,下意識的想要掙扎。
然而,她剛剛一動,就聽到男人的聲音響起:“不想讓爺辦了你,就老實點兒。否則,挑起了火……”
聲音沙啞朦朧,警告的意味很濃。
他的話雖然沒說完,但雲凰歌很清楚,這話裡潛藏著什麽意思。
思及此,雲凰歌壓住滿肚子的不忿,當真不敢動了。
就這樣偎在男人懷裡,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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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日光透過窗戶,在帷幔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床上的小人兒,面朝著牆壁,纖長的睫毛,忽地閃了閃,潛意識的伸出小手,在旁邊的位置摸了摸。
入手卻是一片冰涼的溫度,只有被褥,沒有其他東西。
雲凰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坐了起來,然後迷迷糊糊睜開眼,往旁邊看了看。
旁邊沒有男人的身影,也沒有男人的溫度,好像他早就離開了似的。
雲凰歌撓了撓頭,混沌的腦子,終於想起斷片的記憶。
昨天她明明是被戰無邪抱著睡著的,那丫是什麽時候走的,她怎麽都不知道?
煩躁的拍了拍腦門,雲凰歌徹底清醒。
推開被褥,翻身走下床,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洗漱一番,她便出了門。
在客棧裡找了一圈,雲凰歌也沒看到戰無邪。
這個人一大早能去哪兒?
疑惑的蹙著眉,雲凰歌正打算出門,先去街上找點小吃,墊墊肚子,卻碰到了正要進門的……鄒墨。
鄒墨依舊是穿著一襲火紅色束腰裹胸長裙,香肩微露,格外凸顯出婀娜的身形。
“你怎麽也在這裡?”
看到雲凰歌,鄒墨狠狠皺起了眉頭。
她可沒忘,雲凰歌從她手裡贏走了幾間上好商鋪的事情。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雲凰歌聳了聳肩,反問。
“算了,不想和你廢話。”鄒墨哼了哼,繼續往客棧裡面走去。
雲凰歌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再吭聲。
鄒墨作為鄒家的少主,遇到鎮壓獸潮這種大事,出現在這裡,她一點都不意外。
更何況,這個客棧,是城主府特意安排給他們這些來幫忙的人的。
她來這裡住,那就更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