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陸行止冷笑,“挺會拿捏時間的,部隊今天才將我升為上尉的公告貼上去,同時就收到了這些檢舉信,陳飛棠,怎麽?想用這種手段打壓我陸行止?”
這種手段未免太嫩了點,他陸行止要是能被這點手段就被打壓下去,這麽多年也不會一路一直走到這裡。
各大軍區裡,多得是想要他陸行止永不翻身的人,但是,這麽多年,誰做到了?
“陳飛棠你的這些手段達不到打壓我的目的,但是,卻足夠惡心人。”陸行止嗤了一聲。
陳善進聽到此怎麽都不敢相信陳飛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含著怒轉頭朝著站在臥室門口的陳飛棠看去,怒吼,“飛棠你真的讓汪權勝檢舉陸行止?”
陳飛棠仿佛聽不到父親的問話,而是朝著陸行止自嘲的笑了笑,“打壓你?若是就用這種手段就能打壓你那就是我陳飛棠傻,你說的對,我就是要惡心你,你看,成功了不是嗎?陸行止,我喜歡了你那麽多年,你對我冷淡也就算了,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殘忍!我恨江瑤,但是我更恨你!”
“我聽說江瑤要和你離婚了,她今天一早就回老家了,陸行止這種滋味怎麽樣?一番真心被人踐踏的感覺怎麽樣?你那麽愛江瑤,但是一遇到困難,她說離婚就離婚,理都不理你,把你對她的愛情放在腳底下狠狠的踩踏,你還在努力的時候,她卻像扔垃圾一樣的扔掉了你們的婚姻,陸行止,心痛嗎?”
陳飛棠走下樓朝著陸行止走去,“這就是我當初的心情,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陸行止,我痛苦,你和江瑤有什麽資格幸福?就算部隊最後查清楚了事情真相,江瑤最後不和你離婚了,但是,你心裡對江瑤的失望還抹得掉嗎?我也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困難竟然就能讓江瑤和你提出離婚,這真是我意外的收獲。”
一開始她就是簡單的想要惡心陸行止和江瑤,她沒想過就這點事情能打壓陸行止,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能打壓的到陸行止。
就和她身後有個陳家一樣,陸行止身後有個梁家,還有他那幾個兄弟的家族,陳飛棠沒想過讓陸行止斷了前程,她想要的就是惡心他們兩夫妻。
從南方回來,她哪一天不是活在煎熬裡?
她活在所有戰友的私下取笑裡,活在別人的諷刺裡。
陳家是把火災的過失移到了陳飛白的身上,但是,實際上有多少人不知道這件事是她陳飛棠做的?
她被陸行止淘汰,被所有參與選拔的女兵孤立,這都讓她成為了軍區裡的笑話,甚至是時時刻刻,每分每秒,她都能聽到仿佛有人在背後對著她指指點點的恥笑,甚至在做夢的時候都能夢到有人在譏諷她。
她麻木的見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她在那些男人的眼裡,看不到半點與愛情有關的情緒,她就像是一個物件被人斟酌著使用,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是一個比較有價值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