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瑋婷點點頭:“不管怎麽說,梅婷婷都是代表我們出去的,趙澤君這麽對她,不合適吧?”
“我看沒什麽不合適的,趙澤君這個層次的企業家,要是這點脾氣都沒有那才叫見鬼了,他又不知道梅婷婷背後是我。”
沈洋雖然出身不凡,和普通人相比也算是富豪了,可是他畢竟不是生意人,僅僅論錢,遠遠不能和上市企業老總、胡潤排行榜上的那些動輒百億身家的真正大富豪相提並論。
所以才會有了未來的人際關系精英網絡‘世界戰略研討會’,才會有了聚集一批和他類似人的‘黑馬會’,才會有了開始涉足商圈的‘匯元公司’。至於匯元公司做生意的方式到底符不符合市場規律,這並不是沈洋考慮的問題。
目前澤業上市,是匯元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筆生意。
“如果趙澤君點頭同意,我就是把梅婷婷交給他都沒問題。”沈洋哼了一聲,說:“其實趙澤君的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少,我們很需要這樣傑出的商業人才加盟,如果他願意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我樂意吸收他入會,成為我的左右手,甚至,呵呵,和我平起平坐都行。”
李瑋婷太明白這種所謂的‘平起平坐’是什麽東西了,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舍罷了,我樂意的時候,可以給你權力和我平起平坐,但我隨時也能收走你這種權力。
不過轉念一想,能得到沈洋這樣的另眼相看,豈不是也是她追求的?
想到這裡,李瑋婷忽然意識到一份威脅,論手段和商業能力,趙澤君顯然是都遠遠要超過她的,而且趙澤君有一層大商人的明面身份,最適合充當沈洋的對外聯絡人。
如果現在就讓趙澤君入局,那她在沈洋身邊的主要功能就會被大大消弱或者取代,淪為一個真正的床上用品。
這可不行。
“問題就在這裡,趙澤君的態度很堅決,不同意。”李瑋婷看似不經意的補充說:“而且以趙澤君的能量,應該不難查出梅婷婷背後是你,他居然還這麽不給面子,顯然是沒把你放在眼裡。”
沈洋年齡不大,但見識卻並不淺薄,他聽到此處,忽然冷笑一聲,一把捏住了李瑋婷的下巴。
“你幹嘛,弄疼我了……”李瑋婷撒嬌說。
“知道疼就好。趙澤君拒絕梅婷婷,和得知匯元公司的存在是同一時間,那時候,他怎麽可能知道背後的人是我?”沈洋冷笑說:“你這個挑撥,技術含量很低啊。”
“我……我哪有啊。”李瑋婷順勢纏繞上了沈洋,“好吧,我錯了……”
“哼哼。”沈洋冷笑一聲,一隻手在李瑋婷的身體上滑動著,淡淡的說:“不過,如果趙澤君真不識相,那少不得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要不然,以後人人都學他的樣子,我還怎麽開展業務?”
正說著話,沈洋眼角余光,就看到一抹淡淡的藍光一閃。
他腦子裡微微一愣,什麽情況,泳池已經清場了,附近根本沒別的人,哪裡來的藍光?難道自己這幾天和李瑋婷戰鬥次數太多,眼花了?
就在此時,懷中的李瑋婷忽然猛烈的一抖。
……
……
“黑馬會……嘿,這幫不成器的東西,還好意思說自己做生意。”
夏斐一臉的鄙夷,說:“你打得好,就該讓這幫孫子吃點教訓,不用搭理他們。”
“你老人家不用搭理,我可不行。”趙澤君笑笑:“到底是什麽來頭,你跟我說清楚。我心裡好有數。”
“大部分人嘛,倒不算什麽,真挑明了,你也未必就會怕了他們。不過領頭的那位,倒是有些麻煩,我和他都是一樣的人,他壓不住我,我也壓不住他。而且這群人人數太多,單個倒是好對付,一旦聯起手來做事……”
夏斐嘖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考慮了下,說:“他跟你要多少來著?”
“6%。”趙澤君說。
“倒是不多。你怎麽想的?”夏斐問。
“股份不多,這筆錢我也能給,但是兩個事。第一,這些人到底是誰,我先要搞清楚,尤其是領頭的那人;第二,這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是生意人,不想成為誰的白手套。”趙澤君正色說。
夏斐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名字。
“哦,原來是他。”趙澤君露出了一個‘符合預期吃驚程度’的表情。
可是他心裡,卻是狂奔過一萬匹草泥馬!
這股份,根本不能給!這人,更是萬萬不能沾。他可不想一兩年之後,跟著對方一起倒霉。
“這樣吧,我出面找對方聊一聊。做人不能太不上道,吃了一口就算了,想要吃一輩子,沒那麽便宜的事。他要是真想把你拉入夥,大不了,我當場跟他翻臉,把事情鬧大,我就不信了,他們家長能看著他這麽胡來。”
“倒不必翻臉吧。”趙澤君笑笑,心裡卻快速的轉動著,想著怎麽樣才能從這件事中安全抽身。
“沒你想得那麽嚴重,這事在大人看來,只要不弄出人命,就是小孩子胡鬧,最多各打五十大板。”夏斐大咧咧一揮手。
“那我就不說謝了。”趙澤君點點頭。
和夏斐結交了這麽多年,就是一直在防備著出現今天這種無解的局面,夏斐這種關系,也許一輩子都用不到,但用一次,就要救命一次。
沉吟道:“其實,這筆股份,我倒是寧可給你,也不想給他。”
夏斐眼皮一翻,眯著眼盯著趙澤君看了片刻。
“我要你股份幹嘛。算了,我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咱們朋友這麽多年,你沒找我開過口,放心,這次這個雷雖然有些棘手,但我幫你頂了。”夏斐道。
就在此時,夏斐的電話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號碼,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你坐下,我接個電話。”說完,轉身出門。
沒一會,門哐當一下唄撞開,夏斐急吼吼的衝回來了。
“老趙,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乾的!”
夏斐出去的時候還風輕雲淡,此時滿臉通紅,眼睛瞪得老大,就跟見了鬼似的。
“什麽是不是我乾的?”趙澤君一臉茫然。
“沈洋,死了!”夏斐幾乎是咬著牙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