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蓉語無倫次的有些癲狂道:“永安公主,您不能私下處決我,我要見主人,我要見她。”
“閉嘴,竟然敢逾越本宮見主人,迅速自裁,否者本宮會讓你死的極其痛苦。”
黛黛陰森森道。
茹蓉猛地睜大眼睛,面如死灰,她仰頭僵滯望著上面天花板,一秒後,從地上突地飄起來,對黛黛歇斯底裡的大吼。
“永安公主,你舍不得我折磨這個賤人對不對,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折磨她你心疼了,你不過是主人安排到她身邊的一個細作,你對一個囚犯如此憐憫,不惜讓茹蓉自裁,你說要主人知道,會如何責罰你?”
說完之後,她哈哈哈的大笑,不怕死的說:“你不讓我見主人,哈哈,是怕我的這些事告訴主人,而責罰你……”
她話未說完,一道黑色勁風從天花頂上猛烈刮進來,我還沒看明白,就像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聲音戛然而止。
她身體被的那隻小小的手掐住脖子伸長,就像一跟粗大繩子將她吊起來似得。
起先茹蓉還在奮力掙扎,可如何掙扎都掙脫不出那掐住她的小手,沒幾秒,哢嚓一聲,黑暗中聽見脖子掐斷的聲音。
牢籠上半空中,嘭的粉塵爆開。
剛才還囂張至極,喧囂著讓我毀容的茹蓉,瞬間變成一堆黑色粉末,從半空飄下來。
我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切,茹蓉從被掐到魂飛魄散,短短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快的簡直讓我大感意外。
那茹蓉把我手傷到皮開肉綻,骨頭斷裂,她的鬼修自是不低,但黛黛的實力已遠超乎想象。
她這麽的強大,在我身邊時,當我遇到危險卻屢屢沒有出手相救。
我應該察覺的,帝弑天給我護身的小鬼,能弱到哪裡去。
看,還能把我從焰夜和慕白二人眼皮子底下,把我擄到這裡來。
我真的是太相信她了!
如今懊悔不已。
我坐床頭浮想翩翩時,咯吱一聲清響,茹蓉進來的那個鐵門,在一次被打開。
有兩名穿著古代長襦裙的侍女,梳著古代宮廷發發飾,臉色刷的漆白。
一人挑著燈籠,一人拿著托盤,托盤上面放置一套冬日穿的嶄新衣服,和一些繃帶和膏藥。
二人進來後,在門口恭敬的站著,恭迎身後的人。
最後,飄進來的是黛黛。
此時的黛黛跟著我時有很大不同,穿著唐宋時期華麗公主規格長裙,頭上梳著發鬢,發鬢斜插鳳釵,點綴步搖。
小小稚嫩的臉上,有著小孩子的不應出現的陰沉。
我還真是天真,一個孩子,存在了上千年之久,哪裡還會是孩子,心思恐怕深沉的可怕
她一進門眼卻不看我,對左右侍女說:“把東西放下,退下吧。”
那兩個侍女應聲,飄上前,把地上被茹蓉踢倒的桌子抬起擺正,把燈籠放在桌上。
黛黛看了眼灑在地上的瓜果,對侍女說:“去拿些水果點心來。”
“是!”
兩位侍女退下後,黛黛手拿放置衣服的托盤,將牢籠打開,飄到我面前。
她飄到我面前,看見我手臂上皮開肉綻也能看見白色骨頭,血還沒有止住。
她眼睛裡露出擔憂。
“姐姐……”她弱弱的喊我。
我坐在床頭,頭一扭,冷森森的說:“別叫我姐姐,你心裡一定在笑話我對不對,笑話我這麽傻,這麽白癡,背你耍的團團轉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姐姐對不起!”她收斂剛才陰沉的一面,恢復了在我面前天真呆萌的樣。
“姐姐,你的手受傷了,給黛黛為你包扎。”
“你不要面前假惺惺了,你真關心我,就不會將我囚禁在這地方?”
牢中有牢,死刑犯不會看管的這麽嚴。
她是怕我飛了不成?
還裝作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現在我被囚禁在這裡,還有值得她可利用的價值嗎?
“姐姐,黛黛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你不要給自己置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讓黛黛幫你好好包扎一下,再拖下去,一會兒這條胳膊就會廢了。”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其實胳膊很疼,但是我心裡更疼!
我這麽疼愛她,沒想到她有天會這樣對我。
她見我不說話,權當默認,把我外套脫掉,打底衣的袖子用剪刀剪下來,
她用鬼氣幫我治愈,傷口慢慢的愈合,但骨頭卻愈合不了,擦上藥水,用繃帶一圈又一圈的纏著。
收拾完,重新給我換上一件新的外套,將床上被褥整整齊齊地折疊好。
她做這一切,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冷眼看她。
我內心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沒想到我的疼愛卻成了這樣的結果。
我冷冷地問:“你的主人是誰?把我囚禁在這裡有什麽目的?”
囚禁我,不外乎以此來要挾帝弑天,得到他鬼王之位。
說真,我並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這時,侍女將水果盤送進牢籠中,她讓侍女從外面把鐵桌子拿進來,把水果盤放置一旁。
她小手端著托盤,放到我面前,微笑的討好我:“姐姐,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一天不吃東西,想必已經餓了。先吃些水果墊肚子,一會兒我叫人做好飯菜拿進來。”
我冷冷的看了眼:“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把我囚禁在這?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見我不吃,拿起盤子上的一香蕉,把香蕉皮剝開,軟萌的聲音說:“姐姐,你吃點東西我就告訴你。”
她把香蕉遞到我面前!
我冷冷看她一眼,並沒有接過香蕉。
一天一夜,居然過了那麽久!
她見我態度冷漠,手握著香蕉到我面前停留了好幾秒,尷尬地收回:“姐姐,我放在旁邊你餓了就吃喔!”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口氣陰寒問:“你是如何把我弄進這裡來的!”
她坐在我旁邊,幫我剝的水果皮,相處模式就好像我和她之前那樣。
嘴角笑著,好像很滿足,很開心。完全無視我臉上的怒氣。
她邊剝皮邊說:“姐姐,那個醫院是主人的,兩間病房雖連在一起,可主人輕而易舉將其隔離開。”
她主人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