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麽就不聽我的話呢?讓你先去歇著。”
我披上衣服,穿上拖鞋,問翠玲說:“韓焱呢?”
“那個主子他昨天晚上出去,現在都沒回來。”
我拔出在床頭充電的手機,給他撥打過去。
嘟嘟嘟……
電話聲響了很久,他一直沒接,久到我即將放棄要掛電話,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歌聲,樂器聲,女人嬉笑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
他身邊好像有很多女人,嘰嘰哇哇的在說著日語,靠近電話聽筒的位置,還能明顯的聽見‘啵’親吻的聲音。
我沉了沉聲,問:“你在哪兒?”
電話那邊突然安靜下來,剛才那些聲音全部聽不見了,韓焱醉醺醺的聲音,變得清晰無比。
他顯得很開心,笑說:“小玉,想我了,怎麽會打電話給我?”
“我問你在哪兒?”
“好意外呢!小玉居然會找我,我現在東京歌舞伎町店裡慶祝新年!”
慶祝?撩~妹狂歡把!
“歌舞伎町那個店,我現在去找你!”
韓焱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說:“不用,不用,還是我回來把,乖……”
接著,掛電話了。
我打完電話後,小夏便起床了,穿戴整齊站在客廳沙發前,問我:“起的這麽早,是不是睡不著。”
我點了點頭,說:“我待不住,我要盡快找到帝弑天。”
他走到我身邊,蹙著眉心問:“怎麽了?”
“帝弑天出事了,我夢見他被捆在一個地牢裡,沒法出去!”
“你確定?帝弑天不是普通的鬼魂,凡間能夠捆住他的,基本上沒有。”
“小夏,你忘記了?帝厲蕭找兩個上仙對付他,我擔心害怕啊!”
小夏從我手裡拿過手機,從聯系人列表裡翻出伊宮夜的電話號碼,說:“你要是真的害怕,你就問伊宮夜,我想他會告訴你實話。”
不等我回答,小夏便按了過去。
電話跟打韓焱一樣,沒接通,嘟嘟嘟聲音響了很久,直到斷線還是沒通。
小夏不死心的又按了過去。
這一會,接通的很快,小夏將電話塞進我手裡。
電話那方,伊宮夜聲音很疲憊,卻又抑製不住的興奮,好像我打電話給他,讓他很意外。
“小玉,怎麽會打電話給我?”
“內個,伊宮夜你現在在哪兒?”
“在酒店!”接著伊宮夜愉悅的笑道:“你要過來嗎?”
我拒絕道:“不用,我在東京郊區的別墅裡。”
“你還沒回國嗎?”
“嗯,沒有呢!”我頓了頓,又問到:“我……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現在方便嗎?”
“身邊沒人,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吧!”
我想問問:“帝弑天到底怎麽樣了,為什麽不回來找我,帝厲蕭有沒有傷害他?”
伊宮夜沒回答我的話,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說:“小玉,我想告訴你,我並沒有參與寧箏和帝厲蕭,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他們跟我沒關系。”
“還有,寧箏變了,千年前的寧箏已經死了,現在的只是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他們參與迫害帝弑天,原想拉攏我,被我拒絕了。”
“帝弑天沒事,據我所知他們失敗了,至於他為什麽沒出現,你在等等,小玉,他會回來的。”
等待,又是等待。
可是我等不下去了。
我拿著電話無力的坐下沙發,說:“謝謝!”
“小玉,回國吧,日本不安全,就算有小夏和韓焱護著你,不行的,你已經得罪人了,還有你手上津九集團的股份不要賣出!”
“為什麽?”
“你持有股份,手上握著籌碼,津九明面不敢迫害你,因為消息已經曝光了,全日本都在看著,想購買股票的速島集團,會幫你的,他們太想拿到股票,不會讓你出事。”
伊宮夜說的有道理。
他又說道:“股票不是跌的觸底了,不要賣出去,記住!”
“嗯。”
收了電話,我對翠玲說:“走,我們去找韓焱。”
“小玉,主人說讓你等他回來。”
“我等不了,我要現在就去找他。”
小夏說賠我去,師傅還在睡覺,給他留了一張字條,我小夏翠玲三個不懂日文的出門了。
郊區攔到剛出車的的士,直接送我們到歌舞伎町。
到達東京新宿的歌舞伎町,清晨一片空曠,行人看不見幾個,廣告牌全部幻滅了,連個會中文的翻譯都找不到。
好在翠玲知道韓焱在哪兒,她說韓焱是這一片方圓百裡最大的鬼魂,循著氣息能找到。
韓焱還說要我在別墅裡等著,從別墅開車到市區,一個多小時,從天剛亮到現在完全大亮,還在歌舞伎町裡廝混。
最後,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一個最大風月場裡找到他。
一個大包廂內,裡面一片狼藉,桌子,地上,滾的到處都是香檳的瓶子。
他左右兩邊抱著畫著濃妝,穿著清涼的日本妹子。
地毯上,腿旁邊還偎依在兩個。
他白皙的俊臉上,印著好幾處口紅印,外套不見了,半敞開的胸膛露出精致白皙鎖骨,鎖骨上也掩藏口紅印。
整個人喝醉了,桃花眼緋紅般微眯著,手指落在坐在地上的日本妹子的臉上,有意無意的撫摸著。
我不知道他是真醉了還是假醉。
看見這一幕,真的很無語,很不喜歡。
我從小就認識韓子楓,沒見過韓子楓如此墮落過!
就算面前的是韓焱,可他容貌是韓子楓的。
我背靠包廂牆壁,聞著充斥這酒精氣味的渾濁空氣,對翠玲說:“把他拉出來。”
翠玲走上前,錯開滿地的香檳瓶子,對韓焱說:“殿下!”
韓焱抬頭,眼眸半眯著,看了眼面前的來人。
“殿下,寧玉小姐來了。”
韓焱似進去這句話了,眼眸顛了顛,突然眼睛睜開嗎,朝門口看過來。
看見我倚在牆邊。
一瞬間,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面帶微笑說:“小玉,我不是讓你在別墅等我嗎?怎麽過來了?”
他的襯衫沒扣,褲頭上的皮帶扯開,也沒扣上。
見他衣冠不整的樣子,我皺了皺眉說:“衣服穿好,我在門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