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驚嚇著問:“帝弑天呢?爸爸,他人呢?”
爸爸為難的看我一眼說:“女兒,我們發現你的時候,那位帝先生就不在場。這……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
我聽見爸爸的話,頓時急了:“爸,你在哪兒找到我的?”
“工地山頭的北面,你摔到山腳下。幸虧就……”爸爸為難的看我一眼,沒往下面說。
我把被子掀起來,被子下面,我右腳綁成粽子的,還打著石膏。
爸爸見我看著腳上發愣,怕我想不開:“女兒啊,錯位而已,也沒多嚴重,醫生說你好好修養半個月就能下床了。”
“半個月,這麽久?”
爸爸怕我強行下床,又把被子給我蓋上,勸著我說:“已經不錯了,你沒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半個月已經算少了,為了病快點好,你哪兒都不許,聽見沒有?”
可是,帝弑天沒見著,我怎麽能放下心。
他那兩個死對頭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我下意識摸了摸手鐲。
水晶手鐲被我在村裡,賣給了程員外,黛黛也不在我身邊。
我想知道他的行蹤,太難了。
爸爸的床頭的保溫盒塞進我手裡,說:“昏了兩天了,光打吊瓶怎麽能行,餓了先吃點東西。”
我看著滿滿一盒雞湯,舀了兩下。
帝弑天生死未卜,我實在沒胃口。
我爸爸在旁邊勸著我說:“放心吧,帝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沒事的,對了,看工地的老王說,他是晚上九點多夜巡的時,聽見山下傳來動靜,走到山崖下一看,發現你滾到山下底下,還看見詭異的一幕……”
我凝眉抬頭問我爸道:“他看見了什麽?”
“看見鬼抬著五彩琉璃的轎子,從山底下飄走,飄了幾米後就沒影了,哎喲,這嚇得,鬧著要跟我結工錢回老家呢。”
這時,爸爸電話頓時響了。
他掏出來,我微微的撇了眼,上面備注老王……
爸爸當著我的面接電話,把他給勸住。
後來實在勸不了,答應給他工錢,不過得找到一個接班看工地的才準他走。
爸爸把電話放下,我問他說:“爸,工地開工了嗎?”
爸爸哀歎了聲說:“沒,出了上次的事,三個工程公司都不幹了,就連尾款不要都放棄了,給他們補了工錢後,都撤走了。就這兩天的事。這不,你媽埋汰我的找的工程公司不靠譜,她自己去找了。”
“她也不想想,工地出了這樣的事情,每個工程公司的工人都是流動性很大的,一有風吹草動,其他的公司都能聽見風聲,雖二十一個人都活著回來了,可紙是保不住火的。”
“那媽媽還出去找工程公司?”
“是,她說去找外地公司,下午去工地,明天就動身呢。我勸她別折騰了,在過兩三個月就過年了,可她不聽我的勸啊。”
我:“……”
我媽事業心很強,而且還不服輸,女兒崴腳住院了,也就她那樣的,看也沒來看我,別家的媽媽都會進醫院照顧女兒。
唉!
我問爸爸說:“爸爸你有叫韓子楓設計圖紙嗎?”
“小楓倒是跑的很勤快,經常勘察測量,不過工地出事了,我也讓他先停了。”
我想了想,皺著眉頭說:“爸,你讓他別往工地跑了,工人和我都出事了,他是韓家唯一孫子,萬一出了什麽事兒,我們都擔待不起。”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會他來看你,你親自給他說把。”
“什麽,他來看過我?”
我把懷裡的保溫盒放在桌上:“我要安心養傷,爸你給一個個的回了他們,我現在哪有心情啊。”
爸爸趕緊把保溫盒蓋上:“行,東西放這,你一會餓了吃,我會去工地一趟,看看能說服老王留下來不。”
我點了點頭,目送爸爸出門。
看了厚腫無比的大腿,想出去,又有些無可奈何。
帝弑天到底怎麽樣了?
我好揪心啊。
把包裡的手機翻出,手機早沒電了,把充電器插上,小夏的電話便第一時間的打進來。
我接到他的電話還挺意外的。
他打通我的電話很高興:“喂。寧玉,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啊,把我給急壞了,我跟你師傅說你昏迷的事,他說你沒兩天就能醒,算的真太準了。”
我拿著電話半靠在枕頭上:“小夏,你在哪兒呢,這幾天韓子楓有什麽動靜嗎?”
“沒呢,對了,你失蹤的第二天晚上他開車去了一趟工地,跟蹤他的人說,他就站在你滾落的那個山上,站了很久……也不知道搞啥,就光站著,那天晚上還挺冷的。”
我聲音大了一倍:“那這麽說,他是看的見我滾下去的?”
媽得,居然也不幫忙打電話報個警!
什麽人啊這是!
小夏聽見我的話,不高興了:“寧玉,你沒在他手裡少栽,還對他抱什麽期望?我敢說,你要不是懷疑他,也不會讓我喊人盯著!”
他很生氣:“沒錯,他離開不到兩分鍾,那盯梢的人說,看工地的工人就發現你落在山崖了,很明顯他能看見,卻沒幫你。這種人,你趁早拉黑。”
我點頭如搗蒜:“行,我知道了,你還繼續盯著。”
“對了,四百萬我打你卡了,20萬是用來盯梢韓子楓的,你別嫌貴,我怕韓子楓察覺,請的是首都的私家偵探,設備,燃油,費用都很高,二十萬塊錢,估計只能跟蹤兩個月,你要是在跟蹤……”
“跟,繼續跟下去,錢不夠我在給你打過去。”
“平時我沒事也幫你盯梢著點,對了,你到底是為什麽盯他。”
我皺了皺眉頭,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寧玉,你告訴我實話啊!”小夏那邊催促。
我低聲道:“我家的這塊地,我聽人說,是他家做的手腳……”
“誰說的,那人靠譜不?半個月了,也沒找到點什麽蜘絲馬跡,除了你摔下山的他沒報警,不符合常理外……倒也沒做什麽缺德的勾當!”
我擰著眉心,說:“付莉,我見著她的魂了,她魂飛魄散前告訴我,我們家落魄,全是他和他韓家所賜。”
而且,捆在虛幻空間的村子,怨氣滔天的村民,重複一次又一次死時的噩夢,全被他們韓家老祖吸收。
局是他們家布置的。不管是五百年前,還是今天現在。
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