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到底,地下沒有別墅了,被一巨大的防護欄的高牆給攔截。
牆高五米,上面還架著電網,攀爬過不去的。
帝胤停在高牆前。
我看不見對面,卻能聽見海浪翻滾的聲音。
牆的那邊估計沒路了,應該是大海。
帝胤手袖朝高牆一拂開,高牆如同透明虛設般,對面除了茫茫大海,什麽都看不見。
我說:“好像沒路了,對面都是海。”
帝胤說:“昨天,厲將軍追到這裡便斷了氣息,追不下去,本殿放出的三縷追蹤鬼氣,也在這裡消失。”
他猖狂自負的說道:“世上沒人能阻斷我的追蹤鬼氣,能掐斷我的追蹤,方式只有一個。”
我問:“什麽?”
“不在一個空間內。”
哦,我明白了。
問他:“難不成他被帶下了冥界,或者妖界,甚至其他我不知道的境界。”
“猜對一半,世上修煉靈力的人很多,很多妖鬼潛伏在凡間修煉上千年,他們循規蹈矩,尊崇世間規則,隱藏凡間平平靜靜的修煉著,還有一種,自持法力強大,在世間無法無天,到處殺戮人類……”
“你的意思,黯王幕後主使者,可能是後者。”
“只要他以前犯過事,冥界功德錄上會自動記載下,無法逃脫,走,先去看看。”
啊,進去,對面不是大海?
帝胤拉著我的手,帶我走到牆角下。
我不會游泳,小時有一次半大仙帶我在橋下擺攤算命,被一個賣孩子的人販子搶了去。
半大仙當時追的就跑,邊跑邊喊,搶孩子了……
那會,大街上男女老少都對人販子恨之入骨,一條街都在追人販子,他跑上一座橋時,前面後面都有路人圍堵,有兩急救車出巡,他以為是警察出動,被逼的急了,把我幾歲的往水裡仍。
那時水質汙染嚴重,我又不識水性。
哪怕當時有幾個水性好的年輕人跳下來,可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找到我時已經沒呼吸了。
正好一輛急救車停下,做了一系列急救,我才免遭一死。
我現在看見水都怕,有心理陰影。
帝胤見我不走,側臉看我:“這麽了?臉色這麽不好?”
我搖頭:“我有點怕,我怕水。”
“放心,我在這兒,沒事的。”
“我,我還是……”不敢進去。
他打橫抱起我,俊眉微挑:“不敢進去,你是想佔本殿便宜,想讓本殿抱你?哼,小心眼很多嘛,好,本殿就如你所願!”
我擰眉,雙手抓住他龍炮,不敢在說話了。
他抱起我,直接穿過那堵牆。
暢通無阻,那堵透明牆體似不存在般。
到了對面,發現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沒有大海,沒有水,沒有海浪……
沒有陽光,沒有任何聲音,昏天暗地,伸手不見五指。
他把我放下來,雙腳落地,發現我還在抓龍炮,衣服抓的皺皺的。
他嫌棄的將我手扯下來。
“永小黛,佔便宜也要適可而止!只有對你本殿才這麽包容,冥界皇宮三千宮女,誰人敢直視本殿。”
狹長眉眼,瞄了我一眼,薄唇陰陰的靠近我,陰冷氣息吐在脖子裡。
他小聲曖昧道:“真的那麽想要,今日回去後,本殿滿足你……”
我嚇得站直,收回手背在身後。
“帝胤,你正經點,我們現在來救人。”
他收斂陰笑,冷哼一聲:“哼,裝模做樣,面對本殿,你還能假裝正經到幾時。”
轉身,環視一圈,陰惻惻的說:“果然如本殿所料,這裡,是一個虛幻的空間,背後主使者,靈力強大的到本殿都歎為觀止啊。”
這話,很不像他的風格,他一向不是標杆自己多麽強大牛掰的?
“很強?”我問。
“對。”
“你帝胤不是說自己宇宙無敵第一強麽?”
“是,這個人很強,卻在本殿之下。普天之下,王土之上,沒人能當本殿對手,這個幕後者同樣,即便再強,他也贏不過我。”
吹,一會被人揍出來,我就狠狠的恥笑他。
他冷眸掃視我一眼,抱著我的腰往前走。
黑,很黑,我完全看不見,只能由他抱著。
我說:“能開燈嗎?我把手機打開。”
“不,打草驚蛇,本殿隱匿杜絕了一切氣息,你不要出現任何光線。”
“可是,我看不見。”
他伸手,在我眼睛上一抹,在睜開眼,我瞧見了。
腳下,是一條大路,平坦鋪直,直通前方。
沒有路燈,沒有隔攔,沒有任何安全措施……
路下依舊是海,可是海很深,黑漆漆的冒著灰色煙霧,目測高兩千多米。
如果看不見,一不小心掉下去,可能在也爬不上來了。
路的盡頭,是一座島嶼,島嶼上一座龐大輝煌的古建築的建築群,屹立在島上。
呈黑色,也是散著黑霧,陰森森的,看起來挺恐怖。
我拉住帝胤的手袖。
“害怕?”
“第一次進這種的地方,有些怕。這些都用自己靈力建造維持的?”
“是!”
“難怪你說厲害,確實很厲害,太龐大了。”
帝胤直視島嶼上的古建築,說:“本殿探到那個男人的氣息了,在島上。”
“能查到具體點嗎?”
“男人氣息很弱,應該被在被折磨,且折磨的奄奄一息,還有,在那棟最高宮殿地下七層左右,七層,層層防守森嚴,不能用鬼氣,不能用妖力,不能瞬移……有點意思。”
“只能硬闖?”
“不,你忘了本殿三界之王嗎?用魔氣,本殿最強便是魔修!”
他手心換出黑色渾濁氣體,將我包裹成一個圓球,形成一道屏障,黑色渾濁氣體消失,屏障透明。
“這是一道魔氣形成的結界,沒人能傷的你,走……”
“嗯!”
他抱著我腰,瞬移到橋的盡頭。
盡頭是一座牌坊,黑色牌坊下面寫著《無生門》。
他嘴角嘲弄,譏諷道:“無生,便是死了?真可笑,竟然比本殿還要猖狂。”
牌坊下面,鎏黑金大門緊閉,門口兩座石獅眼睛轉向我們,似看了兩眼,有轉過去,好像沒看見。
我問他:“怎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