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胤拉著我的手,冷哼:“偷偷摸摸的進去?你當本殿是鼠輩之人?放心,本殿不顯,沒人能看得見我們。”
如他所說,我我們兩人正門進,如入無人至今般,直接給穿了過去。
裡面是一條巨大台階,台階很高,直達正殿大門。
台階盡頭,除了關閉的正殿,大門旁邊站四個黑衣人,黑霧繚繞,恍如夢境般的不真實。
帝胤單手扶我的腰,輕輕一躍,我們落到大門前。
那四個黑衣人察覺到風的動向,左顧右盼,卻不見我們,
他拉著我走近大殿內。
大殿裡鋪著紅地毯,大殿兩邊擺了一排排黑木座椅。廳首座上,是一個黑色寬敞鑲著夜明珠大座椅。
是幕後主使者的首位。
不過大廳空曠,沒有一個黑衣人。
我問帝胤:“除了一個大廳,什麽都沒有,我們怎麽去找地牢?”
“噓,別亂動,一般的高手入內一定會被表象所迷惑,這個幻境確實有意思,幻境中有幻象,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帝胤手袖一飛。
一團黑霧呈水波狀四處散開。
面前的大廳換成了黑漆漆的房間,四面牆壁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面前,有一條向下的石梯,下面傳來吵雜的聲音。
有黑衣人交談聲。
“一層三號牢房的,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得丟出去,免得發臭。”
“還沒有呢,不過身體已經腐爛,快差不多了。”
“丟,直接丟,汙染空氣。”
還有皮鞭抽打聲,啪~啪的,下面時不時傳來一陣慘叫。
從石梯向下望,下面黑漆漆的很深,深不見底。
帝胤說:“以這一層為零界點,上面七層,有好幾個等級的黑衣人,不過製造這個虛空幻境的最強大主人,不在這裡。下面有七層地牢,每一層互不通,關押了五十三個犯人,這些犯人,有三十幾個是凡人。”
“剩下的呢?”
“有靈力修煉者,有妖物,有鬼……”
我惡狠狠的說:“一定是想讓那些妖,鬼,靈力修煉者,為他們效力,那些人不服從的,就把他們關到這裡。不過現在怎麽辦?你說不通,我們怎麽下去?”
帝胤勾唇冷冷一笑:“不在嗎?呵,本殿有的是法子把他逼出來。”
他右手幻化出黑色氣體,形成一個圓球,表面黑霧繚繞。
比這個幻境中彌漫四周的黑氣,更純,更黑,泛著黑色光玨。
當黑色氣球體孕成籃球大小,他從石階下,一掌拍下去。
嘭……
巨響聲層層穿透,嘭嘭嘭的連擊八個聲音,最後聽見落入海水中,海浪翻滾。
下面上面的黑衣人,都大聲驚叫:“什麽人?”
帝胤直接抱著我,從台階下直墜下去。
瞬間落到地牢七層。
七層是鐵絲編制而成的牢籠,不想上面是黑磚堆砌,空氣渾濁悶熱。
十幾個牢籠都是空的,只有中間那個牢籠裡,吊著一個人。
一落地,我立即抬頭。
沒錯,是宋睿傾。
他雙手綁著鐵鏈,黑襯衫染著血跡,頭呈九十度往下垂直,看不見他的眉眼,他黑色襯衫已血跡斑斑。
血滲透衣服,從上面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
可想,他受了多麽重的傷。
突地,我眼睛被大手覆蓋,身邊傳來某人吃味的冷嘲熱諷。
“永小黛,你當本殿是不存在的嗎?站在本殿身邊盯著別的男人看,本殿是擺設?”
我立即攀著他手臂,搖晃:“小胤胤,幫忙把宋睿傾放下來,你看他都這樣了,全是因為我,原本這件事可以與他無關的,如果他死了,我得內疚一輩子的。求你了!”
帝胤冷眸掃視宋睿傾一眼:“記住你的話,以後不可以和他來往。”
我點頭如搗蒜:“嗯!”
“他落下後,我會將你連同他送出去。”
“那你呢?”
“留下搗毀這裡,想這種地方就不應該存在,想在凡間一手遮天,不管背後人什麽來路,想傷你,本殿滅了他。”
突然,他眼眸向上看,我跟著抬頭,上面很多黑衣人從剛才帝胤打穿的小洞,火光電石之速飛下來。
帝胤單手彈出一個黑色球體。
黑色球體飛飆上去,遇到的黑衣人,無一不嘭嘭嘭的,瞬間爆炸開。
上面惶恐一片。
接著,大殿古鍾敲擊聲,陣陣回聲響徹整個島嶼。
這是報警聲。
帝胤手指一彈,一道黑氣將吊著的宋睿傾的鐵鏈斬斷,鐵鏈成為一片片碎鐵,落到地上。
宋睿傾掉下來,落到地上。
我迅速撲過去,將宋睿傾抱起來。
“宋睿傾,你醒醒,喂……聽見沒有!”
他睫毛顫抖了下,微微睜開眼,看見我笑了笑:“我一定是在做夢。”
“宋睿傾,你堅持一會,我會把你救出去,堅……”
我話沒說完,一道巨大黑色鬼氣,將我和他包裹,風馳電擎,迅速移出地牢裡。
我錯愕的轉頭看向帝胤。
一聲挺拔黑色龍袍的他,傲立在地牢中央,也在看著我,狹長眼神莫名的落寞,很孤單。
我對他大喊:“一定要安全出來,我等你。”
他瞳孔中的落寞消失,變成星星點點,下巴輕台,嘴角抿邪笑,不可一世道:“你在敢碰一下那個男人,我就把他的手剁了。”
我這才注意到,宋睿傾緊抓我的手腕。
嚇得我,趕緊把他手給撫下去。
這一擺弄,巨大推力直接將我們從七層地牢拋出來,飛出大門,飛出過牌坊。
而哪一條懸浮的道路消失,中間沒有任何的路或橋,下面是深深看不見底的大海。
無生門,原來是這樣。
只能進去,出不來,除非死在哪裡,剩下死路一條。
好殘忍血腥,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嘭,我和宋睿傾從牆面直接衝擊過來,落到觀光別墅的內。
我跟他分開,被甩的距離十米遠,他落在草地上,我落在花壇裡。
那家孩子自殺,急救車來了,嗚嗚的鳴叫。
我還沒站起來,觀光別墅區內,有人大喊:“快來人啊,這裡又有一個傷者,快,全身是血,快不行了。”
我迅速站起來。
一個酒店高級主管,大喊:“咦,這個人不是宋少嗎?快,快點醫生,救人啊,是宋睿傾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