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那只能等著了。”

  繼續翻開資料，都是宋穎簡單資料，最有價值的是從付豪借貸平台借出的款項，原始金額是五萬，然後她拖了半年，拖成八萬。

  八萬的時候陸陸續續的有歸還一萬，但之後就一直沒歸還了，利滾利，貸款滾成十二萬。

  我皺著眉頭說：“五萬翻倍成十二萬，付豪還說沒有坑人！”

  宋睿傾雙腿交疊，面色略陰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據我說知，付豪的借貸公司在眾多網絡借貸平台中，利息算低的，一般借款超過半年，本金五萬，利滾利，最少還款幾十萬，高的達上百萬。”

  “付豪又說過，這麽催促她還款嗎？”

  他搖頭：“我問付豪，他說不記得了，負責這名女生的業務員，已經死了。一般大學生不還錢，無非就是打電話，發微信，發郵件提醒欠款盡快還款，可能會用過激一點的方法，比如威脅告訴她周圍的人。”

  “方法雖不可取，但為了回款，不得不……”

  我問宋睿傾：“淮雲大學的最高獎學金，一年是多少你知道嗎？”

  宋睿傾想了想，打了個電話，掛掉之後告訴我。

  “最高的獎學金，一年十萬，單學期學費一萬五，生活費和工薪階層持平，普通學生月生活費在兩三千內，她如果花費不是太高，十萬的獎學金，還有剩的。”

  說完，他吐槽道：“如果家庭困難或者用錢救命沒辦法借了，借貸款平台的我還能接受，以宋穎這樣，借款被催債，一點都不值得被同情。”

  “怎麽死？”

  “自殺，欠款太多無法償還，和昨天晚上新聞中范曉曼一樣，從高樓陽台上跳下來。”

  我看了眼宋穎的家庭資料，她家在鎮上，不太發達的鄉鎮，人均收入也偏低，說明父母無力償還債務。

  宋睿傾說：“自從她死後七七四十九天裡，淮雲市很多借貸平台工作人員和老板開始莫名其妙的死亡，警方無法查出，這種情況持續半年，有些人並不是在淮雲市的，但卻死了，死狀很慘。”

  “因為死法太過詭異，沒有任何新聞報道，我通過特殊渠道了解的。”

  那些人便是她殺的四十多個人。

  帝胤說她殺了四十八個人，還差一個就滿足四十九，回變化成為青瞳厲鬼。

  青瞳的，我沒見過，到底是如何厲害不得而知，

  我歎了一口氣，心情有些沉重。

  宋睿傾將咖啡廳的窗簾拉開，外面陽光直透進來，光線直射到他俊逸邪肆的臉上。

  他眼底陰沉。

  “你老實和我說，你和樊戰的關系到底如何？”

  我：“怎麽問這個，我不是告訴你，只是普通的朋友。”

  “昨天我讓你遠離他，知道什麽原因嗎？”

  “你們兩個是死對手，他吞並了你很多家公司……”

  他眸色冷冷的橫掃了我一眼：“錯！我不在乎他吞並我多少家公司，而是，他殺死我妹妹，親手殺死了我妹妹。”

  “我父親和他母親是舊識，可以說年輕的時候有過這麽一段，後來無疾而終，他母親有一段時間經常生病，父親就帶我們去他家，陪他玩，陪他母親聊天，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妹妹很喜歡他，很崇拜她，說想長大了嫁給他。”

  我：“樊戰喜歡你妹妹嗎？”

  “那時還小，都才幾歲，我沒他那麽早熟，不懂什麽喜歡不喜歡，不過妹妹老是粘著樊戰就是。”

  “後來呢？你妹妹到底怎麽出事的，據我了解的，樊戰好像不是那種……”

  “哼，道貌岸然，他小時候就裝著一副高高在上，無法親近的面癱臉，雪傾也不知收到他什麽蠱惑，居然對他死心塌地，她還這麽小，這麽可愛，那個衣冠禽獸居然殺了她。”

  “你確定？”

  他一下生氣，站起來，雙手握拳憤怒的瞪著我：“你在懷疑的我，我宋睿傾不至於誰殺死我妹妹都查不到，雪傾死在他房間裡，他殺死雪傾，找了個保鏢頂替，自己逃到國外逍遙，從未受過懲罰，你說為什麽，憑什麽？”

  “你知道我那時多生氣，發瘋了般想殺他，雪傾是我宋家唯一的女孩，我十八歲時甚至跑到國外，去尋找他，一刀捅死他，後來，想通了，殺他太便宜他了，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下場。”

  “所以你用冰~毒和春~~藥逼迫他，折磨他，想方設法讓他上癮……你這樣做，又和他殺你妹妹有什麽區別。”

  宋睿傾道：“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遠離他，永遠遠離他，他很複雜，有很多的秘密，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我今天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不要重蹈雪傾的覆轍。”

  我定定的看他，陷入沉默。

  咖啡廳的音樂嘎然而至，大廳裡，客人只有我們兩人。

  放在桌子上手機響了，屏幕上，正是樊戰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快中斷時，我才把電話接起來。

  “黛黛，在哪裡呢？吃午飯了沒有？洪項給我買了很多午飯，我吃不完呢，你過來一起吃吧。還有，我昨天看你直播了，你很勇敢呢，越來越大膽了，好幾次都但你會受傷，總算有驚無險的將那女鬼打跑了。”

  “一個人在醫院裡好無聊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你昨天不是說要陪我嗎？什麽時候過來？”

  我抬眼看宋睿傾一眼，說：“對不起啊樊戰，我今天下午要去查那個女鬼的事，不能來看你……”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宋睿傾搶了去。

  他憤怒的說：“我警告你樊戰，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啪，電話一掛，摔到桌子上滑到我這邊。

  他衝咖啡廳侍者大聲喊：“買單。”

  將資料收好，拉起我的手往樓下走。

  將我塞進車裡，說：“坐好！”

  想到他之前鏢車恐怖樣子，我立馬系好安全帶，問：“你帶我去哪裡？不是要等電話嗎？”

  “等不了，她跳樓死後，屍體收在殯儀館裡，家裡沒人來收屍，這特殊的案列，不知道火化了沒有，去殯儀館查一查。就算火化了，最後屍體誰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