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及正，惡及惡。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麽多年，白鳳令待在這樣一個滿是血汙的湖泊之中，周圍縈繞著的是白鳳門的怨靈。

  湖底有沒有其他的什麽存在，鳳九傾也無法篤定。

  所以……

  她真的沒辦法保證，白鳳令還是一如從前那般聖潔。

  “做好準備吧，你的白鳳令可是個狠角色。”

  準備？

  鳳九傾看向姑蘇子躍。

  心裡自然明白，姑蘇子躍說的準備是什麽意思。

  大致似乎……

  被白鳳令獵殺的準備。

  “不過……這麽多年，白鳳令在這個湖泊之中，都相安無事，為什麽突然在今天晚上發了瘋呢？”

  姑蘇子躍看著外面血紅色的湖水。

  此時的湖泊之中，飄蕩著缺胳膊少腿的魂魄一堆一堆的。

  大部分都是林雲陽的軍隊。

  “會不會是今天這邊的人尤其多？我大致算了一下，約莫又七八萬人在山谷之中。”

  姑蘇子躍沒有說話，陷入沉思。

  一般會讓潛心修煉的妖怪，有這樣強大的攻勢，一定是受到了什麽大面積的刺激才對。

  七八萬個凡夫俗子，怎麽會對妖怪有這麽大的刺激？

  這個時候，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原本平息的白光，突然又暴漲，然後閃電一般的奔向湖泊上。

  這回姑蘇子躍也跑到洞口看。

  他成為禦狐已經幾百年的時間了，眼睛也練的不是常人能比擬的。

  看著這些白光的架勢，姑蘇子躍抿了抿唇突然說道：“九幽的毛頭小子在試圖下來，你的白鳳令在和他抵抗。”

  “骸夜麽？”

  鳳九傾立馬心裡一咯噔，這熊孩子，才因為冥軍大陣的事情，虛耗裡純陽之氣，怎麽還和白鳳令較勁兒了？

  “鳳九傾，我剛才在烈焰山谷找你，烈焰山谷之中，沒有察覺任何靈動，也不見冥軍陣法的半點痕跡，是不是骸夜做了什麽？”

  姑蘇子躍看向鳳九傾，然後嚴肅的問道。

  “嗯，他把陣法破解了。”鳳九傾頓了一下，“沒有任何靈動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麽偌大的山谷，半個魂魄都看不到。”姑蘇子躍神色漸漸的冷下來，“爺明白了，白鳳令在這個時候發了瘋，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

  “怎麽說？”鳳九傾沉聲問道。

  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沒有半個魂魄是什麽意思？

  這裡死的人，不算林雲陽的那些殺手，就是白鳳門的人，就三千多人，怎麽會半個魂魄都沒有呢？

  再想到適才，聽到那個星月法師說的所有的魂魄都沒有了。

  心了的不安越來越躁動了。

  “是妖都怕九幽聖君。”

  姑蘇子躍看著鳳九傾，無比冷淡的說了個理由。

  “因為骸夜的到來，刺激到了妖化的白鳳令？”

  “也許也有其他的原因，白鳳令乃是有靈性的存在，她是白鳳門的守護神，看著骸夜把白鳳門眾的魂魄全部打散，憤怒了也是有可能的。”

  打散？

  鳳九傾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姑蘇子躍，你又胡說什麽？”

  鳳九傾衝著姑蘇子躍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