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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愛,容先生是愛妻控》第176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第二更加更完)
  第176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第二更加更完)

  徐晉回下意識的握住傅胭的手,卻覺得她的手指涼的攝人,他當下就急了:“我剛才就不該讓你吃冰!”

  “徐晉回我沒事兒,我就是有點頭疼……”

  徐晉回神色一滯,傅胭卻已經懵懂看著他:“徐晉回,不知道怎麽了,我腦子裡總是莫名其妙會浮現一些畫面,很熟悉,卻又很陌生,我怎麽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煙煙,你臉色很不好,我們先回去吧。”

  傅胭不知道她為什麽情緒忽然變的低落下來,徐晉回帶她回去了香川山居,她卻還在走神的狀態中。

  不知怎麽了,總是會想起那一隻手,想起來,心臟那裡就是重重的一疼。

  是夜。

  徐晉回沐浴完回到臥房,傅胭正散著頭髮坐在床上,翻看著影集裡的照片。

  “又看照片?”

  他從後面擁住她,親了親她的耳垂。

  “嗯。”傅胭輕輕應了一聲:“想不起來,就想去看看自己過去的樣子……”

  她翻完最後一張照片,悵然的合上了影集:“徐晉回,我真的,沒有爸媽嗎?”

  影集裡,沒有一張父母的照片。

  “煙煙,可我們擁有彼此,不是麽?”

  傅胭靠在他懷中,閉了眼,輕輕地笑:“是啊,我還有你。”

  “睡吧。”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每一次每一夜那樣,他哄她入睡。

  她在他臂彎裡沉沉睡去,鼻息漸漸變的平穩。

  徐晉回在暗色的夜裡看著她熟睡的那一張臉,她就在他身旁,就在他的懷中,哪怕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哪怕,他明知道,她總有一日會把一切都想起。

  可他還是執拗的不肯放手。

  煙煙。

  他凝著她,眸色漸漸流轉成最深邃的幽深光芒,我不會放手,永遠,都不會。

  ***************************

  容承安快步走入漫天的大雪之中,他略有些蒼白削瘦的一張臉上,卻帶著堅毅的決絕,林成在他身側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容氏老宅,白幡隨風飄蕩,幾乎遮住了整個天幕,病靄沉沉了一整個秋天的容老爺子,終究還是沒能熬過這個寒冬。

  最疼愛,也最寄予厚望的小兒子橫死瀾滄,屍骨無存,這一消息傳回來,容老爺子當下就漚了血,再沒從病床上起來過。

  林成因著容承僅當日的叮囑,在聽到槍響那一刻,他心底銘記容承僅的囑咐,立時驅車離開,逃過了尚霆的重重追捕,三個月後方才僥幸撿回一條命回到郾城。

  容家那時已經亂成一團,容家老大老二在國外,老四在監獄,唯一一個老三容承安,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樣大一塊肥肉擺在這裡,誰不想去爭搶?

  林成將容承僅的話帶回去時,容家那些旁枝的少爺公子們個個都不服氣,容承安算什麽?一個私生子,憑什麽能做容家的掌舵人?

  可林成是容承僅身邊的第一人,他的話,自然有一定的分量,更何況,林成作為容承僅最信賴的下屬,他說一句話,抵得過那些人嚷嚷一整日。

  有他的力薦和全力輔佐,容承安在經過最初的手忙腳亂之後,卻在眾人看好戲,等著容承安狼狽下台的時刻,竟然一點一點的穩住了容家原本一盤散沙的局面。

  他本來極其聰慧,只是無心於全力爭奪,醉心書畫之中而已,如今被逼到這樣的境地,他身為容家人,骨子裡天生都流淌著那樣強悍的血液,被激發出來的潛力實在驚人。

  也因此,容老爺子在最後咽氣的時候,總歸心中還是有了稍許的安慰。

  “七弟還沒有消息?”

  林成苦笑搖頭。

  他當初是親歷者,容承僅已死,這事再無第二個可能,可容承安這人,卻一根筋的厲害,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消息傳回來一直到今日,他從未曾放棄過尋找容承僅的下落。

  “繼續找。”

  容承安停了腳步,抬頭,紛紛揚揚的大雪像是永遠都不會停下來。

  他總會想起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大雪,也是一樣冷的冬天。

  他遇到生命中的第二道陽光,他曾經難過卻也滿心歡喜,因為她那麽幸福。

  他沒有別的希望,他不稀罕做什麽容家的家主,也不稀罕這些榮華富貴和功名利祿,他只是希望把他們找回來,他只是希望,還能看到她眸子閃亮亮的望著他,對他說一句,你的畫可真好。

  “四少……”

  “繼續找,我不相信七弟會死。”

  容承安回頭看向林成,他蒼白消瘦的臉上,泛出一絲悵惘:“七弟妹那邊,依舊也沒消息?”

  林成的臉色,卻倏然變的陰鷲起來:“我們在瀾滄的人,蟄伏這麽久,總算是探到了徐晉回的一點消息,他如今身邊有了一個女人,名字叫徐煙,聽說,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徐晉回對那個徐煙和孩子極好,四少,我很懷疑,徐煙,就是傅胭……”

  容承安腳步一頓:“怎麽可能?”

  “是啊,我第一個念頭也是,怎麽可能,七少為了她,命都丟了,她卻一轉眼就嫁給了徐晉回,還生了孩子……”

  林成冷笑:“可我們的人費盡苦心才拿到她一張照片,不太清楚,也只是半個側臉,可是四少,我只看了一眼,就斷定是她。”

  林成將照片遞給容承安,他只看了一眼,果然如林成所說,一眼就能斷定,是她。

  “怎麽可能?”

  “又有什麽不可能?徐晉回這樣的男人,有女人可以抗拒嗎?”

  林成唇角溢出一抹蒼白的笑:“您是沒聽說過徐晉回怎麽寵太太,這樣的男人,想要擄獲一個女人的心,豈不是易如反掌?”

  容承安將那照片在掌心攥緊:“我要去瀾滄走一趟。”

  林成倏然大驚失色:“四少,您不能去!容家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了!”

  “我必須要去,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對不起七弟對我的信賴,我也,對不起我自個兒的心。”

  容承安拍了拍林成的肩:“人各有命,生死在天,林成,有的人活著,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

  永安,香雪海。

  雪下了一夜,漸漸將整個世界堆砌的猶如冰雪之城,可這般冷的天,永安城卻依舊行人如織。

  永安西郊,最出名的景致,香雪海,歸屬永安莊家,莊家傳承百年,是永安出了名的名門望族。

  只是莊家傳到這一代,掌家家主卻是莊家的獨女,莊竟如。

  她年約三十,未曾婚嫁,父母早亡之後,她孤身一人帶著幼弟,掌管諾大家業,一步一泣血走到今日,硬是用一介女子柔弱身軀,將彼時搖搖欲墜的莊家撐了下來。

  莊竟如昔年曾有一個心愛的未婚夫,因著莊家突遭變故,莊竟如不得不撐起家業,立誓終身不嫁,二人黯然分手。

  這麽多年,也有無數青年才俊愛慕她,可莊竟如從不曾有過動搖誓言的心思。

  直到那一日,江詡將容承僅送到香雪海。

  莊竟如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幾乎以為他早已死了。

  滿身的血將衣服凝結成痂,身體冰涼,近乎僵硬。

  可他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子彈只差不到一厘米,就射穿了他的心臟,莊竟如因著和江詡多年的情分,親自出面請了醫藥世家阮家的四少來給容承僅看傷。

  阮家的名頭,在瀾滄和永安的平民之中,甚至蓋過了尚霆和莊家,只因為阮家世代都出名醫,而且阮家家風極正,向來都崇尚醫者仁心,永安當地,甚至還有阮家老爺子的生祠,這可是了不得的讚譽。

  容承僅在香雪海昏迷了近一個月,休養了整整三個月,方才漸漸痊愈。

  他醒來那一日,江詡讓人送來消息。

  傅胭已嫁給徐晉回為妻,江詡勸他,就此收手,好自為之。

  容承僅一整日都沒有出房間,莊竟如十分擔心他,黃昏之時,她去探望。

  容承僅托她轉告江詡。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不會收手,不懂什麽是好自為之,他容承僅只知道,那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親。

  江詡再未遣人前來,可香雪海卻也成了軟禁他的禁地。

  江詡此舉,已經算是背棄了兄弟情分,背棄了尚霆,他仁至義盡,是決計不可能再給容承僅任何可趁之機。

  留他一命,已經是江詡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一時的心軟。

  容承僅若能安分守己待在香雪海,江詡決計能保他一生平安順遂,可若他真的不死心,江詡想,他或許總有一日,也會除掉這個禍患。

  只是到那時,他或許該擔心的,是怎樣說服莊竟如。

  冬日雪大,冷的人恨不得縮在暖氣融融的房間裡,再不踏出一步的好。

  可香雪海卻熱鬧起來。

  只是那熱鬧,卻也遠遠的被隔絕在了遠離莊家宅院的山下。

  莊竟如冒雪來看容承僅。

  彼時他在香雪海,已經將近一年。

  傭人們說,容先生在書房練字,莊竟如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向書房走去。

  宅院裡溫暖如春,莊竟如脫掉大衣,露出內裡暗青色的旗袍,她鬢發挽的工整,不著粉黛,眉目清淡,下頜端方,眼角有著幾縷淡淡細紋,不算美貌,卻氣質卓然超群。

  她叩門,聽到裡面聲音方才應聲推門。

  那清瘦卻孤絕的一抹身影背對著她立在窗前,中式的一身黑色衣衫,將他整個身形勾勒的猶如碧綠修竹,莊竟如眼底泛起瀲灩的一絲光輝,“承僅。”

  她聲音清潤,如她這個人一般,淡淡的,卻又恰到好處的怡人。

  容承僅擱下筆,轉過身來,神色清淡,卻又溫潤:“莊小姐。”

  他微微頷首,十分禮貌,可這禮貌裡,終究還是帶了疏離,莊竟如心裡有些澀,卻仍是笑道:“我今日得閑,就過來瞧瞧你,你住在山上,畢竟出行不方便,可有什麽缺的?”

  他只是搖頭,淡黃的光暈下,烏黑的眉眼和鬢發宛若丹青聖手揮毫畫就,莊竟如不由得有些恍惚。

  仿佛面前這身影,和她記憶裡最痛的那一幅畫面,就此重疊。

  可那人,早已有了嬌妻愛子。

  她緩步走到書案前,容承僅隨手用雪白的宣紙將他習過字的紙張蓋上,可這宣紙落下的瞬間,莊竟如仍是看到了那一行一行宛若流水一般的字跡。

  一筆一劃,寫著一個名字,胭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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