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程子昂的反抗是最為激烈的，“你想都不要想。”

  他摟著顧子夜，“這是我的妻子。”

  “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不走的話，明天，我就帶兵踏平你們。”

  說完，程子昂就很高傲的摟著顧子夜下了樓。

  氣勢很足，但是——

  理由很不充分。

  程子昂高估了人心，也高估了自己凝聚人心的程度，只要顧子夜跟倭寇走，他們就會退兵，20年不再進犯這句話，就像是瘟疫一樣，傳遍了江安的每一個角落裡。

  所有家裡出了士兵的人，都開始上天了。

  拒絕出戰，我們做的是保家衛國的事情，不是為了某一個人就這樣開始迎戰的。

  何況，顧子夜只是一個不相乾的女人。

  茶館裡面甚至也出了無數個版本，說是顧子夜也算是紅顏了，如果能識趣一點，把自己奉獻出去的話，以後也算是一個高級的，有情有義的紅顏。

  如果只能躲在程子昂身後，蠱惑程子昂開戰的話，那就是活生生的禍國妖姬。

  ……

  顧子夜在家裡，顧清河圍著她一直轉啊轉啊轉。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倭國人用的肯定是反間計，為什麽這些人一個都不懂。”

  顧子夜扯了扯嘴角，“因為這些人都是文盲，不知道三十六計。”

  “你！”

  顧清河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子夜，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爹，你沒看見我茶飯不思的樣子嗎？”

  她雖然有些隨意，但是道理都懂啊，“你看，我們家現在都不敢開門了。”

  只要開門，一定會有鬼鬼祟祟的人在門口塞紙條。

  這只是初步……

  嗯，如果後面還有人經營這件事情的話，她才算是走到了絕境。

  只是，程子昂什麽時候來。

  “爹，你去問問，程子昂什麽時候來。”

  “你還問他！他怕自己的官位丟了，以後都不會過來了！”顧清河也是氣瘋了，“患難這個人就不見了，都怪你爹！把你嫁給了一個這樣的人！”

  “好了，爹，你別這樣。”顧子夜擺擺手，“子昂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他。”

  有人來通報，說是程子昂來了。

  顧子夜站起身，“爹，我單獨跟他說些話。”

  “子昂！”

  門口，陳子昂穿著一身軍裝，人有些憔悴，身上披了一件披風出來，“子夜！”

  看見顧子夜，他眼神裡閃著幾分憤恨，“他們——”

  “他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裡。”他的手冰冷，摸得顧子夜那顆熾熱的心都有些冷，“我會解決的，都是小小的流言而已。”

  才秋天，程子昂卻感覺自己的心都冰凍了。

  為什麽……

  都是這樣的。

  就連程衛國，話語裡都有些看不起顧子夜的感覺，說他怎麽會和三水晴明扯上關系。

  為什麽？因為兩年前，他提議，夜探軍營。

  否則——

  “子夜，我……”

  忽然想哭，但是抹了一把眼角，“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嗯，我相信你。”顧子夜摸了摸程子昂的發頂，“你一定可以的，所以要好好吃飯啊。”

  “瘦了好多。”